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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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時凡看了一眼,要趕時間,他也不去找別的地方吃飯了,把于如意往何執(zhí)懷里一塞,拉著何樂去吃飯。 吃完飯,一行人上車,往何家老家去了。 溫柔和顧慕臻睡到大中午,餓醒,兩個人雙雙起來,出去吃了飯,飯后就直接回了顧家。 中午的時候顧銀章接到了溫久展的電話,知道溫久展中年得子,顧銀章特地道了喜。 因為溫久展給溫憶歸辦出生宴的時間就在今天,今天溫家老宅上上下下都在忙,又在大年三十,越發(fā)喜慶。 而又正因為是大年三十,每家都在忙著過年,溫久展就沒有要求顧銀章帶顧夫人過來,只是跟他們說一聲,又說來年如果有時間,等溫憶歸辦滿月宴或是百日宴的時候再來。 顧銀章笑著說:“今天是去不了了,明年一定去。” 溫久展說:“明年你能帶顧夫人一起來就來,不能來就讓顧慕臻和溫柔過來,反正明年他們就在椿城,比較方便。” 顧銀章沒跟他客氣,說了一聲好。明年他還真不一定有時間過去。 溫久展打電話就是跟顧銀章說這事,說完道了聲新年好,便掛了。 顧銀章掛了電話,去跟顧夫人說這事兒。 顧夫人知道后,又是驚又是訝。 等顧慕臻和溫柔來了,顧夫人和溫柔一塊在客廳里照看顧續(xù),顧慕臻被顧銀章喊到了樓上的書房,藍姨被批了假,去了椿城陪藍阮過年,府上負責做飯的是臨時家政,這會兒沒在。 溫柔自己剝著桂圓,顧夫人在一邊說溫久展得了一個兒子的事情,問溫柔:“告訴你們了嗎?” 溫柔將桂圓塞進嘴里,吃下去,吐了核,這才回話道:“說了,昨天說的。” 顧夫人笑道:“中年得子,你二叔是有福的人?!?/br> 溫柔不知道這是不是叫有福,對二叔來說,這可能真的是大喜事,但孩子沒有mama,怎么想怎么心疼。 溫柔看著顧夫人,很想問她,那你知不知道溫憶歸沒有mama。 可話要吐出口了,又被她咽下。 她問這個干什么呢,昨晚顧慕臻都覺得溫憶歸沒有mama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顧夫人當了豪門貴婦這么久,也覺得這事兒很正常吧? 溫柔漫不經心地唔了一聲:“二叔這個歲數(shù)能有自己的兒子,我也替他高興?!?/br> 顧夫人說:“明年你和慕臻去了,好生備些禮物?!?/br> 溫柔說:“我知道?!?/br> 顧夫人便不再提溫久展的孩子一事,說了過年的一些安排,溫柔聽著,只覺得一回諜城,事情就特別多。 她回來的不晚,但也不早,大概二十號左右回來的,因為她接到了喬姆翰的年會邀請,顧慕臻也接到了顧銀章的電話,讓他回家參加公司年會,所以他二人在二十號前夕就帶了顧續(xù)回來,李以自然也跟著。 溫柔回來后隔了一天就去參加了潮商標的年會,又隔一天,陪顧慕臻一起參加了顧氏企業(yè)的年會。 然后又去見了安可兒,跟莫馥馨聚了聚,之后又跟何樂和于如意出門,參加各種親子活動。 然后又拉著何樂去買新年衣服和禮物。 然后又是各種拜訪,有別人來她家的,也有她被顧夫人拉著去別家的。 尋常人家的就算了,但顧夫人今天特意強調了兩家,那就是諜城兩大政權之家肖家和文家。 顧夫人說:“肖政的兒子今年也結婚了,那時候你和慕臻都在椿城,慕臻正忙,回不來,我們去賀的喜,這事兒慕臻跟你說過吧?” 溫柔點頭:“說過,大概是今年九月份左右的事情,那個時候慕臻正是最忙的時候,電話里賀了喜,沒回去。” 顧夫人說:“是呀,所以過年你和慕臻得去一趟,我跟你爸合計了一下時間,初一最好,也就明天,你和慕臻早些起床,帶上顧續(xù),去肖家拜個年,再去文家也拜個年?!?/br> 溫柔沒意見,從她嫁到顧家起,當年過年她就隨顧慕臻一起去了肖家和文家,兩年下來,她也對那些人蠻熟悉了,便笑著應下。 樓上的書房里,顧銀章也在交待顧慕臻這件事情。 故而,晚上顧慕臻就不敢再鬧溫柔,兩個人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起的很早,六點就起了,起來換好衣服,又嬰兒房,卻發(fā)現(xiàn)顧續(xù)早已經被顧夫人穿了起來,此刻正在樓下接待早來拜年的人。 去肖家和文家備的禮物都已經準備好,顧慕臻帶著溫柔和顧續(xù),與家中來拜年的人打了聲招呼,這便開車走了。 先去肖家,再去文家,剛把車停在肖家別墅門口,就與薄京和陳河撞上了。 三輛車依次停靠后,三輛車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下來。 溫柔抱著顧續(xù),顧續(xù)穿著大紅的羽絨服,模樣精致又漂亮,萌萌地看著薄京和陳河。 薄京和陳河都是大年初一來肖家和文家拜年,前兩年都沒有碰到顧慕臻和溫柔,但今年碰到了。 薄京微微挑眉,望著顧慕臻問:“今年怎么來這么早?你不是歷來都在十五的時候才來嗎?” 顧慕臻說:“今年想跟你們湊個熱鬧,不行?” 薄京笑道:“當然行!” 陳河只淺淡地跟顧慕臻打了個招呼,便全身心去與溫柔說話,還伸手將顧續(xù)抱到了懷里。 