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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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清楚了?” “回娘娘的話,查清楚了。這楚辭就是溫太傅一手提拔上來的, 他原本是在漳州府任正五品提學, 調(diào)職文書這幾天才從吏部批下來的?!毖┟返?。 皇后眉頭一皺:“漳州府離此處何止千里?調(diào)職文書才剛下來, 他怎么就到京城來了?難不成他會飛?” 雪梅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這位楚大人應是早就等在京城了, 所以才會那么快?!?/br> “早就等在京城?地方官員無詔不得入京,他竟敢公然違抗大魏律令, 找人參他!”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算找到他的把柄了。 “可是……娘娘,若那楚大人是奉旨進京的呢?溫太傅為人一向謹慎, 他真的會無視律令推舉楚大人嗎?”雪梅覺得她們應該謹慎一點。 皇后想到溫太傅一貫的作風,發(fā)現(xiàn)此人確實很謹慎, 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被人抓過小辮子, 而且因為他不經(jīng)常插手朝政, 所以朝中大部分的臣子都對他印象不錯。再加上他著書立說,每次出外游學都能給當?shù)厥苛衷斐删薮蟮挠绊? 在文人中, 他的地位無與倫比。 如果參了楚辭,勢必就要帶出他。那楚辭又十分狡猾善辯,到時候一個不好, 弄得群情激奮,恐怕她又要栽進去一個人手了。 想來想去,皇后終于有些泄氣。她靠在椅子上,自嘲一笑,覺得自己多年的籌劃簡直可笑極了。她這么多年忍辱負重,卻每次都在只差臨門一腳時功虧一簣,她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沒這個命,所以怎樣都不能成功? 雪梅見她難得這般落寞,心里有些難受,勸道:“娘娘何必為那楚大人如此心煩,說到底,他再怎么樣也是個外臣,總不能管到宮里人的頭上。太子殿下還小,您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替二殿下好好謀劃?!?/br> “外臣?”皇后自言自語地說,“對啊,他是個外臣!哈哈哈,那我還和他較什么勁呢?” 雪梅看著她如瘋似顛的神情,心里不由生出一絲絲的惶恐,難不成娘娘是被那個楚大人給逼瘋了嗎? 瘋是不會瘋的,皇后直接用行動告訴雪梅,她此刻比誰都要清醒。 ”臘梅,去盛些湯,本宮要去圣上那里走走?!彼淖旖青咧荒ㄐ?,認為自己這幾日是魔怔了。楚辭是外臣,她一個深宮婦人,總是和朝中之人較勁,吃虧得自然是她。 但,將戰(zhàn)場移到內(nèi)宮就不一樣了。他們即使再厲害,也只能是鞭長莫及。只要她來一招釜底抽薪,心中所圖之事未必不能成功。 被叫到的臘梅一臉激動,自上次搞砸了皇后的大事后,心里一直都忐忑不安。她無數(shù)次責怪自己,為什么不再謹慎些,偏偏讓人在那些地方找到把柄!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必然不會像這次一樣了!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搞砸了就是搞砸了,哪還有什么重來的機會? 皇后是故意冷落她的,上次臘梅的表現(xiàn)確實讓她非常失望??膳囵B(yǎng)一個得力的助手出來并不容易,她暫時還沒放棄臘梅的想法,于是只小懲大誡,希望能以此來激勵她。 結果是喜人的,臘梅的言行舉止確實比以往更加沉穩(wěn)了。就像此刻,她面對張福海的刁難,還能沉著應對。 可張福海作為天和帝的心腹,這么多年在他身邊耳濡目染,又能是好惹的?見臘梅制不住他,皇后便親自出馬了。 “張福海,你一直攔著本宮,不讓本宮進去看望圣上。到底是何意?本宮原本敬你是圣上的心腹,想著打狗也要看主人,才給你幾分薄面。