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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半句話說的咬牙切齒、悲痛欲絕。確實挺想死的。 徐文浩:“只是您這么出來沒問題么?‘小世界’……您的家怎么辦?” 最終boss都出來了,那個“小世界”還存在嗎。 雖然存不存在都與徐文浩無關(guān),他只想把伯爵給哄回去。 黑發(fā)青年又走近了一步。 他靜靜注視著徐文浩:“對我而言,這才是‘真實’。” 什么意思? 徐文浩沒能馬上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他一直以為伯爵只是那個世界的NPC,但對方卻跟自己一起出來了。 這里也不是現(xiàn)實?他沒能攻略成功? 可是明明有聽見提示音啊。 徐文浩已經(jīng)徹底懵了。 “不必擔(dān)心。” 青年伸出手臂。原先純白色的手套也已被染黑,指尖輕拂過徐文浩的耳垂。 “今后我會幫助先生,不會再有任何人傷害您?!?/br> 徐文浩身體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他飛快瞥了眼癱在地上的監(jiān)獄長,總覺得那是自己未來的模樣。 “你、你不生氣嗎?” “生氣?” 青年重復(fù)了一遍,像是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徐文浩遲疑。他不確定該不該主動提醒對方,可又實在在意:“我明明說要待在你身邊……” “是啊?!焙诎l(fā)青年撥弄著徐文浩的耳垂,眼簾微垂,擋住了赤紅色的眸光。 “但我現(xiàn)在追上來了,所以沒關(guān)系。這一次,會好好看住先生?!?/br> 看住他? 徐文浩抖得更厲害了。 “只是有一件事,” 青年動作停住,微微傾下身子。 “先生明明說要吻我,結(jié)果卻自己跑了。” “啊、不、那個、哎……” 徐文浩已經(jīng)完全語無倫次。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只能阿巴阿巴。 肩膀壓來一股力。是伯爵手臂放下,落在了他的肩頭。 對方扶住他的肩膀,俊美的容貌愈靠愈近。 這這這這這是要親了?。?/br> 旁邊還有人?。?/br> 不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人。 但無論有沒有人看著,徐文浩都已經(jīng)抖得跟個篩子一樣,完全不敢反抗。 這次又與前兩次不同。 第一次被親的時候他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何況當(dāng)時對方不成人形。除了震驚沒有其他心理波動。 第二次則只是為了達成目的,滿腔心思想著逃跑。 而現(xiàn)在,他腦海里只接連冒出兩個念頭。 又要被男人親了? 伯爵真TM好看。 然而,臉上并未傳來想象中的觸感。對方徑自掠了過去,嘴角貼近他的耳畔。發(fā)絲微長掃過他的臉頰,有些癢。 “我會等先生主動?!?/br> 不可能! 徐文浩手舉起又放下,完全不知道該放哪兒。 “伯、伯爵大人……” 還請饒他一命。 耳畔傳來長長一聲輕嘆。 “先生,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啊。” “我叫莫恩?!?/br> 徐文浩只覺發(fā)絲被撩起。 “這一次,請千萬要記住?!?/br> . 說什么千萬記住,在徐文浩過去二十余年的生命里,就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對他而言,伯爵就叫“伯爵”,如同管家就叫“管家”一樣。第一次聽說的名字又怎能說是“不記得”? 不過這種糾結(jié)也只敢在心中想想。 他小雞啄米般點頭。 不敢忘不敢忘。 伯爵……或者說這位名為莫恩的青年,終于放開了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獄警。 那些獄警立馬跟中魔了一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尤其是那名獄警A,跪的姿勢最為標(biāo)準(zhǔn)。 徐文浩眼前突然冒出提示框。 【獄警A交付于您20積分,積分已到賬】 啊…… 徐文浩心情復(fù)雜。 雖然對方長得不像人,但行為處事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見風(fēng)使舵。 ……或者說,圓滑? 莫恩:“還不起來嗎。” 話音落下,徐文浩原以為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監(jiān)獄長立馬爬了起來。 明明身后墻都壞了,竟然毫發(fā)無損。 監(jiān)獄長敬禮:“是、在!隨時為您效勞!” 他貌似想要說話。又不知感應(yīng)到什么,抹了把汗連連點頭。 “這邊請、這邊請!” 監(jiān)獄長朝前引路。 徐文浩正猶豫該不該跟上,就被身后人輕輕推了一把。 “先生,走吧?!?/br> 聲線一如往常,十分平靜。 徐文浩只得跟了上去。 走廊上的火焰滅了。 徐文浩與莫恩并排走著,依然未能理清現(xiàn)狀。 在他看來,伯爵似乎保持著“自我”。并且親口說了,這外邊才是“真實”。所以對方其實知道自己原先待的地方只是一個“小世界”嗎。 對于徐文浩這類外來者而言,這些“小世界”相當(dāng)于可以無限刷的副本。是虛構(gòu)的。按理來說,NPC不可能會清楚這些事。 但伯爵好像是特別的。 不僅跟他從“小世界”跑了出來,甚至還狂揍了塔內(nèi)的管理員,實在不像只是“小世界的boss”。 穿過長廊拐角上樓。越往上走,環(huán)境越好上不少。直到深處一間房門前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