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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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愛卿請起,這一去三、四個月,路上受苦了,愛卿看起來消瘦了不少?。 碧旌偷劭粗@幅樣子,心中很是感慨。 秦順逼出了點眼淚花,以表示對皇上的體貼十分感動。 君臣例行寒暄了幾句之后,就把話題轉(zhuǎn)到了正事上面。 天和帝道:“此次秦愛卿代朕巡查南三省學(xué)務(wù),不知各省情況如何?” 秦順道:“回稟圣上,此次南三省的情況臣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所有的都在這折子上面,臣這就呈上來?!鼻仨樚统龊窈竦刈嗾?,遞交給一個小公公,然后由他再往上呈。 天和帝接過折子認真地看了起來,這一看就是大半個時辰。秦順站在下面一動不動,多年的上朝經(jīng)驗讓他早已練出了一雙金剛不壞之腿。 天和帝看完之后,用手揉了揉眉心,放下折子喝了一口茶,然后說道:“秦愛卿此行觀察得十分細致,對于這幾省出現(xiàn)的問題也都及時發(fā)現(xiàn)了,不愧是御史臺的人,生就一雙厲眼,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朕必大大有賞。” “多謝圣上隆恩。臣不過是恪盡職守罷了,相信無論圣上派出的是哪位大人,大家都會盡心為圣上為朝廷辦事的?!鼻仨樞睦锔吲d,這一趟總算沒白跑。他能在御史臺那么久,靠的自然不是胡亂攀咬,要是沒有證據(jù),他也不敢報上去,要不然圣上早容不得他了。 天和帝咳了兩聲,笑道:“若天下臣子都如秦愛卿一般行事,那朕還有何愁?對了,朕看你這上面提到了什么教育報,這是什么東西,和朝廷邸報有何不同?” 秦順心中一驚,感覺圣上實在敏銳,他也就提了幾句,在這厚厚的折子里不過是滄海一粟,偏就被他拎出來單獨提問了。 “回稟圣上,依臣所見,這教育報大抵是仿著朝廷邸報開辦的,只不過這內(nèi)容有所不同,大部分都是和學(xué)業(yè)有關(guān)的?!鼻仨槗?jù)實說道。 天和帝頓時來了興趣,這朝廷邸報他每期都會看,民間流傳的各種小報他也喊人收集過,只不過那種小報大抵講的都是民間的風(fēng)流韻事,內(nèi)容太過流俗,平白叫人污了眼睛。也不知這教育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 “你可將其帶回來了?朕方才批閱奏折時未曾細看,不知這教育報是何人創(chuàng)辦?”天和帝問道,剛剛那份奏折之上提到人全都已官職代替,他實在是無暇去分清誰是誰。 秦順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回圣上,創(chuàng)辦此報的正是漳州府提學(xué)楚辭?!?/br> “楚辭?”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天和帝不由恍惚了一下,等他回憶起楚辭之后,不由笑道,“原來是他,這也難怪了。他本就喜歡出些新點子,朕猶記他當(dāng)年在京城任司業(yè)時,可搞出不少新花樣?!?/br> 說完,他看了看豎在御書房左側(cè),上面還畫了一副地形圖的黑板,好像這物,也是楚辭想出來的。 自從前年十一月,楚辭協(xié)助西江省知州許征破案后,南閩省巡撫上奏折之時,就有意將所有有關(guān)于楚辭的內(nèi)容全都攔了下來。目的嘛,自然是為了不讓楚辭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 其他與之交好的大人偶爾私下會說幾句,可是到底沒什么大事,也不能突然在上朝的時間就提起他,只能任由楚辭慢慢在這大殿之上銷聲匿跡。