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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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背叛我們愛情的人是你。 當(dāng)初甩了我的人是你。 當(dāng)初騙了我的人還是你。 當(dāng)初讓我痛苦了一年之久的人還是你。 當(dāng)初讓我活在人間煉獄里的人依然是你! 你這么十惡不赦,我就只是拒簽了你一個合約,你就在這里對我哭,我對誰哭! 顧慕臻站在那里看著她,見她一直啜泣不停,他好想去抱她,好想去吻她,好想把那啜泣聲變成另一種聲音。 可想到她三年前的無情,那莫名其妙的分手,他就沒辦法拉下臉,只能冷聲威脅:“你再泣一聲,永遠都別想再簽約!” 這一句審判結(jié)束,溫柔立馬止了聲腔,帶著淚珠的臉看向他。 顧慕臻抬了抬手,想去給她拂淚,可手抬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又想干什么蠢事,他臉色越發(fā)的冷寒,幾乎是僵硬地將抬到一半的手又?jǐn)嗳淮瓜隆?/br> 他側(cè)過頭,不再看她,就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心疼一分。 這個時候他十分后悔了,他為什么要把她喊到后門呢。 他應(yīng)該離她遠遠的! 讓她沒有任何可傷害自己的機會。 可想見她的心又那么的強烈,強烈的讓他干了這么愚蠢的事情。 把她喊到后門是要做什么呢? 腦中完全沒有計劃,只是想見她而已。 顧慕臻陰沉地抿住弧線優(yōu)美的嘴角,長腿一邁,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走了沒兩步,他又退回來,將外套脫下,甩到她的頭上,惡狠狠地說:“穿上,如果你還想簽約的話,就最好乖乖聽話?!?/br> 是了,他讓她到后門來,就是因為他不能讓她穿著那樣的衣服出去。 穿的花枝招展的,到底是想給誰看? 嫌她自己還不夠漂亮嗎? 顧慕臻其實更想讓溫柔把衣服換下來的,但一時半刻,他也給她弄不到衣服,他也不想讓她得意,更不想那么抬舉她,他就算還很在意她,他就算還很愛她,他也不會讓她知道。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他干嘛去關(guān)心她。 顧慕臻走開后又十分后悔,覺得把外套給了她就是喂給了一頭白眼狼,他有些不爽,又折回去,想要把外套拿回來。 結(jié)果,回去了就看到溫柔穿著他的外套蹲在那里。 她真的太瘦了,以前都瘦,現(xiàn)在更瘦,外套穿在她身上,空蕩蕩的,看的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大片,跟著就是緊緊地揪起。 她環(huán)抱著自己,坐在地上,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第17章 我不愛你了 顧慕臻看著那樣的她,那一刻眼中的恨和心中的恨排山倒海地襲來,幾乎要擊潰了他。 他想,你這幾年過的不如意,我又過的如意了嗎? 不管你是在天堂還是在煉獄,我一直都在煉獄。 明明我們可以很好很好的,明明畢了業(yè)我們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可你毀了這一切,你讓自己被現(xiàn)實打壓的瘦不伶仃的,你也讓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么一刻看著她,顧慕臻難得的想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其實已經(jīng)不打算聽她說任何話了。 她說出來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他已經(jīng)不想再被騙了。 可是,為什么還是這么期待呢,期待她說她當(dāng)年是迫不得已,是有苦衷的,期待她說她一直愛著他,一直沒有忘記他,更期待她說她之所以回來,就是為了他。 顧慕臻站在昏暗的后門拐角位置,看著披著他的外套蹲坐在一角的溫柔,外套將她瘦小的身子攏的密不透風(fēng),她的頭埋在膝蓋間,顧慕臻看不見她的臉,也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 是在睡覺嗎? 為什么要蹲在這里睡。 顧慕臻不會明白溫柔不愿意穿著他的外套出去的心理,她原本不想穿的,但想到他離開前說的那句話,她還是穿了。 為了簽約,別說一件外套了,就是一張床單,他讓她披,她也得披。 但穿了他的外套她就不敢在人多的時候出去,她是想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再出去,但一時半刻也不可能那么快散場,溫柔也不想一直站著,反正這里沒人,又有顧慕臻的外套墊著地面,她就蹲靠著了。 靠著靠著就有些想睡,她就順勢的蜷起腿,支著腦袋,短暫地瞇一會兒,只是,剛把頭埋下去不到兩分鐘,她就聽到了有腳步聲往這里走來,她內(nèi)心微驚,立刻抬起頭,想看看來人是誰。 這一看就又看到了顧慕臻,溫柔愣了一下,就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問道:“顧先生還沒走嗎?” 顧慕臻沉冷道:“你管我?!?/br> 溫柔一噎,收回視線,垂下臉,她沒心情管他,也沒資格管他,她只是順口一問,不愛聽別聽。 溫柔又將頭埋下去。 顧慕臻走過去拿腳踢她:“起來?!?/br> 溫柔不動,聲音從臉下傳來,甕甕的:“做什么?” 