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余生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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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廖長夜,沒有什么比與愛人擁抱更溫暖了。柔和的燈光下,蕭熠的左胳膊被赫饒枕著,他抬起右手搭在額頭,閉目養(yǎng)神?;秀遍g感覺回到了六年前那一夜,他也曾熱烈地?fù)砦撬?,可惜,后面的鏡頭就回憶不起來了。所幸,輾轉(zhuǎn)多年,在他懷里的人,依然是她。在各自經(jīng)歷了那許多的刁難之后還能在一起,真是萬幸。 蕭熠側(cè)身,在確保她舒服的情況下,密密實實地?fù)ё∷?/br> 赫饒沒有拒絕,反而更緊地貼近他,還在他“嗯”了一聲后溫柔地問:“怎么了?” 蕭熠親了親她的下巴,閉著眼睛回答:“舒服。” 赫饒紅著臉打他背脊一下。 蕭熠無聲笑起來,問她:“喜歡嗎?” 他是問求婚的驚喜,偏偏赫饒回答:“憑蕭總的身份,好像小了點?” “嗯?”蕭熠抬頭,見她煞有介事地看著指間的戒指,才反應(yīng)過來,附和道:“果然是蕭太太,和蕭先生品味一致,這個大小確實過于低調(diào)了,明天我讓邵東寧聯(lián)系設(shè)計師,重新訂做一枚四克拉的?!?/br> 赫饒禁不住笑了:“四克拉?我戴手脖子上???干脆以后在執(zhí)行抓捕任務(wù)時槍也不必用了,直接用鉆石劃傷犯罪嫌疑人算了,多符合你任性的風(fēng)格?!?/br> 蕭熠捏捏她的下巴:“你想怎么樣都行?!?/br> 被寵愛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好,赫饒像個孩子似的在他懷里拱了拱:“我的工作實在不適合戴鉆戒,你看到有誰在訓(xùn)練場上戴首飾的?” 蕭熠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不方便戴就放著,但不能沒有。別說你家蕭先生有這個能力,即便沒有,也得努力,別人有的,我太太怎么可以沒有?況且,我的太太是這世上最值得擁有的?!?/br> 太太的稱謂讓赫饒的笑容更甜美了:“你這么寵我,我會不習(xí)慣?!?/br> “你是我的愛人,寵你理所當(dāng)然?!陛p撫著赫饒的背,蕭熠輕描淡寫地說:“我還為你訂做了幾套首飾,放心,不夸張也不奢華,保證低調(diào)到讓人以為是裝飾的,留著沒事戴著玩吧。” 低調(diào)到讓人以為是裝飾的?赫饒失笑:“那多不好,有失蕭總的身份。” 蕭熠幾乎是嘆氣似地說:“那有什么辦法,蕭太太低調(diào)嘛?!?/br> 赫饒以額頭蹭他下巴,表達(dá)對他理解的感激。 蕭熠只是擁住她:“饒饒,我沒有顯示的意思,我只是想給你最好的一切。” 赫饒握住他的手:“你就是老天給我的,最好的一切?!?/br> 蕭熠回以她一記熱烈深沉的吻。然后,完全可以想像,佳人在懷,素了三十幾年的蕭總怎么可能把持得住,免不了以干柴烈火為結(jié)局。 在最親密的時刻,赫饒情難自禁,她嗓音微啞地說:“我愛你?!?/br> 蕭熠抱緊她,唇貼在她耳廓:“iloveyoutoobaby!” 靜好的時間來之不易,沐浴過后,他們躺在床上,以彼此的體溫溫暖自己,靜靜地,誰也沒有開口。月光皎潔,房間里的氣氛溫軟而慵懶。 許久,蕭熠以為赫饒睡著了,他輕輕地拉高了薄被,免得她著涼。 赫饒卻輕哼一聲,往他懷里依過來。 蕭熠柔聲哄:“我在這,睡吧?!?/br> 赫饒把手搭在他腰上,輕輕地?fù)崮Γ骸澳且煌?,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蕭熠感興趣的話題。但因他呢喃過一聲“賀熹”的名字傷害了她,蕭熠不敢主動提及。如今赫饒?zhí)崞?,他坦言:“我的記憶只到離開酒會現(xiàn)場,清醒過來時,和琳在我床上。” 