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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一直覺得發(fā)生在佟俞白和鐘離煊身上的離奇事情是小說劇情導致的,是天帝渡劫的一個荒唐鬧劇,所以忽略了種種細節(jié),但實際上是小說視角束縛住了他,誤導了他,讓他一直以來都當局者迷。 這一切根本不是什么狗血劇情,根本就是一個為了奪得帝座精心謀劃的局,從二十幾年前就開始精心編織的局。 他們都是局中人。 布局者是誰不言而喻——東方雅。 楚辭眼神幽暗。不,不光是東方雅,還有一只手在攪動風云,背后的人一直在cao控著所有人,無論是佟俞白,還是忠王,皇甫平,鐘離煊,都是她們博弈的棋子。 甚至,連誤入棋局的楚辭都即將成為她們的棋子——若是楚辭重生前當真殺了耶律肅,布局的人就該收網了。 本以為自己一直在旁觀的楚辭終于想明白自己和鐘離煊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他扶額笑起來:“哈哈哈哈,當真是……妙??!” 楚辭大笑出聲,他的神色癲狂中透著絲絲掙脫束縛的暢快,這一刻,牢牢被封鎖在身體里的某種東西覺醒了,眼前一直看似溫柔的男人眼神透著一種漠然的狂傲,一直映在那雙眼睛里的鐘離煊的影子也被沖散成一片浮光。 鐘離煊只覺心里一突,他伸出手拉住楚辭的手,擔憂道:“楚辭?你怎么了?” “我想起一個笑話?!背o低頭審視鐘離煊,想透過這個溫柔乖順的皮囊看到內里的靈魂,他不知道那個局有沒有鐘離煊參與,但毫無疑問,鐘離煊是知道內情的。 只有他一廂情愿的以為自己是局外人。 殊不知,被這些人類和非人類聯(lián)合起來玩弄的團團轉而卻毫無察覺的人,只有他。 楚辭反握住了鐘離煊的手,他凝視著鐘離煊,那雙眸子里漾起的溫柔摻雜了一種意味不明的審視,他一手摩挲修長手指上的薄繭,一手抬起,輕輕摩挲鐘離煊的臉頰:“東方雅沒死,也意味著你的親人也沒死,這是個好消息?!?/br> “什么?”鐘離煊不明所以,只覺得這樣的楚辭陌生的讓他頭皮發(fā)麻,他下意識想后退,想逃走,但是對方的眼神卻像繩索一樣,縛住了他的心,他的眼神,他的腿腳。 讓他只能懷著恐懼用眼神追逐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男人。 楚辭眼神幽暗:“沒錯,是個好消息。” 為什么眼前的人會只對著自己哭泣呢? 是啊,為什么? 楚辭想起重生前鐘離煊崩潰的講述身世時發(fā)紅的眼睛,想起他的哭泣,終于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那時候鐘離煊就知道一切是一個局,知道了背后的影子的存在,甚至因此而提前歷劫結束恢復了記憶,而他卻一廂情愿的以為他能幫到鐘離煊。 然而,他也只是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楚辭的笑容逐漸染上了嗜血的味道。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他的部下們曾說過,他是個冷血的暴君,十幾歲就成為反抗軍統(tǒng)領是因為他對待敵人毫無仁慈,那么多人反抗他,質疑他,想取而代之,但是楚辭不會退縮,他背負著生來就被賦予的使命,于是他抹掉自己人類的感情,成為只有理智cao控的機器,靠著血腥手段清除了反抗軍中的反對者,成為了用殘酷的手段帶著反抗軍前進的暴君。 楚辭的死亡也早就注定,他為自己鑄造了最后的墓場——已經看到勝利曙光的反抗軍需要一個光明的領袖讓他們忘卻戰(zhàn)爭的陰影,而不是一個讓他們只會記起血腥的暴君。 穿越后楚辭試圖做一個正常人,他學會了隱藏自己冷血的一面,學著去關愛別人,他的確改變了,不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利刃,但是,這不代表他內里瘋狂冷血的部分消失了。不,從沒有。當發(fā)覺自己處于什么樣的困境,那一部分就會迅速蘇醒,瘋狂的叫囂著,催促著他去打破這一切。 禁錮他的一切,眼前的迷局。 在鐘離煊含著驚恐和迷茫的注視下,楚辭抬手按在了鐘離煊柔軟的唇瓣上,那是個溫柔又殘酷的噤聲手勢,他的動作是那么溫柔,眼神是那么深邃,眼底漾著一圈一圈幽暗的漣漪:“噓,沒問題的,這一次我也會幫你,幫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所有。” 只是一枚棋子?不,他只會做攪亂棋局的棋手,然后—— 將試圖掌控自己的人全部摁死在棋局上。 第27章 情竇初開 月亮圓而冷寂的掛在天上,?清凌凌的光鋪滿了河面,七月的夜風帶著熾熱拂過發(fā)頂,也將河中水汽大股大股的送到岸上,?岸邊的花草和人都被籠在了若有若無的涼意中。 潮濕,?粘膩,?似是有一只只手將岸邊的人柔柔地擁住。 楚辭和鐘離煊站在碼頭邊,?看著面前空蕩蕩的河面,一群鴿子咕咕叫著從頭頂盤旋飛過。 “楚辭,?我們的船呢?”鐘離煊遠眺一陣,?茫然地回頭道。 楚辭看著盤旋在頭頂?shù)镍澴?,打個呼哨,抬手,?一只鴿子就俯沖下來落在楚辭手臂上,歪著腦袋看楚辭。 楚辭將鴿子腿上的竹管取下,?抽出紙條遞給鐘離煊:“看看。” 鐘離煊打開紙條,看完上面龍飛鳳舞的一行字,雪白面皮漲紅,咬牙切齒道:“耶律肅!” 耶律肅居然駕著他們的船逃走了,?還帶走了他們的全部家當,?虧他以為這幾個月和平相處耶律肅沒了使壞的心思,敢情小王子在這兒等著坑他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