誰想你竟得寸進尺,你眼中,還有本宮這個國母嗎?” 張福海立刻請罪:“還請娘娘恕罪,只是老奴之所以多問幾句話,并非是有意為難您,而是為了圣上的安危著想。秦醫(yī)正說,圣上近來有些好轉,受不得刺激,最好近期不要讓人進去探望。昨兒太子殿下來了,也只在門口看了幾眼圣上就走了?!?/br> 皇后大驚,問道:“你剛剛說,圣上的情況好轉了?是怎么個好轉法,難道圣上就要醒過來了嗎?”她看上去有些焦躁,眼里還不時劃過幾道莫名的情緒。 張福海笑著說道:“娘娘也很為圣上高興對不對?秦醫(yī)正說,許是因為立了太子,大魏有了繼承人,解了圣上的后顧之憂,所以他心中的郁氣慢慢也消解了不少。只要再給點時間,等郁氣完全消除,圣上就能醒過來了!” 張福海一臉的笑,刺痛了皇后的眼睛。圣上醒過來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可對皇后來說,無異于五雷轟頂!她想起剛剛踏入乾元宮時,宮人們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怪不得如此開懷,原是圣上要醒了! 她隔著門朝躺在床上的天和帝看去,發(fā)現(xiàn)他果真呼吸平穩(wěn),臉色比起上次來時,也要紅潤得多。 她強扯了一張笑臉出來,說道:“是……是嗎?那還真是可喜可賀。秦醫(yī)正還和公公說了什么具體的事宜嗎?” 張福海回憶了一下,然后說道:“其他的就沒有了,秦醫(yī)正只說圣上此病乃是心病,心病一除,自然百病全消?!?/br>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不為難張公公了。這是本宮親自下廚為圣上熬制的雞湯,還請張公公喂給圣上喝了,說不定圣上喝了,立刻就能好起來?!?/br> 皇后接過臘梅手中的食盒,遞給了張福海。張福海一臉笑意地接過,并且說了句話:“娘娘說的對,到時候圣上醒來,老奴定在圣上面前將您為他做的事情一一說出來。想必到時候,圣上會更加愛重娘娘吧?” 皇后臉的笑再也維持不下去,扔下一句“本宮還有宮務要處理”,就轉身離開了。 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的神情頓時變得陰狠起來,所有的事情竟都朝著最不好的方向發(fā)展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告訴她,再不動手就要遲了! 與其等圣上醒來落個滿盤皆輸,還不如兵行險招,說不定還有一絲勝算! 第513章 爭吵 張福海目送皇后離去, 謹慎起見,他打開食盒,拿出勺子嘗了一口, 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微妙的神色:“親手熬的?”明明白白一股御膳房的味。 這種東西他是不可能喂給圣上喝的,隨手便讓人拎出去處理掉了。 他進入內(nèi)殿,來到天和帝床前, 拿帕子將他臉上的修飾去掉,原本紅潤透著血色的一張臉, 瞬間又變得蒼白如紙。 “圣上,還請原諒老奴無狀,這也是迫不得已的?;屎竽锬锞有呢蠝y,您受她所害,大皇子也被她害得幾次入獄, 若不逼得她狗急跳墻, 恐怕難以抓住她的把柄。太子殿下還小, 可經(jīng)受不住她的暗算。” “說起太子殿下啊,大家都夸他懂事呢。處理起朝政之事有模有樣的,頗有您當年的風范。昨天他還把自己寫的字拿過來, 說是要給您看看。老奴瞧著, 寫的是比以前好多了。您要是能醒過來看看就好了……” 張福海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一邊給天和帝擦身體,他每天都在重復著這些事情, 從不假手于人。 等他給天和帝擦完身子,換上新衣, 正轉身想出去喚人,讓他們把舊衣服拿出去之際,一股微弱的力量, 扯住了他的衣角。 “張福海……”聲音沙啞,一聽就是許久沒發(fā)過聲了。 這聲音是那么的熟悉,張福海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一時竟不敢回頭。 “張福?!痹俅雾懫鸬穆曇?,證明這并不是自己的幻覺。 