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余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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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成行的墓園,赫饒把一束赫然生前最喜歡的桔?;ǚ旁谀骨???粗贡蟡iejie恬靜溫柔的笑容,她蹲下來,把楠楠摟在身前:“姐,這是楠楠,我?guī)齺砜茨恪!?/br> 從赫然自殺至今,赫饒從不敢過來,案件未破,兇手在逃,楠楠亦不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樣無憂地成長,她不知道能對jiejie說什么,又該說什么。多少個午夜,她被噩夢驚醒,卻欲哭無淚。這世上,唯有自己堅強才能挨過磨難,當赫然選擇以死保護楠楠,當楠楠只剩她一個至親,赫饒失去了脆弱的權(quán)利。 六年,兩千多個日夜的更替之后,兇手終于落網(wǎng),在赫然面前,赫饒落下淚來:“對不起姐,讓你久等。我們,都平安。”她哽咽難言,把臉埋在楠楠胸前,像個委屈的孩子。 像是感應(yīng)到赫饒的傷心,楠楠也哭了,她用rourou的小胳膊抱住赫饒,以帶著哭腔的聲音怯怯地說:“mama不哭,楠楠以后都乖乖的,mama——” 蕭熠望向遠處的眼晴里,也被淚意浸濕。他努力地壓抑,努力地不讓眼淚掉下來,卻失敗了。視線觸及墓碑上那張與赫饒神似的面孔,仿佛透過六年的光陰阻隔,看到那個同樣為愛情執(zhí)著的女子如何忍辱求全地生下楠楠,又如何為了保護meimei和女兒留下遺書而去。 蕭熠竭力控制著情緒,朝赫然鞠了一躬。然后蹲下來,把赫饒母女摟在懷里:“楠楠,這是mama的jiejie,和mama一樣喜歡你,愛你,但遺憾的是她在另外一個世界,不能和你見面。而她在離開前,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叫她一聲mama。” 楠楠淚意朦朧地看著赫饒,得到mama鼓勵的眼神后,她伸出小手撫摸赫然的照片,輕而清脆地喊:“mama,mama,mama——”一聲又一聲。 赫然,放心吧,我們會竭盡所能地愛她,不會因為她失去了你和陳鋒而對她有所溺愛,也不會在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讓她感覺到絲毫的不同。在我們家里,我們眼里,我們心里,她與我們的親生女兒無異?!@是蕭熠給赫然的保證。 之后,他們還帶楠楠去看了陳鋒,同樣的,蕭熠也讓楠楠叫了陳鋒,他說:“楠楠,除了在你身邊的爸爸和mama,你還有在這里的爸爸mama。記住,永遠都不可以忘記他們?!?/br> 楠楠被他牽著手,淚眼婆娑地點頭:“爸爸,我記住了?!?/br> 蕭熠親親她的臉蛋,用力地抱了抱孩子,然后一左一右地牽住她和赫饒的手。 陽光溫暖地把他們的影子拉長,像是預示:從此以后,這一家人,再不分開。 案件偵破,危險解除,赫饒當然不會繼續(xù)留在蕭宅。蕭茹很舍不得她們,但是,為了更好地進行婚禮前的準備,她還是同意了,但見兒子不情不愿的樣子,她忍不住調(diào)侃:“那點出息!還擔心你媳婦帶著女兒跑了???” 蕭熠臉上掛不住,辯解到:“我不是想著楠楠走了你一個人寂寞嘛?!?/br> 蕭茹忍笑:“我是要娶兒媳婦的人,要忙的事多了,哪有時間寂寞?