至于溫太傅等人,則在默默觀察,現(xiàn)在不聲張不過是怕他風(fēng)頭太勁易折損。一旦楚辭小有成就之后,他們就會進言調(diào)楚辭回京。溫太傅對于楚辭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他總覺得,這楚辭才是教導(dǎo)皇子們的不二人選。 秦順聽天和帝這般說,心里驚訝不已,一年多沒消息的人,皇上此刻提起居然記憶猶新,可見當(dāng)初這楚辭帶給大家的感覺是多么深刻。 “是啊,楚提學(xué)在漳州府任職,當(dāng)?shù)毓賳T和百姓都對其贊不絕口……”既然皇上想聽,秦順自然不會掃興,撿著幾件從百姓那里聽來的事情說了,逗得天和帝直樂呵。 不過天和帝在樂呵過后,突然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秦順,說道:“朕記得,秦愛卿和楚辭往日在朝堂上總是針鋒相對,斗得烏眼雞似的。怎么你才去了漳州府一次,就說起他的好話來了?” 天和帝嘴角還噙著笑,秦順卻已經(jīng)跪下了,“圣上明察,微臣往日與楚提學(xué)確實有些齷齪,不過微臣向來對事不對人,只是身為御史的職責(zé)所在罷了,非是對楚提學(xué)有什么偏見。這次微臣替圣上您巡查南三省,一路巡查了很多的州府,可是論起功績來說,漳州府確實要勝他們一籌。微臣不敢隱瞞,皆是據(jù)實以報,不敢有半句謊言,更不曾……更不曾收受好處?!?/br> 天和帝笑得很親切:“秦愛卿不必如此緊張,快起來吧。來人啊,賜座。朕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你們二人都是正直不阿,眼里摻不得沙子的人,又怎會有那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呢?朕只是感慨,昔有祁黃羊外舉不避仇,內(nèi)舉不避子。今又有秦愛卿放下心中嫌隙為昔日政敵說話,朕心甚慰?!?/br> 秦順謝恩起身,顫顫巍巍地坐了一小角凳子,心里瘋狂吐槽天和帝突然嚇人。幸好他都是實話實說的,沒有想過要誣陷他人,要不然的話就遭了。 “對了,剛才說的教育報你到底帶了沒帶?朕剛聽你說,漳州府的學(xué)子們對此物十分推崇,朕也想看一看,這教育報,到底好不好?!?/br> 秦順忙道:“回圣上,臣想著此等新鮮物品圣上一定喜歡,故而將他們出的每一期報紙都要了幾份帶回來,此刻正放在臣的馬車上,臣出去后立刻遣人送來?!?/br> “不用了,你只說在哪便是,朕這就命人去取?!碧旌偷鄣炔患跋肟吹剑匀徊辉傅人掏套叱鋈?。 秦順說了位置后,宮人立刻趕去那里,取回報紙后一刻也不敢耽誤。從南門到御書房,竟只用了一盞茶的時間。 這教育報自從六月出了第一期后,至十二月已經(jīng)出到第十四期了,它的版面也從原來的四個,變得越來越多,內(nèi)容也變得愈加豐富了,甚至還有人投了稿子在上面連載話本。當(dāng)然,這話本的內(nèi)容是經(jīng)過嚴(yán)格審查的,符合學(xué)子們看得積極向上的東西。 秦順拿到的這幾份是裝訂好了的,展開后大大的一疊。天和帝才看到第一期后,眼睛就移不開了。秦順苦哈哈地坐在下面,心里有些絕望,也不知皇上要看多久才能發(fā)現(xiàn)他還在這里。他之前拿到這些報紙時,也是廢寢忘食地看了好久。 不得不說,報紙這物確實是打發(fā)時間的好幫手。民間時常流傳著一句話,叫做:一杯茶一包煙,一張報紙看一天。話雖有些諷刺,但也說明了報紙這東西的重要性,在沒有手機電腦的從前,大部分都是從報紙上獲取有效信息的。 …… “諸位愛卿,朕前兩日聽說了幾起有意思的案子,心里一時不知該如何宣判,不知各位可有論斷?” 早朝時,天和帝笑瞇瞇地對眾位大臣們說道。 朝堂上的大人們第一時間將頭轉(zhuǎn)向了刑部尚書,有趣的案子?他們最近可沒聽說什么案子比較有趣。 刑部的各位大人也是一臉懵逼,最近只在城郊發(fā)生了一起殺人案,兇手作案手段極其殘忍,這總不能說是有趣的案子吧?