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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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管不了,誰還能管?”姜顯自嘲地笑了笑,當年的先帝都管不了,現(xiàn)在的圣上和他娘到底隔了一層肚皮,還有誰能管? “你娘可以?!背o說道。 “我娘?”姜顯臉色有些復雜,他對她的感覺很奇怪,有一些怨念,又有一些憐惜同情,從小到大,他是看著她熬過來的?,F(xiàn)在她遁入空門,一了百了了,還會管他嗎?而且他看得出來,他娘應是討厭他的,因為他流著那個人的血。 “對,只要她能硬氣一點,你絕對不會再受此折磨?!?/br> “沒用的,她不會為了我出頭的?!苯@淡然地說道,但楚辭卻發(fā)現(xiàn),他眼底的那絲不甘。 “這行不行的,試一試就知道了。走,咱們?nèi)グ兹糕忠惶吮阒?。?/br> 姜顯即將要松動了,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那人推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姜顯還在抄家規(guī),便去匯報了。 “乖乖,他不會每個時辰都來看吧?” 祝峰壓低聲音叫道,那還怎么去那里? “姜顯,你寫一封親筆信去,我們幫你送到。”楚辭說道,希望公主看了之后能回心轉意,不要把大人的錯誤,也加注在孩子身上。 第172章 善舉 白雀庵在京城東郊,距離鎮(zhèn)南王府約莫有一個半時辰的路程。再往東邊一點,就出了京城的地界了。 楚辭將馬車的隔板放下來,正坐在那里謄寫姜顯給他娘寫的信,時不時地還往里加上幾句話。 祝峰坐在另一邊好奇地看著,當他發(fā)現(xiàn)楚辭謄寫下來的字跡和姜顯的一模一樣,立刻就驚訝了。 “楚司業(yè),你還有這一手呢!” “這一手怎么了,稍微用點心就能做到?!背o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他從小學三年級起就開始模仿父母的筆跡在試卷上簽字了。 他父母和爺爺奶奶一年到頭難得在家,家里一直都是一個保姆帶他。楚辭不愿意讓保姆給他簽字,就將他們的簽名找出來天天練習,不到半個月,便能揮灑自如,寫得十分流暢。別說老師分辨不了,就連他父母自己,都可能看錯。 再大一些后,他每天都要求自己臨摹一篇大家的字畫。直到他自己覺得很像了,才會寫下一篇。 “那,楚司業(yè),你有沒有想過仿字去賣啊?”祝峰問得很小心,但即使這樣,還是被楚辭在頭上敲了一下。 “哎喲,我就是問問?!弊7逵樣樀卣f道。 “什么問問?你這是懷疑我的人格,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去作假騙錢。你小子怎么這么問?難道你見過?” “去年我和四郎他們在某間茶樓喝茶,然后就見一落魄書生抱著一副字坐在了一個jian商旁邊。聽了他們交談,我們才知道原來那書生原來姓黃,是山谷道人黃庭堅的后人,他手上有一副《松風閣詩帖》,因為家里母親病重,所以決定賣掉換錢。那jian商看他著急,便一再壓價,我們都聽不過去了?!?/br> “你們還認識山谷道人,還知道《松風閣詩帖》呢?”楚辭笑道,這一聽就是騙局。 “您也太小看我們了吧?趙清他祖父曾任文淵閣大學士,家中藏書甚多,再怎么樣也能知道一點吧。”祝峰很不服氣。 “行,怪我看低你們了,我道歉。然后呢?發(fā)生什么了?” 祝峰有些尷尬,他說:“我們當時就和他吵起來了,我們看過那副字,就想把那書生的字帖高價買下來,可是我們五人身上加起來才兩百兩銀票并幾十兩散碎銀子。那書生很大方,他說這錢就算定金,讓我們回去籌錢,他在這里等我們?!?/br> 楚辭深深地嫉妒了,他來京城趕考,身上不過才兩百多兩銀子,這群小兔崽子喝個茶,身上帶這么多錢?后來楚辭才知道,那時候正值過年,這群人拿到壓歲錢后,原來準備去青樓見識一下的,可還沒等到晚上,就被人騙光了,如此說來,那兩個騙子也算功德一件。 “吳光留了個心眼,讓人在這看著那個書生,而后我們就回家籌錢了。我和我娘纏了好久才要來兩百兩銀子,可等我們到的時候,那個書生卻不見了,桌上只有那副字。看守的說書生突然肚子痛,去上茅房了,原來他還想把字抱走,是他硬攔著才把字留下的。我們找了好久,都沒看見這書生,就用兩百六十兩將字買了下來?!?