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枝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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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帶著幽幽檀香的溫度覆蓋了過來,原來是明玄鈺悄然走近,又將那件大氅遞還給了景竹,并囑咐他穿上。 雖然心有不甘,暗自嘀咕王爺怎的不像剛才那般,再來共用這一件了呢? 不過景竹是不會說出來的。風(fēng)雪之中,那好看得如畫中仙般的人兒正站在他身旁,一雙媚而不妖的好看眸子正凝視著他,雖然仍是面無表情。 “沒事沒事。這棵樹,沿剛才我們左手邊的路原路返回,能重回寺廟。先去那躲一晚,明早下山。豆子麥子,撿點粗樹枝?!?/br> 景竹說罷,嘻嘻哈哈地傻笑著 走到了最前面。 “看吧,我爹才是最靠譜的。哼哼!” 麥子撇撇嘴,從豆子身邊一蹦一跳地過去了。 其實景竹的心里也很慌亂,畢竟這山上可是聽聞有野狼存在的。但是只要抓起大氅的毛絨白邊,還能聞到清雅的檀香味道,就莫名令人安心了。 第二十章 干柴烈火 果不其然,在景竹帶領(lǐng)下,大家又重回了寺廟。 撥開擋在眼前的枯枝時,麥子的驕傲幾乎溢于言表,一邊手舞足蹈地嚷嚷著爹爹真棒,一邊搶先跑進了廟里面。嘎吱一聲推開破舊的木門,將懷里抱著的粗樹枝往地上一扔,拉起之前那個稻草團丟到佛臺前,借著燭火繼續(xù)烤起來手來。 相比之下,豆子倒是憂心忡忡,抱著一堆樹枝縮在景竹身后低著頭不出聲,進了門后就一屁股坐在門口的稻草堆上,一副沮喪地樣子。 嘎吱一聲,景竹隨手將門關(guān)小了些,只留了一條縫,可以窺見門外的風(fēng)雪。 一進門,景竹就一把扯下身上的大氅,毫不吝嗇地裹在了明玄鈺身上,盡管明玄鈺說著不冷,景竹還是細心地將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容拒絕。 看著裹得如同粽子一般的王爺,分明就凍得手指冰涼還硬撐著,一張漂亮的神仙臉蛋被凍得兩頰微紅。景竹不禁噗嗤一笑,雖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拉著明玄鈺走到佛臺另一邊,景竹又從角落里翻出些沒有受潮的稻草,先是自己試了試坐起來勉強還行,這才讓明玄鈺坐了下去,好生休息。 兩個孩子抱來了不少柴火,景竹開始了分揀工作。先是撿出了最粗的一些放在到底層,又將一些干草和細小枯枝疊加之上。用手撥了撥,維持中心位置的懸空,把墻角受潮發(fā)霉的大石頭圍在柴火四周。 接下來就是生火了。 寺廟里的是長明燭,這幾日都有上山燒香祈福之人,所以燭光不斷。雖然景竹不信神佛,但是佛門圣地,要動用佛臺前的香燭去生火,總還是要跟佛祖打聲招呼的。 于是景竹有模有樣地對著佛像叩首跪拜,念叨了些話,便端走燭臺去生火了。 先是干草被點著,接著火光蔓延,枯枝也被點了起來,火被圍邊的大石頭隔絕在內(nèi),燒得噼啪作響。景竹突然莫名地想到了一個詞,干柴烈火。 火堆附近暖和得令人分外舒服,與順著門縫吹進來夾著細雪的冷風(fēng),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景竹取來所有能用的稻草鋪成席,叫來了眾人圍坐在火堆旁取暖,又很不要臉地笑嘻嘻貼坐在明玄鈺身旁,美其名曰這樣可以更暖和一些。 看不到外面的天空,但折騰了這么久,明顯是夜深了。豆子昏昏欲睡,幾次打瞌睡差點一下倒在麥子身上,被麥子嫌棄地推開,推了幾次之后也懶得再推了,便任由豆子靠在自己的肩上睡著。 起先,麥子還無聊地玩弄著撥浪鼓,景竹為了活躍氣氛,講起了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鬼怪傳聞。直到麥子被嚇得眼淚汪汪吱哇亂叫,豆子也因此差點晃醒,才被明玄鈺喊了停。 景竹很聽話地閉了嘴,還對著一臉冰山樣的明玄鈺嘟了嘟嘴,假裝委屈。 寂靜又溫暖的環(huán)境,只有柴火噼啪的聲音。很快的,麥子也昏昏沉沉躺在地上呼呼睡去,手里還攥著撥浪鼓。豆子枕在他胳膊上安靜睡著,拘謹?shù)刈ブ稽c點麥子的衣襟。 “困了?你睡吧,我守著?!?/br> 景竹瞥了一眼身旁巍然不動的人,用專門留下的一根粗樹枝挑了挑火。 “無妨?!?/br> 明玄鈺把頭低了下去,聲音有些虛弱。 想來也是。就算明玄鈺再有身手,好歹也是金枝玉葉的王爺,該是沒受過這樣的苦,有些不適很正常,明天一定要好生謝罪,給他熬些參湯。景竹便沒多想,繼續(xù)看著他眼前所謂的干柴烈火,沒有注意到明玄鈺此時臉色發(fā)白。 砰的一聲,本就不結(jié)實的老舊破門被呼嘯的寒風(fēng)砸得搖搖欲墜。景竹起身,將門口一些有重量的雜物推去抵門。 突然,景竹感到背后有人撲過來。