不像蕭總,凡事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閑在家里發(fā)慌。” 蕭熠真是夠了:“媽您倒戈的太明顯了吧?我才是您兒子啊,親生的!怎么有了兒媳女兒和孫女,您就總看我不順眼呢?!?/br> “因為你不爭氣唄。”面對蕭熠不解的眼神,蕭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與其悶在家里鬧心,不會自己過去???怎么,饒饒給你下了禁令,不允許你去她那嗎?” 蕭熠恍然大悟,一面腹誹“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面起身:“我公司還有事呢,先走了啊?!?/br> 蕭茹被氣笑了,她說:“蕭總真是日理萬機。” 赫饒卻被他深更半夜的登堂入室嚇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蕭熠越過她進門,換鞋,“受我媽之托來看看楠楠?!毖哉Z間,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客廳。 這個家伙!赫饒默默了關(guān)上了門,“她剛睡,你別把她吵醒了?!?/br> 赫饒的公寓只有一個臥室,楠楠此時正在赫饒的床上,睡得香甜。意不在此的蕭總走近了,俯身奪了孩子今天的初吻之后,笑意溫柔地走近倚門而立的未婚妻,“這么晚,你不會趕我走的吧?” 赫饒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他:“我說會,你怎么辦?” 蕭熠為難地皺了下眉:“可我不小心把鑰匙鎖在家里了?!?/br> 赫饒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回客廳,在自己包里拿出一串鑰匙,“你公寓的,皇庭酒店套房的,你辦公室的,以及老宅的,要哪一把?” 她竟然有備用的?!而且還是全套!蕭熠撫額:“我媽給你的?” 赫饒小得意地挑眉:“阿姨真是料事如神,她就擔心你這段時間會記性不好,忘了拿鑰匙,或是,丟了鑰匙什么的?!?/br> 蕭熠自己都憋不住樂了:“我媽是典型的有了兒媳婦就不要兒子了啊?!?/br> 赫饒把鑰匙丟給他:“消停回去休息。都幾點了還瞎跑,明天不用上班啊?” 來都來了,就這么走的話,太沒面子了。蕭熠隨手把鑰匙扔到沙發(fā)上,欺身上前摟住她:“車鑰匙我也不知道放哪了,你要是有我車鑰匙的話……否則,”低頭吻住赫饒前,他語帶笑意地說:“饒饒,求收留!” 蕭總這么沒有節(jié)cao地以身相許,赫饒再拒絕的話,實在是不盡人情了??墒恰?/br> 赫饒雙手抵在胸前,目光撇向未關(guān)的臥室門:“小心吵醒了孩子?!?/br> 蕭熠手上動作不停,他把赫饒壓進客廳的沙上細細密密地吻:“以她睡覺的‘投入’,要吵醒她,”話至此,他抬頭,看著赫饒的眼睛,以曖昧的語氣繼續(xù):“我們得鬧出多大的動靜啊?!?/br> 赫饒很想賞他一拳,而她也真的那么做了,但是,蕭熠的武力值雖然不高,可在這種時候卻總是能夠超常發(fā)揮。他在半空中截住赫饒落下來的手,扣在她頭頂,唇貼在她耳廓,低語:“原來饒饒喜歡激烈的,我一定盡力滿足?!?/br> 堂堂蕭總不要起臉來,赫饒真心無語。所以這一夜的親密,是在一片打斗聲中進行的。 當一切靜止下來,蕭熠把赫饒抱回臥室的床上。 一夜安眠。 即便因為蕭總,赫饒累極了,但次日清晨,她依然遵循生物鐘五點鐘準時醒來。赫饒偏頭,身旁趴睡的男人眉目舒展地睡得正熟,另一邊,小小的女兒自動自覺地窩在她懷里,睡得香甜——幸福不過如此。 