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楓其人
李澍禾還是日常的不回公寓,就算蕭芃追問他也回避問題,蕭芃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深,索性先給年修明打了個電話,詢問李澍禾最近是不是請假了。年修明卻說李澍禾沒和他請假,又說這學(xué)期李澍禾本來課程就不多,所以考勤方面也沒有過于嚴(yán)苛。 這么一來蕭芃心里更著急,他總覺得李澍禾有什么事在瞞著自己。 這天晚上,熊威寧難得回公寓住一晚,吃完晚飯就被蕭芃支使著去刷碗,剛洗到一半手機響了。 “蕭芃!幫我拿下手機!”熊威寧在廚房喊道。 不一會兒,蕭老師踱著四方步拿著手機走了進來,熊威寧展示了一下自己滿是泡沫的手,蕭老師翻了個白眼接通電話放在了他耳邊。 “小熊老師嗎?你好,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 熊威寧艱難回憶著,終于想起這是誰的聲音了:“您是……陳姐是吧?你好你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陳若男笑笑:“上次你們參加節(jié)目反響很不錯,我這邊正好有個節(jié)目需要個原創(chuàng)歌手串場,你這邊有沒有空幫忙救個場啊?” 蕭芃舉著手機奇怪地看著熊威寧一臉為難的樣子,說實話熊威寧還是很樂意給這種業(yè)界大佬幫忙的,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有疑慮:“那……節(jié)目的錄制地點在哪?還是在北京嗎?” 陳若男說:“是啊,我們的錄影棚都在北京?!?/br> “啊……”熊威寧支支吾吾著,“那還是算了吧。” 陳若男好像預(yù)料到他的回答,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那好吧,好的我知道了。很遺憾這次不能合作,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見面嘍?” 熊威寧感謝了陳若男一番,才示意蕭芃掛掉電話。 蕭芃很是不解,他不是一直希望有舞臺表演,怎么這機會到眼前反而拒絕了?收回手機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之前你在北京的時候,有人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找你的,我問他是誰他也沒說話就把電話給掛了?!?/br> 原本就是隨口一說,熊威寧聽到后卻奇怪的緊張起來:“那個人還跟你說什么了?” 蕭芃老實回答:“倒沒有說什么,聽說你不在他就把電話給掛了?!?/br> 熊威寧頓時松了口氣,可很快又緊張起來,匆匆把手洗凈拿著電話跑回了房間。 海嘉杰今天正在老宅里陪長輩吃飯,這邊剛下桌熊威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拿起手機跟長輩們告辭就進了書房。 “想我啦?”海嘉杰一貫的流里流氣,“自己獨守空房想讓我去陪你?” “滾!”小熊老師毫不客氣,“我問你個事你要如實回答我?!?/br> 他難得這么嚴(yán)肅,海嘉杰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他說:“之前在北京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勁?或者有沒有覺得有人跟著你?” 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什么人跟著他干嘛? “沒有???”海嘉杰毫不猶豫回答,“你們在錄節(jié)目的時候我要不在后臺,要不就在酒店里,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跟著我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熊威寧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話:“沒出什么事,我就是想問問。” 他說的情況可是有些嚇人了,可還不等繼續(xù)追問,熊威寧說自己困了要睡覺,就把電話給掛了。留下海嘉杰一個人莫名其妙的盯著手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就是期中考試了,蕭芃這邊忙著組織復(fù)習(xí)出題監(jiān)考,李澍禾也越發(fā)的神出鬼沒。 蕭芃某天晚上跟熊威寧吐槽了一下,熊老師轉(zhuǎn)臉就把事情告訴了海嘉杰。身為三個人里唯一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海嘉杰內(nèi)心矛盾的一批,雖然他知道這一切瞞著蕭芃不太好,可隨著李澍禾在道上的聲望一天勝過一天,他就越來越害怕將事情告訴蕭芃,擔(dān)心他知道后會發(fā)生不可預(yù)計的事情。 這周的周末,李澍禾照常的缺席。晨起的蕭芃看了一眼他敞開的房門,不由得在心里嘆息。 蕭芃洗漱完畢正準(zhǔn)備判卷子,席城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有空嗎?我們在高爾夫球場,出來休息休息玩一玩?”席城的聲音還是這么神采奕奕。 蕭芃想也不想地回絕:“不去,在忙?!?/br> 席城笑著問:“真不來啊?阿杰跟熊老師可都在哦!” 