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書迷正在閱讀:龍門少俠、優(yōu)質(zhì)sao逼實在緊(高H)、穿到游戲世界當路人、艷陽不晚、末世之帶球跑(重生)、[綜漫同人]我的馬甲美強慘、都市透視醫(yī)圣、溫柔以臻、女配的錦繡人生[快穿]、烏鴉少女
皇家授獵大會設(shè)了彩頭,獲獵最多的那個人能得到皇帝的獎賞。每一年,三位皇子都會在授獵大會上卯足了勁比賽,這也是能為自己加分的項目,希望能拔得頭籌獲得梁安帝和朝中大臣的親睞。 授獵大會的前一天,七公主的母妃蕭妃病了,七公主要侍疾,不能參加授獵大會。這可把何朝陽急壞了。 她布了個好大的局,主角不來,她豈不是又和上回一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她和七公主不睦,在公開場合懟過,如果私下里過問蕭妃的病情,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會讓七公主警覺授獵大會有圈套,更加不參加了。 而七公主和蕭妃在后宮和透明人一樣,平時不太與人交往,蕭妃在自己宮里設(shè)了佛堂,天天吃齋念佛,七公主沒有自己的宮殿,和蕭妃住在一起。 蕭妃一病,七公主收斂了很多,寸步未離地照顧著,不玩也不鬧了,儼然一個孝女的樣子。 七公主不入局,怎么辦呢?何朝陽發(fā)愁,愁得頭發(fā)都白了。 何朝陽計上心頭,求助了自己的母妃寵女成性的九王妃。 對付她的母親,她連戲都不用怎么演,眼淚啪嗒一掉,九王妃便主動問女兒是怎么回事。 何朝陽用帕子揉著淚眼,抽抽嗒嗒對母親說:母妃,女兒曾經(jīng)年少不懂事,為爭白天樺與七公主斗得你死我活,經(jīng)過父親教導(dǎo),我在思過堂反思過后,已經(jīng)將白天樺放下了。為消除誤會,我打算與七公主交好。最近聽聞蕭妃病了,我也想去關(guān)心一下。母妃可要幫幫我,寧可交一個朋友,不可樹一個敵人。 聽到女兒這么懂事,看來確實是反思過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九王妃大喜:為娘年輕時,曾經(jīng)與蕭妃有幾面之誼,雖說不是深交,但為娘上門蕭妃總不會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娘倆準備了一些補品厚禮,就直奔蔓清宮。 啟稟娘娘、公主,九王妃帶著和悅郡主求見!蔓清宮寢殿外,一名太監(jiān)隔門匆忙來報。 宣!坐在床沿上剝著桔子吃的蕭妃看了一眼倚在窗前美人靠上悠閑看書的兒子,朝門外的太監(jiān)說道。 太監(jiān)領(lǐng)命,匆忙去請。 噗!蕭妃朝兒子吐了一顆桔籽,速度極快,像一枚暗器一樣直直朝何明川飛過去。 何明川突然伸手抓住,不耐煩地說:母妃,你又偷襲我!卻沒用內(nèi)力改變喉嚨的發(fā)聲,是一道清柔溫婉的男聲。 就像在白天樺耳邊喘息時候的聲音一樣。 人來了,這回你滿意了吧?蕭妃將剩下的幾片桔子塞進嘴里,從胭脂盒里抹了點粉,將紅潤的臉色蓋了蓋,就躺回了床上,不再理睬兒子。 何明川慢慢從美人靠上起來,將書放回了書架,攏了攏裙子,面上才慢慢彌上了擔憂的神情,坐到了蕭妃床邊的繡墩上,拿出一塊帕子,掩著眼角。 九王妃、和悅郡主,里面請,蕭妃娘娘正在養(yǎng)病。剛才傳令的太監(jiān)恭敬地將客人引到了寢殿,身體彎得像一只蝦,想也被從天而降的這娘倆給嚇了一跳。 