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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肅一把掀翻了挑著的擔子,擼起袖子就對楚辭道,“現(xiàn)在你手里沒石灰,本王和你拼了!” “巧了,我手里有刀,你的?!背o拔出彎刀。 刀刃寒光閃爍,比刀刃光芒更森寒的是楚辭的眼神,漠然中還帶著些躍躍欲試。 怒發(fā)沖冠的耶律肅和楚辭對視一眼……默默地枯了。 鐘離煊看這被楚辭抓了的壯丁實在是太傻缺,忍不住安慰對方:“你別怕,楚辭打虎是行家,之前這山上的公虎就是楚辭打死的,在集市還賣了三十兩銀子呢?!?/br> “賣虎?我好像聽過。原來……是你?” 耶律肅聞言恍惚間想起剛潛入山陽嶺時聽到的動靜,他越發(fā)悔恨,當初要是細細打聽一下來龍去脈,不自投羅網(wǎng)往山腳下來,豈不是能避過這個煞星? 說一千道一萬,一切悔之晚矣,耶律肅重新挑起東西,怏怏道:“你倒是比我想的還厲害?!?/br> 東胡地界多是草原,草原上狼群游蕩,能獵殺獨狼的都會被奉為英雄,東胡人也分外崇敬能獵殺野狼的漢子,山中猛虎比獨狼更兇猛,能年紀輕輕獵殺老虎的人,在東胡也是一流的勇士。 楚辭撒了那一把石灰暗算了自己,又搶走了虎符,在耶律肅心里這人就是個陰險小人,此時得知他居然能只身打死老虎,耶律肅多少對楚辭有些改觀。 “當然,那可是一只身長三米的成年公虎,楚辭親手打死的!拖到集市去賣的時候還有余溫呢。可恨那佟俞白之用三十兩買走了老虎,還說些什么嘰嘰歪歪的酸話,不許別人買老虎,讓楚辭吃了那么個大虧?!辩婋x煊想起那只老虎就激動又自豪,但是想到佟俞白就只剩不甘。 耶律肅聞言愕然,他可不信鐘離煊的話,就楚辭這么個精似鬼的惡霸,誰能欺負得了他? 耶律對楚辭吃癟的經(jīng)過來了興趣:“喔,那個佟什么白說了什么攪和了楚辭的生意,小兄弟何不詳細說說?” “他說……”鐘離煊繪聲繪色的將佟俞白的話復述了一遍,說完憤憤道,“他腦殼有病?!?/br> 耶律肅聽完難得深表贊同:“是挺有病的??瓷贤旰玫幕⑵は霌屃巳ィ苯用叶邮植痪托辛?,非要裝模作樣,嘖,我最討厭你們元旭人這一點,虛偽的惡心,遇上這種人不小心提防,怕是被賣了還要數(shù)錢呢?!?/br> 他那個背刺自己一刀的王兄就是這么個性子,因而耶律肅恨極了偽君子。 鐘離煊聞言臉紅,想到自己剛開始也覺得佟俞白是個大善人,忍不住隱去楚辭打劫佟俞白一事,把自己被拐賣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又道:“幸虧楚辭救了我,楚辭才是世上天字第一號的大善人,你別總想著對楚辭動手,他面冷心熱,這是想救你呢,不然直接把你送到官府不是能獲得封賞?” 耶律肅看鐘離煊這么實誠,一時無語凝噎,迎著少年亮晶晶的眼睛,他憐憫道:“知道了,以后遇到佟俞白那樣的小人我會注意提防的,至于你……自求多福吧?!?/br> 居然會覺得楚辭是好人,呵,傻帽,還不是和自己一樣是給楚辭當苦力的。 一個小廝一個預備役男妾,都逃不出楚辭的手掌心就是了。 鐘離煊也憐憫地看著耶律肅:看來東胡王子和一般人也沒什么差別,做了壞事還不是任由楚辭捏圓搓扁?到底,還是楚辭厲害。 第9章 沐浴更衣 陣陣鳥鳴劃破天空,花草的味道混合在水汽中,若有若無的水聲傳來,片刻后水聲停歇,耶律肅看向不遠處,山石遮蔽,騰起的白霧稍散,露出一具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的雄健身軀。 少年身形并不壯碩,但是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野性,耶律肅正瞇眼盯著那頭,一塊布兜頭丟過來,蓋住了他的臉。 “喂,你這野小子有病么?”耶律肅扯開布,惡狠狠地看著對面一臉不善的鐘離煊。 鐘離煊握著刀,神色不悅:“不準看!” “我那是在看你的漢子么?我是在觀察地形!”耶律肅越發(fā)氣怒,“也就你把那小子當個寶,他有的我難道沒有?何況本王比你們兩個加起來都英武!乳臭未干的小子,醋勁還真大。” 向長相俊美的東胡王儲投懷送抱的人多了去了,耶律肅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他還當真看不上眼前這兩個粗鄙的鄉(xiāng)民。 “我知道,你是在找虎符,就算找虎符也不能看,再看一眼我就刺瞎你的眼睛?!辩婋x煊冷冷道,他一手持刀,一手拔出楚辭給他的防身匕首在耶律肅眼前晃了晃。 耶律肅差點給氣笑了,虧他之前還以為這小子是傻乎乎被楚辭拐來暖床的,現(xiàn)在一看,嚯,這模樣和楚辭如出一轍,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倆小子惡霸起來都是一樣的。 耶律肅也懶得和小孩計較,聽到腳步聲接近,他閉眼扭頭,冷哼一聲。 “小煊,怎么了,他又出言不遜?”楚辭換了一身便于行動的短打,長發(fā)披散在肩膀上,水滴低落,輕薄的衣料被水打濕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已經(jīng)轉(zhuǎn)向成人的身軀,剛出浴的人沒了平時肅殺的模樣,身上水汽混合林間草木釀出一種獨特的凜冽氣息,還帶著野外溫泉中若有若無的熱度。 鐘離煊看著這樣的楚辭面色發(fā)熱,幸而他臉上黑黝黝一片看不出神色,他收起刀輕聲道:“沒有,就是閑話兩句。你洗好的話我就去沐浴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