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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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會把金瓜貢送過去,為的就是留一個把柄,順便還能試探一下這位楚提學,看看他是否如傳說中那般清正廉潔。結果呢,把柄沒留下,反而讓全城都聽說了他用茶葉換玉融丸的事情。如今外面都在說他以財勢壓人,強買強賣。趙寬聽后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他幾百兩一兩的金瓜貢,就換來這么一簍玉融丸,偏那些人言辭之中還透露出一種他賺到了的感覺。 …… 張文海坐在桌旁和楚辭學外面人的話,學完一句就捧腹大笑一聲,表情極其浮夸。 “得了,不過是小小坑了他一次就高興成這樣,想想他是怎么給我們下套的?!背o不得不給他潑點涼水,讓他收斂一些。 張文海不管那么多,他說:“他下套歸他下套,反正我現在很高興。他那個老狐貍,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坑吧,我一想到他的表情,就止不住想笑,哈哈哈……” “既然這么高興,那明天回復他的時候,你就一個人去吧。”楚辭語帶威脅,眼神不善地看著張文海。 張文海立刻消聲,討好道:“別啊楚兄,你也知道我笨嘴拙舌的,哪里是那老狐貍的對手。咱們還是一起去吧?!?/br> 楚辭哼笑一聲,不繼續(xù)為難他,而是問起了茶葉的去向。他是不會要這東西的,但送上來的經費不要白不要,所以他就讓張文海將茶葉拿去賣了,換的錢剛好可以用來資助漳州府的貧困學子們,楚辭最近正在寫一個關于“助學金”的計劃。張文海表示安排妥當后,楚辭點頭表示滿意,隨后他掏出兩張紙遞給張文海。 張文海展開一看,眼睛啪的一聲就亮了。他說道:“楚兄,你還真找到辦法對付他了?” “哪有什么辦法,只不過是據理力爭罷了?!背o苦笑一聲,便是他找出合約里的漏洞又怎樣,那些人還不是會按照上面的約定來看。 “縱使不成也要盡力而為不是,再不然,就讓他鬧到知府衙門去告狀唄?!睆埼暮Uf的底氣十足,但還是忍不住地打聽,“楚兄,你說說這趙寬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還有啊,他真的只是一介商人嗎?” 楚辭被他問得一愣,趙寬真的只是一介商人嗎?他想起當初那個驛氶透露的關于趙寬的事,說他本來是一個孤兒,而后出去闖蕩多年,等衣錦還鄉(xiāng)之時再回來報答鄉(xiāng)親們,這中間他是怎么奮斗的卻無人知曉。 “你是不是發(fā)現了什么?” 張文海搖搖頭:“我就是覺得他不太像一個商人。你看我爹,行商二三十年了,面對官府的人時,仍然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無論多大官都差不多。你看那趙寬,他就不會這樣,反而我還覺得他似乎根本看不起官員們。我之前和他應酬時,但凡提起官員,他就會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說,他是不是被哪個當官的坑害過啊?” 張文海突然生出的八卦之心讓楚辭很是無語。不過他也提醒到了一點就是,這個趙寬敢如此高調行事,背后一定有人。 就像曾經的京城首富一樣,他背靠的是京城里的勛貴之家,所以根本就不把三品以下的官員看在眼里。也不知,這趙寬的靠山,官列利幾品? 第336章 忍無可忍 一大早, 楚辭點過卯,就回到后衙換了常服出門。張文海正在外面等著他,今日他們和趙寬約好了, 再去吉祥樓碰面商談生意的事情。 半個時辰后, 馬車在吉祥樓前停下。會來事的小二哥早已上前幫著牽馬了, 還有人從店里搬了個腳墩子過來,讓楚辭他們可以踩著下車。 