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古代做夫子、偏要繼承家產(chǎn)(穿書)、時間替我告訴你、雙快穿結(jié)婚指南、龍門少俠、優(yōu)質(zhì)sao逼實在緊(高H)、穿到游戲世界當(dāng)路人、艷陽不晚、末世之帶球跑(重生)、[綜漫同人]我的馬甲美強慘
他還不如閉嘴。 承鴻道:四哥,你能撐住嗎?三哥既然都這么說了,咱們就去看看來的是何方神圣唄?我看那兩個小子可是跑的挺快,身手可不簡單吶。 疊輝道:小傷,沒事,走吧。 他們過去的時候,舒令嘉和殷宸已經(jīng)被圍在了中間,要出去也只能硬闖了。 兩人倒也不是闖不出去,只是目前他們與魔族還不能完全說是敵人,若是出手重了,卻也難免傷了無辜,使得雙方關(guān)系更加緊張。 因此不光是舒令嘉,就連殷宸都有所顧忌,低聲道:師兄,動手嗎? 對面,潮機持刀趕到,高聲喝道:藏頭露尾的東西,誰給你們的膽子來我魔族找事的?還不束手就擒! 舒令嘉突然就煩了,跟殷宸說:不想裝了,怎么辦? 殷宸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我也不想了,真是麻煩。 舒令嘉道了聲很好,干干脆脆地將自己外面穿著的侍衛(wèi)衣袍一扯,丟到地上,拔劍道:凌霄派何掌門之徒舒令嘉、殷宸在此,領(lǐng)教各位高招! 他雖然已經(jīng)脫離凌霄派,但從小被何子濯養(yǎng)育教導(dǎo),這聲師尊卻仍舊一直叫著,此時也是以他弟子的身份,前來尋找?guī)煾港欅E。 舒令嘉此言一出,魔族眾人都十分驚訝,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刺客自己大大方方報名露臉的,更加沒想到名號報上,這兩位竟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竟然是他們?不會是冒充吧? 是凌霄派的人啊,怪不得有如此本事,這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普通人能冒充的了的。 潮機也是微驚,將兩人打量了一番,看他們的容貌氣質(zhì),也確實和傳說中相符。 他本就是性情灑脫率真之人,見舒令嘉痛痛快快坦誠身份,倒是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但好感是一回事,作為魔族宮殿的擅闖者,潮機自然也是不能放過他們的。 原來是舒公子和殷公子,潮機久仰大名! 潮機長笑一聲,說道:卻還真沒見過二位的手上功夫,正好領(lǐng)教一番! 他吩咐了一句別人都不許插手,手中彎刀一揚,刀面上頓時氤氳出一重紫氣,刀光微微一晃,竟是刷刷兩下,向著舒令嘉和殷宸各攻了一招。 只不過潮機膽大疏狂,想要同時挑戰(zhàn)兩名高手,殷宸和舒令嘉自持身份,卻都不愿意跟他二打一。 舒令嘉抽劍一轉(zhuǎn),瞬間將潮機的兩刀都截在了半空中,殷宸則雙手一背,飄然抽身,向后退開。 他剛剛站定,便聽背后一人笑著說道:殷公子不屑以多欺少嗎?那不如跟我來? 殷宸一回頭,只見是五王子承鴻在他身后站著,手上纏著一根長鞭,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殷宸也笑了一聲,輕描淡寫地道:來罷。 潮機那柄彎刀的刀身是鏤空的,上面掛滿了銀環(huán),隨著他的招式玲玲作響,連綿不絕,同時,他的刀亦是因勢而動,相互配合,招式十分詭怪,與中原正道武學(xué)大不相同。 舒令嘉知道,這種情況之下最怕的就是被對方的律動而帶走,而最好的應(yīng)對之策就是讓自己的劍要比對方的刀更加快。 舒令嘉將靈力灌入手中的威猛劍當(dāng)中,其劍勢如同天光化水,波流浪涌,光彩瑩煌,而他輾轉(zhuǎn)騰挪之間,一襲青衫幾乎已經(jīng)融入到了劍光之中,人與劍仿若風(fēng)影流光,難以捕捉。 