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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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山長的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直到外面有人搬著箱子過來,他們才明白,原來又要發(fā)東西啊。大家一時有些激動,他們提學大人是個厚道人,他給大家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想到去年年底他發(fā)給所有夫子的年禮,里頭大部分東西,都是他們平日不太舍得買的。 楚辭在外清點好所有潤喉丸后,迤迤然來到了會議室里,他見大家的余光都注視著前面的那幾口箱子,也無意再故弄玄虛。 他打開了箱子的其中一個,露出了里頭碼的整整齊齊的油紙包,這油紙包上還印著“福安堂”三個字,看起來有點像藥店抓的藥??偛粫胨退幗o他們嗎? 楚辭看大家一臉問號,剛想開口,卻見門外闖進來一個人。 “提學大人,請您趕緊做好迎接圣旨的準備,京城來的大人們已經(jīng)下船了,正朝著這邊過來!” 來人是知府衙門的秦捕頭,他這會一臉焦急,腦門上豆大的汗珠正隨著他的動作往下滴落。 “什么?”楚辭一時沒聽清他說了什么,“秦捕頭請起,你剛剛說誰正朝這邊趕過來?” 秦捕頭快要急哭了:“提學大人,是京城過來宣旨的大人們已經(jīng)下船了,正往府城趕過來,您快點準備接旨吧!” 接旨?楚辭愣了愣,然后突然想起之前寇靜給他的信中說皇上因為借鑒了教育報的模式而獎賞他的事情。 沒想到從京城運點東西過來,竟用了近四個月的時間?他都快忘了,沒想到這會兒竟送過來了。 “原來如此,必是知府大人請你過來通知本官的吧?還請秦捕頭回去代我謝過知府大人,就說本官過幾天再擺宴向他道謝?!?/br> 眾人被楚辭云淡風輕的樣子驚住了,這可是領圣旨啊,他怎么能如此淡然呢?尋常官員接到消息恐怕已經(jīng)高興地昏過去了,這位竟然還能有禮地道謝? “怎么了嗎?”楚辭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哦對,來人啊,命周大人大開正門,并在院中設香案,準備接旨。本官要回去換官服了,先失陪一下。” 說完,他就不慌不忙地朝著門外走去。 接旨就這么簡單嗎?在場眾人眼中透出深深的疑惑,不得焚香沐浴一番,也無需誠惶誠恐地命人整理理衙門,只是設個香案開個門,換件衣裳過來就行了嗎? 事實上,接旨就是這么簡單。當初楚辭在京城時,總是會接到各種各樣的圣旨,無論手諭還是口諭,從來都只需下跪接旨即可,他還從未被人彈劾過。 不過在京城時守京城的規(guī)矩,到了地方自然也要入鄉(xiāng)隨俗。地方官員一輩子可能接不到一封圣旨,自然以此為殊榮,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楚辭換上官服之后,便命提學司里的所有官員在各房待命,等到外頭街上傳來聲音時再到院中集合,一同迎旨。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 楚辭快被厚重的官服熱死的時候,外頭街上終于傳來了鑼響,眾人連忙按照官職等級,分立楚辭兩側。 “圣旨到!漳州府提舉學事司楚辭接旨!”一聲略尖利的聲音響起,傳旨太監(jiān)已經(jīng)捧著圣旨踏進了提學的大門。 “微臣接旨!”楚辭率領眾人在香案后跪下領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漳州府楚辭自擔任提學一職后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為我大魏選拔棟梁之才,其情可表。故賞賜新式黑板二百扇,粉筆五百箱……以彰其德,欽此!” 宣旨太監(jiān)肅著臉宣讀完這封圣旨后,笑瞇瞇地說道:“楚大人,快領旨謝恩吧?!?/br> “微臣領旨,叩謝圣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楚辭領旨后磕了個頭謝恩,然后便站起身來招呼這個太監(jiān)。 “公公里頭請,本官已命人備下一些茶點,若公公不嫌棄的話,便進去用一些吧?!?/br> 這位公公二十多歲,臉圓圓的,笑起來有些福像,看著很是可親。 “楚大人不用多禮,咱家來之前,福公公已經(jīng)讓人帶過話了,他說楚大人您最是善解人意,讓咱家要敬著您些才是。” 楚辭笑了:“原來公公竟是跟著福公公辦差的,那本官也就無需客套了。不知公公怎么稱呼?” “你叫咱家小喜子便是……” 還站在原地的提學司眾人看著他們的提學大人一路和京城來的傳旨太監(jiān)相談甚歡,心里已經(jīng)疲憊地驚不起波瀾了。 虧他們之前還擔心了一下呢,以為向京城有人告黑狀,這圣旨是來申飭楚提學的,卻沒想到,這竟是圣上給他的賞賜。 漳州府聽說了此事的官員們這下是打定主意不再與楚辭作對了,人家遠在千里之外做的事情都能傳到京城引來賞賜,要辦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 他們以后便安心地窩著,有什么想法也得等楚提學三年之后調(diào)任再說吧。 屋內(nèi),楚辭通過和小喜子公公的攀談才知道,原來是這批黑板出貨太晚,中途又在路上耽擱時間,才導致這次的賞賜遲遲未到。 楚辭覺得奇怪,兩百面黑板按理來說并不多啊,偌大一個工部竟花了近兩月的時間才交工? 小喜子看了看楚辭的神色,說道:“原是有的,可是先前做出的那些被攔到江南一帶去了。后來再開工時,又因材料不足遲遲造不出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工部造出了新式黑板,較之前用鐵做的更加輕便和便宜,書寫起來也更加清晰?!?/br> 這事甚至還上了新京報,頓時成為了京城百姓茶余飯后議論的焦點。從此事上,大家也看出皇上對此事的態(tài)度是很不滿的,要是沒有圣上的允許,這件事根本就不能登報。也不知是何人膽子這么大,竟敢在老虎背上拔毛? 楚辭在檢查這批黑板時,發(fā)現(xiàn)它是木頭做的,表面十分光滑細膩,粉筆書寫在上面時不易發(fā)出噪音,字跡也確實很清晰,比起現(xiàn)代的黑板來說,也不遑多讓。 他將這些黑板和粉筆分給了下面的各間學堂,其中府學和幾座縣學分得比較多,其他的則是一校一塊。就這,也足夠他們將其視若珍寶了。 因為黑板和粉筆的關系,楚辭在同日發(fā)下去的潤喉丸直到幾天之后,才被各位山長發(fā)到轄區(qū)的各個夫子手中。 大家原本不以為意,將它擱置一旁懶得處理,直到有人在喉嚨嘶啞干痛時服用了一粒,才知曉它的真正實力。從那天起,這位夫子便化身“自來水”,逢人便安利這丸子,稱它為解熱毒的神藥。 待越來越多的夫子變成潤喉丸的粉絲時,福安堂已經(jīng)賺了個盆滿缽滿了,不枉他們當初以三折的價錢賣給了提學司一大批藥丸,不然的話,怎會知道什么叫“吃虧是?!蹦?? 第368章 縣主府 漳州府的日子過得是風平浪靜的,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京城的縣主府前段時間卻鬧成了一團。 原因還得從馬順等人回京后說起。 他們那日在袁山縣聽說鐘離鈺已被接走后,只稍稍停留了幾日就快馬加鞭往京城趕去。按理說他們平常辦完差事后,總是會提前寫信回去邀功。但這次事情辦差了, 他們就一個字也不敢提了。 如果他們寫信回去告訴主子這次的事情辦砸了, 那么主子必將大怒, 到時候他們又不能在一旁解釋, 很容易就會被小人鉆了空子,借機在一旁煽風點火。 等馬順等人回到京城時,屁股還沒坐熱, 鐘離情就到別院來了。馬順聽見外面的人通報的聲音時, 心一緊, 急匆匆地便往外走。 “屬下參見姑爺?!瘪R順單膝跪地, 抱拳行禮。 “回來了?小少爺呢?”鐘離情臉上含著笑意,溫聲問道。 “這……”馬順有些緊張, 鐘離情來的太突然, 他打好的腹稿此時已經(jīng)全忘了。 鐘離情見他遲疑, 有些不快,眉頭輕蹙:“怎么了, 說啊?!?/br> “姑爺,小少爺……小少爺他……” 鐘離情想了想,輕哼了一聲,道:“是不是那老家伙不讓你們把小少爺接過來?” “倒也不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鐘離情總算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鷹隼般的視線像緊緊定格在馬順身上。 “姑爺,不,主子!”馬順被他嚇了一跳,身子變得緊繃, 不自覺地改了口,“不是徐……不是那老家伙不讓,是……是小少爺已經(jīng)被小姐的人接走了!” “你說什么?”鐘離情猛的起身,用驚愕的表情看著他,顯然這個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主子,屬下不敢撒謊,小少爺就是被小姐的人帶走了。那天……”馬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那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他還補了一句,“根據(jù)那些人的行事作風,屬下猜測,應是趙忠那伙人?!?/br> “趙忠?”鐘離情低頭默念了一句,腦海中浮現(xiàn)出此人的形象,“你確定是他們?” “屬下雖不敢斷言,但八成就是他們了,除了他們還有誰敢行事這么猖狂!”馬順暗暗上了點眼藥,他此時只想將鐘離情的注意力從他身上引開。別看他們這位姑爺長得玉樹臨風,像個溫柔多情的書生,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但實際上他的手段卻是極為狠辣,真真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鐘離情看著馬順臉上惶恐不安卻又十分篤定的神情,料定他不敢說謊??墒牵羲苑翘?,那么如意又是怎么知道他要派人去接鈺兒呢?莫非——想到可能有內(nèi)jian,鐘離情的表情又陰鷙了幾分。 “你們暫時先別回府,聽我命令行事?!辩婋x情注視了馬順良久之后,終于開了口,說完后,他就往外走去。 “是!”馬順不知鐘離情為何看了他那么久,在目送鐘離情的背影離開后,他的身子猛的放松下來,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從地上爬起來時,才覺得背后涼涼的,再一摸,原來他背上的衣服早就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 鐘離情離開別院后,便乘著馬車回了縣主府。 “小桃,夫人呢?”鐘離情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沒看見蘇如意,便隨口叫住一個丫頭問道。 “姑爺,小姐隨縣主去了康郡王府?!?/br> “郡王府?她們?nèi)ツ抢锔墒裁矗俊辩婋x情聽她的稱呼有些不快,但面上卻仍是一派斯文。 “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聽說好像是郡王妃今日有些不舒服?!?/br> 鐘離情聽罷,揚起招牌笑臉,謝道:“多謝小桃姑娘,你自去忙吧?!?/br> 小桃悄悄紅了臉,走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鐘離情,心想姑爺長得可真好看,怪不得小姐不讓別人看他一眼。想到這里,她臉色變得煞白,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無人后悄悄松了口氣,快步離開了。 鐘離情見她離開,臉上的笑意立刻收斂了。他來到書房,開始想怎樣才能從如意口中問出鈺兒的下落。 是夜,蘇如意跟著她娘回到了縣主府。她的表情懨懨,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佳慧縣主斜了她一眼:“當初讓你嫁給承兒你不肯,現(xiàn)在擺出這幅樣子來做什么?” 蘇如意不高興了:“娘,您又說這個干什么??!” “是我想說嗎?你今天見到你表嫂時,就差把嫉妒寫在臉上了?!奔鸦劭h主也有些不高興,雖然她也不喜歡那個白氏,但她更恨女兒差點丟了她的臉。不就是一套紅寶石首飾嗎?想當初她還未嫁時,這種東西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我才沒嫉妒她呢!