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枝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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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八卦的小眼神打量起了麥子。 “他比我大,是我哥哥不對嗎?難道,難道……難道我要喊他jiejie嗎!” 麥子紅著臉,別過頭去。 “行行行,只要你倆開心,你喊他爹爹都行?!?/br> 景竹嘖了一聲,笑著躺了回去。 正說著,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剛躺下的景竹一猜便知道是誰,剛想嗔怪一句怎么不敲門,轉(zhuǎn)念一想,本來也沒什么事,再說又是他自己家,不敲就不敲了吧。 況且,他能沒事就到這別院來,其實(shí)景竹是非常高興的。 于是剛躺下的景竹,笑得像是終于盼到主人回家的小狗狗一般,從床上蹦起來,顧不得地上的鞋要如何去穿,亂蹋一氣反正勾在腳上就行了,飛撲向明玄鈺,將他一把抱在懷里。 “不怕傳染給我了?” 明玄鈺被緊緊裹在懷里,只能順毛一般伸手撫摸他的后背。 “就抱一下,一小下就好。我真的很想你。嗯,很想你?!?/br> 景竹低頭將臉埋在那帶著檀香,分外柔順且好聞的墨發(fā)里。 “嘔!你們能注意一下嗎?我還是個(gè)孩子?。“∥蚁沽?,真的瞎了……” 麥子夸張地翻了個(gè)白眼,捂著眼睛跑出了房間。 在麥子面前,景竹從沒想過避諱。反正神仙爹爹和便宜爹爹,那都是爹爹。既然都是爹爹,只要不太過分地在孩子面前親親熱熱,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吧。 當(dāng)然,過分的事,景竹也舍不得讓別人看到,比如現(xiàn)在,他就很想做點(diǎn)什么。 被緊緊地抱在懷里,明玄鈺有點(diǎn)透不過氣。景竹生怕弄疼他,趕快松了手,還這兒看看,那兒瞧瞧,確定這金枝玉葉沒被自己給弄壞了,又開心地咧嘴一笑,吧唧在明玄鈺那面無表情的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就后悔了。說好的不能傳染給王爺呢?景竹撇撇嘴,抓起袖口在明玄鈺臉上剛被親過的地方擦了又擦。 “對不起,說好不傳染給你的。我就是……太喜歡你了,有點(diǎn)忍不住?!?/br> 景竹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 “那就不忍,我沒那么容易被傳染的?!?/br> 明玄鈺扯住了景竹的衣袖,抬眸凝視。 這是故意的吧?這幅樣子,怎么能忍得了呢?可是不想把風(fēng)寒傳染給他也是真的。景竹思前想后,又將明玄鈺攬?jiān)诹藨牙铩?/br> 視若珍寶般,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那不僅是檀香,更是深埋的愛欲,是明玄鈺獨(dú)有的味道。想要,想瘋,想占有,可更多的卻是克制,是珍藏,是放心尖上。 用手指輕輕托起一縷發(fā)絲,景竹笑著,在那潑墨長發(fā)上一吻,權(quán)當(dāng)是以表思念。 明玄鈺將臉靠在景竹的鎖骨處,感受著這個(gè)給他懷抱的男人身上的體溫。 “前幾日左相說要來府上拜訪,我找借口推辭了。但是我不能一推再推了,過幾日,蘇荷要過來,是明玄錦的旨意。” 明玄鈺將臉整個(gè)埋在景竹懷里,聲音顯得悶悶的。 “嗯,我聽易叔說了。” 景竹平淡地回應(yīng)道,摸了摸懷中人冰涼的耳垂。 “還有……杜淵要回來了。聽說情況不太好,從馬上摔了下來,差點(diǎn)折了腿。還有其他的傷,我……” 明玄鈺欲言又止,遲疑半晌才張了口,默默攥住了景竹的手指。 又是這個(gè)名字。