在不驚醒楠楠的情況下赫饒抽出手,又俯身親了親蕭熠的唇,才輕輕起身。 卻在腳著地的瞬間,被人從后邊摟住。 慵懶性感地男聲不滿地說:“起這么早干嘛?再睡會兒?!?/br> 赫饒掙脫不得,枕著他胳膊重新躺回去。 蕭熠把臉埋進她發(fā)間。 她不說話,他也不言語,安靜地擁抱著享受清晨寧謐的時光。 直到,感覺到他的手不安份地亂動,赫饒輕輕推他:“別鬧?!?/br> 坐懷不亂這種事,蕭總不是做不到,而是——沒必要吧。 不理會赫饒的警告,蕭熠繼續(xù),一副好好復習昨晚功課的樣子。然后不無意外地,鬧著鬧著就起火了,當赫饒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不得不小聲提醒:“孩子就在旁邊啊。” 蕭熠偏頭,見楠楠側(cè)著身,似乎睡得很熟的樣子,“我輕一點?!彼f完再次吻下來。 孩子就睡在旁邊,赫饒實在不能縱容他,可她忽略了,這種情況下她的掙扎,對蕭熠簡直是誘惑。他呼吸漸急,吻得也更加深入,幾乎讓赫饒意亂情迷。 楠楠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她揉著眼睛,甕聲甕氣地喊:“mama——” 什么火都在瞬間熄了。蕭熠僵直著身體躺回床邊上,不知是難受,還是無奈地把手搭在眼睛上。赫饒則用薄被把自己裹起來,伸手拍拍女兒:“楠楠睡醒啦?” 楠楠緩了一下才爬起來,趴到赫饒身上,拿黑亮的大眼睛望著她爹:“爸爸你怎么在???” 蕭熠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異樣:“因為爸爸想你和mama了呀?!?/br> 楠楠咯咯笑著撲過來,蕭熠正欣慰于女兒的親近,就聽她說:“爸爸我要尿尿?!?/br> 可是,你爹沒穿衣服怎么帶你上廁所???蕭總無助地看向赫饒:求解救。 赫饒又羞又想笑,她鼓勵楠楠:“自己去好不好?爸爸是男生,不方便陪楠楠去洗手間,而mama要去幫你做早餐。” 楠楠從她爹媽身上爬過去,穿著被卷到腰際的睡裙跑走了:“那我自己去嘍?!?/br> 而臥室里的兩個大人只能借機匆忙起床,穿衣服,繼續(xù)扮演一本正經(jīng)的爹和媽。 一家三口愉快地用過早餐之后,被放了年假準備婚禮的赫饒要帶楠楠去看邢政,蕭熠為母女倆做司機。 邢政是第一次見楠楠,病房里,他說:“告訴叔叔你是誰呀?” 楠楠被赫饒抱坐在床上,她歪著小腦袋看邢政:“mama說你是她的弟弟,我應(yīng)該叫你舅舅,所以舅舅,你不是叔叔哦?!?/br> 邢政聞言震驚地看向赫饒。 赫饒平靜地微笑:“她是我和蕭熠的女兒,楠楠。” 像是終于懂了赫饒為何對蕭熠如此執(zhí)著一樣,邢政點了點頭,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楠楠的手,笑了:“我都當舅舅啦。” 楠楠高興地看著他:“舅舅,我是代表爸爸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br> 邢政不解,他以眼神詢問赫饒。 赫饒卻只是挑眉看著蕭熠。 楠楠賣足了關(guān)子后,笑瞇瞇地宣布:“聽說舅舅生病了,需要有人幫忙,楠楠要告訴舅舅的是,爸爸已經(jīng)找到那個人了?!?/br> 邢政倏地看向蕭熠,他眼里瞬間燃起的希望,讓蕭熠清楚地感受到他求生的意愿。 邢政不可置信的注視下,蕭熠把一份檢測報告遞過來:“適合你的骨髓找到了,但依你目前的身體情況,并不適合馬上接受手術(shù),所以邢政,你想手術(shù)的話,需要先配合治療?!?