潮機雖然出身王族,但從小練功也并未曾懈怠過,對于武學(xué)頗有一番鉆研,如今見舒令嘉劍法高明,果然不辜負他的期待,非但不懼,打斗間反倒更加多了三分興味,直呼痛快。 但逐漸的,他開始覺得不對。 潮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他竟然好像從舒令嘉的劍鋒中,察覺到了情緒。 初始還有些雜亂,似哀似怨,似怒似痛,令人無法辨別,但越是到了后面越是明晰,那種情緒,分明就是憂。 憂中有情,是對親近之人的擔(dān)憂,又通過每一次鋒刃交擊的時候傳導(dǎo)過來。 這其實也恰好符合了此時潮機的心境,他不免也記掛起了自己仍在閉關(guān)的父親,兩位在外的兄長,以及一名尚未來得及化作人形便下落不明的幼弟。 這種擔(dān)憂,像是被情思系住的風(fēng),雖然沒有實質(zhì)性的分量,但就那樣一圈一圈地纏繞下來,卻讓人忍不住地思潮起伏,招式也越來越沉重。 潮機及時察覺到不對之處,他沒想到自己刀上的魔音沒能干擾到舒令嘉,反而差點被他給帶偏了,霍然輕喝一聲,一手持刀,一手出掌,掌勢宛若柳葉拂風(fēng),卻攜千重魔氣,向舒令嘉奔騰推至! 潮機同時喝問道:舒公子,我佩服你的本事,瞧你的為人也算坦蕩,那又為何效那等藏頭露尾之輩,暗暗潛入我魔族宮中,所為何來?! 舒令嘉道:方才幾位殿下所說的話,我已經(jīng)聽到了,眼下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不管究竟是誰所為,那也是魔族妖獸進犯修真界各大門派,更加將我?guī)熥饟镒?,眼下卻問我為何而來? 他前面說的潮機都知道,也確實對于舒令嘉的來意有幾分明知故問的意思,他是想借兩人的對話,稍微沖淡一些對自己情緒的影響,但何子濯之事還當(dāng)真是頭回聽聞。 潮機大吃一驚,問道:什么?你的意思是魔族的人抓了氣宗的掌門? 舒令嘉一聽這事就滿肚子帶火,雖說不是潮機做的,但他也做不到毫不遷怒地跟對方友好相處,哼了一聲,不再回話,手中威猛劍劍光大盛,直朝潮機眉心掠去。 潮機彎腰仰身避過,彎刀弧度巧妙地一轉(zhuǎn),斬向舒令嘉持劍的手腕。 然而兩人斗的極險,這一下讓其他的魔族侍衛(wèi)都大驚失色,有幾個人已經(jīng)忍不住持起長矛,向著舒令嘉身后扎了了過去。 舒令嘉微微皺眉,卻沒慌,足尖點地向后一飄,同時反手將長劍背身一劃,刺向他幾支長矛應(yīng)手而斷。 同時,潮機原本向著舒令嘉劃出的刀鋒沒來得及完全收回去,在他的手腕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原本極愛這場痛快淋漓的比試,見狀十分懊惱,眉頭一皺,揮刀將另外幾名攻向舒令嘉的侍衛(wèi)打退數(shù)步,皺眉道:誰讓你們插手的?真是敗興!還不退下! 幾人連忙請罪,吶吶行禮退下。 潮機看了一眼自己的劍刃,發(fā)現(xiàn)上面掛了一抹血絲,便向著舒令嘉說道:抱歉,傷勢如何? 舒令嘉倒是不以為然,低頭看了一眼,便將劍抬起來,說道:小傷。勝負未決,繼續(xù)? 潮機皺眉道:不,我的人先破壞規(guī)則,就是我輸了。 他轉(zhuǎn)頭沖著承鴻道:五哥,你們也先停一停,這當(dāng)中只怕是有什么誤會! 承鴻為人懶散圓滑,平日里便是那個最能避事躲懶的人,打起架來也是一樣。 殷宸步步進逼,他卻只是一邊觀察對手路數(shù),一邊與他游斗,還偏生就有那個讓別人打不到他的本事,但只要露出半點破綻,承鴻一定會第一時間趁虛而入,與他動手就沒有不心累的,而且十分不痛快。 可對于承鴻來說,殷宸這一手霸王劍也給他增加了不少的體力消耗,兩人未決勝負,但都早就不想跟對方打了,聽見叫停,雙雙向后躍開。 殷宸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地時正好站在舒令嘉身邊,手中長劍點地,卻并未收起,整個人依舊處于完全防備的姿態(tài)。 兩人周圍圍著無數(shù)魔兵魔將,面前則是疊輝等四人,看起來人數(shù)差距懸殊,但是經(jīng)過剛才的試探較量,卻是誰都不敢小看他們。 