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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想法,楚欣妍猶豫了一下,也準備一起回去。她之前走的匆匆忙,有一樣?xùn)|西落在老房子里忘記拿了,現(xiàn)在想去將它拿回來。 因此回仙女鎮(zhèn)變成了四人同行,不管對于鄧若蘭還是楚欣妍來說,仙女鎮(zhèn)里都有許多不好的回憶。但鄧若蘭和楚欣妍都改變了很多,早已不是曾經(jīng)的模樣,那些過往也只是過往了。 鄧家三兄弟因為是殺豬的,再加上三人長得兇悍,平日里沒人敢得罪他們,在仙女鎮(zhèn)的日子過得一直不錯,但是自從鄧若蘭離婚之后,其他人看他們的視線總有些古怪。 雖然不敢當面說,但背地里議論的人卻不少。 家里沒鹽了,張文麗到旁邊的小賣鋪去買了一袋鹽。 不過她剛離開,就聽到小賣部的老板娘和另一個人在嘀嘀咕咕:“她就是鄧家的嗎?” “對,就是他們家……那個離婚的?!毙≠u部的老板娘給了她肯定的回答。 雖然沒有明確說是什么事,但張文麗一下子就懂了她們說的是什么事情,無非就是鄧若蘭離婚的事情。 張文麗嫁過來的時候,鄧若蘭年紀還小張文麗一直將鄧若蘭當成自己的親meimei照顧,對鄧若蘭多有愛護,聽到有人這么議論鄧若蘭,當然會不高興。 原本已經(jīng)離開的張文麗再度跨緊小賣部,一雙眼睛瞪著說話的老板娘:“瞎說什么呢?也不擔心嘴爛了?!?/br> 小賣部的老板娘平日里也是潑婦性格,看到張文麗這么不依不饒,她翻了個白眼:“怎么就是瞎說了,離婚還不允許別人說嗎?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帶著不知道從哪里揀來的孩子,現(xiàn)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呢?說不定在縣城要飯呢。” 木家的人回來之后將鄧若蘭離婚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他們自然不會說鄧若蘭在縣城賺了錢。所以仙女村的人都以為鄧若蘭過得很慘,才沒有回來。 張文麗自然不會讓她們當著自己的面編排鄧若蘭,她隨手將剛剛買的鹽砸在了老板娘的桌子上,怒氣沖天:“你再說一遍?” 張文麗這些年。跟著老公一起殺豬,有一把子力氣,她發(fā)火了,老板娘有些慫,不過想到這是自家的店里面,又挺直了胸膛:“說怎么啦,我就再說一遍,你小姑子離婚了,說不定現(xiàn)在在縣城要飯呢。” 張文麗臉都氣紅了,擼了袖子就要去打說話的老板娘,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大嫂,我回來了?!?/br> 張文麗有些僵硬地回過頭去,便看到了鄧若蘭和木槿站在她身后的不遠處。 鄧若蘭穿著“芽”最新款的長風衣,里面穿著一件黑色連衣裙,腳上踩著高跟鞋,畫著精致的妝,看上去知性又美麗。旁邊的木槿和她穿著同款的風衣,里面是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 母女倆看上去漂亮又時髦,可不像是在縣城撿破爛的。 小賣鋪的老板娘臉上有些紅,在背后說人閑話被當事人抓住了,而且當事人還和她說的完全不一樣。老板娘臉上有些掛不住,嘀嘀咕咕小聲說道:“打扮得這么花枝招展,也不知道在縣城里到底干什么的?!?/br> 她這句話說的酸氣沖天,其中還帶著無故揣測的惡意,她自以為說的小聲,但是周圍人都將她的話聽進了耳朵里。張文麗擼起袖子又想打她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想說她小姑子在縣城沒干什么正經(jīng)活嗎? 鄧若蘭卻仿佛沒聽到似的,抬起眼皮輕輕飄飄地看了小賣部的老板娘一眼,鄧若蘭做生意后氣勢上來了,看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威懾,讓剛剛說話的老板娘臉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臉為什么會紅,仿佛惡意揣測鄧若蘭,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似的。 鄧若蘭卻沒在意老板娘說的話,輕飄飄地說道:“大嫂,我給你們帶了點禮物。”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管是王文麗還是說閑話的老板娘都驚呆了。鄧若蘭說的帶了點禮物,實在是有些謙虛了,她足足帶了一車的禮物。 這個車是鄧若蘭在回仙女鎮(zhèn)之前租的一輛電動三輪車,三輪車后堆滿了禮物。她似乎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似的,笑了笑:“我開店賺了點錢?!?/br> 回鄧家的路上,王文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剛剛有沒有看到盧翠花那個臉色,忽紅忽白的,真是笑死我了,該,誰讓她不好好說話。” 說到這里,王文麗想到那一車已經(jīng)被送到鄧家的禮物,忍不住有些心疼:“蘭啊,你這些東西花了不少錢吧?要不還是去退了吧。你和芽芽人回來就好,不需要帶禮物?!?/br> 王文麗也是有些擔心鄧若蘭結(jié)離婚之后的生活,但是不好說出口,只能委婉地從其他方面關(guān)心。 鄧若蘭卻擺了擺手:“大嫂,這是我從b市買的,不能退了,里面還有給侄子和侄女的衣服和玩具,他們肯定喜歡。” 聽到b市,王文麗有些慌了,她只是在傳聞中聽過首都的名號,從未想過自己的小姑子和外甥女竟然將生意做到了b市。王文麗咽了咽口水,一時有些不敢和鄧若蘭說話,只覺得她熟悉又陌生。鄧若蘭離婚后的生活太過超乎她的想象了。 鄧若蘭卻沒有察覺到王文麗那一瞬間的慫,她還興致勃勃說著自己的打算:“我這一次回來就是準備接哥哥和嫂子們一起去b市的?!?/br> 王文麗猛的抬起了頭:“我們也能去b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