楚辭和張文海對視一眼, 被他們這個陣仗嚇了一跳。等下馬車之后,他們才發(fā)現, 更令人驚訝的還在后頭, 偌大的酒樓此刻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小二哥, 今日這酒樓不開張嗎?”張文海問道。 小二哥笑容可掬地回答道:“哪能啊, 是趙老爺他說今日有貴客要來商談重要的事,未免人多嘈雜,所以特將整間酒樓包了下來。” 楚辭和張文海有些咋舌, 他們就說怪不得呢,上次來的時候也沒見有這等待遇啊。不過,這趙老爺口中的貴客又是誰呢?除了他們之外, 這趙寬還請了誰? 懷著這樣的疑問,兩人跟著小二哥進了酒樓, 然后直奔二樓。包間還是之前的那一間, 可是rou眼可見的大了一倍, 旁邊還有拆除的痕跡,想來是把兩個包間拆了合成一個。 包間大了里頭的擺設就更貴重了, 原來的那副貓戲蝶換成了猛虎出山圖,再從側面仔細一看,能發(fā)現這屏風竟然是雙面繡, 另一面繡著喜鵲登枝。楚辭看了好幾眼這暗示意味十足的屏風,才繞過屏風,朝里面坐著的人拱手道:“趙老爺好啊,幾日不見,楚某今日來晚了,待會兒自罰三杯謝罪,多多見諒?!?/br> 趙寬笑道:“俗話說好客來遲,楚提學和張公子都是趙某的貴客,能給面子赴約已是難得,遲一點又有什么關系?再者,還有一位貴客尚未到來,煩請兩位再耐心等等才是?!边@趙寬說話時依舊是那么熱情,似乎一點也沒有被金瓜貢換魚丸的事所影響。 楚辭和張文海坐下后,趙寬又讓人上了茶,這次倒不是昂貴的金瓜貢了,而是普通的鐵觀音。 幾人一邊飲茶一邊聊天,誰都沒有將話題往買賣上扯。這做生意啊,就是看誰沉得住氣,先露怯的人,一定是要吃虧的人。 張文海坐在一旁,耳朵里聽著楚辭和趙寬繞彎子,兩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可偏偏卻一點火氣味都沒有,甚至臉上都還掛著恰到好處的笑,仿佛他們就是多年不見的友人在閑聊一般。 他默默飲了一口茶,心里對楚辭的佩服又上升了幾個度。似楚兄這般人才,文章做得好,官也當得好,為人處世好,就連做生意竟然也懂??峙鲁瞬粫⒆?,他什么都會了吧? 想到生孩子,張文海心念一動,楚兄如今年歲漸大,是時候考慮成家的事了。不過他認識的人中,似乎沒有哪家小姐是無論身份和才情都能與之相匹配的?;蛟S他該讓人打聽打聽了…… 楚辭正假笑著和趙寬說話,突然全身一寒,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算計他。楚辭當然不會知道他的好兄弟自己尚未成家就已經在為他的終身大事考慮了。 尷尬的氣氛持續(xù)了一刻鐘左右,當下面?zhèn)鱽砺曇舻臅r候,楚辭知道,趙寬請的那位貴客來了。 腳步聲漸漸近了,楚辭他們回過頭去看,那人正好從屏風后繞了出來,楚辭一看清來人,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知府大人請上座,您百忙之中能抽空前來,真叫小老兒感動不已?。 壁w寬起身相迎,態(tài)度熱情到有些諂媚了。 楚辭心里恨得牙癢癢的,他知道趙寬這番作態(tài)是故意寒磣自己的,但他臉上還是得露出訝異的表情,起身拱了拱手:“陸知府,真是太巧了,楚某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適才趙老爺說待會有貴客到來,我還在猜呢,現在一見果然是貴客?!?/br> 陸知府不像楚辭這般驚訝中又帶著些許驚喜,他輕扯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楚提學客氣了,陸某哪算得上是什么貴客啊。這吉祥樓陸某可沒來過幾次,倒是楚提學,應該是這里的??桶??” 聽到陸知府夾槍帶棒的一席話,楚辭就知道不好了??磥碲w寬并非不計較算計之事,而是來了一招釜底抽薪,提前將契約內容告訴了陸知府,陷他于被動之中。