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第一寵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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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真這會兒高興了,笑嘻嘻的拿著一塊糕點,沖陸黎說道:“哎呀,別灰心嘛!下回說不定你就贏啦!” 陸黎猛然抬頭,看向福真,氣道:“才不跟你這么幼稚!” “嘿!誰幼稚,誰扣……唔……” 福真話還沒說話,就被郁棠喂了一口點心,她震驚的看向郁棠,郁棠微微一笑:“這個糕點很好吃,你嘗嘗。” 福真受不了地搖搖頭,阿棠變了,她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福真費勁兒的把那塊糕點吞下去,灌了一口茶,沖陸黎說道:“今兒起,你就是本公主的情敵了!” 站在后方的方瓷聽到福真公主的話,當即就拼命地捂住了嘴巴,公主怎么能把這件事明晃晃的說出來呢! ▍作者有話說: 黎憨憨:meimei 福真:呸!情敵! 黎憨憨:qaq 方瓷:我要保護郡主的清白! 哈哈哈哈大家都可可愛愛的! —— ┗|`o′|┛嗷~~!我,我可以求一求營養(yǎng)液嗎?啾咪! 差點又趕不完六千,害怕! · 第31章 【31】 陸黎手捏得死緊, 定定地看著福真,連呼吸都有些急促,像是生氣了, 又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郁棠拍了福真一下, “又胡說八道了?!?/br> 福真哼哼唧唧地拿自己蹭了蹭郁棠, “他瞧著還不錯,就是看起來像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你才是花瓶!” 陸黎反駁, 明顯地不服氣。 福真理直氣壯道:“你仔細想想,同你一般大的, 我皇兄,或者我表兄蘇羨南, 再或者武安侯府的季青臨,英國公府的林若衡哪個不是已經(jīng)在朝中謀職?你就只會跟我斗嘴,說實話,我是真的替阿棠不平,莫非你以后就靠著滇王府坐吃山空不成?” 陸黎被福真說得面紅耳赤,這還不算完, 福真繼續(xù)說到:“我還是公主呢, 我不是也得學學掌管宮務(wù),你會什么?” 郁棠一愣, 沒想到話題拐到這上面去了,福真說得義憤填膺,卻是把陸黎架在火架上烤了,而她本人其實根本沒有想到陸黎一定要做什么。 對于婚事她認, 對于將來, 她也很清楚。而陸黎清不清楚, 實則并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在她之前的預想之中, 陸黎紈绔一些也沒關(guān)系,只要他待她誠心不變,他的家她會幫他撐下去。 可是她不在意,不代表身邊的人都不在意。福真會把這樣的話說出來,歸根結(jié)底還是覺得陸黎不可信,覺得她受了委屈??涩F(xiàn)下,陸黎才是實實在在的因為她受到了來自旁人的委屈。 “福真?!?nbsp;郁棠出言制止了福真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勢頭,面上露出了不贊同。 福真不滿地橫了陸黎一眼,沒再繼續(xù)了,但她是真的不服氣的。不是只要會為阿棠好就可以了,阿棠的夫君也需得能護得住她才是!要么權(quán)位,要么實力,就這么看陸黎也太明顯了,這兩種陸黎都沒有。她真的真的沒有想到過陸黎會成為阿棠的夫君,她原本以為陸黎已經(jīng)無可救藥,卻如今看著并不是那樣的,她便把自己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哪怕她知道這些話的確不合時宜,可她就是忍不?。?/br> 對于郁棠的維護,陸黎反而有些不太能接受。他微微低頭,顯然神色有些黯然。郁棠皺了皺眉,想要緩解一下陸黎的情緒,但聰穎如她,竟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氣氛一下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福真瞧著覺得不對勁,嘆了口氣,起身對著陸黎做了個賠禮道歉的手勢,說道:“是我唐突了。” 陸黎沉默地站了起來,對著福真和郁棠分別拱了拱手,說道:“公主說的沒錯,是我無能。” 福真見他就這么沉默了,心中愈發(fā)來火,直言道:“無能不會學嗎!男子漢大丈夫,長個腦袋就為了顯你長得高嗎?” 陸黎站直了身子,有些古怪地看向福真公主,問道:“公主到底是跟誰學的罵人?” “我這是無師自通!