顧慕臻長身玉立,昏暗角落里的眼亦烏黑幽沉,俊顏被視線切割,拼不出完整的輪廓,裁剪得體的襯衣西褲散發(fā)著成熟尊貴的氣息,目光膠在她的身上,如芒蟄般令人不安。 溫柔想走,如果是她一個人,她可以安安靜靜地呆在這里,但多個顧慕臻,她就沒辦法安靜了,心不靜。 溫柔撐著手臂起身,剛站穩(wěn),顧慕臻忽地往她面前大踏一步,腳尖抵住她的,把她困在了墻壁之間。 溫柔不解地抬眼。 顧慕臻看著她,猶豫良久,還是開口:“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的回答我?!?/br> 大概猜到他要問什么,溫柔羽扇般的睫毛顫了顫,輕聲道:“你問?!?/br> 顧慕臻把手抄進褲兜里,莫名有些緊張,可他故作輕松,溫涼的聲音道:“三年前你為什么非要分手?!?/br> 為什么非要分手。 沒有原因。 因為當(dāng)時太年幼,而年幼的另一個代名詞就是無知和善良。 選擇離開不一定是真的離開,有可能是為了更好的歸來,年幼時的溫柔被迫離開顧慕臻,可回來的溫柔不會再成為被迫的一方。 溫柔很清楚自己回來是做什么的,變得優(yōu)秀,證明自己足夠配得上顧慕臻,或許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悲,其實沒必要證明給別人看,可那個別人不是真的別人,她是顧慕臻的mama,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為了這一部分,溫柔愿意苦盡甘來。 只是,她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交了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朋友。 內(nèi)心里自嘲一笑,溫柔掀了掀眼皮,沒什么情緒地說道:“因為我不愛你了,不愿意再跟你交往?!?/br> 第18章 劃得清嗎 我不愛你了,不愿意再跟你交往。 與三年前如出一轍的話,原本再次聽到這句話,心口應(yīng)該疼的,可顧慕臻沒有絲毫反應(yīng),只是站在那里,失神一般地看著她,說道:“我要聽真話!” 溫柔道:“這就是真話。” 她看著他,又重復(fù)一遍:“我不愛你了?!?/br> 不愛你了。 顧慕臻盯著她的唇,半晌后他挪開視線,盯向那道被黑暗籠罩的門,緩緩,他笑了一聲,在這空曠的后門玄關(guān)處異常瘆人。 他唔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重復(fù)她的話:“不愛了?!?/br> 他緩緩說道:“溫柔,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上前把外套從她身上拿開,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直到腳步聲越來越遠,徹底聽不見,溫柔才伸手摸了摸肩膀,似乎他的溫度還有殘留,可愛情早已冰冷。 從會場離開后溫柔去開了自己的車,何樂給她打電話,問她今天見顧慕臻的情況怎么樣。 溫柔說道:“約了明天一起吃飯?!?/br> 何樂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溫柔笑道:“不是單獨跟顧慕臻吃飯,是跟他和他的女朋友,你完全可以放心。” 何樂哼道:“我放心個屁,跟顧慕臻吃飯都有夠難受的了,還跟他女朋友一塊,你就不嫌扎心嗎?” 溫柔道:“不嫌。” 何樂翻白眼:“我現(xiàn)在真懷疑你還愛不愛顧慕臻了。” 溫柔聽著這話,沒應(yīng),只問她:“在家嗎?” 何樂道:“在的呀,我就是朝九晚五族,到點就準(zhǔn)時下班的,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你吃飯了沒?” 溫柔道:“還沒,那我一個人在外面吃一點兒?!?/br> 何樂嗯了一聲,掛斷。 溫柔沒回來之前,何樂在外面租房子住,何樂是外地人,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在諜城發(fā)展,沒回老家。 她以前租的房子只夠她一個人住,環(huán)境也不怎么好,溫柔回來后沒跟她mama一起住,她mama姓江,江女士住在郊城區(qū),離市區(qū)挺遠,溫柔要在市區(qū)上班,不方便,就一個人在市區(qū)租了一套房子。 雖說是單身公寓,可面積很大,她一個人住空曠又浪費,就讓何樂搬了過來,兩個人平分房租,水電費溫柔一個人付,何樂當(dāng)然很樂意陪溫柔,就搬過來跟溫柔一塊住了。 溫柔在外面吃了飯,回家后看到何樂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她擱下包,進屋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家居服,去冰箱里拿了一些芒果出來切,切好裝盤,插了兩根小叉子,端過來。 盤腿窩在沙發(fā)里,跟何樂分一左一右地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芒果。 快吃完的時候,不知誰的手機響了,蘋果手機,鈴聲都一樣,何樂的手機就在沙發(fā)上面,她爬過去瞅了一眼,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她就沖溫柔道:“是你手機在響。” 溫柔只好擱下叉子,去包里翻手機,手機翻出來,拿在眼下一看,見是于時凡打來的。 溫柔奇怪,眼睛掃到上方的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于時凡這個時候給她打什么電話? 雖然奇怪,可溫柔還是劃開了接聽鍵:“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