/br> “哈哈哈,你們當時覺得自己賺了吧?”楚辭哈哈大笑。 “沒有,我們當時還覺得對不起那書生呢。因為我出的錢最多,他們就說字給我,我抱著字帖回去,在門口碰上我爹回來。他見我抱著字帖,就說要看看。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就罵我蠢,還打了我?guī)装遄樱职盐夷锝o我的二百兩收了回去,之后告訴賬房,那個月只能給我支十兩銀子。最過分的是,他還把這件事告訴了那幾個的爹,害得大家都挨了罰?!弊7宕诡^喪氣地說道。 “噗哈哈哈……”楚辭忍不住又笑起來,他見祝峰一臉抑郁地看過來,立刻將上揚的嘴角撫平,痛心疾首地說,“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祝峰覺得,自己聽了好像更加郁卒了是怎么回事。 “后來我爹他們派人四處探訪,終于將那書生捉到了,他根本就沒有病重的娘,甚至連書生也不是,就是一個街頭無賴,鎮(zhèn)日出入賭坊妓院,專以此道謀生。之后他被關進大牢,現(xiàn)在還沒出來呢?!?/br> 楚辭默然,騙錢有風險,挑人需謹慎啊。逗了小熊崽子,還能不惹來大熊? “你自己都上過當了,怎么還問我會不會仿字賣?” 祝峰掙扎良久,終于還是說了:“我把我爹書房里的《靈飛經(jīng)》弄壞了,他這幾日公務繁忙,沒發(fā)現(xiàn)我換了一副。我想請楚司業(yè)您幫幫我,不然我肯定要被我爹打死了?!?/br> 楚辭無語了,這放到以后都是國寶,放在這時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就這么給弄壞了? “看在你今天鞍前馬后的份上,我就幫你一回,你準備好東西,晚上送到我住處去。不過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我勸你還是和你爹坦白一下。” 祝峰一聽就笑了,拍著胸脯保證:“楚司業(yè),您就放心吧,我晚上保證送到。還有,我之后幾天都去幫您守簽到處!不過坦白暫時就先算了,我爹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我可不敢觸他霉頭,讓他出氣?!?/br> 楚辭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語,這家伙明明是自己想過過管人的癮吧?他也不拆穿他,萬一打擊了他的積極性,以后還怎么騙到免費幫手幫他做事? “少爺,白雀庵到了!”外面的車夫喊了一句,因為大虎不知去向,所以他們坐的是祝家的馬車。 楚辭和祝峰二人下了馬車,此時并不是初一十五的,只有少許香客進入,大部分還是女眷。男香客不是沒有,但都是上了年紀的居多。 他們在門口買了香燭,然后跟隨其他人一起進庵。 這白雀庵供奉的妙善觀音菩薩,也就是千手千眼觀音大士。傳說觀音菩薩渡劫時曾投生皇家化名妙善,而后以手眼為其父治病,被人間帝王金口玉言封為千手觀音。 楚辭雖無信仰,但因為自身遭遇,在對待這些東西時難免也抱有幾分敬畏之心。是以,他和祝峰并沒有急著去找平昌公主,而是先將庵里的菩薩拜了一遍,才去找到庵里的庵主。 這庵主號真言法師,她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但不知是因為禮佛修心還是長年茹素的原因,所以看起來不怎么顯老,一臉慈眉善目,觀之可親。京城里很多老祖母,都喜歡請她去講經(jīng)。 “不知兩位小施主找老尼有何事?” “法師有禮了,在下想要找慧覺居士談談佛理?!背o微笑著說道,他的長相不像其他男子一般有壓迫感,在年老婦女里,是很討喜的那種。 “慧覺?”真言法師看了看楚辭,然后又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楚辭身后的祝峰。 楚辭察覺到她的視線后,便把祝峰拉過來,說道:“這是在下的學生,名叫祝峰。祝峰,快和法師問好。” 真言法師聽他姓祝,心里便松了一口氣。她看他與那人年紀相仿,還以為……都是孽債??! “法師好?!弊7逵行┎蛔匀?,他不怎么喜歡待在這里。 真言法師朝他點頭,然后說道:“兩位小施主,慧覺她雖在本庵修行,但老尼也不能隨意決定她的去向,待我讓人去問一問,再做答復吧。” “多謝法師了?!?/br> “圓滿,你去慧覺居士那里,把這件事告訴她一聲?!?/br> “是?!币慌缘男∧岢鲩T去了。真言法師目送她離開,然后邀請楚辭他們二人坐下,品一盞新茗。 楚辭從善如流地坐下,捧起矮幾上的茶,輕輕品了一小口。