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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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莫大人這個位置的還不夠,他對此事明顯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有這個命令,何人所發(fā)他卻不太清楚。 輾轉(zhuǎn)到了海平府城門口,莫向棋直接掀開簾子探出頭說了句什么,城門口的守衛(wèi)就放他們進(jìn)去了,也沒說要檢查。 馬車一路到了一處大宅,在門口停了下來。莫向棋上前敲了敲門,門房打開門一看是他,立刻把人請了進(jìn)去。 “莫大人好久沒來了,大人剛剛放衙,可要小的去通報一聲?” “不用了,我直接帶人進(jìn)去就行。”說著,也顧不得其他人,直接拉起傅明安就往傅鴻的書房去。 門房和門外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只得先將人請到花廳坐著。 這邊,傅明安一路掙扎,可卻抵不過莫向棋的力氣,很快便到了書房門口。莫向棋朗聲笑道:“傅兄,看我把誰帶回來了?” 傅鴻官服還未脫下,正坐在里頭看書,只見莫向棋拉了一個小女孩進(jìn)來,當(dāng)下便斥:“成何體統(tǒng),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話!男女授受不親,你怎可敗壞別人的名聲?” 莫向棋嬉皮笑臉,一點也沒在怕:“傅兄,這可是你家的,我一個做叔叔的,拉一下怎么了?” “媛兒?”不對,媛兒沒那么高,傅鴻盯著面前低著頭的小姑娘,有些疑惑,“我除了媛兒外,再無其他女兒,你到底哄了誰家的姑娘過來?” 傅明安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想念,上前兩步跪倒,抬頭喊了一聲“爹爹”。 傅鴻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脫口而出:“安兒?你是安兒?”他將傅明安拉起來,臉上布滿喜悅,幾年不見的兒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說不想是假的。 可他馬上又變得嚴(yán)肅起來:“安兒,你這是什么打扮?”他審視著眼前一身裙裝的兒子,怎么看怎么別扭,雖然有些像他娘,可一個好好的男兒,怎可這幅打扮示人? “爹爹,這是有原因的,待會我再與您細(xì)說,我家先生也來了,您快隨我去見他!”到了家中,未盡地主之誼便被拉過來,傅明安已經(jīng)很愧疚了。 傅鴻一臉問號,但腳步還是邁得很快,莫問棋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發(fā)展,有些莫名,他怎么聽說明安的先生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才子,剛才那些人里也沒有啊,難不成那個高大的就是他?想到這里,他虎軀一震,漳州府的水土也太不養(yǎng)人了吧?竟能將一個白面書生弄成這幅樣子,還是海平府好呀! “你家先生在哪呢?”到了花廳,看著一屋子的人,傅鴻有些奇怪,他怎么沒看見楚提學(xué)在哪?倒是眼前的高大男子有些眼熟。 “你……可是寇兄!”傅鴻還記得當(dāng)年與他一同參加鄉(xiāng)試的寇靜,因為此人渾身的氣勢實在不太像個讀書人,所以他記憶深刻。 “傅兄安好,正是在下。”寇靜朝他拱了拱手,傅鴻反射性地回了一禮,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傅明安,以眼神詢問。 傅明安走到里頭,一臉興奮地拉起楚辭,說道:“爹爹,先生在這里,他也男扮女裝了!” 楚辭揚起一個尷尬的笑臉,在學(xué)生家長面前直接社死可還行?看著傅鴻一臉驚訝的表情,楚辭覺得自己可能快要失去傅明安這個學(xué)生了。 第498章 了解 換了一身衣裳, 總算解除了那種窘迫感,楚辭去到書房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傅鴻道謝。 傅鴻貼心的不再提起,他剛剛已經(jīng)聽傅明安說了換衣裳的緣由, 也知道那位一看氣勢不凡的老者便是溫太傅了。說來也巧, 當(dāng)初他考中探花面圣之時,溫太傅恰好不在京城, 一直等到他外放之后, 都沒見過他老人家。 