/br> 竟然找到了?自己找了兩個月都沒有結(jié)果,他卻在短短幾天就找到了?邢政怔怔地接過報告。他是醫(yī)生,那些徐驕陽看不懂的報告在他眼里,清晰得令人眼眶泛酸。 完全與自己符合。邢政險些哭出來,他瞬間哽咽:“你是怎么找的到?這個人,愿意嗎?” 怎么找到的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愿意。目前他正在國外留學,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隨時可以回國接受移植手術(shù)?!毖哉Z間,赫饒握住邢政的手:“阿政,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接下來就得靠你自己了。” 邢政哭了,他說:“好,我努力?!?/br> 就這樣,邢政終于開始配合治療。 至于那份與他骨髓完全吻合的檢測報告,只是蕭熠找人偽造的。在邢政堅持放棄治療的情況下,蕭熠提議編造了這個謊言為他爭取時間。 包括徐驕陽和邢唐在內(nèi),所有愛著邢政的人都同意了。因為他們都不愿意面對:當符合的骨髓找到,邢政卻失去了手術(shù)機會的那一天。所以,在邢政接受治療的時間里,西林與邵東寧依然在爭分奪秒地在全世界為他尋找生的希望。 意志果然是強大的,面對生的希望,邢政的病情居然得到了有效控制,盡管辛苦,可看見徐驕陽淚中帶笑的眼睛,他咬牙堅持著。 又一次去醫(yī)院時,赫饒碰見了鄭雪君。少了昔日的囂張,也沒有往日的光鮮,她像個平常普通的母親,在兒子患重病時顯得蒼老而憔悴。 見到赫饒,她第一次欲言又止。 讀懂了她眼里的情緒,赫饒語氣平穩(wěn)地說:“不用說對不起了,我可能無法原諒你。也不用說謝謝,我沒有為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阿政能夠活下去,而驕陽可以獲得她期待的幸福?!?/br> 當赫饒轉(zhuǎn)身要走,鄭雪君表態(tài):“如果阿政能夠康復,我不會再反對他和徐驕陽在一起?!?/br> 赫饒沒有停步,只說:“這話,你去和他們說吧?!?/br> 在赫饒的世界里,從五歲那年就沒有母親的存在了。她無法原諒鄭雪君的拋棄,但讓她在鄭雪君面臨隨時可能失去兒子的巨大悲痛時落井下石,或是報復,她也做不到。 像與這世上無數(shù)陌生人那樣形同陌路,已是寬容。 蕭氏記者招待會過后,盡管蕭熠沒有明確交代什么,姚南已經(jīng)在整理手上的工作,隨時準備交接。對于她的辭職信,蕭熠沒有任何批復,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但是邵東寧卻在他的示意下,提拔了一個人來到三十九樓,跟著姚南走總秘的工作流程。 這一天,姚南把所有的工作交接完畢,她再一次敲開自己來過無數(shù)次的總裁辦公室的門,欲向蕭熠請辭:“蕭總,我——” 卻被蕭熠打斷了,他問:“今天幾號?” 姚南停頓了一下,才回答:“十九號。” “給你一個星期時間準備,二十七號動身去法國?!毖哉Z間,蕭熠把手邊的一份文件推過去:“這是任命書,工作中遇到問題就找邵東寧,那邊的業(yè)務(wù)他熟。” 姚南怔住。 蕭熠抬頭,“怎么,一個星期的時間不夠?” “不是。”姚南猶豫了幾秒,還是問:“您沒有看到我的辭職信嗎?” 蕭熠指指那份放著任命書的文件:“這就是我的回復?!?/br> 姚南拿過文件夾,打開,當看見上面清清楚楚的“海外分公司總經(jīng)理”字樣時,她沉默了。 “你在我身邊十年,應(yīng)該清楚我不甘為他人做嫁衣的性格,所以我希望,我用十年培養(yǎng)出的屬下,能夠繼續(xù)留在蕭氏?!笔掛谏裆届o地注視她:“你曾在巴黎留學,我相信對于那里,你很快就能重新適應(yīng)?!?/br> 姚南抬頭,眼睛在觸及他英俊一如往昔的面孔時,有了淚意:“謝謝蕭總,我會全力以赴?!?/br> 蕭熠起身,隔著班臺朝她伸出手:“我很期待下個季度海外部的業(yè)績報告,姚總,辛苦了?!?/br> 在眼淚落下來前,姚南伸手握住他的:“一定不負重望?!?/br> 蕭熠微用力握了一下,然后松開。 十年,就這樣畫上了句點。那一天走出蕭氏大樓后,姚南沒有回望。 赫饒再去蕭熠辦公室時,門外秘書區(qū)的電腦前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又漂亮女孩子,正低頭翻看什么,一臉的認真專注。赫饒越過她去敲總裁辦公室的門,聽見身后“噯”了一聲時,正好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粽f:“進來。” 赫饒推門進去,先問:“換新秘書了?” 蕭熠見她來,眼角眉梢有明顯的喜悅之意,他起身迎過來,一臉無害地答:“姚南下周要去法國分部報道了,需要有人接替她的工作?!?/br> 赫饒不置可否地點頭,撥開他摟過來的手,輕描淡寫地說:“阿姨把楠楠接去老宅了,所以今晚,我歸你管?!?/br> 今晚,我歸你管——這話聽在蕭總耳里,簡直讓他的心都酥了。他不顧赫饒躲閃地把人摟過來,語氣曖昧地說:“赫警官盡管開口,想讓蕭總怎么管?” 赫饒作勢給他一個反剪:“只是讓你管晚飯而已?!闭f著她笑起來:“蕭總不要誤會了。” 蕭熠近不了她身,氣得牙癢癢。 赫饒?zhí)裘?,略帶幾分酸意地夸獎:“新秘書很年輕漂亮?!?/br> 年輕確實是年輕的,可是漂亮?蕭熠眉心微蹙。 敲門聲再次響起,一位身穿正裝的年輕男子走進來,把幾份文件擺在班臺前,語氣恭敬地開口:“蕭總,這是需要您簽批的文件?!比缓笥诌f上一張打印的資料:“這是您明天的行程安排?!?/br> 蕭熠“嗯”一聲,“這位是我未婚妻赫饒。這位是我的新秘書,鄭亦桐?!?/br> 鄭亦桐微笑著看看赫饒:“赫警官您好,邵特助向我提起過您?!?/br> 想到自己“年輕漂亮”的評價,赫饒的內(nèi)心是尷尬的,但面上不動聲色:“你好鄭秘書?!?/br> 待鄭亦桐離開,蕭熠似笑非笑地注視赫饒,“年輕漂亮?赫警官吃醋都與別人不同?!?/br> 赫饒拿手里的車鑰匙砸他,“臭美?!?/br> 蕭熠笑著解釋:“年輕漂亮的那個,只是樓下調(diào)上來的暫時協(xié)助鄭亦桐工作的實習生而已?!?/br> 蕭茹刻意為兩人制造的獨處時間當然不容浪費,浪漫的燭光晚餐過后,蕭總帶他家赫警官去看了場電影,盡管片子是和他們戀愛經(jīng)歷一樣的催淚情感大戲,他的注意力也只在未婚妻的小手和小蠻腰上。以至于影片結(jié)束,赫饒問他:“蕭總摸清我的腰圍尺寸了嗎?” 蕭熠失笑:“這么嚴肅的問題,我當然需要多摸幾次才能肯定?!比缓笏麛堊『震埣绨?,故作正經(jīng)地說:“但我還是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么隱私的問題不好,我們還是回家再繼續(xù)吧?!?/br> 赫饒忍住了卸他胳膊的沖動:“好,回家?!?/br> 于是,回到家之后,免不了又上演了一幕“近身格斗”的戲碼。只是這一次,率先敗下陣來的是赫饒,當蕭熠開始脫衣服,視線之內(nèi)清晰地呈現(xiàn)他堅實的骨骼,壁壘分明的肌rou,以及完美的肩胛流線,赫饒為這個男人為自己所有,暗自驕傲了一把。