在這樣安靜的地方,不知道人是不是都會受到一點感染。楚辭覺得,這兩日充盈在心頭的那些復雜情緒,都隨著這一盞香茗而消散了。 真言法師見他們不說話,便也坐在那里默誦佛經(jīng)。 沒過一會兒,那位圓滿師父回來了,她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然后說:“慧覺居士說她塵緣已了,不見外客?!?/br> “兩位施主,你們也聽到了。”真言法師已經(jīng)猜到了結局。 “敢問這位圓滿師父,慧覺居士是否就講了這幾個字呢?”楚辭問道。 “慧覺居士先問我來者是誰,我說是兩位男香客,她又問多大年紀,我說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她就說塵緣已了,不見外客?!背黾胰瞬淮蛘N語,所以圓滿師父很老實地把她們的對話場景重現(xiàn)了一次。 “那,能不能勞煩圓滿師父,再幫我跑一趟呢?我這里有書信一封,若慧覺居士看完之后,仍然說不見外客,那我們就不強求了。” 楚辭從懷里掏出他補充過的那封書信。他不敢說有多么催人淚下,但是只要這個母親,對孩子還存在著一點慈愛之心,那么就絕對會有所動容。 當然,如果看完之后,她還是無半點感觸,那就說明這位平昌公主是真的決意斷絕塵緣俗世的所有感情了,那么他也不會再強求。 圓滿看了看真言法師,見她點頭,就接過楚辭手里的信封,轉身又去了她那里。 祝峰欲趴在他耳邊說話。 楚辭正色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在法師面前,不要做這種鬼祟之舉。” 祝峰一愣,然后大聲說道:“楚司業(yè),你為何不直接說我們是替四郎來的呢?她是他娘,難道還會不理四郎?” 楚辭扶額:“你……” “我怎么了?”祝峰很奇怪,小聲說不行,大聲說也不行? 不等楚辭解釋,反而是真言法師先說話了。 “你就是國子監(jiān)的楚司業(yè)嗎?” “法師聽過再下的名字?” “老尼平日里聽一些香客說起過楚司業(yè)的善舉?!?/br> 哦?楚辭很好奇,他干了什么,能讓人免費幫他宣揚名聲呢? 第173章 隱情 真言法師緩緩道出,楚辭才知道,原來是慈濟院的那些婦人。 她們往日也接受過白雀庵的幫助,這回日子好過了一些,她們便一起來到白雀庵進香。言談間,就提起了這段時間的變化。 楚辭上回見她們在縫補舊衣裳,這事工作量大不說,賺得錢還少,實在有些劃不來,便想了一個主意,給她們畫了一套十二生肖的圖像,讓她們縫些扇面。 這些扇面的材料是蟬翼紗,看起來輕薄透明,十二生肖的樣子被繡上去之后,看起來就像是鏤空的,造型很是別致。這圖不和當下那些剪紙上的一樣,是楚辭修改過后的,看起來既逼真又靈動有神。 這些材料是楚辭提供的,售賣則是放在了寇家的店鋪里。他們家的店鋪地理位置不錯,東西一運過來,別人就發(fā)現(xiàn)了。 此時正值夏季,人人都會攜帶一把扇子出門。此時的人們還是挺臭美的,男子以扇面上題的字畫爭奇斗艷。女子相對男子來說,扇子的種類更多一些,像什么羽扇團扇之類的,造型也不都是圓的。 鼎福記出的這批扇子,很快就被人買光了,有人買了之后按生肖分給自己的親人,有人就只是單純?yōu)榱藴慅R十二生肖的圖騰。 這十二生肖里有龍,因為龍乃真龍?zhí)熳?,所以楚辭在畫的時候,將五爪變成了三爪,頭上的角也去掉一邊,以示避諱。就像寫到含圣人名諱的字時,要減去幾筆以示尊敬。 這扇子賣價為二兩銀子一把,這蟬翼紗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用上的東西,楚辭看中的客源,是京城的中產(chǎn)階級們。 除去楚辭和店鋪的成本之外,剩下的錢都歸慈濟院所有。這本身就是一項公益性活動,他們也沒打算抽成。 這筆銀子讓慈濟院上下高興了許久,靠自己努力賺來的錢,比別人的施舍更讓她們開心一點。 楚辭聽完后點了點頭,說道:“法師不說,我都要忘了。” 真言法師道:“施恩不圖報,受恩記心間。故此才能傳出這一段段佳話。楚司業(yè)廣行善舉,日后必有福報,善哉善哉?!?/br> “法師過獎了,舉手之勞而已,哪能稱得上什么善舉?!背o謙虛道。 “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楚司業(yè)實在太過謙虛了?!?/br> 兩人正說著,突然門又被敲響,那么圓滿師父進來說道:“慧覺居士請你們二人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