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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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白天樺治軍有多嚴謹。 白天樺騎馬領(lǐng)先,身影在馬上挺得筆直,仿佛在閑庭散步一樣,黑色披風在背后拉起獵獵抖動,鐵血戰(zhàn)神名不虛傳。 一行人沿著護城河奔了三十里,靠近京城處有一個極大的河埠頭。 此時,河埠頭上一艘雕欄玉砌的三層畫舫正在緩緩靠岸。 畫舫中鉆出一名穿著華麗的女子,她身材高佻,容貌艷麗,腳步卻是虛的,正被兩個丫頭扶著走過畫舫里放下的一塊舢板。 七公主,慢些走,今兒你可喝了不少。一名穿著清涼的女子從畫舫中探出頭來,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何明川背對著那人,搖搖涂著丹蔻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 走了幾步,何明川突然轉(zhuǎn)過了頭,朝畫舫中的人問了一句:三娘,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覺得誰是京城中最有味道的男人。 畫舫中的三娘一滯,酒后醉言,七公主還當了真,還念念不忘地在離別時候問她一句。 自然是見過無數(shù)風塵的花魁娘子成三娘面上涌起少女的嬌羞,唇齒間掛著的一個名字忽之欲出。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 能在京郊大街上跑馬的,除了京郊羽林軍不做他人,衘林軍只護衛(wèi)皇宮的安危,治安這塊歸羽林軍管。 畫舫中視野高,成三娘踮足一望,一片紅云就籠上了她的粉面上:呀,說曹cao、曹cao到!七公主,您仔細些下船,快些回宮吧! 何明川站在舢板上抬眼一望,就望見了張著羽林軍大旗的一隊人馬,打頭的那人正是穿著常服、沒有持槍帶甲的鎮(zhèn)遠大將軍。 原來,她喜歡他呵!何明川朱唇輕啟,扶著丫頭的手一緊,力度不小。 兩個丫頭云起、云落面面相覷,七公主這是怎么了? 七公主出游陣仗不小,光是護衛(wèi)的御林軍有足足有五百人。 這五百人此時正張著七公主的公主儀仗等在路邊。 穿黑甲的五百御林軍奉命保衛(wèi)七公主,將狹小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他們看到了巡街到此的羽林軍,但他們沒有等到公主的指示,不知道要不要讓路,就齊齊站在路上。 吁白天樺一揚手,追風急停下來。 后面三百人也一齊停了下來,列著整齊的隊伍與對面的五百御林軍兩兩相望。 七公主?白天樺一眼就望見了站在舢板上的苗條身影。 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瞬間翻涌了上來。 哪有什么七公主?何明川是男的。 白天樺怎么知道?五歲時,他們曾經(jīng)相遇過。 年三十,武安侯帶著老婆兒子去宮里赴年宴,梁安帝就喜歡這種熱熱鬧鬧的排場,是以宮外的大臣家眷都有機會在那一天去宮里美食一頓。 但白天樺不喜吃的,他向父母尿遁出去外面的宮殿遛遛。 在正陽殿旁邊的一個不知道什么宮殿內(nèi),他遇上了一個粉妝玉琢般的小娃娃,看起來比他還小一點,正在地上用石頭畫圈圈。 兒童時期,好奇心重,已經(jīng)被武安侯教導(dǎo)著讀兵書的白天樺以為那個孩子在地上畫陣法,便湊過去看,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畫一朵花。 花花草草,白天樺最是不喜,只有女孩子才喜歡。 年幼的他們還沒什么性別意識但也是善良的,看到對方一個孩子一個人在那里玩,所以冷酷的小世子就對地上蹲著的娃娃說:小meimei,你的家人呢? 地上的娃娃抬起頭來,一張粉撲撲的小臉萌化了白天樺,但白天樺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仍舊冷著一張小臉等對方回答。 我是男的。四歲的何明川答。 白天樺依稀記得何明川穿著女孩子的裙子,卻答道他是男的。 他不信地冷哼一聲。 何明川不愿意穿裙子裝女孩子,他母親非得讓他裝女孩,他剛剛和他母妃慪氣完,躲開身邊跟著的太監(jiān)、宮女,在這畫花解恨。 又被這個小哥,激了下,何明川扔到了手中的石頭,跑到了白天樺面前,氣嘟嘟地說:不信?你摸摸,我也有。 有什么?五歲的白天樺朝何明川的檔部看去,遲遲沒有伸手。 萬一她是女的,他摸了 看到白天樺猶豫,明顯在懷疑他的話,四歲的何明川急了,一把抓過白天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jj上,得意地說:摸到?jīng)]?我沒騙你吧? 