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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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 他射偏了, 球直接朝著外墻飛過來。楚辭和張虎剛轉(zhuǎn)過彎,就見一個球朝這邊飛過來。 就算是現(xiàn)代空心的足球, 砸到人也是很危險的。這古代的蹴鞠,外面是皮革, 內(nèi)里是米糠, 若是楚辭這個戰(zhàn)五渣被這個球砸到, 估計腦震蕩都要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后面的張虎猛地抬起腿朝飛來的蹴鞠用力一踢, 這東西瞬間就飛遠(yuǎn)了。 楚辭松了口氣, 拍了拍張虎的肩膀:“大虎,多虧你了。” 張虎嘿嘿笑著說:“老爺,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那邊的少年原來還為差點踢到人有些不好意思,這會見人沒事, 便跑過去想將地上的蹴鞠撿起來。 可是, 當(dāng)他跑到那個被踢遠(yuǎn)的蹴鞠身邊時,頓時傻了眼。 “喂,四郎!你怎么還不把蹴鞠撿過來?”遠(yuǎn)處, 他的同伴們叫喚道。 “你們自己過來看!”姜顯郁悶極了。 其他的男孩子嘻嘻哈哈地跑過來,也都傻了眼。這蹴鞠居然壞了,里面的米糠也冒了出來。 “這這這,這是我昨天才買的!用的是上好的皮革,店家還說踢好久都不會壞!我等會找他去!”說話的那個是剛才叫傳球的少年,名叫祝峰。 “笨,你看它這像是我們踢壞的嗎?上面的線都崩斷了,這可是銀絲線,往往皮革破了,這東西都還牢著呢!” “那,那是剛剛那個人一腳踢成這樣的?”這人吸了一口氣,然后用畏懼的眼神看著張虎。 其他人見蹴鞠沒得踢了,便哄的一聲散開了。偌大的場地上,瞬間只剩下了姜顯幾人。他們沒去理會地上壞掉的蹴鞠,紛紛朝著張虎圍了過去,把張虎看得忍不住躲去楚辭的背后。 “你是新來的學(xué)子嗎?”姜顯看楚辭面嫩,于是出口問道。 楚辭但笑不語,姜顯又說:“看你這樣子應(yīng)該在內(nèi)院才是,怎么來了外院?” “外院不好嗎?”楚辭問。 “好呀,好著呢?!苯@笑得有些嘲諷。 “好就行了,那我就來對了?!背o也笑了。 “喂,四郎,這蹴鞠壞了,咱們再去玩什么呀?”吳光看著沒勁,直接打斷他們。 “要不翻墻出去溜達(dá)一下?”有人提議道。 楚辭看了看,這四周的墻差不多都有三米多高,“這墻這么高,怎么翻的過去?” “這還不簡單?”剛剛提議的那個學(xué)生說道,他身材略胖,笑起來一副賊嘻嘻的樣子?!澳愀疫^來?!?/br> 楚辭跟著他往墻邊走,然后看這胖子在墻上鼓搗了幾下,竟依次取出幾塊磚。原本還密不透風(fēng)的墻,瞬間就變成了一架直梯。 他用手抓著上面,腳一蹬一蹬的,立刻就攀了上去。 其他三人也圍了過來,說道:“老朱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把我們的秘密告訴別人呢?” “這算什么秘密,而且他不是外院的人嗎?知道這算什么!難不成他還會叫人封了這里?”朱明越騎在墻頭無所謂地說道,因為他看這個人挺順眼。朱明越的名字聽上去有些像是女孩子,所以他從來不讓他們叫名。 楚辭摸摸鼻子,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他還真得讓人封了這個地方。 “剛剛我過來時,瞧著教舍里的老夫子似乎快要醒來了,你們還要出去嗎?”楚辭說道。 “嘿,你別怕。章老夫子喝的茶里早被我們放了安神湯了,不到下午他能醒過來?”祝峰咧咧嘴巴,這安神湯是他祖父喝的,上次休沐,他從家里偷了一包出來,只要放一點在章老夫子的茶碗里,他們就能瀟灑一下午。 “哦,原是這樣?!背o點點頭,“你們就不怕把章夫子喝壞嗎?” “這也能喝的壞?”祝峰瞪大眼睛,“這可是錢御醫(yī)開給我祖父,讓他晚上當(dāng)茶水喝的,除非他不要命了他!” 楚辭仔細(xì)琢磨他這句話,聽起來這個學(xué)子家世不一般啊。 “還要不要出去了?”騎在墻頭的朱明越有些不耐煩了。 “出去就出去!老朱你往旁邊讓讓。”祝峰說著,三兩下也爬了上去,而后是吳光,攀著墻也上去了。 “四郎,你怎么還不上來?”他們?nèi)蓑T在墻頭看著姜顯。 姜顯看著楚辭:“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他擺明了是要拉楚辭下水,只要他也去了,就不能去告狀了。 楚辭聳聳肩膀,他不去能成嗎?得把這幾個臭小子的逃學(xué)路線摸清了才是。