蕭芃眉頭一皺,就聽見電話那頭海嘉杰的大嗓門嚷嚷著:“蕭老師快來!別整天悶在房間里面了!” 蕭芃頭疼的捏了捏鼻梁:“我真有事,試卷還沒有改完呢?!?/br> 海嘉杰索性接過了電話:“那有什么!晚點讓寧寧去幫你干活!” 蕭芃還沒說話就聽見熊威寧不滿的喊聲:“憑什么??!我也是很忙的好吧!你不要把我當(dāng)成沒事的人了!” 于是在海嘉杰的苦口婆心和席城的軟磨硬泡下,蕭老師不得不妥協(xié),換了一身運動裝下樓打車去了高爾夫球場。 剛一下車,就看見同樣穿著運動裝的席城遠遠的向他揮手,蕭芃低著頭走到他身邊,席城眼含笑意地說:“你是很適合運動服,看起來青春洋溢!以后可以嘗試這種風(fēng)格,不要每天都穿得老氣橫秋的?!?/br> 蕭芃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大高個子卷頭發(fā),拼命的拉著自己去買運動服,還傻呵呵地說他這么穿最好看。 蕭芃有些意外自己會那么自然地想到李澍禾。 席城伸手想要攬蕭芃的肩卻被他靈敏躲過,看著空落落的手他不在意的笑笑:“快走吧!熊老師他們該等急了?!?/br> 穿過一片綠油油的草坪,遠遠的看見熊威寧像個大猴子似的,揮舞著高爾夫球桿跟他打招呼。 蕭芃打心底里不想理他,實在是太丟人了! 熊威寧的確有些激動,他本來就不喜歡高爾夫這種運動,是海嘉杰非拖著他來的,雖然席城很幽默也很好相處,但終究還是不熟悉。這下蕭芃來了,他一來有個說話的伴,二來也終于能夠逃脫海嘉杰的魔掌。 這人就是個流氓好吧!借著教學(xué)高爾夫的名義對他動手動腳,煩都煩死了! 蕭芃對于高爾夫興趣一般卻也是學(xué)過的。 席城站在一邊靜靜看著,在他揮出一桿之后說到:“姿勢動作都很標(biāo)準(zhǔn),果然是學(xué)過的??!要是想玩以后可以經(jīng)常來,我?guī)湍阍谶@邊辦個會員?!?/br> “不用了?!笔捚M重新擺放好一顆球,邊調(diào)整姿勢邊說,“這種運動不適合我,況且我也不是很喜歡……”說話間他揮動球桿,將沉甸甸的小球擊打出去,動作干脆利落又優(yōu)雅迷人,“我還是適合平民一些的運動?!?/br> 席城對他笑著:“你是優(yōu)雅的王子,可不是平民哦?!边@土了吧唧的比喻,聽到蕭芃忍不住想笑。 蕭芃這邊清風(fēng)霽月,熊威寧那邊卻是雞飛狗跳。 熊威寧運動細胞本就簡單,打個高爾夫十桿有八桿是碰不到球的,海嘉杰站在他身后幫他握桿擊球,熊威寧卻覺得他總是蹭來蹭去,拼命的想要躲避。他越躲海嘉杰就越想控制他,原本單純的教學(xué),漸漸的變了味兒。 蕭芃抬頭就看見兩個人摟摟抱抱的,一時非常無語,恨不得親手上去揪熊威寧的耳朵。席城卻在他身邊淡定看著,一副欣慰之極的樣子。 果然,這就是娘家人和婆家人的區(qū)別吧! 正在鬧騰著,不遠處一個20多歲的年輕男人向他們走過來,席城笑了起來,蕭芃也開始開始打量起他來。 男人長得挺好看,清瘦卻不消瘦的身材,和他身上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相得益彰,他的神情有些嚴(yán)肅,一看就知道來這里不是為了休閑的。 不遠處的海嘉杰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于是摟著熊威寧向他們走了過來。 男人停在他們面前,席城拍了拍他:“回來了。” 年輕人抿著唇點了點頭,席城搭著他的肩膀轉(zhuǎn)向蕭芃:“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弟弟,席楓。” 海嘉杰此時剛走到他們身邊,握著拳頭在席楓接上雷了一下:“臭小子!終于舍得回來了!” 席楓笑著喊道:“杰哥?!?/br> 海嘉杰握著他的肩膀晃了晃,隨即放下手指了指熊威寧:“這位你就叫……寧哥好了!別看他一副娃娃臉比你可大一歲呢!” 蕭芃眼見著席楓的眸色暗了暗,很快又帶著笑意向熊威寧伸出手:“寧哥好?!?/br> 熊威寧和他握了握手,席楓立刻錯開眼神和海嘉杰聊了起來:“杰哥最近在忙什么?” “我還能忙什么呀!”海嘉杰苦笑著,“自己的公司還有集團董事會兩頭跑唄!我爸最近嫌我太閑了,把他的活都甩給我了!” 席城嗤笑道:“還不是因為你不自覺,不然海叔叔才懶得管你呢!” 三個人自然而然的聊起來,蕭芃眼神示意了一下熊威寧,兩人默默退到一邊,繼續(xù)玩高爾夫去了。 三個人討論著工作的事情,席楓的眼神時不時的向熊威寧和蕭芃看過來,看向蕭芃的眼神多是探究,而對熊威寧的眼神可就沒有這么友好了。 蕭芃用手肘碰了碰熊威寧,熊威寧奇怪的看著他:“有事兒?” “那個席楓,總覺得看你的樣子怪怪的?!笔捚M說。 熊威寧撇了撇嘴:“還能因為什么,覺得我是個搭上海嘉杰的小白臉唄!” 蕭芃瞬間了然,熊威寧卻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愛怎么看怎么看,跟老子沒關(guān)系!” 蕭芃笑出聲,熊威寧湊近他耳邊八卦地說:“我聽海嘉杰說席城的這個弟弟一直在國外讀研究生,今年是剛回國進的集團,別看他今年才25,學(xué)位可拿了不少呢!” 蕭芃眼神鄙視:“你這八卦的樣子到底是隨的誰???” 熊威寧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什么叫八卦?。∥疫@叫探聽消息好嗎?你懂個屁!” “嘖!”蕭芃一把鉗制住他的脖子,“膽子肥了你呀!” 席城看著旁邊打鬧的兩個人,嘴角溫柔的扯開一個弧度,席楓看著蕭芃問:“哥,他是誰?。俊?/br> 席城淡淡說道:“一個朋友,以后有機會我會鄭重的介紹你們認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