猛一回頭,竟然是明玄鈺正低著頭,搖搖晃晃地栽過來,如同喝醉一般。 這是怎么了?景竹一聲聲地喚著王爺,卻沒有收到回答,本想接住跌跌撞撞奔來的人,卻被狠狠地推到了一邊。明玄鈺像著了魔一般,一把搡開景竹之后便奪門而出,任憑千般呼喚仍不回頭。 風(fēng)雪簌簌地灌了進來,這冰天雪地,怎能這樣放心讓他不明所以地不知去向,還穿著一件單衣?景竹眉頭緊蹙,火速返回抓起那件被丟在稻草堆的大氅,連忙跑了出來。 不知幸也不幸,景竹關(guān)了寺廟的破門追出去沒幾步,沿著雪地里的腳印遠遠望去,便發(fā)現(xiàn)明玄鈺就倒在寺門口不遠的菩提樹下。 地上的積雪不多,所以明玄鈺倒下的地方,薄雪被身體掃開,雪白的描金絲繡海珠長袍已經(jīng)滿是污泥。雪玉蓮扇松垮地插在腰間,袖子上沾滿了雪水和污泥,因為以袖掩面,所以連同那張好看的臉頰,如今也被剮蹭得臟兮兮的。 就算這樣也能看出,明玄鈺的臉頰紅得仿佛春日的晚霞。他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又痛苦地蹬腿嗚咽,似是奇癢難耐一般。 顧不得雪地路滑,景竹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去,一把將明玄鈺打橫抱起。溫暖的手指,破舊的衣衫,一同被蹭上了污泥。 可景竹哪管得了這些?他不斷地呼喊著這突然異樣的王爺,然而明玄鈺不停地在他懷里掙扎,痛苦得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嘴里帶著哭腔含混不清地嘟囔著聽不懂的話。 從未見過明玄鈺這副樣子,景竹有些不知所措。若是發(fā)燒,雖然他額頭確實也很燙,但總覺得這不是癥狀的根結(jié),畢竟明玄鈺的樣子有些過于痛苦了。 總之先抱回寺廟里再說,總不能一直在外面繼續(xù)吹風(fēng)受凍吧?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景竹可算是把明玄鈺抱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柴火堆旁的稻草席上,又返回門口把雜物重新搬回門口堵上門。 這下可真的難壞了景竹。似乎是有些發(fā)燒,明玄鈺的身上燙燙的,兩頰紅撲撲的。若是在王府,還可以著人打些涼水擦擦,但現(xiàn)在又如何是好?這寺廟里只有一個破桶,裝的還不是水,是沙土。 突然,景竹急中生智,盯著自己麻布長袍濕漉漉的下擺,來了主意。嘶啦一聲,景竹將自己衣服下擺干凈的部分撕了一條下來,那里在剛才蹲下時拂去了上層的雪,被浸濕了一部分。 可是這些似乎不夠,景竹本打算去門外再用臺階上干凈的雪將布條弄得再濕冷一些,剛起身卻被明玄鈺一把扯住,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稻草席上。 這一下摔得不輕,景竹揉著腰直吸冷氣,側(cè)過臉發(fā)現(xiàn)明玄鈺就躺在很近的地方,兩人之間不過一臂的距離。而近距離仔細觀察才發(fā)現(xiàn),明玄鈺緊咬牙關(guān),痛苦不堪,發(fā)絲凌亂,臉色蒼白,額頭冒著細小的汗珠,一雙修長白皙的手瘋狂地抓撓著衣襟和身下的稻草,狼狽地蜷縮成一團,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 顧不上多揉揉腰,景竹抓來剛才撕下的布條,還好沒有弄臟。沒想到這些破布衣裳,有一天還能派上用場。 剛把布條折好搭在額頭上,明玄鈺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揪住了景竹的衣領(lǐng),guntang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傳遞。明玄鈺的眼神迷離,臉也更紅了,景竹伸手戳了一下,著實燙得厲害。 “你發(fā)燒了,躺好我給你冰敷一下。” 景竹深呼吸一口氣,緩聲道。 “沒……不,沒有發(fā)燒……離我,遠一點!不是發(fā)燒……離我遠點!” 明玄鈺幾乎是在哭了,用盡力氣往后退。 “小心!” 景竹用力拉住了明玄鈺的胳膊。 身后就是柴火堆,再推下去必會燒著衣服。景竹瞪大了眼睛,生怕明玄鈺有點什么意外。可是這一拉似乎太用力了,明玄鈺重重地壓了過來,整個人撲在了景竹身上,而景竹則結(jié)結(jié)實實地仰面摔在地上了。 又是這樣,景竹不由得想為自己的肋骨點個蠟,剛好沒幾天又被摔疼,一下子把僅有的一點瞌睡全摔沒了。 檀香盈鼻,清雅味道的在四周縈繞。身旁的佛臺上,香燭映照著的佛像,正注視著摟在一起的兩個人。 更令景竹覺得要命的是,這下明玄鈺緊緊地摟著他,用濡濕的舌尖勾了勾他的耳垂,大口地喘著粗氣,用虛弱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了一句話,如同驚雷炸響。 “和我做。” 