女配的錦繡人生[快穿]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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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燕之林,他在這個世界從未接觸過奇門遁法,更沒接觸過刀術劍術,但是當秦知月問起來的時候,他仍舊是對答如流;比如小啞巴,在店家的口中,她曾經(jīng)的廚藝是真的不怎么地,也是近些日子才忽然上了手,又極力的想要將飯館名字改為知月的。 這就是系統(tǒng)的能力,讓對應的人慢慢接受、慢慢融合,最后心無雜念,將所有的劇情匯聚成了一條線。 秦知月輕嘆了口氣。 彼時距離陛下誕辰還有不到三天,直覺告訴她,這次宮宴一定會有大事發(fā)生,她需要沉下心思來考慮對策,可關于其他幾個世界的內(nèi)容,卻又源源不斷的往她腦子里擠,爭先恐后的和她說“看看我、看看我”,搞得她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想太多也沒什么用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秦知月如是想著,而后被一扯、頭一蓋,強迫自己睡覺去了。 三日后,整個都城迎來了和過年同樣重要的日子——天子誕辰。 辰時還未至,大街上便已經(jīng)是張燈結彩寫祝語了,因著天子誕辰這日無大禁,所以家家戶戶都領著孩子出去玩了,一時間大街上熱絡異常,好一派富裕祥和之景。 秦知月是一大早就被拽起來梳妝的。 參加天子誕辰的宮宴自然是不能素裝清面的,沐浴、熏香不能少,胭脂點妝也不能缺,珠釵墜飾更是必需品,一通拾掇下來,秦知月真真覺得自己不是去吃個飯的,這趕上去相親了! 玉氏:“這宮宴說的是慶天子誕辰,但實則啊,各家的姑娘、公子都在抻著脖子尋覓良人呢,說是牽紅線的宴會也不為過了!” 秦知月:…… 好吧,還真的是相親,只不過這個親能不能相成,就兩說了。 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任由蓮禾等一眾婢子給她更衣,待到拾掇的差不多時,便拎著裙角先去了廂房一趟,與李晟和燕之林吩咐了些什么,而后才不緊不慢的挪著小步伐,跟玉氏往正門坐馬車去了。 因著今日是去宮宴,面見天子還帶著帷帽是有些不尊敬的,秦知月便執(zhí)一柄鎏金雕花的團扇遮住了半張臉,與她那一身煙青色的坦領交相輝映,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更為矚目,倒是教玉氏都有些感嘆了。 “我家月娘也長大了,再兩個月也要及笄了。”玉氏愛撫似的摸了摸秦知月的頭發(fā),然后看著她的兩腮笑道,“就是這小臉怎么還圓滾滾的,每個清秀的樣?!?/br> 秦知云在一旁看書,聽此后也禁不住笑道:“阿娘,小妹還沒抽長開呢,等到長開了,那一定是個大美人!” 玉氏也連連點頭,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給秦知月這個心理年齡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人,說的小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見她如此,玉氏和秦知云自然更是笑開了,母女三人在馬車上說說笑笑,轉眼也就到了皇城門口了。 馬車是沒法子進皇城的,那一條長長的宮路只能走過去,因此秦知月三人只得下來,也正好瞧見也有其他官家要往里走,便跟了上去,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往城門里走去。 而正在此時,不遠處卻漸漸行來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奢華至極,四角掛金獸、周邊圍銀絲、穗上墜鈴鐺,行起來叮叮當當?shù)暮苁菒廊?,不過看著卻像是一個跑起來的銀袋子,著實將皇城門口一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馬車停定,清脆的鈴鐺聲響了幾下便消散,隨之接上的便是一個聽起來頗有些跋扈的女聲: “給你們臉了!