赫饒明顯沉默了一下,才說:“那一定是我離開后她進(jìn)入了房間?!?/br> “我以為,我和她——為了隱藏臥底的身份,我給她一張支票,讓她自己填。她拒絕了,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她沒說,我也沒問?!痹捴链?,蕭熠低頭看她,似乎是擔(dān)心她不高興。 赫饒?zhí)ы此谎郏α耍骸斑@么多年,你一直以為和她,發(fā)生了什么?” 注視她帶著幾分俏皮笑意的眼睛,蕭熠彎唇:“我為此愧疚不已。” 赫饒孩子氣地撇了下嘴:“覺得對不起賀熹了?” 蕭熠斂笑,他說:“對不起。” 赫饒摸了摸他的臉:“我沒怪你的意思,我還得感謝賀熹。” 蕭熠不解:“謝她?” 赫饒忍笑:“謝她讓你守身如玉?!?/br> 蕭熠無奈:“我已經(jīng)道歉了,就別奚落我了行嗎?” “其實想想,我才是贏家?!焙震埮c他對視,目光深情:“盡管不是為我,你依然把最好的自己留給了我。蕭熠,你的過去,我已經(jīng)有幸參與,即便那個時候我們不在一起,我也已經(jīng)比別人幸運。所以,我真的不再介意?!?/br> 蕭熠把臉埋在她發(fā)間:“可我不清楚那一夜,到底有沒有和和琳……” 赫饒把手指插在他的短發(fā)里,“一定沒有?!彼绱撕V定,當(dāng)然是有道理的:“那晚你醉得不清,回到房間后說話都語無倫次了,一會說對不起,一會說你也不愿意,一會又說:但愿她是,否則你的接近和為難就沒有了意義。最后還說什么,如果你成功了,就求婚??傊?,當(dāng)時我能理解的只是,你或許是在違背著心意在為賀熹做一件很危險的事,你計劃在成功之后,向她求婚?!?/br> “我當(dāng)然是難過的,但你對賀熹的心思我不是那天才知道,所以還是能夠接受。”當(dāng)蕭熠的手握上她的,赫饒仰頭笑了笑,然后繼續(xù):“為了讓你清醒,多少也帶了幾分負(fù)氣的情緒,我把你推進(jìn)了浴室?!?/br> 可是,花灑之下,蕭熠大力掙扎,甚至在赫饒強行按住他時,他揮手亂抓,導(dǎo)致赫饒也被淋濕了襯衣。 濕淋淋的男人,在燈光幽暗的浴室里,眼眸炙熱地看著滴水的襯衣里女孩子曲線流暢的身體,空氣緊繃到,赫饒聽見了水滴落在地上的輕微聲響。 他們之間隔著數(shù)步的距離,當(dāng)赫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比他更狼狽想要逃離時,蕭熠竟然疾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她被他抵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 明明喝酒的是他,可赫饒覺得自己身體里也有酒精的成分,在蕭熠低頭吻住她時,酒精點燃了她的血液,讓她為他燃燒起了熱情。 那是一記激烈到令人沉迷的深吻,赫饒的大腦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后來是怎么被她抱上了床,又是什么時候被他連襯衣都脫掉了,竟然發(fā)生得無知無覺。直到他起身脫下了身上的束縛,目光觸及他光裸的上身,理智終于回歸。 赫饒意識到,蕭熠把她當(dāng)成了賀熹。 她愛他,連身體都不抗拒。但是,赫饒不能接受蕭熠在不清楚的狀態(tài)下把她當(dāng)作別的女子。 于是,赫饒堅定地推開欺身而下的他。 蕭熠微微起身,抓住她一只手抵在唇邊,像是在期待什么。 他臉上意亂情迷的神色,他眼底炙熱強烈的情緒,換赫饒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住。他愛著旁人又如何?依他的重情重義,如果這一夜成了事實,他或許會改變心意。僅僅是為了“或許”之中萬分之一的機會,完全可以冒險一試。 但她沒有。 蕭熠就那樣專注而炙熱地盯著她的眼睛,像是在等待她的允許。有那么一瞬間,赫饒幾乎以為他眼里看見的是自己。但她還是一字一句地確認(rèn):“看清楚,我是誰?!?/br> 蕭熠停下了動作,微瞇眼睛,許久,他說:“he……” 卻沒機會說完整句,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音打斷了。 