盈jiejie,你身體如何?我和朝陽聽說你病了,進宮來看看你。不等殿里的人相迎,九王妃已經(jīng)走到床前,握住了蕭妃的手,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噓寒問暖起來。 和悅給蕭妃娘娘請安,給七公主請安!何朝陽乖巧地順著母親的指引給面前兩位微微福了個身子,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 何明川端坐在繡墩上一動不動,似乎對一向與他為難的何朝陽很有隔閡。 柔meimei,難得你還記得我!我這輩子無寵無愛,蔓清宮早就成了冷宮了??瓤仁掑D難地從床上仰起了半個身子,蒼白的臉色,眼里全是感激。 這些年,是我疏遠了你!是我的錯朝陽這孩子對七公主有些誤會,希望七公主大人有大量,能夠原諒朝陽的任性。九王妃抓著蕭妃的手,慚愧地說道,還流下了幾滴眼淚。 七公主是朝陽迷了心智,對你做出種種讓你誤會的事,我絕沒有想害你的心,只是我嘴快你能、能原諒我嗎?何朝陽接著九王妃的戲往下唱。 來人,上茶!蔓清宮再窮酸,怎么客人來連杯茶都不上!何明川的女聲略微有些氣性,罵著下人,不理低聲下氣前來道歉的九王妃母女倆。 川兒!咳咳你這是待客之道嗎?你要咳咳氣死我!蕭妃支著病體,當著九王妃的面教訓(xùn)起女兒,她面帶歉疚地朝九王妃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柔meimei,川兒這些年被我寵壞了,我一直身體不好,也沒多余的心思管教他,他便成了無法無天的小祖宗,以后可怎么嫁人? 年輕嘛,無所畏懼,咱們年輕的時候也九王妃說到一半,身后的何朝陽就拽了拽她的衣服,讓她不要再說廢話,直奔主題。 正想說的時候,太監(jiān)領(lǐng)著宮女們給客人上茶。 母妃,您別氣了,我錯了!看女兒坐著不動,蕭妃掙扎一下,想從床上起來招待客人,卻因體力不支怎么也起不來,何明川見狀,將母親扶住躺下,親自招待起了貴客。 九王妃,和悅郡主,多有怠慢,請用茶!七公主將九王妃讓到了主座,與何朝陽一起坐在客坐上,算是給彼此下了一個臺階。 何朝陽看了心中大喜,連忙朝母親使眼色示意。 七公主,明日授獵大會,柳丞相家的女兒初嫁不能參加,石侍郎的女兒腳崴了,其他幾位公主都和朝陽不熟悉,你看,你能不能受累,陪朝陽去參加一下?朝陽去年因為出疹子沒能參加授獵大會,遺憾了一年呢九王妃朝何明川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不用擔心你母妃,明日我再進宮陪盈jiejie一天就是了。九王妃又加了一句,似乎很怕女兒因為沒有伴而失望。 可是,內(nèi)務(wù)府給我做的騎裝還沒做好何朝陽狀似為難,他在宮里一向不受寵,內(nèi)務(wù)府逢高踩低,拖著蔓清宮的用度也是常有的事。 那有什么?我與七公主身量相當,我可以把我新做的騎裝贈與七公主,就當之前在武安侯府對公主出主不遜的賠罪。和悅郡主誠懇地說。 那何明川為難地看了一眼蕭妃,面上顯出心動。 他本身的人設(shè)便是愛玩愛鬧,因為母親生病參加不能授獵大會已經(jīng)很遺憾了,這回和悅郡主雪中送炭,他明顯是感激的。 去吧,川兒,注意安全。蕭妃寵溺地笑了笑,如同天下每一個寵女兒的母親一樣。 九王妃母女眼見目的達到,連茶都沒喝,就匆匆離開了。 一個時辰后,何明川就收到了和悅郡主送來的騎裝。 