但是你這關(guān)注的點好像有點兒不對吧?。 备U嬉彩钦娴姆饬?,這是個熊孩子嗎?怎么有種帶不動的感覺。 郁棠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坐著說話吧,你們倆都站著,我抬頭都費勁兒?!?/br> 陸黎摸了摸自己的頭,又坐了下來,福真就像是賭氣一樣,一屁股坐在了郁棠旁邊。 郁棠也不著急,慢悠悠地給陸黎到了杯茶,說道:“福真的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這樣就很好,不必像誰。況我嫁妝豐厚,倒也不必這么努力去掙朝廷的俸祿?!?/br> 郁棠的話說得輕飄飄的,可陸黎就是感受到了一種難受。這種難受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奇怪,但他一時間分不清這種難受是因為郁棠說她嫁妝養(yǎng)得起她,還是其實她只是對這樁婚事認命而已。 陸黎的沉默讓福真公主也有點意識到不對勁兒了,她是不是用力過頭,真的打擊到陸黎了? 福真私下戳了戳郁棠的手臂,又對著郁棠擠眉弄眼的,郁棠才看了她一眼,對面陸黎‘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我有銀子!” 陸黎猛然起身道:“也不必擔心我養(yǎng)不起你!即便你日日綾羅綢緞,鮑魚海參我也養(yǎng)得起。再說朝中謀職之事,將來我也是要去做的!如今沒有不是以后也沒有!” 郁棠也沒想到陸黎一下反應(yīng)這么大,像是真的被福真激著了。 她對上陸黎緊張的眼神,輕輕地笑了,點點頭:“你說的我都信。” 陸黎仿佛是被她這一笑給鼓勵了,當下就點了點頭,直接告辭了??茨菢幼?,像是要回去大干一番的架勢。 福真看著陸黎帶人離開的樣子,問道:“你真的相信他能做到嗎?” “試著相信一下,即便是做不到也沒什么大不了。滇王府的爵位在那兒,滇王妃也是個聰明人,她就這么一個兒子,難不成真的養(yǎng)廢了,讓庶子來掌控王府嗎?” 郁棠倒不是不相信陸黎,而是她很清楚陸黎如今還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樣,與旁人要不同一些。 福真還是忍不住:“你好像很信得過滇王府一家子?” “嗯?!?nbsp;郁棠點點頭,起身往擷芳院走去,福真也跟著她一起回去。 兩人并肩走著,郁棠才輕聲地同福真說道:“在我第一次見到滇王府的人時,我見到了王妃和陸黎,他雖有些不著調(diào),可他氣質(zhì)清正,并非真正的紈绔。后來陸續(xù)見了幾次,更是深知王妃是個光明磊落,不同流俗之人。不瞞你說,我有時候甚至慶幸我要嫁的人是陸黎?!?/br> 福真驚訝,她真的從來不知道阿棠會有這樣的想法。 郁棠側(cè)目看了福真一眼,道:“你覺得很奇怪是不是?可你細想,女子成親不止是看夫君,更要看公婆,他背后的家族。滇王夫婦都是磊落之人,陸黎即便紈绔,也決計不會是一個小人。于我而言,我真的沒有想那么多了。畢竟我這身子骨差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傳得眾所周知,誰能常年顧及我?” “怎么會……若是……” “沒有若是?!?nbsp;郁棠定住腳步,看向福真,“久病床前無孝子,夫君自然也是一樣。我并不會求什么,可我遇到了滇王夫婦和陸黎,我真的覺得很好?!?/br> 福真到底也是個聰明的姑娘,郁棠沒有明說的話她其實都知道的。阿棠身份尊貴卻病弱多年,要說低嫁是不太可能的??墒鞘兰掖笞鍝駤D自然都是奔著宗婦的標準去的,阿棠身份足夠,甚至綽綽有余。但宗婦也要承擔整個家族的一半擔子,阿棠體弱,怎經(jīng)得起勞累? 就連福真說的季青臨和林若衡,即便是他們兩人想要娶阿棠,家中的長輩也不見得都能同意的。 在那些世家大族之人看來,一時的富貴固然重要,可大家族并不僅僅只謀此而已,他們u要的是整個家族一直興旺下去源遠流長。 阿棠看起來,并不那么合適。 聽了郁棠剛剛那一句話,福真的心里發(fā)生了一些些改變,或許,這樁婚事真的陰差陽錯得很合適? “那好吧,我不說了。總之你一定要過得好好的,若是有什么不好,我定去拆了他王府的門!” 福真緊緊地握住了郁棠的手:“我與你那么多年的感情,絕對不是你嫁了人就生分了的?!?/br> 郁棠笑著回應(yīng)她:“自然是,我還要靠著公主殿下保護我呢?!?/br> 福真這才心滿意足地又和郁棠說說笑笑去了。 —— 陸黎從應(yīng)王府回來之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好幾天不出門,滇王妃摸不清他又抽什么風,把舟南叫來問了問。 