蕭總卻不知道,自己已成未婚妻眼中最美的風景,只是專注地欣賞自己眼里,美麗性感的未婚妻。 與愛人相擁而眠的夜晚總能讓人安眠,然而,這之后的清晨于蕭熠,卻不太美好。 當他在赫饒包里找車鑰匙準備先去車庫提車送赫饒去警隊時,他發(fā)現(xiàn)一個簡易的藥盒,上面寫著24小時緊急……還沒看完,蕭熠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 一路上他都沉默,到了警隊,赫饒忍不住問:“怎么了?和我生氣呢?” 蕭熠正要開口,赫饒的手機就響了,她見是陸成遠的電話,邊推開車門邊說:“回頭我打電話給你,開車慢點啊?!比缓笤谒麄?cè)臉親了一下,匆忙下去了。 蕭總帶著情緒上班了,滿心期待赫饒來電,結(jié)果臨近中午赫警官也沒理他一下,他忍不住發(fā)信息過去質(zhì)問:“為什么悄悄吃藥?你不想要孩子的話,可以告訴我?!?/br> 忙著進行最后一輪考核,決定新隊員去留的赫組長直到下班才看見信息。 但她沒有回復。 于是,蕭熠等得太陽落山,依然沒有只言片語的解釋或道歉。他終于忍不住在萬家燈火中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我知道你熱愛警察職業(yè),我也沒有動過以讓你懷孕終止事業(yè)的念頭,我只是希望在這種事情上,饒饒,你尊重我一下,可以嗎?” 信息發(fā)送成功后不久,赫饒的電話就來了,她略顯不滿地說:“這種事情你就不能下樓我們當面說嗎?沒完沒了發(fā)什么信息?!” 蕭總奔出辦公室。當他走出電梯,就看見一身便裝的赫饒站在一樓大廳里。內(nèi)心明明是喜悅的,用對邵東寧說的話就是:被未婚妻接下班的心情你不懂。但面上,蕭熠卻是冷著臉朝她的方向走過來:“在等我?” “否則你以為呢?”赫饒沒有鋪墊,直接道明來意:“接蕭總約會,賞光嗎?” 約會什么的,當然很容易就取悅了蕭總。只是,“能不能答應(yīng)我以后都不要吃藥?那是有副作用的你不知道嗎?你不想現(xiàn)在要孩子的話,我可以——” 話沒說完就被赫饒打斷了,她說:“藥我一顆都沒吃?!?/br> 她是買了藥,但她沒吃。她的意思是……蕭熠一怔,然后他笑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你那么愛我?!?/br> 我是愛你沒錯,可我答應(yīng)什么了?回敬他的,是赫饒強勁的腿風:“前提是,打贏我?!?/br> 憑什么???他心疼未婚妻也錯了嗎? 憑你居然以為我不想要我們的孩子! 于是,蕭氏總部一樓大廳里,赫饒與蕭熠再一次大動干戈。 這一次的結(jié)局依然是毫無懸念的,蕭總輸了,他求饒道,“饒饒,我錯了,你原諒我吧?!?/br> 赫饒適時收手,“錯哪兒了?” 蕭熠笑得很無奈,“只要是惹你不高興了,就是哪兒都錯。” 這樣的認識,換誰都會覺得幸福吧。赫饒忍笑,警告他:“禁止rou麻。” 蕭熠去牽她的手:“我說的是真心話。當我決定許你余你生,我希望帶給你的,只有幸福。” 胸臆間被幸福充斥的滿滿的,赫饒回握住他的手:“看在你求饒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br> 如果不愛你,想都別想我求饒——蕭熠手上微一用力,把她扯進自己懷里,抱緊。 最好的愛情不是一拍即合,而是錯過后還能回到身邊,把這一生的全部愛情和溫柔都給你——以深情,共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