大魏朝的讀書人對名滿天下的太傅總有一種莫名的崇敬感,此時傅鴻見到溫太傅,更是將這種禮數(shù)做到了極致。 “傅大人不必客氣, ”溫太傅道, “老夫想和你打聽一下,為何最近各處城門都接到命令,要檢查那些男童和少年, 這個命令到底是誰發(fā)出來的?” 傅鴻想了想,道:“現(xiàn)在圣上昏迷不醒,所有的事都由左右二相和六部尚書一起商議著行事, 許是他們的命令吧, 然后再下達(dá)到各地知府衙門,讓他們嚴(yán)查?!?/br> 溫太傅騰地站了起來:“圣上昏迷不醒竟是真的?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他還以為是流言傳出來時被添油加醋失了真。 傅鴻也有些驚訝:“溫大人, 你們一路走來沒聽說嗎?京城都已經(jīng)傳遍了, 聽說百姓們還自發(fā)去廟宇道觀祈求, 希望圣上能早點醒來。” “我們一路走來都在船上, 很少與官府中人交流,至于民間那些傳言,本就是三人成虎, 實不敢盡信?!背o解釋道。 “怪不得了,事情是這樣的……”傅鴻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們,從玉常宮縱火案開始,到皇后親自指認(rèn)大皇子為幕后主使。 那夜宮里的事情本應(yīng)保密,可他老丈人祝安泰卻耳目清明,早已將此事寫信告知他。于是楚辭他們便也知道那夜的內(nèi)幕。之后朝臣請立二皇子為太子,淳親王手持圣上親筆所書的圣旨趕了過去,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圣上屬意的太子人選,竟是六皇子虞秋,還說要于十二月廿八日在宗廟冊立太子。 溫太傅和楚辭對視一眼,都明白了為何會有那樣的命令傳達(dá)下來,只要攔住六皇子進(jìn)京的腳步,那太子人選自然就會是二皇子。 “傅大人可知,他們在找的是誰?”溫太傅緊緊盯著傅鴻。 傅鴻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不知,只聽說好像是要找什么人給圣上祈福?許是欽天監(jiān)占卜出來的?!?/br> “他們要找的,是三位皇子?!?/br> 一個驚雷在傅鴻心頭炸響,電光火石之間,他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急忙道:“可三位皇子就在京城之中啊,怎么會去了外頭?失火那日,他們都曾見過!” “宮里的不是皇子,只是圣上為了迷惑眾人施的障眼法罷了。早在幾個月之前,就是京城選調(diào)百官去填補南閩省的空缺時,圣上就已經(jīng)暗中將三位皇子托付給老夫,帶他們遠(yuǎn)離京城的喧囂爭斗。不料,到底還是逃不過?!?/br> 溫太傅嘆了口氣,沒想到他也會有看走眼的一天,大皇子設(shè)計燒死親弟在前,又親手殺死庶母,此等惡行,簡直與畜生無異。 “這樣說來,便是有人察覺到真相,想要暗中下手對六殿下不利嗎?” “應(yīng)該是這樣。而且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二皇子了?!背o很肯定地說道。 “可,二皇子殿下明明在大臣們?nèi)フ埶麜r一再推托,還聲明只要圣上一醒,此前所言皆作廢,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楚辭彎了彎唇:“不知傅大人可聽說過欲擒故縱?當(dāng)初劉玄德為何三顧茅廬,諸葛孔明是真的不想出山嗎?非也,他只是想試探一下此人的毅力,并且借此抬高自己的地位罷了。在二皇子心中,當(dāng)時的太子人選除他之外再無別人,適當(dāng)推拒一下,既于前程無礙,又能獲得大家的好感,豈不是一舉兩得?” 傅鴻一聽,面露豁然之色,怪不得當(dāng)初對二皇子淡淡的岳父大人信中都在夸他,原是大家想的太過理所當(dāng)然,竟沒人識破他這拙劣的演技?;蛟S,有人識破了,但也故作不知呢? “幸好幾位一路喬裝打扮,才沒露出破綻,倘若六皇子被找出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知三位殿下如今在何處,下官好去拜見一番?!备跌櫴莻€認(rèn)死理的,圣上要誰做太子,那誰就是他心目中的儲君。 “他們?nèi)缃窬驮诟?,之前那些裝扮成小姑娘的人里,就有他們?!背o道。 一行人來到傅明安的院子里,院子里靜悄悄的,也不知人都去哪兒了。一旁的下人指了指書房的位置,他們過去后,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換回了衣裳,正坐在里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寫字。 