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91節(jié)
玉然又拖著酸痛的腿匆匆來到英武堂。 玉然到時,侯爺、世子、明定等俱已在坐,幾人也就現(xiàn)今朝堂之事,細細分說給趙禛知道;按慣例,昭王馬上要出宮開府了,這樣,也可正式走入朝堂了。 平日熟悉是一回事,正式做事又會是另一回事。 玉然來后,凝神聽著,也時不時提出自己的看法;說到最后,玉然見時辰不早了,恐耽誤了昭王回宮,遂直接開口道,她有點私事需詢問昭王。 聽得玉然如此說,眾人也皆退散,只余明定在坐。 玉然躊躇了下,對趙禛道:“有些事,想必昭王也是心有準備的,我也不繞彎子了?!?/br> 見玉然看著自己問話,趙禛坐在椅子上拱了下手道:“舅母請講?!?/br> 玉然道:“你對自己選妃之事,可有什么想法?” 趙禛答道:“我沒什么想法,一切僅憑長輩之意。” 聽了趙禛的回答,玉然干脆再進一步明說了:“不光是這個。其實我想說的是,舅母當然是希望日后你能有個,既能情意相通的,又能志同道合的愛人??墒?,世事一向難料,也恐難盡如人意?!?/br> 說到這里,玉然定定的看向趙禛道:“日后,如二者難以兩全,你是要個情深意重的;還是能跟你并肩而立,助你一臂之力的?” 聽得玉然如此問,趙禛沉默了一陣子,方對玉然道:“我知舅母之意,但禛生在皇家,有些事本就難如人意,太過情深,禛也怕情深不壽。此次,想必母妃也多有囑托舅母,就請舅母多加相看吧,只要是舅母相中的,禛無可不從。” 玉然明白了,趙禛對自己的婚事看的很明白,他選擇了權(quán)勢利益聯(lián)姻。 這也是無法之事,皇子婚事本就牽連朝堂,玉然今日之問,本就只求心安。 玉然總覺得婚姻大事關(guān)乎一生,現(xiàn)淑妃將如此大事托付給自己,實在是壓力甚重,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毀了一個少年的情意懵懂。還好,趙禛很冷靜, 趙禛也很明白舅母今日問他此事之意,其實趙禛非常羨慕七舅舅與七舅母之間這種,情意相通,相濡以沫,共同進退的情意。 可是,生在皇家的他非常明白,做為君王,恐怕最要絕掉的就是情深意重,因為一不小心可能就是家國不幸。 知道趙禛的想法后,玉然跟侯夫人、世子夫人等細細的將京中貴女篩了一遍。 最后將目標鎖定在,陳閣老長子的嫡幼女;西郊大營指揮使竇佑英的嫡女;五城兵馬司武陽伯衛(wèi)良軍的嫡長孫女;張如海張?zhí)珟熂业牡臻L孫女的身上。 這四家,陳閣老是當朝宰相,權(quán)勢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竇佑英手握拱衛(wèi)京城的西郊大營;武陽伯握有管理京城治安城防的五城兵馬司;張家更是滿門簪纓,家中出了一太師,二總督,說是權(quán)勢滔天也不為過。 如能跟這其中一家聯(lián)姻,對昭王來說,都是一大助力。 這當然只是平川侯府自己一方的想法,婚姻大事,向來是你情我愿之事;尤其是這種關(guān)乎奪嫡之事的聯(lián)姻,更是要慎之又慎。 于是,平川侯府,在跟宮中的淑妃通過氣后,放出風去。 這幾家收到平川侯屬意自家閨女做王妃的風聲,也是各有思量。 這幾家在思量,玉然他們也想著,先前只是按照昭王所需助力來選的;具體怎樣,也還得相看下人才行,不然,就算昭王是政治聯(lián)姻,那也得昭王看得過眼才是。 三月三,平川侯府大開宴席,這幾家也都接到了請?zhí)?/br> 看著平川侯府的請?zhí)瑤准腋髯哉遄么虬缙鹆伺畠毫恕?/br> 侯府宴飲如期開始,各家女眷紛紛前來。對于此次平川侯府開宴,明眼人都看出是為何。 玉然跟謝大奶奶親自接待了先前看中的四家女眷。 玉然現(xiàn)如今的名聲可謂響徹京城,見到玉然在坐,眾人更是心中確定侯府之意了。 眾人思量著,玉然見著她們的衣著打扮及言談舉止,也在思量著。 只見衛(wèi)家小姐,衣著素凈,家中親眷對玉然等也俱是疏離有禮。見衛(wèi)家如此,玉然明了,這衛(wèi)家想是不愿站隊了。想想也是,他家已有肖家的女兒,再跟李家聯(lián)姻,這關(guān)系可真如亂麻一般,看來,這衛(wèi)家不用考慮了。 