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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我就想問了?!蔽簳蚤亲?,“沒見過,但聞著特香?!?/br> 尤遠瞥了一眼說:“茄子鲊,你們要吃讓人送點白米飯上來?!?/br> 盛夏驚訝:哥居然知道。 “告訴你個秘密?!庇冗h笑了笑,“我小時候在煙城長大的?!?/br> 盛夏更驚訝了:可是你說話聽不出口音,你說我們會不會見過啊,哥你是哪個高中的!我讀的三中。 “我初中就離開煙城了?!?/br> 盛夏:你初中我還在讀小學,那肯定沒機會偶遇。 尤遠眸光閃爍:“那也未必。” 服務員推開門,就聽見劉晟扯著嗓子叫喚點單,隔了會兒白米飯送上門,幾個人圍著咸菜罐子開吃,劉晟贊不絕口:“也太下飯了我cao。” “蛋糕誰訂的?我先說啊不是巧克力的我就一口不吃了?!标惥S奇扒兩口飯,“蛋糕哪有這個帶勁,是吧淮子?” 淮子在給魏曉楠喂飯,沒空搭理他,陳維奇瞥了一眼差點把飯噴出來,抱著碗蹲劉晟腳邊去了。 他們吃得高興,盛夏心里頭那點難為情也蕩然無存了,本來還怕帶罐咸菜來KTV被嫌棄土,沒想到外婆的手藝大受歡迎,他心里特美,尤遠卻小心眼地說:“你送我的,我自己沒吃上,被他們吃掉半壇子?!?/br> 盛夏哈哈笑:我讓外婆再給你做。 “馬后炮?!庇冗h站起來,長腿一跨到點歌臺那坐下,“給你唱首歌?!?/br> 狼吞虎咽的幾個人都投去活見鬼的眼神,只有盛夏,美滋滋地坐在沙發(fā)上等,魏曉楠倒上兩杯酒,問他喝不喝,盛夏看都沒看是什么酒,接過就要跟魏曉楠碰杯。 魏曉楠也不知道說什么,總不能說不打不相識,干脆丟了句:“祝你哥生日快樂?!?/br> 祝我哥生日快樂!盛夏仰頭門悶掉整杯,猝不及防地從嗓子眼燒到胃里,把他辣懵了。 陳維奇含著一嘴飯沖他鼓掌:“小學弟夠虎的,干威士忌,酒量可以啊!” 魏曉楠本來只抿了一口,見盛夏這么豪爽,今天又一起打了傻逼,不干說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也悶了,喝完趴在方淮肩上柔弱地豎大拇指:“我舍命陪學弟了,晚上你管管我?!狈交撮]著眼喂他口西瓜:“凈說廢話?!?/br> 整杯威士忌灌下去,酒勁兒立馬就上來了,盛夏迷迷瞪瞪地瞅著大伙兒樂呵,只覺得全身跟著食管一起著了火,莫名地想笑,劉晟吃飯好笑,陳維奇沖方淮兩口子翻白眼好笑,方淮偷著親魏曉楠好笑,最好笑的,嗯,不能說是好笑,是看見心里就激起癢癢的沖動,忍不住咧嘴的快樂,是點歌臺前捏著話筒手杵香腮的大帥逼。 熟悉的前奏響起,天王演唱會還沒到時間呢,尤遠悠然自得地舉起話筒,先給他來了一首:“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童年的蕩秋千,隨記憶一直晃到現(xiàn)在?!?/br> 盛夏雙手墊在屁股下面,左右搖晃,在心里跟著唱:拉索索吸拉吸拉索拉嘻嘻嘻嘻拉稀拉鎖。 同樣在搖頭晃腦跟著唱的還有陳維奇和劉晟,他們不敢用話筒嘶吼,就這么扯著大白嗓合唱,唱到“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時,鋼鐵直男劉晟同學甚至有點要吸鼻子。 他們在最后一段rap里再次碰杯,尤遠堅持要唱完,舉起杯子喝了一口也沒舍得放下話筒,盛夏已經(jīng)被迷暈了,樂呵呵地又干了一杯威士忌,這玩意兒好神奇,第一杯是烈酒燒喉,第二杯就有點要情話燙口的意思。 可能真是醉了,他盯著尤遠只想往人懷里撲,然后說點什么,比如——你在點歌臺前,凝視屏幕的字眼,而我在旁靜靜欣賞你那張我深愛的帥臉。 整個晚上KTV沒再換過其他歌手的歌,一首接一首都是大合唱,弄成野生天王演唱會了,而盛夏兩杯烈酒下肚,直接頭發(fā)嗨飛,尤遠扒拉著他都控制不住他滿場要酒喝,期間還醉意朦朧地豎起一根手指:就一口。 尤遠包住他的手:“一口一杯,哪個像你這樣喝。” 勁兒來了誰還控制得住,盛夏色膽包天地摟著尤遠的脖子蹭,陳維奇頻繁地翻白眼,尤遠也有點臉上掛不住,嘆了口氣:“欠收拾,喝,我看你今晚怎么辦?!?/br> 什么時候吹的蠟燭吃的蛋糕盛夏全都不記得,等稍微恢復點意識,他被尤遠架著,已經(jīng)在人宿舍門口了。 “站穩(wěn)!” 盛夏一臉傻笑,噴著酒氣,呆呆地看著尤遠。 尤遠掏鑰匙開門,半抱半扛地拽進宿舍,直接把人丟到床上,盛夏縮成一團,揉揉臉揉揉胃,小臉皺巴巴的,尤遠蹲在他面前問:“想吐嗎?” 盛夏搖搖頭,伸手扒拉,把尤遠一只手牽著,死死拽進懷里抱緊。尤遠累的一身汗,黏答答地抽手抽不出來,惡劣地掐住盛夏臉蛋:“我過生日,連生日快樂都沒說就暈過去了,你好意思嗎?” 盛夏猛地睜大眼睛,咔咔咳了兩下,憋紅了臉才出聲:“森日,快呢?!?/br> 臉又紅又軟,掐著手感太好了,尤遠懶得跟醉鬼生氣,再掐兩下才問他:“還洗澡嗎?” 盛夏側(cè)過頭聞了聞頭發(fā),一股說不上來的KTV味,綜合了煙酒爆米花炸雞腳茄子鲊奶油的怪味,聞之欲吐,他干嘔了一下,點頭。 想洗又起不來,全身熱到爆炸,在床上滾了兩圈,t恤圈到胸口,露出泛紅的肚皮,尤遠拍他屁股:“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就敢喝洋酒,沒下次了,再慣著你你是不是要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