赫饒倏地起身,掙脫蕭熠的手。 是她的手機,賀熹發(fā)來信息問:“今天怎么這么晚?樓門快鎖了,我去找宿管阿姨聊天等你?!?/br> 赫饒如夢初醒:我在做什么?這個男人,愛著你的好朋友啊。如果今夜的事實毀了他的愛情,即便他不恨我,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赫饒抓起被蕭熠脫去散落在地上的襯衣跑進(jìn)浴室,穿戴整齊后依然沒有勇氣出來,深怕蕭熠醒了酒,彼此尷尬。直到聽見蕭熠的呼吸聲,確認(rèn)他睡著了,她才走出來。 薄被裹至腰際,蕭熠眉心聚緊,翻來覆去睡得極不安穩(wěn)。 赫饒第一次與他那么接近,她靜靜地坐在床邊凝視他的睡顏,許久。連身上的襯衣都已經(jīng)半干了,她終于俯身,在蕭熠唇上輕輕貼了一下:“但愿你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 起身的瞬間,手腕卻被蕭熠抓住,他像個孩子似的閉著眼睛低聲呢喃:“賀熹——” 心在那一刻疼得粉碎。 赫饒愈發(fā)地慶幸,先前用僅存的理智阻止了那一場親密。否則,在他們完成了一切后,再聽他這樣一聲呼喚,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而她也認(rèn)定了,蕭熠先前的那一個“賀”字,是賀熹,不是她。 再沒有繼續(xù)留下的理由,赫饒抽手,轉(zhuǎn)身要走。 蕭熠在這個時候抬手揉太陽xue:“頭疼……” 對他,終究是恨不下心。赫饒站在原地,仰頭。 赫饒翻遍了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找到一粒緩解他醉酒不適的藥。焦急間,她猛地想起什么,然后翻開自己的包,拿出一包藥,用溫水沖好,扶蕭熠起來硬給他灌了下去。也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遺落了手絹。 又等了片刻,確定蕭熠身體無異,且睡得比先前安穩(wěn)了很多,赫饒才松了口氣。 那時,赫饒因出現(xiàn)了肌無力的癥狀導(dǎo)致無法正常訓(xùn)練而擔(dān)心到徹夜失眠,她去醫(yī)院開了一種非安眠藥,卻能有效促進(jìn)睡眠的新藥。 在那一夜,為了幫助蕭熠休息,赫饒把藥給他吃了一包,才造成了蕭熠睡得連和琳在房間和別的男人做得那樣激烈都全然不知,也正是因為陷入了深度睡眠,才令和琳失去了誘惑他的機會。否則,醉酒的蕭熠或許真的會鑄成大錯了,那才是追悔莫急。 蕭熠如何能夠想到,那一夜竟有如此之多的細(xì)節(jié)。他吻了吻赫饒的嘴角:“謝謝你的不忍心,讓我沒有留下遺憾?!?/br> “我擔(dān)心你吃了藥會有副作用,也害怕你醒來之后記得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所以之后的一段時間,一直刻意回避著你?!焙震垏@了口氣:“直到我決定休學(xué),才賀熹那打聽了你的近況,確定你和以前沒什么不同,我才放心。” 至于發(fā)現(xiàn)他為警方臥底,則是在赫大伯一家出事后,赫饒和赫然被邢唐接去g市后不久,赫饒上街采購生活用品時,碰見他與和琳出現(xiàn)在一家餐廳里。以蕭熠對賀熹的心意,赫饒相信:他不可能輕易對旁人動心。而和琳和陳鋒之間微妙的關(guān)系,都成為了她猜測的依據(jù)。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擔(dān)心重蹈覆轍,你結(jié)賬后離開餐廳,幾乎和我擦肩而過時,我膽怯地躲開了。我愧疚于陳鋒和和琳在凱悅廣場見面時上前去求證,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我,或許他對販毒集團(tuán)的背叛未必會被那么快識破,那他至少能在臨死前,知道jiejie懷了他的孩子。” 