停這么快是想刮花我的妝容嗎!?”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肥包子! 感謝看官們的等待,本章留評有紅包包! 第57章 高門貴女(十三) [vip] 能在皇城門口這般放肆的, 想來也不會是一般人,因此秦知月知趣的很,連忙拽著玉氏往一旁走去, 想著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先溜進去。 然有些事情, 并不是想躲就能躲得開的。 “英國公夫人, 怎的不打聲招呼就先走了?” 那馬車上坐著的不是旁人,正是宜國公府的大夫人云氏與其二女季茹琳。 這云氏二人才剛下了馬車, 打眼便瞧見了玉氏三人要往皇城里走去,彼時這皇城門口女眷如此之多, 若是叫英國公府的打了頭陣走進皇城,那他們宜國公府的臉面還往哪擱? 因此這云氏也不含羞, 這才張口喚住了玉氏三人。 “原來是宜國公夫人,我見這馬車如此奢華,還以為不是季公那般勤儉之人府中的,沒想到竟然猜錯了?!庇袷弦膊皇莻€善茬,盈盈一笑便將話圓了回去,倒教云氏吃了滿嘴的土氣。 云氏心頭一梗, 一時間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卻聽旁邊的季茹琳開了口道:“我們宜國公府雖不說是家大業(yè)大,但入宮面圣也總是要以最好的模樣, 如此才能以示尊重,總也好過您家這兩位姑娘,穿的屬實有些寒酸了?!?/br> 秦知月和秦知云相視一眼,而后互相看了看各自的衣衫, 皆是滿臉的疑惑。 她們姐妹倆穿的衣裳料子, 都是都城中難尋其二的, 這般還叫寒酸的話, 那宜國公府一行人穿的是什么,把珍珠黃金穿身上了嗎? 秦知月禁不住垂眸看了看那季茹琳的衣裳,這一瞧,可真好懸沒給她晃瞎了眼。 一件金絲海棠繡花的襦裙,可真是讓她穿出了“貴”的架勢,又是描金鍍銀、又是點綴珍珠,看起來可真是奢華至極,再和她那套頭面一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城里的公主跑出來了! 總而言之,太過招搖。 其他女眷自然也都是這般想,可無奈于這宜國公府的人都太強勢,加之現(xiàn)在宮中還有一位同族協(xié)理六宮的貴妃,更是沒人敢多說什么了,只得各個賠笑行禮,心里卻把這二人罵了個百八十遍。 玉氏卻不是樂意彎腰的,面笑眼不笑的道:“宜國公夫人,恕我直言,我們是來參加天子誕辰宴的,整場宴會最為矚目的應該是陛下與皇后娘娘,而不是宜國公府?!?/br> “瞧英國公夫人這話說的,那這般理的話,您家月娘恐怕也不好進皇城呢?!痹剖相托Γ吨约夜媚锏?,“整個都城都知道,您家月娘不干凈,這樣的人進了天子誕辰宴,恐怕會擾了宴會清凈吧?” 季茹琳也跟著笑,嘴上不饒人的又說了幾句不好聽的,再看向一旁其他的女眷時,卻見她們?nèi)监淞寺暋?/br> 于其他女眷而言,英國公府家幺女這事確實鬧的人盡皆知,但畢竟后面英國公夫人也出面辟謠了,她們也不好總揪著姑娘家的事情不放,更何況如今是英、宜兩個國公家的對峙,她們再傻也不至于在此刻當出頭鳥,閉嘴不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玉氏此時已然氣急,自然也就不會去管其他女眷的態(tài)度,正要再回駁的時候,衣袖卻被人輕輕扯了扯,及時的將她要罵人的話給拽了回去。 玉氏回頭,卻見自家月娘正眉眼彎彎,看似笑盈盈的扯著她,眸中卻不帶半點溫度的看向了云氏和季茹琳,不緊不慢的道:“宜國公夫人,說起來我們英國公府品級也并不比宜國公府低,今日赴宴也是陛下親旨的,您如此這般咄咄逼人,是瞧不上我們家現(xiàn)在的位階,還是看不起陛下的旨意?” “你莫要……” 季茹琳剛要回駁,秦知月卻又先她一步道:“還有所謂的不干凈……呵,宜國公夫人說的這般擲地有聲,就好像您親自瞧見了一般?!彼活D,莞爾一笑繼續(xù)道,“您家對我的事情分外了解,不清楚的,還以為咱們兩家是世交,值得您無時無刻都得盯緊了呢?!?