長久以來的習(xí)慣養(yǎng)成,讓他們變得十分自覺。除了乘馬車的時候路太顛簸,便是在船上,他們都堅持每天上交一張作品。 傅鴻眼里有些欣慰,在他看來,進(jìn)學(xué)貴在堅持,一天都不該懈怠。幾人靜靜地站在窗外,等他們慢慢停下筆來,才走了進(jìn)去。 楚辭將三位皇子叫了起來,依次給傅鴻介紹。傅鴻心里一激動,差點就跪了下去,嚇得三人連忙來扶。 “微臣見過三位皇子殿下,不知貴客臨門,多有怠慢,還望海涵。” 虞稔有些不知所措,虞穗則皺起眉頭,還是虞秋來了一句:“傅大人不必客氣,此處不是宮中,無需在意那些繁文縟節(jié)?!?/br> “禮不可廢!君是君,臣就是臣,哪能一概而論?”傅鴻很不贊同。 虞秋想了想,道:“既然我為君,你為臣,那么我說的你就都得聽,我說不用在意便不用在意了?!?/br> 楚辭虎軀一震,好家伙,無師自通了帝王之術(shù)嗎?話里的王霸之氣撲面而來。 傅鴻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否認(rèn)吧,是違背君令,贊同吧,又與他一直以來的做法相違背,實在讓人矛盾。 虞秋沒去管這位奇怪的大人,他轉(zhuǎn)身拿起自己剛剛寫好的字,遞到了楚辭面前:“先生你來得正好,你看看我今天的字,怎么樣?”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舉起自己的字圍了過去,迫切地想聽到楚辭對于他們的評價。 傅鴻又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在先生面前哪能如此放浪形骸,安心坐著等不行嗎?楚提學(xué)也是,還樂呵呵地站在那里,也不說兩句。 溫太傅搖頭,示意傅鴻和他出去。傅鴻不解地跟在他身后,道:“太傅,為何楚提學(xué)不教他們尊師重道之理?” “你覺得他們不尊師重道嗎?”溫太傅反問道。 傅鴻點頭:“在長輩面前不該如此放肆,若是尊重,理應(yīng)謹(jǐn)言慎行才是?!?/br> “那你先說說,他們?yōu)槭裁磿先???/br> “自是想要先得到楚提學(xué)的指點。”傅鴻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為什么想得到他的指點呢?” “……許是因為敬仰他的品行與才華?!?/br> “沒錯,正是因為敬仰,才讓他們想要靠近,你說的尊師重道卻并非是敬仰,而是畏敬。之所以畏在敬前,是因為你對師長的敬重,大部分來源于對他威勢的懼怕,而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靠近他?!?/br> 傅鴻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并非如此,可他想起自己在以往的夫子們面前的表現(xiàn),又好像確實如此。他愿意聆聽夫子的訓(xùn)導(dǎo),一言一行都會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可若要他時時與之相對,心中還是不愿的。 “可,這樣沒有規(guī)矩……”成何體統(tǒng)呢? “你再看?!睖靥凳疽馑镱^看,剛剛還亂糟糟的一群人,此時已經(jīng)在位置上坐好,每個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楚辭給他們今天的表現(xiàn)做總體評價。那濡慕的眼神,時刻追隨的視線告訴他,這群孩子是真心喜歡楚辭這個先生的。 其實當(dāng)初傅明安一心要拜楚辭為師,甚至愿意追隨他前往漳州府,傅鴻是不太贊成的。只可惜傅明安難得如此堅持,他的丈人又十分推崇這位楚提學(xué),導(dǎo)致他夫人率先倒戈,他這才同意了。 現(xiàn)在,他想自己應(yīng)該知道原因了。身為父親,明安從未在他身邊有過如此放松的時刻,也幾乎沒有過那濡慕的眼神?;叵脒^去,他對明安的要求一直都是和對自己一樣的,認(rèn)為克己復(fù)禮,凡事謹(jǐn)言慎行,舉止規(guī)矩才是對的??珊⒆诱娴南矚g這樣嗎?會不會在他心中,對他這個父親也是畏多于敬呢? 楚辭不知道溫太傅在外頭給傅鴻上了一課,引起他的無限反思。他此時心思全在虞秋身上,在得知他被天和帝立為太子后,忍不住想要多觀察一下。 虞秋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回了一個無辜的眼神給他。