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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后來和紀堯熟識之后,葉祈遠發(fā)現(xiàn)這人自己其實適應(yīng)良好,而且他們那時也只是普通朋友,不好干涉對方的生活。 但現(xiàn)在,葉祈遠算是對這幾件事認真起來。 他實施起這個脫敏療法沒太大困難,反正就是按照程度循序漸進的順手撩兩把罷了??墒沁@卻苦了紀堯。 難為紀影帝一個在外正經(jīng)嚴肅、一絲不茍的人設(shè),被葉祈遠撩得差點崩塌。這人就像一只撩架的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爪子有多惱人,抓完一把轉(zhuǎn)身就跑。 紀堯被撩得不上不下壓不住火氣,追過去把他抓住,偏偏葉祈遠還能對他露出一副無辜的神色,問他怎么了。 怎么了? 紀堯想,沒怎么,就是每天都得想辦法降降火。 恰逢休息日,劇組放了半天假。 葉祈遠沒窩在劇組的酒店里睡覺,而是摸到了紀堯家。 紀堯的私人住所,經(jīng)過沈睿等人的渲染,在別人眼中幾乎都成了惡龍的巢xue。仿佛充滿各種危險的關(guān)卡,深處還藏著寶藏。 葉祈遠前幾次過來的時候,多少也有點類似的感覺,因為這套房間實在冷得不同尋常。但多來幾次后,便完全沒有了那種陌生感。特別在知道房間主人為了留下他,不惜可憐巴巴在書房窩了接近一個月后,葉祈遠甚至一看到這個房間的布置就有點微妙的想笑。 熟門熟路的關(guān)門、換鞋,葉祈遠知道紀堯在家,剛想叫人便聽到洗手間傳來水流聲。注意了一下洗手間的門并沒有關(guān),葉祈遠這才走過去。 果不其然,紀堯在洗手。 不過,和上一次葉祈遠看到的不同,紀堯沒有明顯煩躁的情緒,也沒有用力搓洗手上的皮膚。他現(xiàn)在靜靜靠在洗手池旁,開著水龍頭,雙手就在水流下沖洗著。 看表情,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難得有些發(fā)呆。 興許是剛剛水流聲蓋過了葉祈遠開門進來的聲音,降火中的紀堯這才發(fā)現(xiàn)葉祈遠來了。他一愣,下意識把手龍頭關(guān)上,然后拿紙巾擦手,道:“竟然這么早,我還以為齊宏會再拖一會兒?!?/br> 葉祈遠靠在門邊,隨意答道:“劇組其他人都放了,我一個人留在片場又拍不了戲?!躲y河帝國》不是定檔了嗎?齊導(dǎo)說了,首映的時候會給我放一段時間的假。” 聽到這個消息,紀堯擦手的動作頓了頓,又問:“幾天?” “一個星期多一點吧?!比~祈遠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 最近趕得的確有點緊,而且他還要兼顧給男朋友治病的大計,真的是好不容易。眼角余光看到紀堯去拿手套,葉祈遠忍不住有點憂心的問道:“不是說在家里都不戴的嗎?” 難不成他忙活了那么多天,紀堯的病還加重了。 “是不戴?!奔o堯又把手套放下,心想,還不是最近某人老是對他動手動腳,讓他下意識就想戴個手套冷靜一下。 他也有點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忍不住做了什么過火的事,又把某人給嚇跑怎么辦? 看著紀堯的雙手,葉祈遠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算算他的計劃也差不多該進行到這一步了。 在葉祈遠眼里,紀堯一直被手套覆蓋著的雙手肯定是需要攻堅的重點部位。 在外面的時候,這人一直戴著手套,葉祈遠還真沒法下手。他總覺得讓紀堯在外面摘手套,就像強迫他脫衣服一樣,好像有點怪怪的。 但現(xiàn)在剛剛好。 沒等紀堯從洗手間里出來,葉祈遠便率先走了進去。 他先仔細給自己洗了下手,然后伸手冷不丁的握住了紀堯的指尖。 紀堯:“……” 又開始了。 他現(xiàn)在借口公司有事躲開,還來得及嗎? 葉祈遠卻非常有學(xué)術(shù)精神的在腦海里研究,自己之前也碰觸過紀堯的手指,就比如上次發(fā)燒紀堯照顧他的時候。 不過那時其實都算不上刻意的碰觸,而且葉祈遠回想起來,紀堯在自己家的書房里辦公時,竟然偶爾都是戴著手套的,應(yīng)該是應(yīng)對視頻會議之類的事。 這樣想著葉祈遠又突然有點心疼,忍不住抬頭問道:“很反感和別人握手嗎?” 紀堯正盯著葉祈遠捏著自己指尖的幾根手指出神。這人指甲修剪的很干凈,指節(jié)沒有他的寬大,手指整體都很流暢,卻不顯得纖弱。 或許是怕他反感,葉祈遠只伸出幾根手指環(huán)住他的食指,像是努力想要抓緊大人手指的小孩子,可愛的想讓紀堯低頭咬一口。 聽到葉祈遠的問話,紀堯這才偏開視線,輕咳了一聲回道:“是很反感?!背四?。 這男人悶sao成性,話一向不說全。聽得葉祈遠忍不住松了松手,過了一會兒才狠心繼續(xù)實施計劃。 “那這樣呢?”這次他不再只握著紀堯的一根手指,而是手掌張開,手指輕輕擠入紀堯的指縫。 紀堯的手從來沒有和人這樣親密的接觸過,皮膚相蹭的觸感,幾乎讓他頭皮發(fā)麻,心臟跳動也隨之加速。但卻并不讓人反感。 他想說,不討厭、不反感,但話到嘴邊卻硬生生憋成了一個矜持的:“還好。” 配上他因為指間特殊觸感而皺起的眉,全然是一副“我難受,但我能忍”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心理上的脫敏療法一般用來治療焦慮癥,但要在醫(yī)生的指導(dǎo)下進行,自己還是不是要擅自嘗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