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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葉祈遠有些艱難的回答,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同樣啞得嚇人。但很快他便不用回答了,因為紀堯用舉動告訴他,不用管。 好,不管。 但葉祈遠還留了一絲理智,想起來自己身后這扇門只是關(guān)上,并沒有鎖死。于是他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摸索著想要把門鎖上,誰料他非但沒摸到門鎖,手肘反而一下壓在門把手上。 于是,葉祈遠突然感到身后一空。然后“砰”的一聲,是門板打到什么東西的聲音,緊接著又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幸好,這個“重物”指的不是紀堯和葉祈遠。 在葉祈遠即將向后摔倒的時候,紀堯眼疾手快,一手扶住門框,一手撈住了他,避免了兩人在走廊上滾作一團的窘境。 走廊顯得過于刺眼的燈光照進來,紀堯看起來還沒什么異樣,就是頭發(fā)有些微亂,一雙眸子黑得嚇人而已。但葉祈遠卻覺得自己非常不妙,因為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點熱,以至于臉頰邊的發(fā)絲都黏在了臉上。 但現(xiàn)在顧不得那么多了,剛剛好像撞到了什么人? 葉祈遠連忙轉(zhuǎn)身去看,就見那位據(jù)說很喜歡半夜找人聊劇本的導演齊宏,正呆坐在地上,像個二傻子一樣張著嘴仰著臉看向他這邊。 齊宏鼻子和半邊臉頰還帶著剛剛被門板揍到的紅痕,手里拿著的劇本頁都撞散了,鋪散在地上,襯得這個場景說不出的凄涼。 第185章 心理陰影 次日早晨,葉祈遠起了個大早,沒率先去劇組,而是直接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早餐。 這家酒店早餐種類很豐富,有接地氣的油條豆?jié){包子,也有裝點精致的西點和煎得焦香的培根,總之完全能滿足房客的各種需求。 當然,這個餐廳也只對酒店的房客開放。 葉祈遠下樓來的時候看起來跟平時并沒有區(qū)別。他出門前會在洗手間好好打理自己,就算晚上熬夜打游戲到凌晨兩點,第二天起床時也看不出任何問題。 不過他昨天晚上倒沒有時間打游戲。 走道餐廳的圓桌旁,葉祈遠對身邊的嚴岱道:“展其銘是不是苛待你,不然你怎么會大早上跑到我這里蹭早飯?!?/br> 說話間,嚴岱已經(jīng)端了個托盤走了過來,一邊往嘴里塞包子,一邊略微口齒不清的對葉祈遠道:“那么久沒見我,我還以為你會高興?!?/br> 葉祈遠笑著點頭:“嗯,挺高興的。我平時一直擔心你的工作環(huán)境,現(xiàn)在看見你完完整整的過來,總算放了個心?!?/br> 你擔心個屁。嚴岱看著葉祈遠臉上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心說要是擔心還不知道給他打個電話。嚴岱知道葉祈遠是在擔心自己跟展其銘的情況,現(xiàn)在他和葉祈遠早就成了朋友,說也不是不能說。只不過嚴岱自己心里想起這個問題就煩,于是沒搭話。 葉祈遠也沒再追問,他沒像嚴岱那樣點一堆早餐,只是要了杯咖啡。而且咖啡拿到手后,葉祈遠也沒急著喝,而是先放在桌上。 等到一杯熱咖啡硬生生晾成溫的,他才端起杯子湊到唇邊。 嚴岱在心里一邊抱怨這人跟紀堯混久了,怎么連喝杯咖啡也那么龜毛,一邊忍不住抬頭看葉祈遠。之前還沒看出來什么,現(xiàn)在瓷白的杯子在這人嘴邊一晃,嚴岱才有些驚訝的道:“你這嘴咋了?《無聲》這片里還有吻戲?竟然練成這個鬼樣子……” 聞言葉祈遠嘴角一抽,克制住想潑嚴岱一臉咖啡的沖動。 昨晚磨蹭那一小會兒,當時還沒覺得有什么,今早起來刷牙葉祈遠就發(fā)現(xiàn)嘴角好像破了皮,嘴唇一圈也紅了一點,一碰就疼。 現(xiàn)在這杯咖啡已經(jīng)晾到了溫熱,但液體碰到嘴上的傷口還是會刺刺的,所以他喝得很小心。 嚴岱剛想問你跟誰練得,紀堯知道了還不得瘋。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電梯里又下來一個人,不是應該遠在A國拍戲的紀堯又是誰? 紀堯走過來也沒說話,看了一下確認葉祈遠在哪個位置,就到另一邊去拿餐點。 看了看兩人,嚴岱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又調(diào)侃葉祈遠:“咦,今早你還能那么早爬起來,紀堯不行啊?!?/br> 葉祈遠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只用微笑示意嚴岱去洗洗腦子。他今天還要趕工,都是成年人了,哪那么多熱情干柴烈火。 昨晚被打斷之后,葉祈遠便趕著讓紀堯又開了一間房,互不干擾,好好睡覺。 想到這,葉祈遠忍不住又有點尷尬,他稍微留意了一下隔壁桌的對話。 現(xiàn)在這個點來吃早餐的,基本都是劇組的人?,F(xiàn)在隔壁桌的兩位場務正邊吃早餐邊抱怨著什么: “嘖,老齊早說今天晚點開工啊,那我還能多睡會兒。他在群里發(fā)消息的時候,我都下樓了?!?/br> 齊宏跟錢東風和顧瑾裳都不一樣,這人干著藝術(shù)性的活,但卻很接地氣。因此劇組里的人都不叫他齊導,而是叫老齊。 另一位也有些嘖嘖稱奇:“老齊這兩天不跟打了雞血似的,我以為還能再熬幾天,沒想到今天就歇菜了。” “害,我問了,說是昨晚做噩夢沒睡好,緩緩再起來?!?/br> 作為齊宏噩夢的其中一位主角,葉祈遠深感榮幸…… 他又放輕了動作喝了口咖啡,實在不是很想回憶昨晚的情形。 他那時候?qū)擂蔚闹幌胛婺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