/br> 她這話落定,饒是再傻的女眷也琢磨過味來了,紛紛交頭接耳說了幾句話,無非不就是說宜國公府的態(tài)度確實可疑云云,但多了她們也不敢瞎討論,點到為止罷了。 云氏和季茹琳都冷了臉,明眼人都聽得出,這秦知月的話里話外都在說道她們宜國公府,可偏偏還撿不進去漏,只能平白吃下啞巴虧。 正好此時皇城門口的大太監(jiān)開始催促了,捏著嗓子高聲道:“時辰將至,各位官家女眷還是速速入宮吧!” 眾人連連應聲,這才打破了適才的尷尬局面,恢復的有說有笑的模樣,抬腳往皇城里走去了。 云氏自然是要打頭陣的,玉氏倒是懶得與這種人爭什么,便自顧的與其他官家女眷說說笑笑,而云氏母女倆則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頭,身上朱瑤玉墜叮當作響,看起來真是好不氣派。 及近宮宴處,秦知月忽而輕輕扯了扯玉氏的衣袖,見她停下,這才伏在耳邊道:“阿娘,我今天瞧著宜國公夫人和季姑娘都不太對,她們似乎有點太過于雀躍了,待會宴會上,您小心著些?!?/br> 玉氏一愣,這才轉而想起皇城門口的一幕幕,心道自家月娘確實觀察細致,便連連點頭應下,又與秦知云也知會了一聲,母女三人這才隨著女眷,一同踏進了宮宴。 彼時宮宴上已經(jīng)來了不少的達官貴人,男女分席而坐各自相談甚歡,臺上有美女輕歌曼舞作陪,看著倒是一派祥和之景。 秦知月隨著玉氏的步子,往英國公府對應的席面走去,沿路抬眸打量了四周一遭,便見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幾乎都來了,各家中來的女眷也都是都城中能提上名的,倒也不愧為天子誕辰宴,足足聚齊了整個都城能說上話的所有人。 這要是來個一窩端,那可就刺激了。 她心中如是想著,旋即抬眸看向了宜國公府的席面,卻并未瞧見季松的身影,心中頓時便是一個咯噔,而后連忙壓下眸中的驚訝,裝作若無其事的落了座。 時至良辰,隨著幾聲咚咚咚的鼓聲響起,便有身姿曼妙的宮女端著朱色木盤魚貫而入,她們依次給席面上的人斟了酒、落了菜,隨即便候在貴人們的身側,隨時等待著傳喚。 臺上的美女們也在此時停下了舞蹈,轉而各自懷抱琵琶,開始了悠揚婉轉的彈唱,這便是宴會即將開始的征兆了。 一切都看起來如此平和,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仍舊未至。 又過了半刻鐘,依舊是不見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蹤影,宮宴內(nèi)許多的官家已經(jīng)開始皺眉私語,討論著是不是陛下忙于國事忘記了,或者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擱了。 守在門口的大太監(jiān)同樣焦急,他在門口來回踱著步,遙遙便瞧見一個小太監(jiān)跑著過來,連忙問道:“如何?可是尋到陛下了?” 那小太監(jiān)腿一軟,當即便跪坐在地,哆哆嗦嗦的道:“尋……尋到了……” 大太監(jiān)剛要問在哪呢,便見不遠處有金色步攆行來,當即也顧不上這個小太監(jiān)了,連忙低頭快步上前,焦急道:“陛下萬安!諸位官家已經(jīng)到齊了,陛下……” 氣氛驟然一冷,大太監(jiān)在宮中服侍了這么多年,自然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當即噤了聲用余光抬眼瞧了瞧,然這一眼,差點把他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只見金色的步攆上,他們九五之尊的天子,正被宜國公用長劍抵著脖頸,寒光凜凜的劍刃差點沒晃瞎了他的眼!這這這……這是謀逆??! 大太監(jiān)心尖一梗,剛要開口喊出點什么,卻只見一道血光閃現(xiàn),隨即他便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來了,而后在眼前一眾的禁軍面前,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脖頸,緩緩倒了下去。 