景竹甚是反感聽到這人的相關(guān)信息。討厭蘇荷,頂多是對她覬覦明玄鈺的行為感到不爽。不同的是,只要提到杜淵,景竹便會回想起那些不堪的回憶,心疼明玄鈺曾經(jīng)遭過的罪。 可是萬千糾結(jié),郁于胸,止于口。到頭來只輕飄飄地道了一句對不起。 對這莫名其妙的道歉,明玄鈺有些詫異。為何提到杜淵,他要道歉? “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diǎn)遇到你就好了,我是說真的……我也,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就是覺得,是我沒能早點(diǎn)出現(xiàn),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br> 景竹的聲音有些低沉,手指在不停輕柔而珍重地摩挲懷中人肩上的衣料。 這不是你的錯啊。 明玄鈺想要去說,一句話卻如鯁在喉。如果是杜淵說這些話,他可能只會覺得惡心,虛偽??蓮木爸竦目谥芯従彽莱觯瑓s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未說完的話,終究還是被咽了下去。明玄鈺不知如何跟景竹解釋,他必須要趁這個(gè)機(jī)會去“照顧”杜淵,這不僅是明玄錦的旨意,更是他讓杜淵徹底倒臺的一個(gè)好機(jī)會。 就算不愿,但這是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雖不知杜淵是否真像明玄錦所言,貪污腐敗,里應(yīng)外合,勾結(jié)外邦,大逆不道,不知悔改。這其中任一罪名,都可將其置于死地,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明玄鈺知道,這是明玄錦和晏歸塵無法親自動手的事,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所以才會有了“美色襄王”一說,去完成他們無法完成的陰暗面。 這次之后,明玄錦許諾會給解藥。只要拿到解藥,或許就有希望了。 只是這些想法,明玄鈺不知如何向景竹說起,關(guān)于他的性癮,也是三兩句話解釋不清。景竹倒也不曾追問,大抵是抱著愿說便會說,不說便是不愿的心態(tài)。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明玄鈺緩緩閉上眼睛,放松地將全身靠在景竹的懷里,感受著這份依靠帶來的慰藉。 第三十章 燈火闌珊 翌日清晨,蘇荷便攜禮只身前來,造訪襄王府。 雖美其名曰是看望當(dāng)日宴上初識的襄王友人,順便與襄王敘舊。 可這哪里前來看望,順便敘舊?分明是前來敘舊,順便看望。或許連順便都稱不上,蘇荷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轉(zhuǎn)呀轉(zhuǎn),明玄鈺在哪兒,她便笑盈盈地望著哪兒。 這可把景竹看得氣不打一出來,可還是要保持微笑。畢竟是嬌貴的相府千金,一頓打狗棒不得給打成壁畫了? “景公子近來可好?” 蘇荷端莊地坐著,終于想起了旁邊是有這么個(gè)人。 “托蘇二小姐的福,好著呢。哎,全靠王爺念著,好吃好喝緊著,都把我吃胖了?!?/br> 景竹說完,還露出一個(gè)仿佛小人得志一般不懷好意的笑。 “鈺哥哥對待友人,向來客氣大方。對我這種從小被他看著長大的meimei,那更是疼愛得很了。” 蘇荷見招拆招,笑得更是得意。 “蘇二小姐傾國傾城,一舞驚人,想來不論是天子,還是襄王,或是其他眾王爺們,都是喜歡極了的呢?!?/br> 景竹笑著夸贊,話里話外是越聽越有深意。 “景公子說笑了。蘇荷不才,不懂人情往來,所以也只有幸得鈺哥哥垂憐,這十幾年來不嫌棄我這笨拙樣子?!?/br> 蘇荷刻意地將只有和十幾年兩個(gè)詞加了重音。 沒有硝煙,卻已是修羅戰(zhàn)場。蘇荷據(jù)理力爭,不停翻著舊賬力圖證明她對于明玄鈺而言的獨(dú)特。