他將扇子別在腰間,手抓著墻洞,也慢慢地往上爬去。身邊的姜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抓住一個墻洞,腳一蹬,身子一輕,人就立在了墻頭。 他率先跳了下去,然后招呼其他人下去。楚辭等爬上去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墻上靠著一把木梯,爬到墻頭時再從木梯上下去即可。 怪不得他們一個勁地招呼這個四郎呢!原來是沒人家不敢下去啊! 他小心地踩著梯子往下爬,身后跟著的張虎。張虎的胸前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裝了什么。 “走!爺請你們聽?wèi)蛉?!”祝峰顛了顛手中的錢袋,得瑟地說道。 楚辭跟在他們身后,從國子監(jiān)后面的一條小路繞了出去,完全不用經(jīng)過山門,只是到了下山時要跨過一條河。 楚辭正想問,就見吳光和朱明越兩個人熟門熟路地從某處拖來一塊木板,往上一搭,人就走過去了。 好家伙,就為了逃個學(xué),至于這么費盡心機(jī)嗎?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呢!楚辭有時候真不理解這些學(xué)生是怎么想的,學(xué)習(xí)難道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嗎? 跨過河,一行人走了一會,來到了北邊的一條街道上,這里人聲鼎沸,兩邊的鋪子里都是客人。和楚辭住的文興坊那邊比起來,這里顯得熱鬧多了。 祝峰他們走進(jìn)一家叫做“暢音閣”的戲園子,拋了一錠元寶過去,要了一處包廂坐著。 明明是十幾歲的少年人,做起這些事來卻是格外都成熟世故,和楚辭老家的那些年輕人完全不一樣。 “唉,你今天第一天來,先讓你點戲吧。對了,你叫什么?”祝峰突然想起,眼前這個笑瞇瞇地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學(xué)子連名字都沒告訴他們。 “我姓楚,你們就叫我楚兄吧。我也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一個名字也值得藏著掖著?你這人忒不爽快了!我叫祝峰,他叫朱明越,你可只能叫他老朱。他是吳光,你可以叫他阿光。他是姜顯,我們都叫他四郎。”祝峰顯然是個話多的,先前還鄙視楚辭不肯告知名字,后頭就把他們幾人的名字噼里啪啦地全說了。 “各位幸會幸會。我的名字,你們明日就能知道了,到時候可不要太驚訝啊。”楚辭神秘一笑。 “姓楚的?”祝峰和其他人對視一眼,京城有什么顯貴人家是姓楚的嗎?他們想了一會,心里覺得楚辭的父親大概是某個剛調(diào)回京城任職的封疆大吏吧。 楚辭和這群毛孩子坐在一處聽了幾出戲,聽得他直想打瞌睡。說實話,在音樂這方面,楚辭從來都是沒有什么欣賞細(xì)胞的。 那幾個毛孩子也有些興趣缺缺的樣子,他們靠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偶爾跟著下面的戲腔晃動一些腦袋,臉上流露出一種蒼白空洞的表情。十五六歲的少年能有多喜歡聽?wèi)颍克麄冎皇遣恢涝撛趺创虬l(fā)時間罷了,只能學(xué)著外面那些紈绔子弟,終日窩在戲園子里面,外界之事一概不理。 …… “啟稟陛下,溪縣水患已經(jīng)逐漸退去,當(dāng)?shù)匕傩找惨呀?jīng)開始以工代賑,重建家園了?!?/br> “各位愛卿辛苦了,這些天起早貪黑處理這些事,明日就允你們休沐一天,不用來上朝了?!碧旌偷劭粗げ繎舨窟@些官員兩眼黑青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陛下您才是最辛苦的,既要治理水患,又要處理其他事務(wù)。您為國為民,如此兢兢業(yè)業(yè),我等又何敢言累呢?”戶部尚書道。 “哈哈,治理水患一事,全靠狀元郎那篇文章,朕還要想個賞賜給他才是。如果朕沒記錯的話,當(dāng)年治理雪災(zāi)的文章上,似乎也注了他的名字。如今想來,可能當(dāng)時的文章,也是出自他手吧?!?/br> “恭喜陛下得此良才,此實乃陛下之福運也?!惫げ可袝⒖陶f道。 “哈哈,這狀元郎于此事上,確實有幾分建樹。對了,狀元郎可去了翰林院?馬上便是端陽了,讓他擬篇祭文出來?!?/br> “這,臣等近日為水患之事煩憂,倒是沒有注意狀元郎的去向。此事乃是吏部所管,不如陛下把吏部尚書召來一問便知?!睉舨可袝嶙h道。 別說他們是真不知狀元郎的去向。便是知道,也不能說??!皇帝都是多疑的生物,若他哪天回想起來,必會想,好啊,你們一個戶部一個工部管的倒是寬,連朝廷委派官員一事都要插一手!