現在陸知府這個態(tài)度,分明是覺得楚辭想要搶占修碼頭的功勞了。 “常客當不上,楚某也只是來了兩次罷了。早知道陸知府您能抽出空來,上次商談玉融丸買賣的事時,就該叫上您一起來的?!背o暗示他,上次主要是為了談玉融丸買賣的事,而不是為了修建碼頭。 “同樣掌管一個衙門,沒道理楚提學你出的了門,而我卻要整日困守衙門之中吧?莫非是楚提學覺得我處理公務的能力不如你?”陸知府半點都沒有被安撫到,開口仍然是一副老陰陽人的語氣。 楚辭用余光掃了一下那趙寬,果然發(fā)現他那雙老狐貍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得色,他的挑撥離間果然靈驗的很。 等到幾人終于坐定,一旁的背景板張文海才反應過來,想著上次楚辭和他分析的那些,他心里一下就緊張起來了。這陸知府會不會彈劾楚兄呢? 楚辭在桌底下拍了拍他示意他稍安勿躁。趙寬在那邊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后,話題終于轉到了建碼頭這件事上。 “楚提學,你上次說要將這修建碼頭之事先與陸知府說了才行,也不知二位商議的怎么樣?趙某想著干脆就讓二位一起當面商談,以免遇到問題時楚提學你做不了主,又平白耽擱兩天,二位不會怪罪我吧?”趙寬笑著說道。 陸知府也笑著說:“趙老爺多慮了,恐怕在楚提學心中,本官并不是決斷之人。這商議不商議的,又有什么關系,還是請楚提學做主吧。” “……”,楚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勸自己一定要忍住,“陸知府說笑了,您是一府長官,這修建碼頭之事不與您商議又和誰說去呢?只是楚某覺得趙老爺提的條件有些……想著商談好了再將這事上報給您罷了。您今日能來,楚某亦欣喜不已,不如您先看看趙老爺提出來的要求再說?” 楚辭盡力表達自己的善意,他沒料到趙寬那老狐貍真會來這一招?,F在只希望陸知府能以大局為重,不要意氣用事才好。 所幸,陸知府還沒有全然失去理智。他斜了楚辭一眼,然后接過楚辭遞過來的紙張。看清楚第一條后,他眉頭一皺,然后抬眼看了看趙寬和楚辭,片刻之后又低下頭去看。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陸知府終于將那薄薄的兩張紙研究完了。 “趙老爺,你這些要求,確實有些……令人為難了。”陸知府委婉地說道,面前這人的豪富他亦有耳聞,還是盡量不得罪的好。 趙寬表現出一副詫異的樣子,說道:“這要求竟有些令人為難嗎?可是趙某在別的州府條件更甚于此,他們也答應了。趙某原來想著漳州府一直以來都屬貧困之地,還特意將條件放松了些呢!” 陸知府聽了有些難堪,他雖然時常也埋怨漳州不如其他州府富裕,可是當面叫人指出來,終歸還是不太愉快的。他咳了一聲,然后道:“漳州土地貧瘠,百姓大多以打漁為生,所以地方財政上有些緊張。趙老爺你看看,能否將這條件再放寬松些?” 趙寬聽后,臉色陰沉:“陸知府莫不是覺得趙某有意占便宜來了?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談的了,今日這宴席就全當為趙某踐行了。” 陸知府見他一言不合就要走,立刻慌了:“趙老爺,有話好好說嘛,你既誠心來我漳州府做生意,又何必急著走呢?” 趙寬冷笑一聲:“陸知府既然知道我是誠心來的,又何必說那不誠心的話呢?一個碼頭能帶來多大的好處,陸知府身為一府當家,自然不會不清楚。趙某一向喜歡行善,但我終究還是個做生意的,后頭有一大批人等著嚼用,只虧一點倒也沒什么,就當交個朋友了,但完全虧本的生意,請恕趙某辦不到了?!?/br> 陸知府的臉被說的漲紅,他心里很是惱火,卻不能開口反駁。以趙寬的財力和他在南閩省的影響力來說,要是得罪了他,估計下半年的商稅收上來會是一個很難看的數字。 