景竹懶得爭辯,挑著她話里的字詞,添油加醋地嘲諷。 然而,明玄鈺倒是分外淡定,相比爭得近乎要面紅耳赤的兩人,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看不到一絲波瀾,淡定地品著茶,好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tài)。 看到這幅樣子的明玄鈺,正在氣頭上的景竹當(dāng)真是牙癢癢,恨不得飛踢一腳把他的茶盞踹到九霄云外去。可是,正當(dāng)蘇荷滔滔不絕地講述更多有襄王參與的童年往事時(shí),明玄鈺慢慢陰了臉。 “茶涼了?!?/br> 明玄鈺皺眉,輕描淡寫地說道。 語罷,蘇荷顯然是聽出了個(gè)中深意,對自己方才滔滔不絕的失態(tài)感到一絲尷尬。大家閨秀,名門望族,怎地能做出潑婦罵街般的姿態(tài)?當(dāng)真失儀。 于是,整了整衣領(lǐng),尷尬地假裝咳嗽了一聲,蘇荷說了些客套話便回去了,臨走時(shí)不忘念叨一句還會再來拜訪。不過明玄鈺以近日要事在身,不在府上為由,拒絕了蘇荷的再次造訪。 “您可別來了吧,略略略!” 望著那坐上馬車遠(yuǎn)去的背影,景竹吐舌做了個(gè)鬼臉。 當(dāng)然,這話蘇荷是聽不到的,景竹也只是過過嘴癮,轉(zhuǎn)身他便抱住了身旁明玄鈺的胳膊,晃呀晃地開心著。 送走了聒噪不堪的蟬,卻忘了家里還有個(gè)上躥下跳的猴?;氐礁畠?nèi),景竹果斷推開了蘇荷送來的那一堆吃食伴手禮,開心地為明玄鈺續(xù)茶。 “跟她一個(gè)小孩子吵什么,不嫌累?” 明玄鈺接過茶,用手指戳了戳景竹紅撲撲的臉蛋。 “王爺,我還不知道呢,你以前還收過蘇荷繡的香包?還是別人的不收,只收她的?” 景竹嗔怪地避開了那根戳臉的手指。 “給我跟明玄錦都送了。” 明玄鈺淡然道。 “那為她送衣裳是怎么回事?我可沒聽說過,您這位王爺還會挑衣裳送姑娘的哦?” 景竹的話里帶盡了酸溜溜的味道。 “夏天,一條襦裙。是我不小心把酸梅湯灑到她身上的,嫌她哭鬧,索性隨便找了件宮里的衣服賠她了?!?/br> 明玄鈺有條不紊地解釋道。 其實(shí)景竹對這些童年往事并不是很在意,大家都有小的時(shí)候,景竹自己小時(shí)候還把二姨娘的女兒給惹哭過不少次呢。 他只是想更了解這個(gè)看似冷若冰霜的王爺,以前都經(jīng)歷了什么,過著怎么樣的生活。不過景竹不會這么輕易作罷,依舊針對蘇荷方才的言行舉止佯怒找茬。明玄鈺說著說著,突然將茶杯一放,起身離開了位置。 “啊,生氣啦?” 這下,景竹才開始有點(diǎn)慌了,生怕玩笑開得太過。 望著那衣袂翩翩的身影,景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作出深刻的檢討了。明玄鈺關(guān)上房門,將一眾庭院之景拒之門外,旋即轉(zhuǎn)身,舔了舔唇,對著景竹所在的前方伸出雙臂。 對于這個(gè)舉動,景竹有點(diǎn)懵。這算什么意思,過來讓我打一頓? “抱我?!?/br> 明玄鈺見對方愣在原地,只得出言提醒。 聞言,景竹的內(nèi)心像是突然炸開了一桶二踢腳。什么這個(gè)蘇荷,那個(gè)杜淵,全都拋之腦后,只剩下內(nèi)心的躁動了。 難得明玄鈺會這么主動。景竹咧嘴傻笑,將明玄鈺緊緊抱在懷里,溫柔地?fù)崤怯瘽M檀香氣息的發(fā)絲,衣料,肌膚。 “上元花燈,街上會很熱鬧,還可以放河燈祈愿。陪我去轉(zhuǎn)轉(zhuǎn),好不好?” 景竹笑著,就勢發(fā)出邀請。 追;新來“叩-叩?二三伶陸玖 二*三(玖.陸* “好,依你?!?/br> 明玄鈺應(yīng)了下來,在景竹懷里用鼻尖蹭了蹭。 雖然對于蘇荷的敵意很是介懷,但是只消明玄鈺“抱我”那兩個(gè)字,一切都好像可以煙消云散似的。那是一種被偏愛的底氣,知道他絕對站在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