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第一寵 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死了白月光(NPH)、江同學、神級雜役、我在美男中夾縫求生[h穿書]、邪惡童話(短篇H慎入)、女Omega的幸福生活(ABO)、豪門宮少:摯愛獨家狂妻、我可以喜歡你嗎、夏日限定、處男控の藏書
陸黎是不知道他親娘是這樣想的,不然怕是也要哭著同滇王妃辯駁一頓的。 “阿棠情況如何?” 滇王妃這會兒才看向方瓷:“多虧了你在?!?/br> 方瓷眼睛微紅,看了床榻上昏睡的郁棠,低聲說道:“主子情緒激動,引得胎氣不穩(wěn),當下也只是替她穩(wěn)住脈象,還得等鶴山師哥來了才更有法子?!?/br> 滇王妃聽這話也沒有什么不明白的了,這是方瓷心中愧疚自己學醫(yī)不精呢。 “好丫頭,不要想多了,若不是有你在,怕是阿棠這會兒就危險了。” 滇王妃安慰了方瓷這么一句,便又把目光投注在了郁棠身上。 而與此同時,宮里和京郊大營,虎賁營都已經(jīng)收到了應王此刻生死未卜的消息了。 —— 道書一路策馬疾馳沖進了大理寺,大理寺的護衛(wèi)們立刻提刀沖了出來,將道書團團圍住。道書亮出了滇王府的令牌,高聲道:“小王爺何在!” 護衛(wèi)們面面相覷,當中有個人見她神色著急,便立刻說道:“陸少卿與大理卿去了城外,怕是一時半會兒不得回?!?/br> “去了何處?” 道書收了令牌追問:“可否帶路,府上急事。” “我?guī)闳?!?/br> 兩道身影從大理寺躍出,疾馳風行,直奔城外亂石坡。 陸黎此刻正與牧嶼兩人在亂石坡帶著一群人搜尋蹤跡,只是他也不知為何,這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安寧不得。 “好好找一找,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br> 牧嶼下令后,勒著馬走到陸黎面前,看他神思不寧的樣子,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陸黎皺了皺眉:“我總覺得有些不安?!?/br> “放心,這里一定能找到?!?nbsp;牧嶼回頭看了一眼,這次他一定能拿到證據(jù)。 陸黎搖搖頭:“不是……我得回府一趟,方才起便有些慌亂,此處交給你可行?” 牧嶼看了陸黎一眼,也知道近來為了查明白到底是誰在背后主導京城宵小禍亂,他也是與和寧郡主聚少離多。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好像是見面的功夫還不如他多。 “去吧,這里交給我就是?!?/br> 陸黎點頭,話都不多說一句,立刻調轉馬頭,揚鞭策馬。舟南即刻就跟了上去,只來得及跟牧嶼擺了個手。 陸黎一路飛馳,下手這狠勁兒,他都不知為何,但他總覺得阿棠出事了。 陸黎快到城門時,正好與道書迎面碰上,道書見狀,立刻調轉馬頭道:“請小王爺回府!” 在陸黎看到道書時,心中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根本來不及聽道書的話,直接揚起了鞭子,狠狠地抽了馬兒一下。那馬兒本就是上品的良駒,吃痛之后愈發(fā)撒開蹄子往前沖。 一行人又一路飛馳到了滇王妃,陸黎都不曾下馬,直接騎馬沖了進去,到了世子院才飛身下馬。只是他心中掛念郁棠,都不曾注意看腳下的路,一個趔趄過去人都沒站穩(wěn),直接摔到地上滾了一圈。 “小……” ‘王爺’兩個字,舟南都還沒喊出來,就看到他家小王爺瘋了一樣往里沖。 偏偏被奉月攔住,陸黎眼睛都紅了,“讓開!” 奉月也不是有心要攔他,而是滇王妃怕陸黎來了驚醒郁棠,才特地拍奉月在門口守著的。 奉月道:“主子正在昏睡,小王爺別驚著主子。” 陸黎臉色一變,直接撥開奉月就往里走,舟南也跟著要進去,被奉月一攔:“你還是不進去的為好?!?/br> 舟南腳步一頓,也是很乖的停了下來。道書就在后頭進來的,見著奉月就低聲問道:“小王妃如何?” 道書剛剛走得急,也不知道她們小王妃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奉月?lián)u搖頭:“鶴山公子來了,尚且不知情況如何?!?/br> “嚴重嗎?” 