沒等白天樺反應(yīng)過來,何明川又將自己的手摸到了白天樺的檔上,自言自語地說:你看,和你的一樣。這回,相信我是男孩子了吧? 白天樺凍住了。 他摸了別的人小jj,也被別人摸了小jj。 就算現(xiàn)在回想起來,耳朵尖也會發(fā)紅。 摸了摸彼此的家伙事,何明川很開心,他同白天樺交換了姓名。 他說他叫何明川,本來是梁安帝第七個兒子,他母妃卻一定要讓他說自己是七公主。 你叫什么名字呀?何明川眨著好看的大眼睛問白天樺。 阿樺、阿樺遠遠的聽到母親在尋他,白天樺只得慌亂地扔下一句他的名字,便急急回了正陽殿。 沒過多久,白天樺就被父親扔到軍營訓(xùn)練,再也沒有進過宮,再也沒有遇到過何明川。 他們各自長大,這段幼兒的摸鳥之交就成了彼此之間的秘密。 白天樺看過去,舢板上的人華衣麗裙,頭上青絲纏繞,金銀玉器閃閃發(fā)光,媚眼如絲、腰細如柳,比女人更嫵媚。 哪里還有半分男人的影子。 哼,演得倒好。 白天樺伸出手臂握拳一舉,示意后面的羽林軍為七公主讓出一條道路。 君臣有別,就算七公主再不得梁安帝喜歡,也是皇族成員。 白天樺你總算回來了何明川與馬上的白天樺視線一接觸,就訥訥了兩句。 他從醉酒中醒來,記憶打包一樣涌上他的腦海。 原來,他是一個女裝大佬? 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 第40章 第3關(guān)3 何明川喝斷了片,醒來便是一位楚楚動人、嫵媚多姿的公主了。 他中途如廁扶著女裝下的巨物,記憶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回到他的腦海中。 靠著墻,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整理完,他總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有些違和,哪里不對,卻總也說不上來。 如今,他站在舢板上,遠遠望見了馬上的身影,目光一接觸的瞬間,全身就像通了電。 是了,白天樺。 他想起了小時候那個秘密。 你摸了我,我也摸了你。彼此、彼此,呵。 三百羽林軍在白天樺的一道無聲命令下,齊齊從中間斬分成兩半,將一條足夠?qū)挸ǖ穆纷尳o七公主。 五百著黑甲的御林軍在前方整齊排列,后面是公主出行的轎攆。 七公主雖然不受寵,但該有的公主排場卻一樣也沒少,四馬拉的轎攆威風凜凜,是皇室出行的標配。 七公主的母親蕭妃柔弱多病,在宮里長年吃齋念佛,不受皇帝的寵愛,連帶著女兒七公主也不受寵,年芳十八了,連個公主封號都沒有。 民間傳聞七公主何明川長了一副好相貌,卻風流成性,宮里悄悄地養(yǎng)了面首不夠,還經(jīng)常跑到宮外去青樓玩?;实酃芙塘硕啻我补懿缓?索性就不管這個女兒了,只要不做得太難看,不辱皇家的臉面,就讓她自生自滅。 七公主的風評如此不好,于是,到了年紀,別的公主都紛紛嫁人了,他沒人求娶也沒被皇帝指婚,眼瞅著就會落到和親番外的地步。民間對這位七公主褒貶各有不同,有同情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厭惡、嘲諷。 云起、云落兩個丫手下用力、腳下用勁將七公主從舢板上扶了下來,朝轎攆走去。 戰(zhàn)神沉著臉在前面等著他們路過,他們得快點上轎攆回宮,不能多耽誤戰(zhàn)神巡街。 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明明喝得不算多,閉著眼睛的七公主,腳步卻虛浮得不行,整個人像一團軟軟的棉花,怎么扶也走得慢,像是在故意折磨等著他通過的羽林軍。 云起、云落相視一眼,手下又加了幾分力,將七公主扶住。 公主喝多了,怕他闖禍。 扶著七公主的兩個丫頭在轎攆外面停下了腳步,轎攆外面候著的太臨將公主轎攆的轎門打開,放下了上轎攆的臺階。 云起從一側(cè)繞到七公主身后,將他的長裙子輕輕挽起,對公主說了聲:公主,回宮了。 嗯七公主睜開了眼睛,甩開了另一側(cè)扶著他的云落。 公主云落壓抑著叫了一聲。 云起手里挽著的裙擺一空,面前的身影便快速地跑向了前方。 那是羽林軍的方向。 等兩個丫頭回過神來,七公主已經(jīng)快速地跑到了白天樺的馬下。 明明剛才腳軟得快要化了,這回突然跑開,快得讓她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 七公主沖到了馬下,也讓白天樺始料未及,他拉住馬韁繩,不讓追風受驚。 本以為七公主只是從他身邊輕過,卻沒想到 何明川捧住了他的褲腿。 劇情發(fā)展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天! 云起、云落捂住了眼睛。 不好了,七公主喝醉酒,當街調(diào)戲戰(zhàn)神? 真是酒壯慫人膽,兩人均驚出一聲冷汗。 白天樺從馬上看下去,某人抬著小臉,雙目微熏,兩頰緋紅,將半邊臉蹭在他的小腿上,一雙柔嫩的手緊緊攥著他的錦褲。他從家里出來,沒有帶甲,只著了一身便裝,七公主便在那條薄薄的錦褲上蹭來蹭去。 