顧續(xù)不認生,以前也見過陳河,自然不排斥他。 顧慕臻在一側看著,薄唇微抿,卻什么都沒說,只走上前,從陳河手里把顧續(xù)抱回來,伸手抓住溫柔的手,往肖家大門進。 陳河:“……” 薄京在一邊同情地拍著陳河的肩膀:“你以前得罪過慕臻?” 陳河:“……”假想的情敵,算不算變相的得罪?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呀! 顧慕臻居然還記著! 他得多記仇! 陳河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那么記仇的性子,我敢得罪他嗎?我沒得罪過他!” 薄京不信,顧慕臻縱然愛記仇,但不會無緣無故隨便給人安仇人的帽子。 陳河一定得罪過顧慕臻,但他自己沒感覺。 薄京有些同情地看了陳河一眼,跟著進了肖家大門。 大年初一的早上,來肖家拜年的人很多。 前兩年,看到薄京和陳河來了,肖政以及肖大少接待接待,說一些新年吉祥的話,就打發(fā)人走了。 但今年,肖政卻有些面色凝重地把薄京和陳河喊到了書房,顧慕臻往那三個人瞥了一眼,眼眸微轉,又看了肖大少爺一眼,沒多問,可肖大少爺卻拿了煙給他,把他帶到了陽臺外面抽煙,跟他說了一些事情。 溫柔和顧續(xù)在客廳里坐著,肖大少爺?shù)南眿D在陪她,招待她,別的客人有肖夫人招呼,她倒不忙。 沒一會兒文大少爺也帶著他的meimei來了。 文大少爺一來,也湊到肖大少爺和顧慕臻那里抽煙,一根煙抽完,三個人一起上了樓。 文怡去抱顧續(xù),剛把顧續(xù)抱到手,她就啊呀一聲:“怎么這么沉了!” 她沖顧續(xù)的小臉親了一口,看著顧續(xù)樂呵呵的看她,她輕輕地戳了一下他的小鼻梁:“你又吃胖了,知道嗎?不能再這么吃下去了!再這么吃下去,你要討不到媳婦了!” 顧續(xù):“……” 溫柔:“……” 肖大少爺?shù)南眿D:“……” 溫柔一邊剝著瓜子,一會兒給顧續(xù)吃,一邊笑道:“沒事,你等著顧續(xù),等他長大了,讓他娶你?!?/br> 文怡:“……” 她嘟嘟嘴,抱著顧續(xù)坐到溫柔身邊,讓顧續(x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乜吭谧约簯牙锪耍@才伸出兩只手,掰著手指頭:“你兒子才兩歲,我今年都二十歲了!等你兒子長到二十歲,我四十歲了!” 溫柔更正:“沒四十,三十八,正如花。” 文怡:“……” 旁邊肖大少爺?shù)南眿D:“……” 文怡低頭,揉顧續(xù)那張越長越俊的臉:“小老公,快快長大哦!” 小老公顧續(xù)睇給她一個極嫌棄的眼神,然后兩胳膊一伸,兩腿一蹬,鉆到mama懷里了。 文怡:“……”我沒嫌棄你小就不錯了,你還嫌棄我老! 溫柔被顧續(xù)這動作搞的笑出聲,肖大少爺?shù)南眿D也沒忍住,笑出了聲,來的客人們聽到這邊有笑聲,也過來湊熱鬧,又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溫柔和顧續(xù)在肖家坐了近一個小時,顧慕臻才出來。 就他一個人出來了,其他上樓的人都沒出來。 顧慕臻出來后,跟肖夫人和肖大少爺媳婦打了個招呼,帶著溫柔和顧續(xù)走了。 文怡是跟著文大少爺來的,自然坐在那里等哥哥。 出了前溫柔把顧續(xù)的外套穿上,顧慕臻給她把羽絨服穿上,再穿自己的大衣,然后把顧續(xù)抱到懷里。 上了車,溫柔在后座陪顧續(xù),問正開車的顧慕臻:“大過年的,你們還在樓上談事情?你都上去了一個多小時,薄京他們還沒出來,是還在繼續(xù)?” 顧慕臻想到剛剛在那個書房里,肖政所說的話,俊眉微擰,嗯了一聲。 溫柔聽他聲音不對,問道:“出了什么事?” 顧慕臻抿唇,打著方向出別墅,一路駛進主道,尋常的口吻說:“沒事,跟我們無關的事情,薄京能處理好?!?/br> “哦?!备【┯嘘P呀。 溫柔不管了。 只要跟顧慕臻沒關就行。 兩個人從肖家出來,又繞去了文家,顧慕臻在文家跟文政說了一會兒話,又跟文政去了一趟書房,出來顧慕臻的眉頭擰的更深,但他什么話都沒跟溫柔說。 本來也確實跟他們無關。 那是關于軍商聯(lián)盟的事情,雖然在三年前的那個冬天,薄老太太親自發(fā)宴貼,宴請賓客那一日,解散了軍商聯(lián)盟,但似乎,薄京花了四年的時候處理的事情,并沒有完全處理妥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這只是他們的推測,目前還沒有找到那一只魚,故而,他們只是提前做應對,在商量對策罷了。 顧慕臻也被受邀去聽這件事情,是因為顧家財力雄厚,多次以資金相助,顧家是唯一一家沒有參與其中又深知這些事情的商家。 顧慕臻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但不參與,也不對溫柔說。 一來跟他們無關,二來說多了溫柔又要擔心了。 倒不是為他擔心,怕要為莫馥馨擔心,那一個漏網之魚很可能會潛伏到諜城,傷害那些商盟成員的家人。 薄京應該是那個人最憎恨之人,莫馥馨作為他的心頭愛,應該會受到首當其沖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