他倒下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天空,只見明明應該是極好的天氣,此時卻布滿了陰霾,他想:黑云壓城,天要大變了…… 而宴會內(nèi)的官家和女眷們,全然不知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nèi)耘f飲茶說笑著,聽著臺上的彈曲討論著哪個美人唱的好聽些,女眷們則捂唇輕笑,說著一些男兒們聽不得的家常,一派喜氣洋洋之景。 然下一秒,這樣祥和的場景,便被一陣病甲碰撞之聲打斷了。 宮宴的大門被人推開,數(shù)百名禁軍身著兵甲闖進殿內(nèi),嚇得一眾女眷驚慌失措的要往男席那邊去,但禁軍實在太過恐怖,刀劍相向之際,女眷們便也又被呵嚇回了自己的席位上去。 男席那邊相對淡定了許多,但依舊是難掩惶恐,眾人齊刷刷的往門口望去,這才瞧見季松手持長刀架著皇帝,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這一幕可是著實將所有人都鎮(zhèn)住了,秦知月也同樣有些驚訝,完全沒想到,這個季松居然敢公然挾持天子,恐怕是已經(jīng)做了完全的準備了。 她看著門口的位置,微微抿了抿唇,然后不做聲的挪了挪位置。 “季國公!你這是……”大學士先震驚出聲。 其余的幾個高官被他的問話給喊回了神,也忙不迭的追問道:“季國公你大膽!你這是要謀逆嗎???” 季松不愧是和皇帝上過戰(zhàn)場的人,身形壯闊、面容剛勁、氣勢震人,聽罷這些問話后,勁眉一皺頓時宛如惡鬼,嗤笑道:“怎么,難道本國公的行為,還不明顯嗎?” 他這話說完,整個宴會頓時便鴉雀無聲了。 官家們皆是愣住,完全不敢相信,堂堂國公爺竟敢挾天子以謀逆!而女眷們則已經(jīng)開始有了啜泣聲,誰都不知今日是死是活,一時間悲哀氣氛襲擊滿宴,著實沉重的教人上不來氣。 好半晌后,大學士捶胸頓足:“季公糊涂!” 季松不屑一笑,拎著顫顫巍巍的皇帝跟拎小雞似的,邊往上位的龍椅走去,邊冷笑道:“我糊涂?最糊涂的應該是你們奉為陛下的這個傻子!” 滿殿眾人聽此大話,都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知月也隨眾人朝上看去,只不過她一手輕輕拍撫著玉氏微微發(fā)抖的肩膀,一手則牽著秦知云的手腕,然后腦子里,想的卻是接下來的對策。 她出門前將該交代的事情,都與李晟和燕之林交代好了,今日宮宴找的是知月飯館的小啞巴幫襯,近幾日與小啞巴也說得上話,能讓小啞巴幫著做的事情,也都布置好了,只要不出意外,那么一切便都可以按照計劃進行。 除非…… 秦知月微微瞇起眼睛,腦中迅速閃過了一個最壞的打算——除非女主秦知琦出現(xiàn),打破了她制造的平衡。 不過按照那日她和秦知琦的對話,想來秦知琦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即便出現(xiàn)了,她也能有辦法讓其離開。 這般思襯好后,她便抬眸認真的看向了上位,此時的龍椅旁邊,云氏和季茹琳早就立在一旁了,兩人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就好像馬上一個就變成皇后娘娘了,一個就成了公主一樣。 秦知月冷笑,怪不得早上那般的耀武揚威,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其他人沒有秦知月想的這般多,只是聽到季松這話后都大驚失色,尤其是最重“禮”的大學士,此刻更是直接暴躁了,也不顧禁軍的阻攔,直直沖上臺指著季松罵道:“季公!枉陛下對你待遇不薄,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你這般,是要遭天譴、遭天滅的!” 此言落下,滿殿寂然,無人做聲。 好半晌后,季松終于是笑了笑,然后伸出腳踹了一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皇帝,冷聲道:“孬種,你與他們說說,老子狼心狗肺嗎?” 已經(jīng)嚇得快要哭出來的皇帝:“不,不是,愛卿……啊不,季公,季公不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