那個白清婉就是個破落戶,原本她一件裘衣都要穿三年,現(xiàn)在得了勢,就開始炫耀了,恨不得把所有首飾都戴在身上。娘,您是沒看見她那個猖狂樣,竟還問我頭上的釵子是不是春日的舊款,簡直要氣死我了!”蘇如意眼中含淚,一張俏臉因為嫉妒變得猙獰。 佳慧縣主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她一個破落戶,也值得你與她計較?娘早說過,當初你要是不鐵了心一定要嫁給姑爺,現(xiàn)在世子妃就是你當了,還由得她在你面前顯擺?” 蘇如意不做聲了,她心底有些埋怨她娘,既然早就猜到了,當初為何不強硬些讓她嫁給表哥,她一個女兒家,難不成還會忤逆爹娘不成? 因為心里不爽快,蘇如意一回房便開始摔摔打打,后來不解氣,又借故打了替她梳頭的丫鬟幾巴掌,心里這才好過些。 還沒等她完全消失,鐘離情就走了進來。蘇如意一見他,立刻又氣上心來:“你一天到晚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外頭勾搭那些狐媚子了?” 鐘離情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片刻后又恢復如常。他走到蘇如意身后,又讓屋子里的丫頭全部退下,待她們關上門后,便親自拿起梳子,幫蘇如意梳發(fā)。 “娘子,是誰又惹你生氣了?為夫怎么會放著你這樣的絕色美人在家,去外面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呢?”他的動作和語氣都很溫柔,蘇如意透過鏡子看見他俊朗的模樣,心頭的怒火總算消了一些。 “還不是白清婉那個賤人,一想起她我就生氣。仗著自己嫁給表哥變成世子妃了,就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不過是個繼妻,有什么了不起的?”蘇如意見他不搭話又來了氣,挖苦道,“她那個輕狂樣倒有幾分像寇柔那個賤人……啊,你弄痛我了!” 蘇如意的一縷頭發(fā)被扯痛了,她轉身猛的一推:“怎么?聽我提起那個賤人,你就神思不屬了?你是不是還想著她?” 鐘離情壓抑住心里的怒火,強笑著解釋:“如意,我怎么會還想著她呢?有你在我面前,我誰都想不起來了?!?/br> “哼,”蘇如意得意一笑,“算你識相。不過也是,那個賤人可是你害死的,你又怎么敢去想她呢?” 鐘離情眼神幽暗地看著鏡中的蘇如意,視線在她脆弱的脖子上徘徊,又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恢復如常。 蘇如意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兀自說道:“若是被你那小雜種知道了,你看他還會不會認你做爹?!?/br> 鐘離情心里本就有些懷疑蘇如意帶走了鐘離鈺,再一聽她突然提起,心中已是信了一大半。 “如意說笑了,寇柔乃是病逝,與我有什么關系。對了,既然你說起鈺兒,那你看看什么時間我去派人將他接回來吧,三年時間已經(jīng)到了?!辩婋x情試探道。 蘇如意不快地哼了一聲,:“你盡管派人去接就是,和我說什么?!?/br> 上次她和鐘離情因為這個事大吵了一頓,弄得整府的人都知道了,她娘狠狠地說了她一頓讓她不準攔著鐘離情接回那小雜種。 她問為什么,鐘離情分明就是想拿那小雜種戳她的眼,他不就是想告訴自己,她還未曾為他生得一兒半女嗎? 可她娘卻給她分析了一下接回鐘離鈺的好處。首先,接回鐘離鈺后,是為了堵住旁人的嘴巴,姑爺有后,他們就不會一天到晚盯著蘇如意的肚皮了。其次,是因為那鐘離鈺的舅舅因救駕和改良了新式兵器有功,連升了兩級,在這京城好歹也有了一席之地,不宜得罪太狠。最后,也是為了她們夫妻和睦,畢竟她十年來都膝下無子,按七出之條,鐘離情是可以休妻的,而且縣主府不能有半句怨言。 蘇如意嘴上說著“他敢休妻”,實則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她娘的勸解,想著下次鐘離情再提起時,她一定不能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