疊輝沒聽見方才舒令嘉和潮機的話,問道:二位既然說擅闖我魔宮事出有因,還請說明來意。 舒令嘉道:就在六天之前,凌霄派氣宗二十余名弟子親眼看見在凌霄山的山門口出現(xiàn)了魔族奇陣,造成一名弟子身死,我?guī)熥鸩恢櫋=袢瘴規(guī)熜值鼙闶菫榇饲皝?,方才六王子說這是誤會,請問誤會在哪里? 承鴻道:舒公子,你方才就在殿外,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聽見了我們的話,目前發(fā)生了一些魔族妖獸各處sao擾修真門派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得知了,并且正在調(diào)查。 但此事我們兄弟幾人均不知情,至于何掌門失蹤之事更是聞所未聞,也可能是有心之人從中挑撥兩族關(guān)系。 他語氣微沉,說到后面,已經(jīng)帶了警告之意:越是這種亂局之下,越是應(yīng)該同心攜手,希望你心中也能有個輕重衡量,莫要因為一時沖動,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性命。 承鴻這段話軟硬并加,也是因為魔族被這么一頂當(dāng)頭而來的大黑鍋扣在頭頂上,同樣滿頭霧水,不欲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令背后之人坐收漁翁之利,不然他也沒有這樣好的耐性去勸說講理。 看來,他們幾個是當(dāng)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魔族三王子閻禹已經(jīng)是尺信所偽裝的了,若是如此,只怕魔族這次也是被坑了一回。 舒令嘉冷笑一聲,看了尺信一眼,說道:是這樣嗎?當(dāng)真不知道嗎? 尺信莫名其妙,說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人都盯著我做什么?妖獸之事我都從來未曾聽聞,又去哪里知道你們的掌門去了呢?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便見舒令嘉眼中的神色冷了下來,手已經(jīng)按上了劍柄。 這個動作是危險的信號,尺信心中一凜,頓生警惕,一邊后退,一邊高喝道:莫再于這兩個人廢話了,還不將他們拿下! 第72章 風(fēng)里楊花 疊輝的手下不聽他指揮, 都沒動彈,尺信帶來的侍衛(wèi)們卻如同潮水一般地涌了上去,魔氣頓時充溢四下。 在鋪天蓋地的攻擊當(dāng)中, 殷宸舉劍擋住攻擊,舒令嘉的身影卻轉(zhuǎn)瞬間從一片刀光劍影當(dāng)中穿了出去, 動作快的就像是一道殘影。 尺信聽到了身邊的一片驚呼聲, 有人讓他小心, 有人讓他快躲, 可是對方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讓他來躲閃和反應(yīng)的能力都沒有,明晃晃的劍鋒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沒人來得及幫忙, 尺信情急之下抽劍一擋,然而就在下一刻,他手中的劍就被直接挑飛出去, 而后, 脖子上已經(jīng)一股寒意直透心底。 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尺信抬眼,看見了舒令嘉冰冷的眼睛。 疊輝道:還不都住手! 方才那些侍衛(wèi)們原本都是要上去保護尺信的,結(jié)果連舒令嘉的衣角都沒碰到, 尺信便已經(jīng)被對方抓住了,整個動作快的都來不及反應(yīng)。 聽到疊輝呵斥,他們方才住手, 所有人面面相覷, 對舒令嘉感到忌憚的同時,心中也都不由閃過一個疑問。 尺信好歹也是魔族的王子之一,方才潮機能跟舒令嘉過上百余招,就算尺信再是措手不及, 也不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輕易地被人制住吧? 