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枝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失憶后我多了五個男朋友、[綜武俠同人]小和尚的物理超度路、全星際都遍布了我的魚(重生)、冷面王爺?shù)目癜玲t(yī)妃、我靠賣萌成為狐傲天/我靠賣萌奪回主角光環(huán)[穿書]、穿越古代做夫子、偏要繼承家產(chǎn)(穿書)、時間替我告訴你、雙快穿結(jié)婚指南、龍門少俠
也不知道麥子是真的天真且欠揍還是故意搞活氣氛,這種時候還能嘻嘻哈哈的一如往常。 相比之下,景竹的眉梢爬上一絲擔(dān)憂。 在他人府中亂闖,雖然說確實不對,但對于他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山駜簜€不一樣,撞見了不該知道的秘密,要如何收場?該連夜自行逃回家嗎?不然以后再次面對面交流的時候,場面該是有多尷尬,想想都令人腳趾緊摳了。 映入眼簾那一刻,是景竹沒見過的活春宮。呼吸突然急促,接著臉便燒了起來。明玄鈺那白皙光滑半露著的肩,潮紅的臉頰,如櫻桃般的唇,還有半依偎之下誘人的線條,窗幔半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都仿佛刻進(jìn)了景竹的腦子里一般,久久難忘。 當(dāng)天夜里,景竹自覺地自行去廚房端走晚飯,不顧嚷嚷著要吃rou包子回鍋rou紅燒排骨香酥小黃魚的某熊孩子反對,一手拎飯一手提娃,腳下踏著風(fēng)火輪一般,端了飯便火速溜回了別院,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一般。 “爹,你躲啥呀?” 麥子悻悻地抓著一塊桂花糯米糕,難掩失落。 “你就知足吧!我以前想吃這個糕,還得要撿上好幾天破爛呢!誒不是……你又喊誰爹呢?誰是你爹啊!” 說罷,景竹暴躁地給了麥子一記爆栗。 可憐兮兮的麥子,只能強(qiáng)行讓自己想象手里拿的是一塊香嫩流汁的rou夾饃,委屈巴巴地咬了一口。 “你快吃,吃飽了好上路?!?/br> 抓起食盒中的另一塊糕,景竹嘖了一聲,咬了一大口。 “啊,上路?爹……我們真的要死了嗎?哇……我還小我不想死!我是不小心看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嗚哇哇!爹救救我,我不想死!” 聽聞之后的麥子臉色蒼白,手里所謂的rou夾饃突然就不香了,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是不是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你等著被滅口呢?吃飽了趕緊跑路。” 景竹的白眼快翻上了天,嘴里嚼著桂花糯米糕,嘟嘟囔囔地嫌棄著麥子,卻好像默認(rèn)了每次都會反駁的當(dāng)?shù)O(shè)定。 平時吃過飯后,景竹都會在府中溜達(dá)消食,襄王府上下似乎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只要不是進(jìn)出不該去的地方,都沒有人過問甚至阻攔。 “爹,我們?yōu)槭裁床慌罉淠兀繌奈襾淼牡胤?,我看從院子里的假山,再邁到墻頭,再……” 麥子張牙舞爪地比劃著逃跑路線,話未說完便被一只大手壓住了小腦袋,強(qiáng)制安分。 “你腦子里進(jìn)紅燒rou了?那地方狹小,小孩可以,高大威猛又帥氣迷人的我可以?還有……我不是你爹!” 景竹不屑地向身旁的小矮子瞥了一眼。 “娘,那我們該怎么逃???” 麥子撅起了小嘴,一臉不服輸?shù)臉幼印?/br> “……你還是叫我爹吧,爹爹的好大兒。” 景竹嘆了口氣,無奈扶額。 兩人如往常一般穿梭在府中,好似悠哉散步,甚至還悠然自得地回應(yīng)了一些下人和善的問候。 說著說著,來到了王府大門口。負(fù)責(zé)這一片的老大叔,聽景竹說為了不讓襄王擔(dān)憂打算出門自行采購些偏方藥材,感動得一塌糊涂,拍著景竹的肩便打算放行。 某人可是傷了肋骨,這老大叔結(jié)實的幾掌拍在肩上,也只能繼續(xù)臉上笑嘻嘻而已。 畢竟,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王府大門徐徐打開,門外的光從推開的門縫中,迫不及待地擠了進(jìn)來。 “啊王爺,您怎么……” 隨著門漸漸打開,老大叔渾厚有力的聲音傳入耳畔。 “嗨,大叔你嚇唬誰呢?我們溜了……啊不是走了啊,去去就回。麥子,快走!” 景竹嘿嘿訕笑著,抓起麥子的小手就準(zhǔn)備跑。 “景公子,這就走了?” 一個清冷的男人聲音從身后幽幽傳來。 隨著聲音的靠近,鼻端被熟悉的素雅檀香漸漸充盈。景竹緩慢僵硬地尷尬回頭,瞧見明玄鈺正站在不遠(yuǎn)處的石階上,抱臂而立,垂眸望來。 月光灑在他的潑墨長發(fā)上,也仿佛為他披上一件輕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盈盈蕩蕩,漾著一灣醉人的風(fēng)情。 第十三章 借刀殺人 之后的幾天,景竹和麥子非常安分,該喝藥的時候喝藥,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 不知有意無意,杜淵倒也是安分,很少出入襄王府。景竹沒有去打探,他巴不得少見面少尷尬。對于明玄鈺,他也是能不見就不見。 但是那天的場景,在景竹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明玄鈺在輕紗帷幔中半遮半掩,兩頰潮紅的樣子,似乎要比一切上好的春宮圖還要誘人。 不過最近,明玄鈺經(jīng)常不在府內(nèi),倒也無趣。于是閑不住的景竹跑去跟老管家易安聊天。易安忙著打點府中上下大小事務(wù),知道是貴客又推辭不得,每次都會專門停下來和景竹認(rèn)真地去交流。當(dāng)然,景竹并非沒有眼色之人,察覺到這一點之后,便不再叨擾,以教訓(xùn)調(diào)皮的麥子為樂。 入九之后,便愈發(fā)冷了起來。 冬日的寒風(fēng)急躁地裹挾著風(fēng)雪而來,枯枝無力地吱吱作響,像是在做最后的掙扎。無孔不入的寒風(fēng),順著衣料縫隙鉆進(jìn)去,用刺骨寒意提醒著人們凜冬已至。 淡淡的龍涎香彌漫在空氣中,臨窗伏案的明玄錦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繼續(xù)埋首于桌上的一堆奏折。燭火搖曳,映在?杏黃色的龍騰暗紋袍上,隨著奢華衣料的紋理波動。 一襲黑衣的晏歸塵靜默佇立于身后,抱臂而立,一言不發(fā),紋絲不動,仿佛與這書房里的所有物件融為一體,隱匿于夜色沉沉之中,與那些古董綠植仿佛并無二致。 半晌有人來報,慌慌張張說了什么,明玄錦沒仔細(xì)去聽,只聽得是后宮哪個妃子又怎樣了,便隨意回了句知道了。 待來稟報之人如履薄冰般退去后,屋內(nèi)又重新歸于兩人,明玄錦才揉了揉眼睛,緩慢地伸了個懶腰,扯了扯身后晏歸塵腰身處的衣裳,勾起腰帶將人輕輕拉到身邊,仿佛一只慵懶的貓,歪頭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剛才說了什么?我沒注意,你告訴我。” 明玄錦笑嘻嘻地眨了眨眼,撒嬌道。 不是在眾人前自稱的“朕”,而是“我”,一如年少時一般。 “瑜妃的胎,如你所愿?!?/br> 晏歸塵皺眉說道,似乎不愿再次提起。 話音剛落,明玄錦便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卻又笑得令人生畏。他笑著起身,狐目微挑,劍眉如飛。伏在晏歸塵的胸口,食指不停在他的脖子肩頸處游走,輕巧地剝?nèi)チ撕谏耐庖隆?/br> “這不是你所期待的嗎?這一胎,想必你也是不希望留的。還是說……事關(guān)瑜妃,你果然想親自動手?” 明玄錦的嘴角得意地上揚(yáng),故意伸出手指挑起晏歸塵的下巴,指尖摩挲。 被挑逗者順勢被反過來被逼退在堆滿奏折的龍案上,隨著咚的一聲響,邊緣的幾份奏折掉在了地上,紙張撥弄窸窣,朱批的紅在燭光下竟也惹眼了起來。 被反身壓在龍案上的晏歸塵,分明動彈不得,此刻卻毫無狼狽之感。素日里隱匿于人前,克制感情波動的他,看著面前那眸子里裝滿日月星辰的人,也忍不住動容,寵溺地一笑,大膽伸手撥弄開那盛氣凌人的皇帝鬢邊的碎發(fā)。 各種立場身份跟了皇上多年,晏歸塵自是明白,明玄錦想要什么,于是且由著他折騰,平時殺人不眨眼的惡鬼,如今不再是他御用隱秘的劊子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喜歡著他的人。 