這感覺就像他娘養(yǎng)的波斯貓捧住腿撒嬌。 0!白天樺身后的孫易出張大了嘴,一雙眼珠子快要從眼眶里掉落下來。 周副官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 他們奉之如神的鎮(zhèn)遠大將軍被臭名遠播的七公主給調(diào)戲了? 三百羽林軍仍舊寂靜無聲,與同樣緊握兵器的五百卸林軍遙遙相望。 擠滿了街道的兩隊士兵卻靜得只能聽到戰(zhàn)馬偶爾打的一個響鼻。 嗯七公主邊蹭邊滿足地閉上了眼,斜斜地靠著白天樺的腿昏昏欲睡。 嗝一個酒嗝伴著清香的酒氣從馬下?lián)涿娑鴣怼?/br> 醉人坊的梨花白。千金一壇。 白天樺如是想,再低下頭去看的時候,腳上細細的癢就變成了熱烘烘的火源。 醉酒的臉不正常地散發(fā)著香氣,勾動著白天樺的鼻子。 這人要干什么? 就算久別重逢,也不能莊重些? 孫易出艱難地用手將快要瞪出的兩個眼珠子按了回去,張大的嘴巴閉攏后,神志才漸漸清醒,腦門漸漸滲出了汗。 他落后白天樺一個馬身,站在后面看不到世子的表情,但他能明顯感覺到這位以冷面戰(zhàn)神著稱的世子,此時周身的氣壓冷得像要下雪,就連身后的他也凍得抖了抖。 你們兩個杵那干嘛?還不快把你們的公主扶回去?孫易出是世子打小的跟班,他從世子緊繃的背脊和握著韁繩發(fā)白的手指上看出來,世子他正處在暴怒的邊緣。 上一個因世子暴怒而殞命的人是一個時時侵攏邊關(guān)的胡人小頭目,后來被世子的長*槍挑斷了喉嚨,正躺在鎮(zhèn)遠邊關(guān)的沙地上吃灰。 還好,世子今晚沒帶長*槍,只在腰上掛了一把佩劍。 嗯?佩劍? 孫易出正好想到佩劍,就看到前面馬上的世子將一手按到了佩劍上。 快??!眼看著要出人命,一朵嬌滴滴的花要折在世子劍下了,孫易出急忙高喊。 云起、云落這才回神,兩人急忙斂起衣裙,急奔到戰(zhàn)神馬下,一左一右扯住七公主的胳膊,想將人從白天樺腿上扯下來。 但她們低估了七公主的無賴勁,別看他平時軟嗒嗒沒什么勁,喝了酒,勁卻奇大,兩個丫頭四只手卻沒能將七公主的手扯下來。 七公主的一雙手緊拽著白天樺的褲腿,被用力一帶,將戰(zhàn)神的褲腿從塞進的鞋子里扯了出來再扯的話,薄薄的錦褲就要被扯破了。 孫易出捂住了嘴,他看到了什么! 他家世子即將被七公主扯破褲子 三百羽林軍和五百御林軍眼觀鼻、鼻觀心,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仔細看,有極個別定力不強的士兵,肩膀在輕微地抖動,面上要保持冷靜,內(nèi)心卻在狂罵,忍笑他媽的比上戰(zhàn)場受傷還痛苦! 噌雙方拉據(jù)了一會兒,白天樺掛在身側(cè)的佩劍出了鞘。 那是武安侯府祖?zhèn)鞯膶殑Γ麒F如泥,白天樺一直帶在身邊。 如今,閃著寒光的劍柄慢慢抽開來,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將、將軍,手、手下留情云起、云落兩個丫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手下再度用勁試圖將處在生死邊緣卻毫不自知的七公主拉開。 世子孫易出在身后出聲,聲音顫抖得厲害。 殺了公主,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呀!我的世子爺喲,請三思。 白天樺本想著用劍砍了那截褲腿,好讓兩個丫頭順利將七公主捉回轎攆去。 何明川醉了,和一個醉鬼,有什么好敘舊的? 劍柄抽出后,發(fā)出那一道輕脆的響劍聲,他看到何明川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這人是裝醉耍酒瘋,好引起他的注意? 腦中一下閃出一句熟悉的詞: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好吧,是男人,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 小時候摸鳥,長大抱腿,這人的惡趣味日益漸濃。 白天樺的眼角抽了抽,真是個不怕死的家伙! 褲腿上貼的臉已經(jīng)遠離,一雙柔荑卻還扯著褲腿,當事人卻還閉著眼,歪歪地將頭靠在丫頭身上。 兩個丫頭驚恐地抬頭,眼里滿是祈求。 將軍,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要砍的話就砍手,別砍頭,行不行? 噌正在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柄出鞘的長劍時,白天樺卻又將劍收了回去。 他翻身下馬,將七公主橫著抱起。 哦豁孫易出的三觀在這一天全部震碎了。 當他開始在心中計算武安侯滿門包括不包括孫家時,就看到了前面的世子將七公主攔腰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