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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娃一個比一個哭地聲音大,就很委屈。 想了一晚上一上午,上課腦子里都是糖水蜜桃,口水流了一地,結(jié)果興沖沖回家,罐頭飛了。 霍建國是大伯哥,不好意思說啥,就瞅霍建軍。 霍建軍這兩天真的快被小張氏煩死了,從前鬧小性子無所謂,反正二房沒吃過虧。 但是最近小張氏鬧來鬧去,都是二房跟著吃掛落,霍建軍能高興才怪。 他一瞪眼:“人家小蘇買的,咱爹答應(yīng)給娃吃的,你臉真大,拿給你侄兒!” 小張氏“哼”一聲:“但是侄媳婦昨天不是交公了嗎?我侄子現(xiàn)在是病號,我給他帶兩瓶罐頭咋啦?” “還有嫂子和四妹回娘家,也沒空過手吧?今天嫂子是不是提了二兩rou,還有上次弟妹你娘生病,是不是帶去二斤白糖?” 所以她往娘家拿兩瓶罐頭怎么了? 小張氏就是故意惡心人的,侄子張建身上的傷十有八九就是霍海洋和知青一起打的,就是沒證據(jù)。 礙于家里人反感她說霍海洋揍人,小張氏不提歸不提,但罐頭不拿給侄子她心里氣不順。 小劉氏見狀,氣得就想說兩句,霍海洋一把摁住她,笑著打圓場:“算了算了,一家人別為兩瓶罐頭傷了和氣?!?/br> 蘇婷婷聞言,笑說:“兩瓶罐頭算個啥,桃花、桂花,下午我反正沒事,就去公社再買兩瓶,保證晚上讓你們吃到?!?/br> 公社供銷社也有罐頭,就是日期沒有縣城的新鮮,不過罐頭能儲存,只要不過期就沒事。 蘇婷婷哄著桃花和桂花先去寫作業(yè),兩個孩子進屋之前還沖小張氏恨恨說:“二嬸你最煩人!” 小張氏斜楞眼:“哎,我說你倆……” “閉嘴吧!”霍建軍及時呵斥:“你是不是鬧得家里不肅靜才高興!” 娘的,罐頭給他兒子吃了也就算了,給個混賬侄子吃,霍建軍就恨當(dāng)初自己被小張氏姿色所迷,干嘛娶個名聲不好的外來戶家的閨女。 你看看現(xiàn)在! 霍建軍狠狠瞪小張氏一眼,背著手回了屋。 小張氏見男人不給自己撐腰,也沒了繼續(xù)耍威風(fēng)的興致,一甩手也要回去。 小劉氏一把拽住她:“別走,這幾天都是我跟大嫂做飯,今天該你了!” 這個事情沒法逃,小張氏不甘不愿被拽進了廚房。 等周圍沒人,蘇婷婷用肩膀一扛霍海洋:“你今天怎么不擠兌她了,想做個好人?” 還算了算了,如果不是他沖自己打眼色讓她上,蘇婷婷還真信了。 霍海洋笑:“我一個老爺們不能總跟婦女斗嘴,多女氣,回頭我干出來成績,有她眼紅的時候呢?!?/br> 今天小張氏只是拿兩瓶罐頭,為這點事鬧,說出去都不占理,畢竟沒分家,蘇婷婷昨天確實說了交公。 小張氏拿出去走親戚,最多算個不告而拿,教訓(xùn)也是霍老爺子教訓(xùn),他一個晚輩不好參和。 再說人在谷底,就不能怪別人踩。 所以霍海洋想從根上讓小張氏蹦跶不起來。 蘇婷婷跟霍海洋這么多年了,對方心里想想啥基本能猜出來,當(dāng)即癟嘴:“還干出成績,我等你干出大成績!” 霍海洋笑嘻嘻靠過去:“放心吧,別人有的,我也得讓我媳婦有!” 蘇婷婷:“那先提前祝福你媳婦了!” 啥時候都不忘占她便宜,呸! ………… 張家。 小張氏娘家嫂子,也就是張建媽將糖水罐頭倒出來小半碗,端給張建:“兒啊,來吃點罐頭,你大姑拿來的?!?/br> 張建坐床上沒起來,唏哩呼嚕吃完一抹嘴:“我大姑家真舒服,還有糖水罐頭吃?!?/br> 張建媽撇嘴:“她倒是過的舒服,一點不管娘家的事,讓你白挨一頓打?!?/br> 提起這個張建就煩。 他小時候愛去老霍家玩,每次去兩口衣服兜里都被小張氏塞的滿滿的,有時候大表哥寄來的稀罕零嘴,霍海波都吃不上,全下了張建的肚子。 所以霍海波就不樂意了,喊著霍海洋堵住張建揍了一頓,搶走了兜里零嘴。 然后張建媽去理論,鬧一次霍海波就揍張建一次,慢慢的張建就不愛去老霍家。 霍海洋結(jié)婚的時候,張建已經(jīng)進城當(dāng)了工人,不稀罕來農(nóng)村參加一個農(nóng)民的婚禮,所以也沒機會認識蘇婷婷長啥樣。 他好幾年沒見過霍海洋,也主要是霍海洋的氣質(zhì)跟之前相差太大,那天在車上是真沒認出來對方。 早知道是親戚他嘴絕對不會那么賤,畢竟霍海波和霍海洋小時候揍的他都有肌rou記憶了。 張建感嘆:“霍海洋都沒爹,一個懶得腚疼的二混子,倒是娶了個城里媳婦?!?/br> 那小媳婦小腰能掐出水,皮膚白的耀眼,長得畫里仙女一樣,嘖嘖。 張建眼紅極了。 張建媽也點頭附和:“可不咋滴,一個沒出息的熊羔子也能娶城里媳婦,我說兒啊,你在城里工廠干了幾年了,也沒談個城里對象?” 張建不吭聲了。 就是因為他追廠里一個小姑娘,對方父母還是廠里的小領(lǐng)導(dǎo),如果追上,張建肯定就能轉(zhuǎn)成正式工。 結(jié)果那個小姑娘不識抬舉,躲著他不說,還給家里告狀,害得張建直接丟了臨時工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