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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祈遠聽得哭笑不得,劇組里沒人知道江蕓的事,估計都以為他是因為壓力太大才生病的。 跟葉祈遠說完這番話后,顧瑾裳又恢復了平常精致文雅的模樣,讓葉祈遠去化妝。 待葉祈遠離開后,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走到顧瑾裳旁邊坐下,被黑色皮質(zhì)手套覆蓋的手指放在膝蓋上,顯然做足了在監(jiān)視器前常駐的準備。 顧瑾裳拉下臉來,有些嫌棄的看了看紀堯,問道:“前幾天排你的戲時你說沒空不來,今天沒你的戲,你跑過來干什么?” 什么出品人兼制片人就是麻煩,要是旁人做主角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來拍戲,顧瑾裳早就罵了。 今天不僅沒紀堯的戲,應該說除葉祈遠的戲份外,顧瑾裳誰的戲都沒排,她已經(jīng)做好了整整一天都用來拍葉祈遠這場戲的打算。顧瑾裳不喜歡演員請假,因為隔段時間演戲的狀態(tài)勢必會被打斷,葉祈遠這么多天沒來劇組,身體又不是很好,真拍起來還不知道情況怎么樣。 “我來圍觀?!奔o堯大搖大擺的坐在那里,雖然被顧瑾裳“質(zhì)問”,但顯然沒有挪窩的打算,他想了想突然開口問道,“葉祈遠也那么長時間沒來劇組,你怎么不罵他?” 誰料他這話問出口,顧瑾裳立刻挑高了纖細的眉毛:“你跟他能比嗎?他什么情況你什么情況???” 說著她還伸出帶著戒指的手指指著紀堯,副“我總算看清你了”的模樣:“人人都說我這個導演逼起人來要命,紀堯啊紀堯,我看你這個制片人才是名副其實的周扒皮!你沒見他之前病成那個樣子,你狠心讓他來拍戲?” 紀·周扒皮·堯深深的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寫這篇文之前,自己做了很多功課,有認真去研究娛樂圈的一些現(xiàn)象,也有查閱過有關演員和電影拍攝的一些資料,還把羅伯特麥基的《故事》和《對白》啃了很多遍,也做了筆記。所以在這篇文里我嘗試了很多新的東西。 雖說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是相較于之前我筆下的主角,小葉子是最不一樣的。但是即使做了很多功課,即使三天整頓一次大綱,寫起來也好難啊。今天更的這三更是每天刪刪減減多次重寫后的結(jié)果,還是達不到讓我完全滿意的程度。 今年對我來說是非常難的一年,不管是工作,還是課題,還是寫文。我也放棄了很多東西,也遭到了身邊很多人的反對,但我想來想去最終還是不想放棄這篇文,我真的很愛它,愛我筆下的每一個人物。 其實經(jīng)過上次斷更幾個月,還在追這篇文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不過我還是要道歉,抱歉我的不穩(wěn)定更新給堅守著的你們帶來了不愉悅的體驗。 沒啥可說的,以上都是我的碎碎念,是我個人的原因。無論我有什么理由,都不該心安理得的讓你們承受后果。 是我不對,躺平…… 第61章 結(jié)束 看著紀堯賴在這里不走,顧瑾裳想了想葉祈遠這幾天的狀態(tài),心里有些打鼓,忍不住開口朝著紀堯問道:“哎,前幾天小葉不是一直到星耀找你,你給他講戲了嗎?” 顧瑾裳帶過的演員很多,作為一個資深導演,她光憑演員上場前的狀態(tài)就能將這場戲的好壞揣測個八九不離十。從這些天看來,葉祈遠對這場戲不僅沒有把握,估計還感到很棘手。 像葉祈遠這樣的新人演員在遇到這種困境時,往往會聽從紀堯這樣前輩的建議。而且紀堯還是制片人,從一種純技術(shù)的角度來講,演員也不過只是個特殊的職業(yè),職員聽從紀堯這個“上司”的指導,就算做不出彩也總不會出錯。 顧瑾裳相信以葉祈遠聰慧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所以她只要問出紀堯的建議,基本上就能知道葉祈遠在這場戲里的表現(xiàn)。 聽到顧瑾裳的問話,紀堯沉默了一會兒,但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這種狀態(tài),沒人察覺出男人一瞬間的走神。 這個問題意外的將紀堯帶回了和葉祈遠共處的那段時光。他喜靜,領地意識尤其嚴重。在紀堯童年過去之后,便沒人能夠踏足他的私人空間,連至親也不例外,對他住處最熟悉的反而是定期穿著防護服打掃的家政。 但是那段時間跟青年相處起來,卻幾乎沒有給紀堯帶來不適,安靜而讓人舒心。那也是紀堯第一次體會到被人陪伴的感覺。 看紀堯遲遲沒有說話,顧瑾裳還以為葉祈遠的麻煩大到紀堯都沒法解決,登時就挑了挑眉。好在紀堯很快回過神來,道:“他的確問過,如果是我飾演程斐,我會選擇哪種方式去表現(xiàn)?!?/br> 顧瑾裳心道果然,程斐最后的一場戲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簡單在這場戲并沒有什么條條框框,全靠演員自己發(fā)揮,而難也難在這里。 程斐面對破敗的家族有什么反應?他該怎么呈現(xiàn)這種反應,方式千千萬萬。 “你怎么回答的?”顧瑾裳又問。 紀堯想了想,沒有把那天兩人的沖突以及葉祈遠演不好這場戲的原因說出來,以他對青年的了解,他并不喜歡在外提及自己的身世。 他僅道:“我讓他采取爆發(fā)式的表演,也許會更容易?!?/br> 顧瑾裳一愣,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道:“你說的對?!钡秋@然,她對這種方式并不是很滿意。原本顧瑾裳打算用一個一鏡到底的長鏡頭來拍攝最后一個場景,但如果葉祈遠要采取這種表演,她就該考慮后續(xù)鏡頭的剪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