他陪著笑臉說道:“趙老爺善舉整個南閩無人不知,本官也知道你做生意不易,現在想來,其實那些條件也不算——” “陸知府,喝杯茶吧。時臨夏日,天氣炎熱,您臉都熱紅了?!毖劭搓懼鸵讌f(xié),楚辭不管那么多,就出口打斷了。 陸知府雖然不喜楚辭,但也清楚他的能力,這會兒打斷他一定是有話要說,便也沒急著斥責,而是端起杯子,開始裝模做樣地飲茶。 “楚提學,你不是說這修建碼頭之事要陸知府做主的嗎?怎么你又突然插嘴,是不是對知府大人有所不滿呢?”趙寬的臉又陰了下來,心中暗恨楚辭狡詐,也恨這陸知府意志不堅定,明明剛才就要成功了! 楚辭呵呵一笑:“非也,本官并非故意打斷,只是有些事尚未說清楚,現在下定論還言之過早了。不如咱們將您提的條件一條一條掰扯清楚,再來做決定如何?” “呵呵,楚提學想說什么?” “先說您這第一條吧,上面寫著若碼頭建成官府必須免除您名下店鋪三年稅收,這一條明顯就與大魏律相斥了。大魏律有云:凡行商之人必須每年繳納所得利之十五,以儆其尤。所納稅款交由當地官府,再上呈戶部入國庫之中。除非大赦,否則任何人不得拒繳或少繳稅款,違法之人一經發(fā)現,便以絞刑處置?!?/br> 楚辭如數家珍,當場將律法扯了出來,看著趙寬有些呆滯的表情,楚辭繼續(xù)說道:“趙老爺您要求官府必須為您免稅,這就觸犯了國法了,罪名可不小呢!聽說您在別的府亦是這般行為,若是嚴查下來,這……唉!”他嘆了口氣,仿佛趙寬已經是個死人了。 片刻之后,趙寬擠出一個笑容:“楚提學說笑了,趙某每年課稅都是按照律法辦事的,至于那條款,不過是下人不懂規(guī)矩胡亂寫上去的,我原本想說的是,碼頭建成之后,我名下店鋪的稅收可否適當拖延一兩年,畢竟建碼頭所需銀兩不少?!?/br> “哦!”楚辭恍然大悟般,“原是如此?。∫膊恢w老爺那下人是蠢還是毒,我差點以為他是想要害您呢!既然是延遲那便沒有關系,朝廷商稅三年一清算,只要您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繳清就沒關系了。張兄,快去拿筆墨過來,將這條款改了,以免害趙老爺擔罪。” 張文海愣了愣,然后咧開嘴,大聲應到:“唉,我這就去?!闭f完,便噔噔噔跑出門外,向小二要來紙筆,將趙寬的第一條按剛才所說的內容改掉。 趙寬看著白紙上的墨痕漸漸干透,心里卻像被劃了一刀一樣汩汩流出鮮血,那楚辭竟敢以這事威脅他,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第337章 契書 “楚提學, 關于下面的這些,可還有要說的?”趙寬扯了扯嘴角,之前第一點要求被這廝以律法推脫掉了, 如果這第二點他還不同意, 那這個生意也別想做了! “哦, 關于這第二點嘛……”楚辭頓了頓,趙寬眼睛一暗, 問道,“如何?” “第二點, 您要求玉融坊的生意除官府自用外不可賣出一顆, 本官其實是沒有意見的。但是, 這恐怕會有礙趙老爺您的名聲。”楚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很認真地在為他考慮似的。 “此話何解?”趙寬眉頭一皺,心里頓時出現不好的預感。 “是這樣的,這玉融丸到底是漳州府之物, 除了賣給周邊來進貨的行商之外,咱們每天還會留兩大鍋出來低價賣給附近的百姓們,讓他們也能夠嘗嘗鮮??墒悄嗽捯怀? 老百姓們就沒有這兩鍋的福利了。若是明白事理的,可能不會說什么, 但百姓大多愚昧, 本官恐怕他們會視趙老爺為jian商。這樣一來, 一傳十,十傳百的, 可不是會對趙老爺您的聲譽不利?” 趙寬壓了壓脾氣,說道:“只兩鍋倒也礙不了什么事,以后照舊便罷了, 其他的卻不能再給旁人了?!?/br> 楚辭笑著點點頭,示意張文海將第二條寫上,然后把這個條件補充在后面。 趙寬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道:“這第三點又有什么要求你不妨一并說了!” “這第三點嘛……”楚辭又停頓了一下,對面的趙寬此時臉已黑的能滴下墨來。