舟南也只把事情說了個大概,他當時距離亭子有點兒遠,聽得也不太清楚,但是大意他還是知道的。 滇王妃聽完之后,只覺得郁棠這個姑娘的確是不錯的,福真公主也是個真性情的人。若不是姐妹情深,福真公主又怎么會以立業(yè)之事詰問陸黎呢。 舟南看王妃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屬下覺得此事并無不妥,小王爺?shù)挂膊幌袷潜淮驌袅耍炊袷潜还奈枇??!?/br> “哦?” 滇王妃挑眉:“他難不成在研究什么上進的法子?” 舟南想了想,道:“或許是。” “或許是?” 滇王妃聽到舟南說了這幾個字,微微一笑,看向他:“倒是忘了問,陸黎將你留在云南府那么久,他交代你的事兒都辦好了嗎?” 舟南聞言猛然抬頭,沒有想到王妃居然看穿了他留在云南的目的。而滇王妃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很驚訝?” 舟南迅速低下頭,隱藏了自己失態(tài)的情緒,道:“仔細想想,倒也不是很驚訝。王妃才智過人,屬下并不覺得小王爺能瞞多久?!?/br> 滇王妃笑了笑,說道:“有你留在阿黎身邊,我是放心的。往后他成家了,身邊多一個阿棠,我也就沒什么不放心了?!?/br> 舟南晚來京城一陣兒,沒有想到滇王妃對于未來的那位小王妃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這才是真的有些意外。 “回吧,順便告訴阿黎,本王妃的意思是讓他提早去他爹手上受訓,不然去應(yīng)王世子那兒也不錯?!?nbsp;滇王妃出身將門,對于陸黎她還是很希望他能夠從武,不過到底是小時候被她阿爹慣壞了,陸黎的基礎(chǔ)并不是很扎實……王妃每每想起這個就有些心痛,這該死的隔代溺愛! 舟南應(yīng)了一聲,很快也就回到了陸黎的院子。 汀白一直守在門口,看舟南回來了便說道:“還在里頭沒出來呢?!?/br> 舟南點點頭,上前一推,那門就給推開了。舟南進去之后,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留下汀白在外孤獨守門。 汀白:……我真傻。 房里亂七八糟的擺了一堆紙,舟南隨便撿起一張看看就是一張地契,又撿起了一張,哦,是鋪面,再來一張,銀莊,還來一張,田產(chǎn)…… 舟南瞇了瞇眼,小王爺這是要做什么? 陸黎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房里進來個人,他抬頭一看,看到舟南,當即眉開眼笑地喚他過來:“你來瞧瞧,我把這些鋪面和房契地契都轉(zhuǎn)到小仙子的名下如何?” 舟南看了一眼陸黎指的那些鋪面房契地契之類的東西,明明是薄薄一張紙,他說的‘這些’卻足有他半人高…… “小王爺,太夸張了?!?nbsp;舟南摁住自己內(nèi)心流血的小人兒,小王爺太敗家,怎么辦? 陸黎搖搖頭:“我原本也不過是玩一玩,這些都是意外之財,倒也不太珍貴。而且我覺得福真公主說得對,與我很一般大的人,都已經(jīng)在朝為官了。那個季青臨,季青臨你知道吧?飛翎衛(wèi)的僉事,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官家的心腹之才了!” 舟南沉默了一下,他其實不太懂小王爺?shù)囊馑?。小王爺?shù)囊馑际撬惶珢圻@些錢,希望成為朝廷棟梁??? 這好像……有點難吧? 陸黎也沒管舟南是怎么想的,繼續(xù)說道:“我這幾天也仔細想了想,覺得如果我有一個女兒,我自然也是想把她嫁給年少有為的郎君。想來我岳父岳母也是這么想的吧,只不過他們顧及我的面子,從未提及……唉,若不是福真公主點破我,我竟不知他們?yōu)榱宋疫€忍下了這般委屈?!?/br> 舟南聽了他家小王爺這一段話只覺得槽多無口,又覺得他家小王爺實在是自戀的一把好手。應(yīng)王和宛陽長公主?顧及您的面子?這種事,可能根本都不存在吧,您這腦補的能力不去說書才是真的委屈了。 當然想歸想,舟南是不可能拆自家小王爺臺的。 也不知道陸黎是哪根筋抽了,過了一會又生氣道:“不行!根本不行!” 舟南有些跟不上陸黎的思路:“什么不行?” “我只要想著我若是跟小仙子有一個像她的女兒,我怎么可能舍得讓她嫁出去呢!” 陸黎抓狂了,“什么絕世好男人都配不上我和小仙子的女兒!” 舟南:……您戲過了。 “我岳父岳母真是太善良了??!” 陸黎又道。 舟南艱難地配合發(fā)問,也是真的不太明白應(yīng)王和長公主哪兒善良:“小王爺這話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