川兒,白天樺蕭妃早已沒了人前的虛弱,她轉(zhuǎn)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把蘋果拋向空中,刷刷幾下,一個削好皮的蘋果就直沖著何明川飛過去。 他一定會趕來的。他知道自己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缺了他,戲就不演不下去了。何明川伸手抓住蘋果,咬下一大塊來。 哼,他趕不來,媳婦就飛了! 啊嚏正騎著追風日夜兼程從邊關(guān)趕回來的白天樺莫名地打了一個噴嚏。 看樣子,媳婦正在嫌棄他慢呢。 他剛到邊關(guān),飛鷹就送來何明川的一封信,讓他配合著演一出戲,讓他于授獵大會前到京城布置好。 被媳婦催讓他很是不耐煩。 與胡人頭領(lǐng)交戰(zhàn)時,這種不耐煩爆發(fā)成了嗜血,戰(zhàn)神的長*槍如地獄之龍,一槍挑了復(fù)滿,只給他留了一口氣,連同他交待的證據(jù)一起隨后讓親信押送回京城。 而他自己則與孫易出兩人先回來。 準時到,媳婦!白天樺讓飛鷹帶回了自己的回信。 仿佛能夠看到何明川纖長的手指捏著這張紙條,嘴角彎起了弧度。 第51章 第3關(guān)14 秋高氣爽,秋彌山的皇家園林里,皇家狩獵大會如期舉行。 山腳下,扎著連綿數(shù)十里的帳篷。 中央是一頂碩大的明皇帳篷,包圍著皇宮眾妃、皇子公主的帳篷,周圍三里外是一眾王公大臣攜帶家眷的帳篷群。 秋彌山高聳入云,占地面積很寬廣,進山狩獵后,沒有一天兩天下不來,所以狩獵期限為三天。 山腰處封著黃線,派人守著,這是狩獵的邊界,超過邊界再進山的深處則有危險。 梁安帝帶著后宮眾妃安營扎寨后,挑選了吉時,便親自鳴金開鑼了。這次的彩頭是一塊皓玉原石,價值連城。 皇親國戚、朝中大臣的年輕一輩,凡是能上馬的,不論男女,都在梁安帝開鑼后,拍馬往山里趕。 他們有的組隊,有的單獨,反正是各憑本事,各顯神通。 三位皇子地們最高,拍馬在前,沒人敢超過他們往前。 浩浩蕩蕩的狩獵大軍揚起了一片塵土,轉(zhuǎn)眼便鉆入了秋彌山的密林中。 白天樺不在,這次狩獵大會的安全護衛(wèi)由御林軍親自執(zhí)行,他們封了山,把秋彌山圍得嚴嚴實實,又派人每隔三里放了暗哨,以保安全,也防止狩獵作弊。 和悅郡主的馬上功夫堪稱一流,在一眾女眷中一馬當先,她領(lǐng)先后朝身后看了看,見到七公主夾在人群中,跑得很是賣力。 她冷哼了一聲,既然來了,就由不得她了。 越到山中,樹林越密起來,馬跑不起來,直到后面,山路陡峭,只能下馬背著弓箭前行。每個狩獵都按照規(guī)定可以跟兩個隨從,用來背弓箭和拿狩到的獵物。 何明川跟隨大部隊,進了林子里時,前面的和悅郡主便沒了蹤影。 今天,他穿著和悅郡主的一套絳紅色騎裝,剛才后宮眾妃遠遠地還認錯了人,以為他是和悅郡主。 他與大部隊分開,帶著云起、云落,單獨朝密林深處走去,一路走得很快。 獵物有限,組隊容易起內(nèi)訌,再說七公主向來獨來獨往,他一離開,就被躲在樹后面的何朝陽盯上了。 等的就是現(xiàn)在! 何朝陽帶著兩名手下,不著痕跡地跟上了七公主。 她今天帶的兩名手下不是普通人,是她花大價錢請來的江湖殺手,花錢請的死士,完不完得成刺殺任務(wù),都會自殺不會出賣雇主。 何朝陽很有耐心,她知道七公主有武功,武功還不低,所以她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七公主,就像釣魚一樣,等待著最佳時機。 從天亮等到了天黑。 遠遠的,她看到七公主的兩個丫頭生起了火堆,而行走了一天的七公主則困乏地坐在火堆旁邊啃起了干糧。 