真是欺人太甚,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楚辭竟還真有別的想法?! 陸知府在楚辭談判時一直默默飲著茶水,他與楚辭雖有不穆,但利益當前,能談下來的話他的好處明顯更多,他也就不說什么了。可現在眼看楚辭馬上就要把他的大錢袋得罪了,他不由咳嗽了兩聲,示意楚辭見好就收。 “第三點就按趙老爺您說的那樣,建立碼頭由三方來出銀子。只是,您心里有沒有預算,這樣我們也好去籌銀子?!背o問道,張口就是趙寬不太能聽懂的話。 “預算?這是什么?”趙寬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也就是說,您在心里有沒有想好這造碼頭該花多少銀兩?就像前期勘探地形,以及后期購置材料和隨之產生的人工費用等等,您應該先列個單子將一應物品全部寫下來,并且在后面寫上您預計花費的錢數。這樣等大家看完了之后,也能知道該花多少銀子,而這些銀子又花在何處了?!?/br> 要是現在,一個地級市的政府工程要招標,想投標的人個個都得擠盡腦汁寫標書?,F在趙寬省去投標這一步了,連個計劃書也沒有就太過分了。 因為楚辭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所以趙寬忍不住回憶了幾息自己以往到底有沒有做過這個東西。答案當然是顯而易見的,他不止沒做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請恕趙某孤陋寡聞了,在這之前,趙某可從來都沒聽說什么預算,也不曾做過這個東西。莫非楚提學是有意為難?”趙寬臉色不善地盯著楚辭。 楚辭鎮(zhèn)定自若,半點也不露怯:“趙老爺之所以以前不曾做過,只不過是因為您從未要求三方出資建造碼頭?,F在涉及到三方,陸知府除了要向官府的差官們解釋銀子去哪了,還要對慷慨解囊的漳州府商戶們負責。若沒有預算書,往后這銀子可怎么分,總不能隨著趙老爺您怎么說便怎么是吧?” 瞧著趙寬的神色有些猶豫,楚辭趁熱打鐵:“不知各位可聽說過京城南郊的文化公園?” 趙寬心里一動:“略有耳聞?!?/br> “這文化公園可是去年京城里的大工程,由戶部和禮部官員共同主持,工部在旁協(xié)建。當時建文化公園的是京城商會里的人,似這等利國利民之事,他們都是很積極主動參與的。當時報名的人太多,戶部便要求他們上交了預算書,選出了工期最短,造價最便宜的幾位,然后將這文化公園的幾個院子承包給了那幾位。所以,這并非楚某胡編亂造出來的,而是京城的人都在做?!?/br> 楚辭說的煞有介事,不止趙寬,就連陸知府和張文海聽他這樣一講都相信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楚辭會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可是這預算書……趙某也沒做過啊。”趙寬有些為難,可京城商圈的大佬們都這樣做,他不照著做,豈不顯得他太不合群了? 楚辭一臉溫和地笑道:“如果趙老爺放心的話,可以派幾個手下去提學司衙門,到時候楚某會和他們一起將這預算書做出來。” 趙寬思來想去,竟覺得這辦法還挺合算的,便一口答應下來。 楚辭友好地沖他笑了笑,趙寬也回了一個笑容,在這笑容之下的,是那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大狐貍尾巴。 接下來的幾條內容就無關緊要了,楚辭想著給他留幾分余地,便沒有提出意見,而是讓張文海直接往紙上謄。謄好這一份后,楚辭拿起紙,先遞給了陸知府,讓他仔細看過并表示沒有意見后,才將紙又遞給了趙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