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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問題解決了嗎?”嚴岱在前面問道。 葉祈遠睡得迷迷糊糊,答道:“明天準備先試一試?!弊詈笠粓鰬?,他并沒有確定最合適的表演方法,只是知道原因后便不再死磕了。以葉祈遠現(xiàn)在的能力,即使沒有完整的感覺也不會搞砸這場戲,只不過少了一分精彩罷了。 嚴岱怕他不吃晚飯就睡著又跟他閑聊了兩句,葉祈遠嘴上有條不紊的答應著嚴岱,腦海里想的卻是紀堯今天下午對他說的話。 在放映室里紀堯問出那個問題時,葉祈遠并沒有生氣,傷痛也是寥寥。他作為一個孤兒活了那么多年,自然早就習慣了類似的場景。他只是……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后來紀堯在落地窗前那樣直白的問他并批判他的處世方式時,葉祈遠的確有點憤怒。他想,紀堯憑什么這樣說,憑什么否定他,這已經(jīng)是他能夠找到的最適宜自己生存的方式了。 葉祈遠留給紀堯的答案很明顯:不是人人都能像你紀堯一樣完全按自己的心情辦事。 但是現(xiàn)在揭過最初那種被戳破的憤怒后,又有一股奇怪的感觸從葉祈遠心底涌了上來。他從上個世界到這個世界一直都用這種方式待人處事,作為受益者,人人都享受著他的禮貌,他的溫柔和包容,并夸贊他的性格。 就連嚴岱,對他的性格以及在劇組的人緣也很滿意,因為這符合一個優(yōu)秀藝人的標準。 但只有紀堯告訴他,這樣不好。 對你自己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值班,只有一更 哎,這倆人的矛盾寫得我心臟咯噔咯噔的 第56章 消息 迪誠,高韞的辦公室里。 “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 “啪”得一聲,江蕓被面前的男人一巴掌打得摔在地上,頭部猛得撞擊在辦公桌上。她悶不吭聲,不僅沒有哭嚎,竟然連痛呼都沒有,安靜得過分。脫離了妝容的遮掩,手指、脖頸等裸露的皮膚上大塊的青紫,昭示著江蕓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對待。 高韞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江蕓,沒有去扶,而是朝著打倒江蕓的男人略諂媚的笑著:“張少,您別生氣,不值當?shù)摹?/br> “你也給我閉嘴!”被稱作張少的男人看了高韞一眼,嗤笑了一聲,“以為你們倆那點破事我不知道嗎?” 高韞立刻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張少走到辦公桌前,一腳把江蕓踹開,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他目光掃過屋內這對男女,眼神里晦暗不明。 他早就知道自己未婚妻跟高韞的私情,沒搞到他面前來,張少也并不在意。因為這未婚妻就是個幌子,從自家公司的女演員里挑未婚妻,他壓根就沒指望找到個多干凈的女人。 之所以選江蕓,自然是因為這女人聽話,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床上,而且在外塑造的形象也很不錯,沒什么亂七八糟的黑料和緋聞。 張少端詳著江蕓的面孔,吐了口煙圈,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因為他有些特殊的癖好,也不至于放著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不要,非得在公司里挑這些女人。 可現(xiàn)在倒好了,這個江蕓惹了什么葉祈遠,不但沒把那人給拉下來,反倒自己拋了個漏洞出去。江蕓的黑粉和對家一窩蜂涌了上來,把她身后的各種爛事都扒了出來。張少自己自外面亂搞,私下里是不在意自己的未婚妻爬沒爬過別人的床,但這可不代表他愿意在大庭廣眾下戴這頂綠帽子! 更何況竟然有人順著江蕓扒到了他這邊,眼看連張家都要翻個底朝天。 辦公室內安靜了一陣,張少抽著煙,期間一直用他那雙渾濁的眼球打量著江蕓和高韞。江蕓低著頭,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反應的能力,而高韞則忍不住腆著臉朝張少笑。 將手中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張少終于做了決定,他站起來走到高韞身邊說道:“這次就算了,把她打發(fā)走。再給我找個,要求你知道?!?/br> 江蕓只是迪誠包裝出的其中一個演員而已,少了一個還能再來一百個。高韞這個經(jīng)紀人倒是不錯,做事兒也很得他心意,當初江蕓就是他送過來的。 聽到張少的話,高韞如蒙大赦:“謝謝張少,我一定把事兒辦好?!?/br> 送走了張少,高韞走到江蕓身邊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蕓蕓,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干了嗎,現(xiàn)在正好。違約金的金額……后面我會通知你?!?/br> 江蕓抬起頭,朝著高韞問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聽到她的話,高韞像被燙到一樣縮回了手,站起身來輕咳了一聲,沒有搭話。 “走!你讓我走去哪里!”江蕓終于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但是僅這一聲,她就像用光了所有力氣一樣,再次恢復沉默。 “蕓蕓,你、你先回家吧,你爸媽應該也想你了……”高韞說道。 江蕓沒有回答,僅是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往外走。家?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做了這些事,還有臉回家嗎? 她走出高韞的辦公室,有迪誠的藝人看見她,目光表面或是漠然,或是幸災樂禍,但深處都藏著一抹兔死狐悲。 高韞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她的背影,覺得這樣似乎顯得自己在公司里太不近人情,于是忍不住追上前兩步說道:“蕓蕓,不是我不幫你。我親自去找過葉祈遠,他不愿意放過你,我有什么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