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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接著!”場邊休息的隊友拋過來一瓶礦泉水,白景平順手遞給也宸后雙臂一收,又夾住下一瓶。 也宸看著瓶身上的標簽沒喝。 鄧醒雖然高中沒和他倆一個學校,但畢竟是一起逃過課打過球在升旗臺上念過檢討的兄弟,哪還能不知道也宸這小少爺挑剔得很,連礦泉水都只喝一個牌子的。 他仰頭灌了半瓶水后舒服地“啊”了聲,擦擦嘴對也宸說:“將就下吧,宸兒。你平常喝那牌子這邊球場沒得賣。” “我自己帶了?!?/br> 也宸把水塞給鄧醒,拉開長椅上的書包,先是摸了兩條毛巾出來。 “還是和宸兒打球舒服?!卑拙捌绞肿杂X地抓了條,一邊擦汗一邊喝水:“上次你沒來就我和老鄧倆人,打完連個擦汗的紙都沒有?!?/br> 也宸擰開瓶蓋正要喝,丟在毛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人,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宸宸,你在哪里?”郁辛的聲音跳出來,“你怎么那么沒禮貌,把哥哥一個人丟在家里?你的成績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下學期就高三了,你又不想出國,到時候大學也考不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初中明明不是這樣的呀,你那時候學習成績多好呀,從來不讓爸爸mamacao心……” 類似的話也宸從郁辛嘴里,從也澤陽嘴里,從任何人嘴里都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他低著頭,好像在看手里只剩下半瓶的礦泉水,又好像在看腳下亮到發(fā)光的地板。 郁辛還在那邊絮絮叨叨地念著,也宸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打斷她。 “你下午幾點過來?” 郁辛的聲音戛然而止,也宸也沒吭聲,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幾秒鐘后,郁辛才說:“不是mama不想過來,宸——” 也宸一個多余的字也不想聽:“那你以后都別來了?!?/br> 他干凈利落地掛斷電話,才發(fā)現(xiàn)在他打球的時候郁辛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手指一動,郁辛的號碼直接被他拖進黑名單。 - [爸]:也宸,你在哪兒? [爸]:你怎么回事電話也不接? [爸]:你媽說你把她拉黑了是怎么回事? [爸]:不是我說你,十七歲你也該懂事了…… -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你那時候學習成績多好。 -你小時候從來不讓爸爸mamacao心。 啪—— 也宸手機被人抽走,倒扣在桌面上。 寬敞的KTV包間里燈光昏暗,鄧醒和他女朋友正一人一個話筒甜蜜對唱。 也宸回過神,看向擠到他身邊來的白景平。 “我的親親寶貝乖乖宸兒,你怎么回事?”白景平撞了他一下,“剛才接完電話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一下午一首歌也沒聽你唱,到底怎么了?” 也宸不喜歡給別人講自己家里那點破事,顯得自己跟個沒人要的小狗似的,就連白景平和鄧醒,除了知曉他父母離婚以外知道的也不多。 他說:“沒事?!?/br> “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白景平顯然不信,說著說著就唱了起來,“生活的煩惱跟爸爸說說,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談談~” 那調子愣是沒讓也宸聽出來他在唱什么歌。 他沒心情和他貧,起身從書包里摸出一包沒開封的香煙,撕開包裝盒叼了一根在嘴里,一手捏著打火機從包廂里跨出去:“我去抽根煙。” KTV是封閉式裝修,包間一間連著一間,大堂倒是有窗戶,不過這會兒正是KTV的上客高峰期,前臺人聲嘈雜,電梯一波一波往上送來新客,也宸不打算去湊這個熱鬧。 好在他是這里的???,也不用誰領路,輕車熟路地推開消防通道的逃生門,順著樓梯往下。 從樓下樓梯間出去后拐個彎就有一處面積不算小的露天陽臺。 夜風很涼,好在也宸的打火機防風。 沒有燈的陽臺上亮起了猩紅火點。 也宸趴在欄桿上,曲起一只腳踩著圍欄最下面的橫桿。少年藏在昏暗的夜色里,背脊繃出一道弧線,垂眼看著樓下燈火通明的街道和形形色色的人群。 樓下廣場烏泱泱地圍著一群人,靠著登高望遠的優(yōu)勢,他看清人群中央停著一輛SUV,拇指大小的一群人正一件一件從車上往下搬弄器材。 他吐出煙圈,瞇著眼睛打量了會兒。 好像……是個樂隊? 榮城出過不少選秀明星,也出過名謠歌手,沿河更是有條著名的酒吧街,從街頭穿到巷尾,各色歌聲都能聽個遍,街頭藝人也并不少見。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都是一個人外加一個音響一把吉他。 像這樣勞師動眾出場的,也宸也是第一回 遇見。 這個樂隊人員配備倒是挺齊全,鼓手、吉他、貝斯和主唱…… 也宸目光一頓。 圍觀人群也在看清主唱旁邊的男人將一直拿在手上的樂器夾在肩頭時爆發(fā)出了一陣驚呼——那是一個小提琴手。 作為世界三大樂器之一的小提琴,如果不是作為獨奏樂器出現(xiàn),那么它也是交響樂隊中弦樂組的主要樂器之一,大家對它的印象大多存在于裝潢典雅的音樂廳,即使是街頭演奏,它也是絕對的SOLO。 很少有人想象過讓它融入一支搖滾或者流行樂隊。 而那個小提琴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