道書想起她剛剛看到小王妃那蒼白的臉色,心里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奉月想了想,說到:“方瓷給主子穩(wěn)定了胎兒,只是怕她醒來過于愁思?!?/br> 道書聞言也不再問了,沉默地守在門口。 —— 陸黎走進來時,鶴山正在給郁棠施針,他一見此情況,眼睛愈發(fā)紅了,想要上前。 滇王妃一把就抓住了他,低聲呵斥道:“不許上前打擾鶴山公子!” 陸黎本不知是誰抓住了他,心中本是怒火萬丈,可聽到了滇王妃的聲音,他的怒火又變成了慌張,眼里一下就酸了起來。 “娘,阿棠怎么了?” 陸黎反過來抓住滇王妃低聲哀求道:“您就告訴我?!?/br> 滇王妃有些不太想看陸黎這副馬上就要死老婆的表情,把他的手狠狠一甩:“收起你這幅喪氣的樣子!阿棠是驚了胎,不是要死了!” 陸黎聞言立刻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追問道:“驚了胎?因何緣故驚了胎?” 滇王妃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應王在邊境遭人暗算,生死不明?!?/br> “什么?” 陸黎大驚:“這樣的消息,為何大理寺還沒收到?” 滇王妃冷眼覷他:“等大理寺知道,豈不是鬧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陸黎沉默不語,他娘說得有道理。 “那岳父那邊……?” “你岳母已經(jīng)帶著屠大夫趕過去了,只希望你岳父能安然無恙才好?!?nbsp;滇王妃心中也甚為擔心,若是應王真的因此折戟,怕是要掀起一場更可怕的腥風血雨! 陸黎突然想到了這幾日大理寺的消息頻發(fā),怕是也還有他不知道的東西在里頭。 遠遠地看著昏迷不醒的郁棠,陸黎第一次覺得他的擔心是這么蒼白,這么無力。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甚至一點兒忙都幫不上。他捏緊了拳頭,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喪。 滇王妃最是見不得陸黎這樣,抬手就把人扯到了外間,劈頭蓋臉的訓斥道:“從前我不說你是因為你不聽,如今你看到了,若你無能,阿棠便要承擔更大的風險。有些事,只有你自己親身經(jīng)歷了,你才知道自己應當去做什么。” “娘……” 陸黎有些怔住,才看向滇王妃。 滇王妃恨聲道:“現(xiàn)在是你頹喪的時候嗎?你瞧瞧如今是個什么時機?阿棠有孕,宮中也是暗涌不斷,朝廷局勢瞬息萬變,若你不能敏銳的領會當下時局,那就注定會讓阿棠成為更辛苦的那一個!若你不想,那就要用你自己的肩膀把這些事扛起來!” 滇王妃的話,像是一根根釘子一樣定在了陸黎的心上。 他茫然地看向床榻的方向,又聽到滇王妃說的話,心里隱約有了一個念頭。 正此時,鶴山收了針,郁棠也幽幽轉醒了。 “醒了?感覺如何?” 鶴山看向郁棠,眼里都是關切。 郁棠不說話,卻透過他看向了不遠處的陸黎,陸黎立即快步走了過來,半跪在郁棠面前,愧疚地看著她:“對不起,阿棠對不起……” 第78章 【78】 郁棠情緒激動昏了過去, 現(xiàn)下醒過來腦子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見到陸黎在這里,就知道滇王妃把他找回來了。 看著陸黎有些憔悴的樣子, 郁棠心里也浮現(xiàn)一絲心疼, 她想抬手摸摸他的臉, 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了。 “說的什么傻話?!?nbsp;郁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聽到她說話的陸黎立刻就安靜下來。 鶴山微微皺眉, 說道:“阿棠情況不算好,本養(yǎng)得幾分, 這下動了胎氣,得臥床靜養(yǎng)才是?!?/br> 郁棠皺了皺眉:“我……” “好?!?/br> 不等郁棠說話, 陸黎就一口應下,他看向郁棠道:“萬事不及你,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事我來做?!?/br> 郁棠眉心愁思不散,父親生死未卜,她為人子女, 又怎么放心得下? 