尺信怒聲道:你做什么?當(dāng)真不想活了嗎?還不放開我! 舒令嘉冷冷地道:六王子,我聽說你們魔族王室中人的血脈,應(yīng)該都是可以相融的,此人雖為魔皇義子,但實際身份也是他嫡親的侄兒,你們可敢試著驗證一下嗎? 其實魔族王室中人的血脈也不是天生就能融在一起,而是曾在第十七任魔皇在位的時候,各位王子因為奪位而自相殘殺,因而發(fā)生過一場極為殘酷的骨海之亂,最后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整個過程十分慘烈。 從那件事之后,第十八任魔皇登位,設(shè)下了一個咒言。 從那以后,每名魔族皇室的成員誕生,血脈中便會留下特殊的烙印,使得他們的鮮血流出的那一刻,便能夠互相吸引著融合在一起,而不會相互排斥。 這個咒言的設(shè)立,是為了在兄弟相殘的情況下,讓他們?nèi)趨R在一起的鮮血提醒自己,應(yīng)當(dāng)骨rou相親,守望相助。 在此之前,疊輝等人雖然覺得尺信如今的性情與以前不大一樣了,卻從未想過面前的這個人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他。 他們對舒令嘉的話將信將疑,但心中都是不約而同地閃過了無意中注意到的一些破綻,心中疑云漸生。 別的不說,就看尺信方才被舒令嘉抓住時的反應(yīng),以及想想他方才在席上對于封地一問三不知的情況,就足以令人覺得十分不對了。 片刻之后,承鴻回手刺破了他的手指,一滴血珠滲了出來,飄在他指尖的正上方,卻只是虛懸著。 承鴻道:打消懷疑的最好方法就是親自驗證一下,我愿意一試。但是我想提醒舒公子一句,如果你此言只是空口污蔑猜疑,或者想要從中動什么手腳,也必將為此付出代價。 舒令嘉淡淡地說:我人都來到這里了,怕你不成? 說話間,他也不詢問尺信的意見,劍鋒一旋,也從他的脖頸側(cè)面刺出了一滴血來。 尺信想躲卻沒有躲開,驚恐道:放肆!你做什么?! 他的血珠被劍氣激上半空,然后重重落下,砸在了地面上,碎裂開來。 疊輝和潮機原本還在猶豫,見狀臉上也不由都露出了疑色,兩人也同時各自擠出了一滴鮮血向外彈出。 眾人眼睜睜看著兩人的血珠飛到半空,立刻改變了原有的軌跡,親親熱熱地融合在了一起,而后又飛到了承鴻的手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吸力牽引著一樣,與他那滴血融在一起。 第十八任魔皇的方法聽起來簡單,但確實很好,看見這種血脈相融的情形,別說是疊輝等幾個人,就連舒令嘉這樣的外人,心中都不免生出了些許異樣之感,似乎也可以從中感到血緣牽系帶來的依戀和親切。 這一幕可以讓人最為直觀地看見,他們幾個生來親密,出自同源,合該便是相依相助。 可這就更加顯出方才尺信身上的不對之處了。 潮機不覺驚疑道:三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尺信道:等等,你們信他的話做什么!我 他的話音未落,已然驚呼一聲,卻是又被舒令嘉刺了一滴血出來。 同時,舒令嘉也取了自己的一滴血,眾人清晰地看見,無論是他還是尺信,鮮血都沒有跟幾位王子融合在一起。 到了這一刻,事實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地擺在面前,尺信根本就不是魔族王室中人! 這一段時間,魔族到處作亂的事情傳開,讓他們內(nèi)部也都在互相猜忌,人心惶惶之下,各種謠言四起,疊輝覺得這樣下來不是辦法,才將目前能找到的幾人喊到一處,想要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雖然那些妖獸都是從尺信的封地上跑出來的,但尺信拒不承認,也確實不排除被其他人陷害或是渾水摸魚挑撥的可能性。 其實在此之前,疊輝對承鴻和潮機也是同樣有所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