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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彼侮廊徽酒饋砩炝藗€懶腰,“我先走了,你們加油。” 制片人也跟著站起來:“我讓劇組司機開車送您吧。” 宋昀然搖頭拒絕,等過幾天合同簽好,今后劇組所有人的花費都是從他手里出,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就避免沒必要的浪費。 他腳步一頓,想起另一件事:“對了,我年紀不大也不愛擺譜,以后聊天別總是您啊您的,聽多了怪不好意思?!?/br> 制片人從善如流:“好的,那小宋總你慢走?!?/br> 劇組的攝影棚在燕市郊縣,價格便宜的同時,配套設施也不齊全,離最近的停車場要走十分鐘。 此時夜深人靜,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宋昀然獨自走在空蕩蕩的人行道上,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今天在道具間看到的東西,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奔向停車場。 停車場的招牌近在眼前之時,宋昀然發(fā)現(xiàn)路邊公交站臺站著一個人。 那人沐浴在月色里,背對人行道,從動作判斷應該是在低頭玩手機。寬闊勻稱的肩背線條撐起深灰色的毛衣輪廓,腰腹處又自然地往里收進去一點皺褶,再往下就是兩條比例優(yōu)越的長腿,光憑背影都能拍出一張唯美的電影海報。 宋昀然下意識放緩腳步,總覺得這背影有點眼熟。 偏巧對方聽見動靜回過頭來,不是秦恪還能是誰。 兩人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對視片刻,宋昀然認為有必要批評幾句:“你收工了不回酒店,在外面亂晃什么。” 現(xiàn)在的秦恪可是他投資項目的男主角,萬一出事可耽擱不起。 秦恪指著身后的公交站牌:“明天沒通告,我有事需要回家一趟?!?/br> “這么晚還有公交車?”宋昀然從沒坐過這種公共交通工具,一時好奇。 秦恪難得怔了怔,不為別的,只為城市發(fā)達的公共交通體系深感不平,這里竟然有人瞧不起它。 可他看得出來,宋昀然身上那股天真的直白勁并非偽裝,沉默幾秒后只能解答道:“有回市區(qū)的夜班車?!?/br> 平心而論,秦恪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吐字清晰平緩,音色偏冷又有些低沉,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冬季冰層下流動的湖水。 可在這起風的初春夜晚聽來,就無端的平添了幾分寒意。 宋昀然攏緊外套“哦”了聲,心想原來剛畢業(yè)的秦恪混得這么慘,在劇組沒有助理也就算了,深夜收工還要站在冷風里等公交車。 其實反正自己有車,載他一程也沒關系…… 不行,宋昀然很快打住念頭,他可是將來要讓秦恪跪下來喊爸爸的人,怎能因為此等小事就打亂了節(jié)奏。 “那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繼續(xù)等著吧?!?/br> 宋昀然收起同情心,利落地轉身離去,留下一個父愛如山的冷酷背影。 秦?。骸啊?/br> 宋昀然穿過斑馬線,在停車場找到一輛顯眼的亮橘色跑車。 他坐進駕駛座,雙手搭上方向盤,一時間竟生出幾分懷念。 自從重生以來,他出門要么有司機接送要么有助理隨行,精湛的車技已經被封印太久了。 以前他嫌學車麻煩,加上家里司機不少,從沒動過考駕照的念頭。直到出道后為了接一部戲,才在經紀人的催促下報了駕校,誰知就這么愛上了掌握方向盤的感覺。 咦,等等? …… 大意了,他這輩子沒考駕照! 剛才還舒適無比的方向盤,頓時變得格外燙手。 宋昀然雙手離開方向盤,隨后開門、下車、鎖車,一氣呵成。 幸好還沒把車開出去,否則他的重生之路才剛剛開始,就會留下無證駕駛的黑歷史。 還是打電話叫司機來接吧,他冷靜下來,把手伸進大衣口袋,摸了個寂寞。 宋昀然迷茫地眨眨眼,隨后臉色一白。 完蛋。 手機不是被他拋棄了么。 幾分鐘后。 秦恪看見占完他口頭便宜就瀟灑離去的宋昀然,一臉幽怨地走回來看看公交站牌,又欲言又止地看看他,仿佛一個不會搭車又羞于啟齒的小學雞。 “怎么?”秦恪主動搭話,“小宋總還有事?” 宋昀然難得矯情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敗給了不想重走空曠街道的恐懼。 他深吸一口氣,以一種壯士斷腕的沉痛情緒開口:“你等的車還沒來呢?!?/br> 話音未落,遠處一輛公交車就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 秦恪挑眉:“好像來了。” 宋昀然一驚,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趕緊說:“那什么,我助理提前走了沒人開車。能不能借你手機用一下,我給司機打個電話。” 他無比慶幸自己的機智,三言兩語就掩蓋了沒有駕照的烏龍。 兩句話的工夫,公交車就緩緩??吭谡九_。 秦恪睨他一眼,轉而朝司機搖頭示意不上車。 然后他側過臉,在宋昀然期盼的目光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說:“不介意的話,我開車送你回去?” 出乎預料的回答,讓宋昀然直接愣在當場,三觀搖搖欲墜。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誤會了,秦恪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好心人? 他不禁有些內疚:“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麻煩,代駕費收你一百,超過十公里另算?!鼻劂∩裆匀?,理所當然地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