誰!出來!何朝陽剛想行動,自己腳下踩了枯枝,被警覺的何明川聽見了。 七公主,原來你在這里啊!找了你一天,說好一起做伴的。被識破了,何朝陽索性就大大方方地帶著兩名偽裝成手下的殺手,拎著狩到的獵物,走到了何明川的面前。 何朝陽,你不累嗎?何明川的眼瞇了起來,看過來的時候,就像一只等待獵物上門的野獸。 我何朝陽剛想說,腦后便一痛,歪倒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她看到何明川站了起來,朝她走過來,在她臉上敷了一層軟泥 梁安帝在山腳下看和后宮眾妃載歌載舞,烹酒烤rou,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第三天清晨,梁安帝親自鳴金,意味著三天狩獵結(jié)束。 大家都從帳中出來,集中到山腳下的空地上,等待著狩獵者們回來。 來了!梁安帝站在高臺上,看到遠處密林外揚起了灰塵,隱隱聽到了馬蹄聲歸來。 第一位回來的勇士是誰呢?大家翹首期盼。 一人一騎由遠及近傳來,梁安帝仔細看,竟然是大皇子。 他的心里一涼,居然不是二皇子?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想再看。父皇,兒臣狩獵歸來,請清點兒臣所獲獵物。大皇子踏馬到梁安帝面前才下馬跪下,雙手抱拳,向父皇報喜訊。 甚好!沒想到梁安帝只丟下兩個字,目光卻還瞧著遠方。 大皇子臉色一沉,但須臾便掩蓋了起來,垂頭立在一旁。 不多時,遠處又傳來了馬蹄聲,大皇子知道,那是三弟。 父皇,兒臣狩獵歸來,請清點兒臣所獲獵物。同大皇子一樣,三皇子也回來了,瞧著面露喜色的三皇子,梁安帝的心里隱隱不安起來。 往年都是一馬當先的二皇子,怎么還不回來? 緊接著又跑回來朝中幾名武將,梁安帝沉著臉問他們:二殿下呢? 回稟陛下,不曾見到二殿下!幾人都這么回答。 正當梁安帝焦急的時候,便見遠處跑過來兩匹馬,一匹馬上馱著一個人,被另一匹馬上的人牽著,跑了過來。 跑到近處,梁安帝便見到馬上馱的那人是二皇子,腿上中了一箭,貫穿了整個膝蓋,人已經(jīng)昏了過去,被侍從馱在馬上牽了回來。 到了御帳前,隨行的御醫(yī)便蜂涌而出,將二皇子抬進了他的帳里救治。 這傷怕是整個膝蓋骨都碎了,從此以后就會變成個瘸子。 他是不可能讓一個瘸子做太子的! 誰干的!梁安帝怒目而視,看向大皇子和三皇子。 他自己就是奪嫡繼位的勝出者,對這種皇位之爭的暗流門清,可是他們兩個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二皇子動了手,而且顯然,他們兩個兒子還聯(lián)起了手。 大皇子和三皇子相視一眼,大皇子上前說道:父皇息怒,二弟和我不是一起的,兒臣并不清楚他發(fā)生了什么三皇子則低下了頭。 啟稟陛下,二皇子的膝蓋骨整個都碎了這是從腿上取下的箭,請陛下過目正說著,御醫(yī)便手腳利落地拔出了箭呈了上來。 這是一支烏黑的羽箭,箭尾上標著一個熙字,正是大皇子中間那個名字。 梁安帝黑著臉將那支箭丟到了大皇子腳下,呵斥道: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這、這志得意滿的大皇子在看到這支箭時,登時變了臉,他哆嗦地腳下一軟。怎么回事,明明是三皇子射的箭?沒多久,他就絕望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