滇王妃看兒媳婦還是一幅擔心樣子, 也不由得上前勸道:“阿棠且放心,你母親已帶著屠大夫去了, 想必你父親一定會平安無事。你得好好養(yǎng)著,不然叫你母親兩邊cao心豈不受累?” 郁棠自然曉得滇王妃話里的道理,她看了陸黎一眼,他眼里滿是擔心, 她心里也有些酸楚。只得點點頭, 到底也是應了臥床休養(yǎng)的事。 滇王妃見郁棠點頭答應了也不多啰嗦, 當即就讓她好生休養(yǎng), 帶著鶴山等人都出去了,剩下陸黎在身邊陪著她。 陸黎連日來都在外奔波,雖不是在外留宿,卻也時常見不到醒著的郁棠。郁棠亦是,眼下看著他,只覺得他消瘦了不少,眉眼間也多了許多愁思。 “這些日子在大理寺是不是很辛苦?” 郁棠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聲問道。 陸黎搖搖頭,勉強笑了笑:“不辛苦,不過尋常事?!?/br> 陸黎話里輕巧,郁棠卻知道大理寺絕對不是什么清閑的地方。不光是京兆尹的繁雜之事,更有朝中事,各州府之事都堆積到大理寺去。單看陸黎這幾個月來諸事繁忙,就知道大理寺可不是什么混吃等死的地方。 “不必cao心我,我皮糙rou厚,怎么折騰都沒事?!?nbsp;陸黎瞧著郁棠蒼白的臉色眼里就止不住的心疼,心里千百個不是滋味。心頭一念,甚至想著不若換個差使? 他一念之間的事情,叫郁棠探破了愁思,她只輕言道:“我在府上有母妃護持,又有鶴山方瓷,你還怕什么?你放心,我很珍惜我這條小命?!?/br> 聽郁棠這樣體貼他,陸黎心頭更加委屈了:“是我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本不該笑的,郁棠總是覺得他性子實在純善,總是因她三言兩語就覺得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也不知滇王妃幼時是如何教導他的,竟將混世魔王和純善青年養(yǎng)做一個人,她幾時也覺得有些妙。 陸黎不知郁棠在想什么,不然的話,怕是要被氣哭了。他本是擔心,卻好似叫她瞧了什么熱鬧一樣,沒得叫人更委屈。 “總是說這些,難免會不高興。” 郁棠道:“但我今日見你,心中仍是高興的?!?/br> 陸黎握緊了她的手,低聲說道:“怪我之前腦子糊涂,如今這時節(jié),瞧著都不安,你更加要小心?!?/br> “好,知道了。” 郁棠一口應下,也不過問詳情,當下她是有些困倦了:“阿黎,陪我躺一會兒?!?/br> “好?!?/br> 陸黎應了話,眉眼間的溫柔浮現(xiàn)出來。他脫了外衫鞋襪,只著中衣上了床榻,將人小心翼翼地攬到懷里,叫郁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輕聲細語地把人哄睡了。 —— 應王在北境遭人刺殺之事,梁元帝自然是知曉的,彼時正與眾大臣議事,知此事時臉色都變了,最后也留了季青臨在殿內商議。 梁元帝是信任季青臨的,覺得此事必有不對勁的地方,命季青臨親去北境調查此事。 “務必要查出幕后指使,決不輕饒。” 梁元帝沉著臉色,顯然是十分震怒。 季青臨皺了下眉,第一次沒有果斷的應下,梁元帝古怪地看著他:“怎么?你也沒有把握?” “陛下恕罪,臣有一問請陛下解答。” 季青臨跪下,態(tài)度堅決:“若此時牽扯眾多,臣當如何?” 梁元帝狐疑地看了季青臨一眼:“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出自一家之手?” 季青臨低頭不回話,梁元帝還能不知道季青臨的意思,他冷哼了一聲,將手中折子扔到御案上,發(fā)出一陣聲響,嚇得旁邊的宮人都紛紛跪了下來。殿內氣氛凝結至冰點,瑞卓即便是在梁元帝面前有幾分面子,此刻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這季僉事也真是不要命了,探陛下的口風也就罷了,卻還如此明目張膽?難怪陛下動怒了。 季青臨本就跪著,梁元帝這一動作也全然不曾嚇唬到他,他反而抬頭看向梁元帝,說道:“臣替陛下辦事多年,卻想知道此事陛下想要一個真相還是想要一個結果?!?/br> 聽的季青臨此言,瑞卓更是小心翼翼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唯恐自己呼吸聲大了點兒都驚著梁元帝,惹來雷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