另外三家,俱是神情恭敬有禮,姑娘也是打扮的很是用心;但說要有多熱衷吧,也不是??磥?,這幾家都在猶豫觀望中。 既然觀望那也就是有五五之成可成了。 他們幾家要看昭王的潛力,玉然也想觀觀這幾家閨女的品性。畢竟,以平川侯府對昭王的期許,日后,這姑娘可不僅僅是昭王妃,更可能是一國之母了。 因還沒開席,待客的侯府小姐命丫頭擺好點心,請各家小姐先行吃茶。 陳閣老家的小姐面前擺上了一盤杏仁酥餅,見狀,陳小姐眉頭一皺,但還是忍住沒說什么。 但侯府丫頭接著遞上來一杯茶,還沒揭開蓋子,光聞味兒,都知道是杏仁茶了。陳小姐更是不高興了,臉不由自主的黑了一黑。這李家是怎么回事,難道待客前都不用打聽下客人的喜好的嗎,難道不知自己最討厭杏仁,見不得這東西的嗎? 陳小姐身后侍立的丫頭,見自家小姐臉色難看,于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家小姐最惡杏仁茶了?!弊约已绢^在這么多貴女在場的重要場合擅自插話,也不見陳小姐阻攔。 將這一幕看得清楚的玉然一見,這陳小姐還是太過驕縱了些,氣量不夠??礃幼樱@陳小姐也不能考慮了。 要知道,昭王也是從小金尊玉貴長大的,兩人日后在一起時,陳小姐要是時不時耍耍小姐脾氣;昭王示必愿意捧著她的小姐脾氣,那兩人還怎么過,日子一久,還不得成怨偶啊。 接下來再觀竇小姐,張小姐;很好,一看這兩人都是受了家中嚴厲規(guī)整的教導的,人也敏惠得體。 聽得玉然之言,再佐一旁證,平川侯最終將目標鎖定在這兩家身上了。 平川侯府如此明顯的意圖,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成王也看得非常清楚。成王當然不會讓侯府如此順利的得償所愿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說什么?李家看中了張如海跟竇佑英家的姑娘?”聽得人來報說此事,成王驚問出聲。 “回稟王爺,這消息千真萬確,昨兒個李家開三月三宴請,就是為著相看人呢?!?/br> 成王聽完,揮揮手讓來人退下。 又命人將謀士叫過來,要商議商議此事。 眾謀士聽說此事后,俱都覺得不能放任李家拿下這兩家中的任何一家。 “不錯,本王也是這樣認為的。不可讓這兩家跟李家聯(lián)姻,諸位可有什么好主意?”成王問道。眾人紛紛獻策。 這些時日,張?zhí)珟熂乙苍谏套h著昭王選妃的事兒。 一說張家已是位極人臣,富貴以極,不必再蹚奪嫡這場渾水。 一說,眼下自家看起來是花團錦簇的,但正所謂盛極必衰?,F(xiàn)在看來,昭王的勢力也是不小,最終奪得至尊之位的可能性也很大。 現(xiàn)在平川侯府主動找上門來,不可輕易開罪;要不然,萬一昭王御極,想起前事心中不快,秋后算帳怎么辦? 商議了許久,結(jié)果張?zhí)珟熍陌宓溃骸艾F(xiàn)在昭王跟成王是各有勝算?,F(xiàn)在就壓寶確實太早了點。既然如此,那就看天意吧?!?/br> 看天意的意思就是,張家對昭王選中自家姑娘的事兒,既不熱衷但也不拒絕。一切皆看昭王那邊的意思了。 但話雖如此,還是心有忐忑,其實有時,人最怕的就是這種下不了決心時的惶恐之心。 張夫人這幾天有點焦灼上火,這日,張小姐親自端了一盅清火的甜湯過來,請母親喝點消火。 見到如此秀外慧中的女兒,張夫人又是高興又是憂愁,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張夫人拉過女兒的手說著話兒。兩人正說的熱鬧,這時貼身嬤嬤匆匆進來,正要說話,見小姐也在,立馬噤聲不語了。 見這嬤嬤之狀,張小姐知道,這是有事要回母親知道,但又不便讓自己聽聞;遂懂事的告退了。 待女兒走后,張夫人對那嬤嬤道:“何事竟做如此之狀?” 聽得張夫人問話,那嬤嬤上前一步,低聲說了起來。 待聽完這嬤嬤之言,張夫人大驚:“竟有此事?那人呢?” 那嬤嬤答道:“那人直接找上門房說事兒的,當時因進不來,還稍稍鬧了一下;幸好大少爺經(jīng)過,聽得那人說的話不對,才將人帶了進來?,F(xiàn)在,那人在大少爺?shù)臅磕?。?/br> 張夫人聽完,急速的一思索,立即往自家老公,張家大爺張士功的書房院而去。 