刑部尚書望向大理寺卿,莫非是他們審判之后還未上報的案子?大理寺卿搖了搖頭,最近除了城郊案外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根本就不值得大理寺出手,當(dāng)?shù)氐目h衙就解決了。 面對眾臉懵逼的大人們,天和帝暗自開懷不已,唯一知道真相的秦順因為官職不高,不能躋身于常朝之中而錯過了這難得一見的場景。 “還請皇上為吾等解惑?!睖靥底鳛榛噬系膸煾?,這會兒當(dāng)仁不讓地站了出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天和帝爽朗一笑,將張三和李四的盜竊案說了出來,他讓大人們獨立思考,并且不允許向大理寺和刑部的人討教。 大人們思考過后,各執(zhí)一詞,朝堂一時無比熱鬧。天和帝坐在龍椅之上,悠哉悠哉地看著下方斗雞似的大人們,沒道理漳州的學(xué)子都開始修習(xí)律法了,他的大人們卻還不知。 第356章 京報 近日京城里開始流行起學(xué)習(xí)律法, 基本人人嘴里都能說出那么一兩條來。 這風(fēng)氣最開始就是朝堂上那些大人帶出來的。聽說那日常朝之后,這些大人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采買大魏律。待他們看了律書后, 才終于恍然大悟。 說來也是汗顏, 他們當(dāng)年大多都是通過科舉取仕進入朝堂之中的,科舉試這官府判詞也是一項重要的考點。只是后來他們?nèi)氲难瞄T大抵和判案沒什么關(guān)系,這項技能也就荒廢了。 大概,剛考上科舉那會兒,就是他們的學(xué)習(xí)巔峰了。那時候無論詩詞歌賦,策論文章還是天文地理,琴棋書畫等, 他們都能信手拈來。現(xiàn)在當(dāng)官久了, 反而只知道做官了。 這些大人生出感慨后,為了不讓子孫受蒙蔽,便也把朝堂之上出的題出給他們,讓他們修習(xí)律書, 從中找出答案。 國子監(jiān)中,祝峰拿著他爹托人送進來的紙條眉頭緊皺。其他幾人見狀也湊上來看,看完之后便跟著他一起發(fā)懵。 “伯父, 為何送這東西來給你?”趙清表示疑惑,這判案不是官府的事情嗎?為何要讓祝峰試著判案呢? 祝峰搖了搖頭:“害我白高興一場,我還以為我爹給我送了什么好東西呢!”抱怨完, 他把紙條隨手一扔,抱著個球就招呼其他幾人一起去玩了。 等他們揮灑了汗水之后,去到飯?zhí)么蝻?,卻發(fā)現(xiàn)飯?zhí)美锖芏鄬W(xué)子都坐在一起激烈地討論著什么東西。 “最近國子監(jiān)里有什么大事嗎?”朱明越瞇著眼看向討論得正激烈的學(xué)子們,懷疑他們背著大家搞事。 吳光和姜顯都搖頭, 祝峰仔細看了那邊幾眼,轉(zhuǎn)頭問趙清:“他們那幾個好像都是你們班的,是不是你們班搞出來的?” 趙清搖頭:“我們班都是些書呆子,哪有那么多心思,你們先去打飯,我過去問問。對了,你們得記得幫我打一份!” “去吧去吧,落不下你那份。”朱明越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 過了一會,趙清過來坐下。祝峰將餐盤往他面前推了推,問道:“怎么樣,打聽清楚了嗎?” 趙清的表情有些怪異:“打聽是打聽清楚了。不過,他們好像是在討論什么案子。對了,好像就是你爹今天托人給你送來的那張紙上的案子?!?/br> 什么?幾人對視一眼,突然興奮起來。祝峰賊頭賊腦地壓低聲音問道:“你們說,這是不是像話本里一樣,朝廷發(fā)生了一起大案,張榜請人解答。誰解答出來了,就封誰做大官!” “難說啊,要不然怎么大家都在講這事。我看,咱們回去后也認真看看,說不定就給我們想出來了呢!到時候,哼哼,看誰還敢瞧不起咱們!”朱明越憤憤地道,他越想越覺得這事靠譜,恨不得立刻跑回去研究。 姜顯瞥了傻樂呵的幾人一眼,完全不想?yún)⑴c到這個話題中去。 