這仿若小狗崽的神情讓楚辭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他想,四舍五入的話,應(yīng)該也算摸到皇帝的頭了吧? 其實楚辭不知道,天和帝在下這道圣旨時,參考了他和溫太傅兩人的評價。在他看來,虞稔好文,文人大多感情用事,就像他自己一樣,這一輩子,便是被各種感情支配,反而到處都落埋怨。而虞穗太過理智,凡事都要求盡善盡美方可。上位者,有時還是需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 眼看距離十二月廿八還有三四日的時間,一直在靈堂盡孝的虞秩坐不住了。他趁夜來到坤德宮,希望能聽到一點好消息。 “找到六弟了嗎?你不是說他應(yīng)該就在那幾處嗎?為何還沒找到人,會不會他們已經(jīng)到京城了!” 皇后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稍安勿躁,此時沒有消息也是正常的。你父皇敢把他們送出宮外,豈會不派人手保護(hù)?眼下他們不敢暴露身份,只要卡緊了各處城門碼頭,本宮就不相信,他們還能翻出天來!” 虞秩哪有心思喝茶,雖然皇后看上去挺有把握的,可他心里一直都有些說不清的慌亂。也許從皇叔拿著圣旨在大殿上親口宣布封六弟為太子時,就已經(jīng)存在了。 “下面人做事一向馬虎,要是被他們偷溜進(jìn)來,一切就完了!” 皇后道:“我已經(jīng)讓你舅舅親自守在城門口了,這幾日所有人一律只能出不能進(jìn),也就不怕他們馬虎行事了!” “舅舅?舅舅一個三品大員,竟親自為我守在城門口?”虞秩有些感動,無論是外公還是舅舅,一直都對他很好。 皇后臉色一變,厲聲道:“你說的是哪個舅舅?你的舅舅姓紀(jì)不姓張!那個賤人的父親和兄長害死你兩個哥哥,你可不能認(rèn)賊作父啊!” 虞秩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是啊,他生母是皇后,不是張貴妃,他的舅舅應(yīng)該姓紀(jì)。當(dāng)初虞稷的名字,不就是因為和母后的姓氏同音,才這樣取的嗎? 皇后看他沉默,語氣也放緩了些:“沒事不要總待在秀春宮,也要去乾元宮盡些孝心。雖你父皇醒不過來了,可大臣們的眼睛還亮著呢!” “是!”虞秩順從地答應(yīng),他看了看皇后,猶豫再三,還是問了一句,“大哥他,怎么樣了?” 皇后道:“他?現(xiàn)在終日癡癡呆呆地坐在墻角,本宮早就說過,我將他從小帶到大,對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他果然只在頭兩天叫囂了一會,見沒人搭理他,便消停了。這個習(xí)慣從小就有,現(xiàn)在還沒改掉?!?/br> 皇后眼里有些得意,也不知是得意于自己對虞稷的了解,還是得意于他現(xiàn)在的落魄?;蛟S,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吧。 第499章 進(jìn)京 “你們就安心待在這里, 這幾天我不在,學(xué)業(yè)也不能懈怠,要自己安排好時間, 知道了嗎?如果有不會的, 就互相問問,再有不會, 就寫在紙上, 等我回來再解答……” 因為他們一大群人出入城門太過惹眼, 在這京城附近,不比其他地方,還是低調(diào)些行事比較好。所以楚辭他們決定先把其他人都留在海平府, 這里是傅鴻的管轄地, 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小叔,我們會聽話的,你要早點來接我們?!背∵h(yuǎn)低著頭還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都不敢直視楚辭。 昨天知道虞秋秋他們都是皇子后, 楚小遠(yuǎn)和鐘離鈺久久回不過神,他們沒想到,傳說中的皇子殿下, 竟然會和他們一起讀書習(xí)字。 當(dāng)天晚上, 楚小遠(yuǎn)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很快就把身邊的鐘離鈺吵醒了。鐘離鈺問他怎么了,楚小遠(yuǎn)壓低嗓音道:“鈺兒, 你說我會不會被殺頭?”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顯然是有些害怕。 鐘離鈺原本迷離的眼睛猛地睜大,不明白為什么楚小遠(yuǎn)不睡覺要想這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