聽得自家夫人說,方才大兒子在門口帶了個人進來;這人竟然口口聲聲說跟張家大小姐定過親,這次過來,就是想來完婚的? 張士功有點驚愣。這事兒怎么想怎么蹊蹺,立即往長子書房而去。 張大少爺見父親來了,立即迎了出來,并快速的將此事說了一遍。方才已聽過自家老婆說了此事,現(xiàn)今再聽兒子細述此事,張士功迅速的一歸攏,心中已是有了計較。 張士功進到書房內(nèi)室,只見房中正坐了個二十許左右的年青人,相貌倒也清秀,但氣質(zhì)就有點不美了。 張士功打量了那人一陣兒后,方才徐徐開口問道:“不知賢侄高姓大名?”那人見張士功詢問,有點緊張的答道:“免貴姓雷,單名一個柏字。” 接著張士功又問:“原來是雷柏賢侄。不知雷賢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雷柏聽得張士功如此問,緊張的有點哆嗦,急急的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他說他一直在讀書進學;家雖貧寒,但母親要強,一直在供他讀書,現(xiàn)在已是舉人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前些時候,他母親一病不起;臨走前給了他一塊玉佩,說他從小就跟張家千金訂過親,要他來投奔張家繼續(xù)進學。 聽得此人如此說,張士功問道:“你說的玉佩,可否拿出來讓我一觀?!?/br> 雷柏聽得此言,很是躊躇了一陣子,這個玉佩可是自家最大的把柄,怎能輕易的交出來呢。 見雷柏此舉,張士功更是心中鄙夷,自家怎會跟如此心思狹小之輩定過親。 張士功沉下了臉,目光沉沉的看向了雷柏。 見張士功臉色已然不善,那雷柏不敢再猶豫,立馬慌慌張張的從懷中取出玉佩遞給了張士功。 張士功看了此物,細細的端詳了一番,沒看出什么來,想了想,拿著玉佩去找父親張如海了。 張如海見到兒子遞過來玉佩,一看,捻須道:“不錯,此物確實是為父當年所贈友人之物。這么多年都沒現(xiàn)身,我還當早已不在了,沒想到今日竟又得見?!?/br> 見兒子面露不解之色,張如海講起了幾十年前之事。 原來,當日張如海求學之時,路遇山匪,差點性命不得保,幸好有路過一家?guī)е叶〉母粦魧⑵渚认隆?/br> 這富戶見他書生打扮,意欲招其為婿,聽聞他已有家世之后,退而求其次,說要跟他的兒女聯(lián)姻。 張如海發(fā)達后,也多次派人找過這個恩人,一直未有找到,沒想到今日竟有人持玉佩找上門來。 這雷柏竟在如今如此微妙的時候上門求親,看來,絕非偶然。 張士功道:“此人此時前來,恐怕是受人之托吧。” 張如海沒有立時回答,思忖了一陣,方才道:“看來,昭王欲與我家聯(lián)姻之事,已是被成王洞悉。成王如此手筆,想來是不欲我們與昭王結(jié)親了?!?/br> 張士功氣憤道:“豈有此理,因不想我們與昭王聯(lián)姻,就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真是…….” 張如海止住兒子道:“其實成王此舉之于我們還真不是壞事。這樣一來,我們既可不用跟昭王聯(lián)姻,進而站隊奪嫡;又可不用得罪昭王,順理成章的拒婚了。成王此舉,還真是解了我們府上卷入奪嫡之憂啊?!?/br> 張士功不解道:“就算我們拒絕了李家,但這雷柏一看就是成王的人啊。如果將大姐兒嫁予他,那我們不是跟成王扯上關(guān)系了,還是有參與奪嫡之患啊。” 說完,不待張如?;卮穑瑥埵抗τ窒肫鹨皇?,接著又擔心的問道:“父親,您不會真想將大姐兒嫁給那雷柏吧。” 張如海聽完兒子擔憂,冷哼一聲道:“就算不為奪嫡之事,我也還沒有那么迂腐。僅憑一個玉佩就想娶走我張家的千金,哼哼,也太看不起我了。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吧。” 平川侯府放出風聲后,正想著過兩天去張家、竇家探探口風的。 誰知沒過兩天,一個游方道士看到張大小姐;一見就說她與道有緣,必得修道三年,日后才可順遂,否則對人對己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