幾人回屋之后,找了好一會才在床底下找到那張紙條,然后大家聚在一起認真思考,許久之后,才將答案寫下來遣人送回去。 沒過多久,祝家的下人就帶回了祝峰他爹的回復(fù),上面寫道:小兔崽子,判案需遵循律法,豈容你信口雌黃,胡編亂造些罪名安上去?為父遣人給你帶來一套大魏律和另外幾個案子,你好生看完之后再做解答,切莫胡言亂語! 祝峰和其他幾人看完后,都很不服氣。他們的判決分明就很合理,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個評價。當(dāng)下他們便將大魏律打開查找關(guān)于這方面的條文,然后終于找到了關(guān)于夜闖民宅的規(guī)定。 “呃……”幾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姜顯對于其他的東西不太在意,對這判案倒是挺感興趣的。他說:“你爹不是說還有另外幾個案子嗎?快拿出來瞧瞧。” 祝峰連忙將信封里夾帶的紙條拿出來,才看一眼,便叫道:”李四不是墮坑折頸而死了嗎?怎么這里又有個李四?” “興許別人也叫李四呢?!眳枪獠灰詾橐獾卣f道。 “可是這苦主也叫張三……” “……” 一陣沉默過后,姜顯搶過祝峰手里的紙條,一張張翻看起來,他發(fā)現(xiàn)這些案子里面的人全部都叫“張三、李四、王五”之類的名字,可見他們拿到的根本就不是真實的案子,這些人名都是代稱。 趙清沉吟了一會,問道:“你們覺不覺得,這起名的方式,有些像……” “楚司業(yè)!”五人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個名字,同時想起的,還有九章上面無處不在的小明。 “難道楚司業(yè)回來了?”朱明越興奮極了,去年有段時間他們很想一起去南閩省游學(xué),順便找楚司業(yè)玩。可惜還沒逃出京城,就被逮了回去,每人都被關(guān)了好幾天才放出來。 “怎么可能呢?地方官員無調(diào)令不可擅自離開,我可沒聽說圣上將楚司業(yè)調(diào)回來了?!壁w清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唉!”祝峰嘆了一口氣,“害我白高興了,我還以為真是他出的題呢?!?/br> 姜顯突然插了一句話:“這題未必不是他出的?!?/br> “可他又沒回來……你是說,這題是別人帶回來的?對了,我明白了!”吳光猛的在朱明越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我爹說前不久秦御史巡視南三省回來了,那南閩省不正在其中嗎?一定是他帶回來的?!?/br> 不止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這些問題的出處,其他人在討論這些案子的同時,也順便猜測了一下來源。他們只需順著時間往前一推,便推算出這些案子應(yīng)該出自楚辭之手。因為旁人怕是想不出這些刁鉆的題目。 天和帝在考了大臣們幾天之后,終于過足了癮,大方地將秦順帶回來的那幾張教育報發(fā)到各位大人的手里,讓他們權(quán)衡利弊。 看完了報紙的官員們自然都清楚地知道這東西的價值。上面的信息量十足,對于啟發(fā)民智,宣發(fā)政令有很大的幫助。而且,戶部的大人在看見上面投放的廣告之后,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源源不斷的廣告費在朝他飛過來。 “諸位愛卿以為如何?”天和帝問道。 “圣上,臣等認為,此物可行?!庇蚁啻硭麄兡沁吔o出了答案,這報紙不僅是個新鮮玩意,而且影響力十足。要是能讓他們承辦,對于革新一派來說是件好事。 左相聽后,卻站出來搖了搖頭:“皇上,臣等認為,此物若要發(fā)行于民間,還需慎重考慮才是。” 天和帝有些不悅,但他面上沒有露出痕跡,只是問道:“哦,聽左相所言,此物似乎有些不足之處,不知左相你有何看法?” “圣上,此物雖好,但卻沒必要發(fā)行于民間。