你說他們到時候冤不冤? 果然,皇上也沒生氣,只推說今日晚了,明日早朝后再把人留下來問一問。 第二天,吏部尚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留下來,聽聞陛下是問這個事,便暗自松了一口氣,讓人將這屆派官的名冊送了上來。 名冊最上方,寫得便是楚辭之名。跟在他后面的,卻不是翰林院修撰,而是國子監(jiān)司業(yè)。 “他怎么去國子監(jiān)了?” 吏部尚書解釋道:“這是狀元郎自己選的去處,微臣聽下面的人說,狀元郎似乎是想要效仿先賢,桃李滿天下,故此才選了這個去處?!?/br> “荒唐,朝廷官員任職豈能由自己選?若他哪天想換個去處了,是不是由他說了算!”皇帝說到激動處,忍不住大聲咳了起來,旁邊的太監(jiān)連忙拍背遞茶,幫他順氣。 “把他給我召來,朕要親自問問他?!碧旌偷劬忂^來后,沉著臉下令。 吏部尚書一聽,頓時不好了。當(dāng)初狀元郎來吏部,他特意躲了出去,為的就是將這事和他撇清關(guān)系?,F(xiàn)在若是喊了他來,萬一說出不中聽的話,他豈不是遭殃了? “這,皇上,聽聞這狀元郎與大皇子有些誤會……” “混賬東西!”皇上大怒,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永遠(yuǎn)不需要將話題點破,對方便已明了。 “你先下去吧!來人,傳大皇子!” 吏部尚書如獲大赦,立刻夾著尾巴逃走了。不多時,一個人影晃晃悠悠地朝著這邊走來。 他進(jìn)到御書房,隨意地行了一禮,“父皇,你叫兒臣來有什么事嗎?” “混賬東西,你的禮數(shù)學(xué)到哪里去了?”皇上一見他這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心里就來氣?/br> “不是父皇您說我們私下相處就和在王府一樣嗎?此刻為何又要兒臣講禮數(shù)了?”大皇子反而也一臉委屈。 “你!”皇上努力咽下這一口氣,問道:“你為何插手吏部派官一事?誰給你的權(quán)力去干涉國家大事!” “什么國家大事,不就是個奴才嗎?去哪里當(dāng)還不是一樣的?!彼灰詾橐獾卣f道。 “住口!你這個混賬東西,誰讓你把臣子和奴才混為一談的?你給我滾回承乾殿中,把國法抄十遍,不抄完以后都別出來了!”皇上順手抓起茶杯就往他腳邊砸了過去。 “哼!不出來就不出來!你和母后都變了!”大皇子也憤憤不平,這一年多來,他挨得罵倒是比前二十年都要多! 皇上被他氣得直打哆嗦,待他走后,才苦笑著問旁邊的太監(jiān)。 “元德,你說,朕和皇后是不是把他寵壞了?” “皇上,大皇子他還小呢?!?/br> “他還???唉,莫說和老二比了,就是老四的心眼,他都要比不上了!”皇上嘆了口氣,“罷了,暫且先委屈一下狀元郎,待日后再把他調(diào)入翰林院中吧。對了,這次他獻(xiàn)策有功,獎賞按慣例再給他浮兩層?!?/br> “奴才遵命。” …… 楚辭不知道有一大波獎賞將朝他奔來,他正身著官服,在汪祭酒的帶領(lǐng)下,朝著外院而去。 此時,外院兩百多名學(xué)子,二十多名博士學(xué)正正站在太陽底下,等著新上任的司業(yè)大人過來訓(xùn)話。 第129章 良藥苦口 “大家靜一靜, 這位就是新上任的司業(yè)大人。他姓楚, 乃是新科狀元郎, 我們大魏朝開朝以來第一位三元及第!大家何其有幸,能夠得狀元郎親自教導(dǎo), 往后, 大家務(wù)必要努力進(jìn)學(xué), 萬不可再惹是生非, 徒增事端了。接下來,大家就聽楚司業(yè)訓(xùn)話吧?!?/br> 汪祭酒講完這一席話后, 就回去處理事務(wù)了,剩下的, 還是要楚辭自己來講的。 “各位好, 我是楚辭。今日能站在國子監(jiān)和大家交流一二, 倍感榮幸。咱們國子監(jiān)乃是一國最高學(xué)府,能夠成為里面的學(xué)子, 想必大家都有其過人之處, 接下來,我會一一點名, 請點到名字的上到臺前來,和大家講一講, 你有何長處?!?/br> 楚辭微笑著掃了一眼那邊的班級, 除了昨日個別不在cao場上的學(xué)子之外,其他人都目瞪狗呆,完全沒有想到, 昨日溫文爾雅的書生,竟然會是司業(yè)大人!而且他還要點什么名?姜四郎他們四個此時還在學(xué)舍里睡大覺呢! 楚辭低頭正要點名,忽見那邊的人群中,有一個人貓著身子在其他人的掩護(hù)下悄悄溜走了。他沒有聲張,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是干什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