聽出她語氣中的哽咽,蕭熠緊緊地抱住她:“陳鋒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冒險跟蹤他,他的秘密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知道?;蛟S直到赫然離開,都對他有所誤解。饒饒,很多事情是命里注定,不是我們以己之力能夠改變的?!?/br> 赫饒枕在他頸窩,調(diào)整好了情緒才繼續(xù):“jiejie走后,我持續(xù)一個月睡不著覺,甚至動了放棄治療肌無力的念頭??上氲介ノ抑髸蔀楣聝?,而你可能正身陷危險之中,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氣?!?/br> 為了保護(hù)弱小的楠楠,赫饒?zhí)嵝炎约罕仨殢姶螅瑸榱嗽诒匾獣r保護(hù)蕭熠,赫饒要求自己比一般的警察強大,所以,當(dāng)她回歸警校,才瘋了似的追趕進(jìn)度,在一年時間里完成了兩年的學(xué)業(yè)和訓(xùn)練。畢業(yè)后她留在了a市,成為一名刑警。 其實和徐驕陽撒了謊。在a市工作的一年里,赫饒是見過蕭熠的。因為和琳。 一座城市真的不大,即便赫饒刻意疏遠(yuǎn)了賀熹,避免因她和蕭熠有所交集,依然不止一次碰見蕭熠和和琳在一起。那個時候,赫饒敏銳的洞察力相比一年前大伯家出事時,已高出了一個段位不止。她理智地通過種種跡象分析和琳的身份,越來越篤定她與販毒集團(tuán)有所關(guān)系??上?,沒有證據(jù),“身為警察,臥底人員面臨多大的危險,要遵守怎樣的保密守則,我很清楚,所以,我不能當(dāng)面問你?!?/br> 赫饒也動了和賀熹商量的念頭,可轉(zhuǎn)念一想,一旦蕭熠確實是警方臥底,出于對賀熹人身安全的考慮,他一定是瞞著她的。赫饒無法確定的自己的猜測,更怕把原本置身事外的賀熹牽扯進(jìn)來。無奈之下,只能通過蕭語珩,傳遞一些她自己也不確定是否有用的隱藏身份的技巧。而她之所以拼了命也要加入特別突擊隊,是考慮到經(jīng)突擊隊手的案子一定是大案要案,沒準(zhǔn)就能獲得和琳的消息。 蕭熠恍然大悟:“難怪那段時間語珩沒事就打電話給我,和我講一些臥底的事情,還說是從電視劇里看來的。” “因為你是臥底,我斷定這樣的話題你一定感興趣。至于語珩,她上心當(dāng)然是因為師父是警察。盡管那時他們還處于分手階段,但同為女人,我知道愛上一個人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焙震堈f到這笑了,有幾分羞赧的意思:“千萬別告訴語珩我利用過她,她會恨我的。” 蕭熠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難怪馮晉驍捂著你不肯放手,你呀,確實是當(dāng)警察的料?!?/br> 那一夜,那一段經(jīng)歷,終于完全拼合起來。原來,在他冒險完成臥底任務(wù)的過程中,一直有個人在默默地關(guān)注他,支持他,保護(hù)他。原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只是蕭熠哪里會想到,那個人會是赫饒? 蕭熠與她額頭相抵,“以后,再不必那么辛苦。無論經(jīng)歷什么,都有我和你一起?!?/br> 赫饒閉上眼睛,安心地依賴著他。 然而,這一夜的平靜到此為止,當(dāng)兩人都有了睡意,不知是誰的手機響了。 寂靜的夜,鈴聲顯得刺耳又突兀。 赫饒倏地起身,攀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是馮晉驍,問她:“你和蕭熠在皇庭嗎?” 赫饒回答“對”的同時,已經(jīng)用臉和肩膀夾住手機,起身裹了蕭熠的襯衣去找衣服。 馮晉驍語速極快地說:“張征那邊有了動靜,我和成遠(yuǎn)正分頭趕過去,你們距離醫(yī)院最近?!?/br> 赫饒已經(jīng)穿好了衣褲:“我馬上過去?!睊鞌嚯娫挼耐瑫r,她把襯衣遞給穿好西褲的蕭熠:“送我去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