百姓們之所以一直以來能夠勤勤懇懇地勞動,就是因為民智未開,故才能對朝廷政令言聽計從。圣人也曾說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千年以來一直如此。故臣認為,此物就算要發(fā)行,也只限于仕族之中流通即可,不可使此物流傳于民間?!弊笙噙@邊認為,百姓知道的越多就越難以管束,所以這東西不應(yīng)該在民間發(fā)行。 然而他話音剛落,右相就站出來了。 “圣上,臣不認可左相的看法。圣人說的,分明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如今天下大定,左相還當(dāng)我大魏百姓人人皆愚昧無知之徒嗎?正因為百姓們的思想雜亂,咱們才要發(fā)行報紙,以正確的想法去引導(dǎo)百姓,使他們明理,這樣,才能天下歸心。” 一時間,保守派和革新派就掐上了,兩方進行了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zhàn),雙方都認為對面不可理喻。然而他們爭論的重點只在于,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報紙發(fā)行到民間,想來對于發(fā)行報紙一事,他們并無意見。 眼見兩邊爭論不休,天和帝只好出來主持大局。在雙方各持己見,互相都說服不了對方的情況下,天和帝一般的處理方法都是讓所有官員表決。哪方爭取到中立派的認可更多,哪方就能取得勝利,今日當(dāng)然也不例外。 表決結(jié)果出來,現(xiàn)場卻一片寂靜,因為這次的結(jié)果竟然是兩邊人數(shù)相同。大伙兒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天和帝的身上,看他如何處理。 天和帝沒有直接表示贊同哪一方的看法,而是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當(dāng)日朕還是孩童之時,曾跟在文皇帝身邊一段時間。文皇帝待下寬和有禮,常對百姓報以憐憫之心,道世間之苦有十,平民百姓便獨嘗八、九。他在位期間,多次減免賦稅,以求百姓們?nèi)兆幽芎眠^一些。他常常對朕說,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有把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當(dāng)做自己的子侄對待,百姓們才會認可你?!?/br> “當(dāng)然,各位擔(dān)心的問題我亦知曉,只不過這報紙都已造出,便是朝廷不發(fā)行到民間,難道還能攔得住底下人私下傳閱?既然結(jié)果都一樣,何不大大方方發(fā)行于市,躲躲藏藏反而惹人笑話。只不過,這里面的內(nèi)容還需謹(jǐn)慎選擇,報紙的版面也可多元化,無需像這教育報前幾期一樣都是百姓們看不懂的文章,也弄些大家喜聞樂見的東西上去。” 天和帝拍了板,其他人再有意見也沒用了。此次戰(zhàn)役,由右相一方大獲全勝,當(dāng)場拿下了京報的承辦權(quán)。 左相心里恨極了外放千里之外還不安分的楚辭,更惱極了將這教育報帶回京城的秦御史。可楚辭遠在他鄉(xiāng),他鞭長莫及,而對于秦御史,他也不好多說什么。這些酸儒動不動就以撞墻自盡威脅別人,若他話說重了,趕明兒他真血濺金鑾殿,那他就是長三張嘴,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 第357章 擔(dān)憂 “阿靜, 又在想你家的楚司業(yè)呢?”寇洵不請自來,一進門就看見寇靜坐在書桌前,望著手里拿的那塊墨玉出神。他一時興起, 想乘寇靜不備,將那玉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