張福海飛速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無力地睜著眼睛,叫喚他的人,激動之下?lián)渫ㄒ宦暪虻乖诘兀蠝I縱橫,啞聲喊了一聲“圣上”。 天和帝彎了彎嘴唇,緩緩抬起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示意。 張福海連忙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值守的老醫(yī)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打瞌睡,頓時放下心來。 “你去……御書房,掀開掛在墻上的……《五牛圖》,上面有一個機關……”這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一聽就知道說話的人很難受。 張福海連忙撫了撫天和帝的胸口幫他順氣,天和帝喘了兩口氣,待平復后,繼續(xù)說道,“打開后……取出里頭的東西……交給太傅……讓他拿給楚辭……” “是,老奴等會就去,圣上您先別說話了,老奴讓王醫(yī)正過來給您瞧瞧吧?”天和帝氣若游絲的模樣實在讓張福海有些害怕。 天和帝緩緩搖了搖頭:“此事……不宜聲張,除了他們……別讓宮里人知道,包括……太子?!闭f完,他又合上了眼睛。 張福海心里一慌,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可天和帝卻沒再醒過來,仿佛剛剛和他說的話,只是他的臆想。 他連忙搖醒了王醫(yī)正,讓他過來給天和帝把脈。王醫(yī)正睡眼惺忪地跟過來,將手搭在天和帝的脈搏上很久,久到張福海以為他又睡著了,才緩緩道:“圣上脈象平穩(wěn),與往常無異。” “那……圣上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張福海試探著問道。 王醫(yī)正嘆了口氣:“張總管,老夫知道你很擔心圣上的身體,可老夫還是那句話,圣上能否醒來得看天意。但你們多與圣上說說話,說不定他就能早點醒過來了?!?/br> 張福海聽他的說法與之前一樣,心里在難受之余,又松了一口氣??磥硭麄儼巡怀?,那他也不用擔憂,圣上曾經(jīng)醒來的事情會被旁人知道了。 圣上的身體如今非常虛弱,剛剛只說了幾句話就又昏了過去。若是讓旁人知道他清醒過,恐怕會對圣上不利,還不如讓大家以為,圣上一直昏迷不醒。 王醫(yī)正年紀大了,把完脈坐在桌邊,一不小心又睡了過去。張福海想起圣上剛剛交代的事情,立刻從暗門走了出去,一路避人,來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里掛了好幾幅畫,俱都是前人遺留下的絕佳之作。張福海不敢點蠟燭,他借著外頭的一抹光亮,找到了天和帝所說的《五牛圖》。 這畫的位置在書桌的后頭,尋常人是不可能走到這邊來的,他將畫小心翼翼地取下來,果然在墻上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凹陷。 他對準凹陷的地方用力一按,下方傳來了“咔噠”一聲,像是什么東西被打開了。張福海急忙低頭尋找,然后在地面上,發(fā)現(xiàn)了一處半開的地磚,那里面放了一個小盒子。 想必這就是圣上所說的東西了吧?張福海心里一喜,撿起盒子就往衣服里塞。藏好后,他將此處恢復原樣,然后順著來路,又悄悄地回到了乾元宮。 王醫(yī)正依舊在睡覺,天和帝也好好地躺在那里,外殿的宮人不敢貿(mào)然進入,所以無一人發(fā)覺張福海曾經(jīng)出去過的這件事。 次日,張福海派了個小太監(jiān)等在上書房的門外,等著常朝之后,溫太傅從里頭出來。 也不知他們今日說了些什么,溫太傅出來時臉色有些凝重。他被那小太監(jiān)攔下后有些疑惑,待聽說是張福海找他,便直接跟了過去。 一進乾元宮,張福海就迎了上來:“溫太傅,您是來看圣上的吧?” 溫太傅看了看外殿的宮人,說道:“是啊,老夫掛念圣上,不知龍體可大安?” “圣上比之前好些了,秦醫(yī)正說過,也許這幾日就會醒過來?!