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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原本倔強(qiáng)站立原地的藺成霜與盧大師,也不得不在這不斷加壓的沉重水珠下狼狽趴下。 藺成霜與盧大師心中驚駭至極,萬沒想到區(qū)區(qū)水珠竟也能有這樣的重量,更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竟然全都是真的! 天空的龍神是真的! 神妙神異的法術(shù)也是真的! 那……謝非言剛剛口中所說的“罪孽”,是否也是真的?! 眾人身形沉重至極,心情如墜冰窟。 藺成霜艱難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江傲意。 而此刻,這位曾經(jīng)了不得的大老爺,如今正青白著臉趴在地上,模樣狼狽至極,但其身軀仍偷偷扭動著,四肢如淺水王八一樣劃動,似乎是爬也想爬離此地。 藺成霜心中咯噔一下,雖然還是不明真相,但卻也知道以這位江老爺這般反應(yīng),恐怕也不是什么無辜之人。 天上,龍神緊盯著唯一站立著的謝非言,哼笑一聲:“好利的嘴!這般大膽,就不怕我殺了你?!” 謝非言輕笑道:“龍神豈是濫殺無辜之人?” 龍神冷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不是你們?nèi)俗逑騺硇Q的嗎?” 謝非言道:“旁人說什么,與我何干?我只需相信我自己的判斷就好。” “那你的判斷是什么?”龍神問。 “我的判斷是——江家人有重罪,死有余辜,但正因如此,他們絕不可悄無聲息地死去,更不可背負(fù)著令人欽羨的好名聲而死!他們應(yīng)當(dāng)在所有人面前被揭露其犯下的罪過,受到所有人的敵視唾罵,最后要在無盡的絕望和懊悔中慘然死去,并且,在他們死后,他們一家人所犯下的罪過與他們的結(jié)局,也會化作故事或怪談在人們口中代代相傳。唯有如此,才能警示世人,令旁人再不敢犯! “并且也只有這樣的結(jié)局,對龍神你來說才有足夠意義,我說的對嗎?” 這一刻,四周一片死寂,幾乎所有人都被謝非言的描述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位看起來仙氣飄飄的公子,一開口竟這般狠毒!龍神只是要江家人死,可這位的意思,卻是要叫江家人遺臭萬年??! 江傲意此刻也是大驚失色,發(fā)出了陣陣慘呼:“你是何人?我江家與你何仇何怨,為何你竟會想出這樣惡毒之法?!” 對當(dāng)下人們來說,這簡直是比死還要可怕的結(jié)局! 江傲意怕死,但他更怕死后還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代代流傳,直到千年萬年后還會被人提及、被人唾棄! 謝非言平靜回道:“惡毒?若將你們江家人以怨報德之事揭露的我算惡毒,那么犯下這些罪過的你們又算什么?” 江傲意眼中恨意閃爍,梗著脖子,抵死不認(rèn):“你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謝非言搖頭:“天道昭昭,有些事不是江老爺你胡攪蠻纏,理就會在你那邊的。對于當(dāng)年的真相和江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人人心中其實(shí)都有一桿秤——”謝非言望向龍神,“那么龍神大人,對于江家人與醉仙江江神之事,你可愿與我們分說,也叫世人之心好好稱量一下江家人的罪過?” 龍神陷入了沉默,似乎當(dāng)真考慮了起來。 江傲意慌亂到了極點(diǎn),大聲喊叫起來,哪怕是下一刻就被取了性命也不顧了:“胡說!你們都是胡說的……是了,是了,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大家不要相信他們!這一切的事,其實(shí)根本就是這些人設(shè)下的局!是他們看不慣我們江家人取代江神庇佑一方,他們看不慣我們這些凡人哪怕不敬江神也能好好活著,所以他們出現(xiàn)了,不但要令我們江家人身死,還要令我們遺臭萬年,叫后人再不敢不敬神靈——陰謀!這是陰謀!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江神為了人間香火所設(shè)下的陰謀?。?!” 眾人聞言,神色數(shù)變,既不敢不相信龍神,卻也不敢不相信江傲意。 龍神的目光再度投下,冰冷之中逐漸生出怒意來,似乎懶得再同人間這些狡詐之輩狡辯,直接拍死他們了賬。 謝非言心中暗嘆,覺得這次的這位龍神大人定然年紀(jì)又是很小,否則怎會這樣輕易被挑撥出怒氣? 如今龍神如果當(dāng)真就這樣拍死了江傲意,那豈非剛好順了江傲意的心思,不但洗清了江家人的罪過,令江家人從加害者變成受害者,而且還徹底將“江神的陰謀”這口鍋扣在了龍神身上? 這可不好。 哪怕龍神自己不在意,謝非言也不可能坐視他被人潑了污水。 想到這里,謝非言開口,聲音微沉,不大的聲音卻準(zhǔn)確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江老爺,胡攪蠻纏的話不必再說,而我知曉如今的大家都在想什么——不過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八字罷了!但是諸位,哪怕你們信不過外族的龍神,但由你們自發(fā)供奉的城隍大人,總該是信得過吧?” 這一刻,在場眾人再度陷入了呆滯和驚駭中,腦中閃過一個荒謬念頭。 但還不等他們理清這一刻的思緒、安撫好胸膛怦怦狂跳的心臟,謝非言就已經(jīng)從袖中摸出一張黃紙,向黃紙輕吹了一口氣。 隨著這一口氣,那原本空白的黃紙驀然浮出無數(shù)符文,悠悠飄至半空,無火自燃,轉(zhuǎn)瞬成灰。 下一刻,便聽謝非言朗聲道:“有請近仙府城隍大人一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