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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暮的心臟仿佛被凍結(jié)了一般,其實他早就想到會有這種可能,但想到是想到,接受是接受,這完全是兩回事。 他愣在原地,轉(zhuǎn)身想走,池明知正好要出來,叫住他,“哎!你干什么去?” 宋天暮回頭,過了一小會兒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br> 池明知很顯然剛起床沒多久,頭發(fā)還因為剛剛洗過臉而濕著,他帶宋天暮回家,給宋天暮拿水果,宋天暮接過來,往床上看了一眼。 “剛才那個是你朋友啊?” “不是,宋歌藝術(shù)系的朋友,之前我在宋歌那拿的書是他的,老是忘記給人家?guī)н^去,人家等不及自己來拿了?!?/br> 宋歌是他們同學,之前住池明知下鋪,平時和池明知玩的不錯。 宋天暮的心臟逐漸沒那么難受了,他知道池明知不屑撒謊,再說,他也沒必要撒謊。 “哦,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俊背孛髦o他沖了一杯咖啡端過來。 “我以為是你男朋友呢。”宋天暮幾乎不受控制地把這句話說了出口。 池明知噗地一聲笑出來,“什么男朋友,想什么呢你?!?/br> 他好像并不在乎被宋天暮認為是同性戀,實際上,宋天暮覺得,他就是那種打心眼里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池明知起身把被子鋪平,問宋天暮:“你是不是以為我和他——???” 宋天暮沒接他的話。 “我找也不找那種人啊,你沒看見他小拇指還留指甲,惡心死了。” “人家留指甲也礙著你了?” “我也沒說礙著我啊?!背孛髦呐乃?,“起來,我收拾一下沙發(fā)?!?/br> 宋天暮站起來,池明知看了一下他的手,“你指甲怎么剪這么短?太短了不好看?!?/br> “你可真是夠事兒多的,長了你嫌惡心,短了你嫌難看?!?/br> “我說你能不能對我放尊重點!”池明知跪坐在沙發(fā)上和他鬧著玩。 鬧了半天,宋天暮氣喘吁吁地躺下,說:“停,不和你鬧了,我都餓了?!?/br> “那你做飯?!?/br> 宋天暮抬頭看池明知的側(cè)臉,又把臉轉(zhuǎn)過去,貌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現(xiàn)在還有一起玩兒的人嗎?” “什么?” “那個?!?/br> 池明知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懷好意地笑著看他,“你問我這個干什么?” “問問啊。” “你憋得慌?。俊背孛髦昧δ笏哪?。 宋天暮知道自己遲早會走到這一步,池明知需要這么一個人,他就想填補進來,因為如果他不來,就會有其他人來。 他不想池明知和別人在一起,無論那個別人是玩伴還是男朋友。 至于以后會不會后悔,他現(xiàn)在不想考慮。 看他不說話,池明知說:“問你話呢,怎么又裝啞巴?” “你怎么話這么多呢?” 出乎他意料的,池明知說出了拒絕的話。 “算了吧,我怕你哥知道殺了我?!?/br> 宋天暮:“……你以前怎么不怕他知道?” “以前又沒真干什么?!背孛髦獰o所謂地說。 “那現(xiàn)在呢?” 池明知翻了個身,伏在他身上,在他頭上投下一片陰影,“你說呢?” 宋天暮被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籠罩了。 “你和別人做過那個了嗎?”宋天暮問。 “當然沒有,不夠我惡心的。” “我不惡心?” “我什么時候說過你惡心了?”池明知坐回到一邊,說:“算了,不鬧了,你哥知道了真能殺了我?!?/br> “哦。” 但宋天暮知道池明知的心思已經(jīng)有一點活動了,反正在這方面,他一向沒什么底線。 他當初說不想繼續(xù)的理由是“他可負不起那個責任”,所以如果自己不讓他“負責”,那么他也不會堅決拒絕。 他借口室友睡得太晚很吵,說今天在這兒睡,池明知答應了。 晚上十一點多,池明知關(guān)了電腦說要睡覺,宋天暮說好,兩個人并排躺在床上,過了會兒,池明知突然聽到了壓抑的低喘,他起身低頭看了看,問宋天暮:“你干什么呢?” 宋天暮翻了個身,“我以為你睡了?!?/br> “你跑我這兒打飛機來了?”池明知屈起一根手指,在他腦袋上敲了敲。 “寢室人太多了……”宋天暮說著,看了看他,“你就不能當不知道啊?” “你晃的像地震了我怎么當不知道?” 宋天暮抓著他的手腕放在自己小腹上,池明知沉默片刻,忍不住笑了一下,“行吧,看你憋得怪可憐的。” 然后,他把手伸進宋天暮內(nèi)褲里,宋天暮捂著眼睛,重重地喘息。 結(jié)束了,宋天暮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他看到池明知有了反應,于是他爬起來,跪坐在池明知面前,拉下他的褲子,低下頭張開了嘴。 池明知似乎想把他推開,可手放在他腦袋上,還沒用力,就抖了一下。 “好了……”池明知粗喘著說:“別鬧,我晚上沒洗澡。” 宋天暮抬頭,“沒什么味道啊?!?/br> 池明知終于忍不住把他壓在床上,難耐地摸他的肩膀和腰側(cè)。 “你怕我哥知道干什么?!彼翁炷赫f:“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