彼穆曇艉艽螅麄€外殿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溫太傅笑著說道:“那可真是我大魏之福啊,屆時朝野上下必然歡欣雀躍不已。” “您別在這站著了,快跟咱家進去看看!”張福海一時喜形于色,竟伸手去拉溫太傅。 溫太傅一愣,接著感覺到張福海好像遞了個什么東西過來。借著寬大袖袍的遮擋,溫太傅將東西接了過來塞入袖中,然后跟著張福海進了內(nèi)殿。 內(nèi)殿里,還有換班過來的李醫(yī)正和打掃的宮人。溫太傅坐在天和帝身邊和他說了好些話,才一臉難過地離開。 出了皇宮,坐上家里來接的馬車后,溫太傅才拿出剛剛藏在袖子里的小盒子。這盒子不太起眼,掂上去倒有幾分重量。 想起剛剛張福海送他出門時說的話,溫太傅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說昨晚圣上曾短暫醒過來一會,交代他取出東西后又昏了過去。 這里頭是什么,張福海沒有打開過。溫太傅看了一會,才將它上面的搭扣取下,掀開了蓋子。 里頭的東西是用黃金做的呈伏虎狀的令牌。在看清這物什的一剎那,溫太傅瞪大了眼睛,即使他是一個文臣,也知道這東西就是可調(diào)動天下兵馬的虎符! 圣上讓他將虎符交給楚辭做什么?楚辭一個文官,便是拿了虎符,又有什么用呢?還有,圣上突然醒來只為了這件事,是不是他感覺到了什么? 無數(shù)的疑問不斷在他腦海中出現(xiàn),溫太傅當即讓馬夫調(diào)轉馬頭,趕去提學司找楚辭。 再說皇宮里,溫太傅前腳剛出宮門,后腳就有人來稟報皇后了。 “他又去圣上寢宮干什么?他和張福海有沒有躲在內(nèi)殿說話?” “并無,他似乎真的只是去看望一下圣上。白日里內(nèi)殿有人,他和張福海并沒有單獨說話,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的眼前?!?/br> 皇后稍微放了點心,示意這人可以離開了。那人走后,皇后又問雪梅:“你去找二殿下,讓他待會悄悄過來一趟?!?/br> “是!”雪梅很快去了,這次虞秩并沒有拒絕,爽快地答應了自己會過去。 午間,他假借身體不適,悄悄出了秀春宮,來到坤德宮。 “你來得正好,快告訴本宮,你手上現(xiàn)在還有多少可用之人?”一見虞秩,皇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虞秩沉默了片刻,道:“您問這個干什么?” “你別管這個,先回答我!” “……不到三千人?!庇葜鹊?。 “這么少?”皇后皺眉,“你不是從姓林的手上弄了很多銀子嗎?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些人?” 虞秩警惕地看著她,他和林甫同有牽連之事,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之前就已經(jīng)將所有事都考慮到了,才會將大部分人都拖下水。他每年都會命令人讓林甫同給朝中重臣送禮,而他自己卻從沒露過面,恐怕林甫同自己都不怎么清楚他的身份?;屎笥质窃趺粗赖哪?? “你在我身邊放了人?!” 皇后被虞秩憤怒的語氣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她立刻沉了臉:“在你身邊放人怎么了?你是本宮親子,我怎能不讓人看著你?本宮這是為你好!” 虞秩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里很是不舒服,卻又無法反駁。他忍不住想起了張貴妃,在身份未揭穿前,她才是他的親母,可她卻也從來沒有打著什么我是為你好的招牌,在他身邊放人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母后,今天我之所以會來,是想告訴你,待母妃下葬之后,我便會自請出京,去封地上做一個自在閑王。” 皇后一副沒聽明白的樣子看著虞秩,虞秩大膽回視,然后發(fā)現(xiàn)她臉上越來越清晰的暴怒神色。 “你給本宮再說一遍!”她捏著杯子的手背青筋畢露,從齒縫里擠出了這句話。 “我想告訴你——”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