手腕被有力地緊緊鉗住,晏歸塵熟練地側(cè)過頭,被拉扯過后裸露的脖頸呈現(xiàn)在眼前,那里還留著前幾日愛欲過后留下的深紅痕跡。 “晏歸塵,告訴我,是不是沒能讓你親手殺了瑜妃腹中胎兒,你很遺憾?” 明玄錦放肆地貼近身下的人,玩味地俯視著,猶如傲視獵物的獵人。 “哥哥一石二鳥這招,使得甚好。” 晏歸塵苦笑,對于質(zhì)問不置可否。 “你這機(jī)靈勁兒,我愛極了?!?/br> 冷笑一聲,明玄錦又開始舔舐那早已留下痕跡的脖頸。 他甚是喜歡在人前本該冷峻無情的晏歸塵,獨在他面前溫柔地喚他一聲哥哥。 深呼吸一口氣,晏歸塵似乎不想展開解釋??墒?,君命不可違??v千般不愿,萬般無奈,瑜妃留在皇上心中的結(jié),總得幫著解開。 其實晏歸塵是知道的,明玄錦為何執(zhí)著于深愛著又折磨著他,或是瑜妃。 入‘裙叩叩七'一.靈《五(吧!吧無*九'靈 如今的皇上在尚在太子?xùn)|宮的時候,便是一意孤行,說一不二的固執(zhí)之人。于是,他認(rèn)為晏歸塵心里裝著程妙瑜,那便必定是裝著的,務(wù)必會用盡一切手段去阻撓兩人,就算所有人都說兩人僅是舊識,但只要他明玄錦覺得是,那就必須得是,沒有不可能的情況。 其實,晏歸塵那雙冷若冰霜的眼里,根本沒有過程妙瑜的存在。 可憐了那個女人,為了入宮為妃,借著不錯的身世千方百計討好太后,借太后之手入了皇上后宮。以為終是爬上了龍床,其實不過是被當(dāng)做報復(fù)晏歸塵的工具罷了。 盡管這場報復(fù)的緣由,本就是子虛烏有。 從年少無知的陪伴,到如今的托付生死。凡是晏歸塵有意染指的女人,皆是死無葬身之地。只有程妙瑜是個例外,討得太后喜歡,父親又是朝中老臣,自是不能拋尸荒野。 于是,明玄錦選擇讓她生不如死。 前些日子,好端端的瑜妃又一次滑胎了,這是她失去的第三個胎兒。沒有人能想到,是皇上讓晏歸塵動的手,來了一招借刀殺人。 新冊封的東婕妤,是太后跟前的新寵。瑜妃嫉妒此人搶了太后對她的青睞,又奪了皇上對她的寵愛,懷恨在心,卻心懷大局,隱忍不發(fā)??蓶|婕妤的人在她的安胎藥里偷偷加了麝香,東窗事發(fā),兩人便起了爭執(zhí),推搡之間,瑜妃的胎便沒能保住。 按照明玄錦的設(shè)計,是這樣發(fā)展的,眾人所知的真相也是這樣的。其實悲痛不已的皇上早就知道這一切,過量麝香是他交給晏歸塵的,由這個御用刺客機(jī)緣巧合交由東婕妤,促生她的邪念,安排她要演的戲。 這一招,一石二鳥,讓晏歸塵不得不感慨。既折磨了瑜妃,讓她痛不欲生,卻在皇上所謂的更加憐愛中不得不活。也鏟除掉了太后留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也就是那個無辜被當(dāng)作棋子用完便丟的東婕妤。 “晏歸塵,為我干過那么多損陰德的事,就不怕下地獄嗎?” 咬了一口身下人倔強(qiáng)的唇,明玄錦笑著問道。 “……黃泉路上有哥哥陪著,何懼之有。” 晏歸塵咬牙擠出一句話,似是附著了萬千愁緒,孤注一擲。 收斂起愛撫時僅存的柔情,此時的明玄錦正充分享受著一場酣暢淋漓,期盼已久的性事??粗虤w塵被壓在龍案上粗重喘息,配合他挺身貫穿的激烈動作,征服后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快感攀升,由不得多想。晏歸塵眉頭緊蹙,身后痛感與快樂疊加,不自覺得更想要配合明玄錦的撞擊。 “晏歸塵,說……你快說!說你愛我,說你……愛我?!?/br> 貪戀著被包裹的溫暖快樂,明玄錦已是意亂情迷,卻仍不忘俯身啃咬晏歸塵的肩膀,親吻這些年來傷痕累累的脊背。 “啊……哥哥,我愛你……唔!嗯……真的,好愛你?!?/br> 抓起明玄錦的手指含在嘴里吞吐,晏歸塵邊說邊閉起了眼睛。 沒有戲言,也并非枕邊話。他是當(dāng)真愛著這個無情又獨裁的帝王。無論是年少懵懂時每日作他的太子伴讀,抑或是選擇假死偷生躲在他陰影里替他手染鮮血的御用刺客。 只是這般隱秘心事,不知君心,也無人知曉。只能訴與如同夜色的一襲黑衣,訴與刀尖上淌過的鮮血,訴與床畔纏綿時忠于的欲望。 第十四章 月上梢頭 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景竹恢復(fù)能力不錯,早已是活蹦亂跳的。麥子就更不用說了,從小上房揭瓦慣了,從墻頭掉下來就只是些皮外傷而已,養(yǎng)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