第二十一章 夢里南柯 僅僅三個字,卻令景竹渾身發(fā)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這真的是發(fā)燒嗎?誰家發(fā)燒是這樣?。■畷r間,景竹的眼前忽的閃過當(dāng)日的畫面,那日在王府,和麥子一起誤闖了王爺?shù)呐P房,看到的活春宮。此時懷里的明玄鈺,彼時正跪坐在床上回望,香肩半露,臉頰潮紅,櫻桃朱唇,窗幔半遮下若隱若現(xiàn)的身體線條…… 像是為了努力把這幅畫面拋之腦后一般,景竹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將壓在身上的明玄鈺推起來。 “王爺?王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訴我。” 景竹試圖去喚醒,可是似乎并不起作用。 “我想要……想要。怎么都好,拜托你,和我……” 明玄鈺的喘息聲愈發(fā)地重,話已經(jīng)都快說不連貫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明玄鈺,景竹驚訝之余,最多的還是擔(dān)心。今天上山的時候人都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況且,雖然他身體火熱地燙,但這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發(fā)燒,倒不如說是……發(fā)情。 懷里的小貓此時正親昵地將guntang的體溫傳遞而來。明玄鈺伏在景竹的身上,修長的手指攀附在他肩上,輕巧而虛弱地扯開他的衣領(lǐng)。 白皙的脖頸霎時露了出來。明玄鈺輕哼一聲,朱唇貼了上去,細細地在景竹的脖間吻了起來??墒茄凵駞s沒有一絲愉悅,仿佛一切都只是簡單的生理反應(yīng),僅此而已。 像是挨了一記悶棍,景竹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說不上愉悅,也說不上抵觸,只是此時此刻,他突然想抱住懷里這個人,無問緣由。 許是感受到了景竹沒有抵觸的心緒,明玄鈺的行為更加放肆了起來。他的手在景竹的身上溫柔游走,撫摸著鎖骨,前胸,腹肌,一路走到那膨脹而起的欲望。 這一下,反倒是讓景竹清醒了不少,他驀地推開明玄鈺站了起來。而明玄鈺兩頰潮紅,伏在地上仰面望著此刻高高在上而衣冠不整的景竹,一雙明眸盈著淚花,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你……不想要嗎?” 明玄鈺緩緩伸手,又無力垂下,已經(jīng)有淚悄然劃下。 “不想。” 景竹出神地望著那雙眼,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你騙人,你明明……就,很想要。這里,在騙人?!?/br> 明玄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虛弱,手指卻在努力地討好景竹。 “那個……那什么,咳咳。王爺,等我們回去我就搬走,就不叨擾您跟杜將軍了?!?/br> 景竹強行在克制著自己,后退一步避開了那只蠢蠢欲動的手。 “別跟我提杜淵那個混蛋!” 明玄鈺突然奮力起身,又一個踉蹌栽坐在地上。 杜淵的名字像是火上澆油,明玄鈺聽到以后情緒更加激動不能自已,眼淚終于是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豆子聽到聲音清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怎么能讓孩子看到這些?慌亂之下景竹又重新躺回草席上,將嗚咽抽泣的明玄鈺一把攬進懷里,在豆子詢問發(fā)生何事時開始裝睡。 好在豆子睡得迷迷糊糊,見二人沒有回應(yīng),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又躺下去繼續(xù)睡了。 這可被明玄鈺抓了空檔。他雙手扶著景竹的腰躥了下去,有些粗暴地褪去了景竹的褲子,將彈出的欲望一口含在了嘴里。 受到了史料未及的刺激,景竹差點咬到舌頭。他想推開趴在身下的明玄鈺,可身體卻誠實地在享受這一切。被溫潤的唇舌緊致包裹,時松時緊地吞吐,一時間景竹甚至忘了,這是在一個怎樣的環(huán)境。 神佛注視之下,這可是相當(dāng)無禮不尊。可是,可是…… 如若五蘊六塵皆存,又怎能不動凡心? 景竹緊閉著雙眼,兩手想要撫過明玄鈺如墨的發(fā)絲,想捧住他潮紅的面頰,想親吻他因晃動而半露的肩膀,而最終也只是用拇指的指腹,溫柔地替他拭去眼角的淚珠。 “不想做的話,就不要做了?!?/br> 景竹猶豫了很久,還是身手撥開了擋在明玄鈺眼前的發(fā)絲。 明玄鈺的動作明顯停滯了一剎,又接著吞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