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不許種田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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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安哪里受得了這種強烈的落差。 他既不滿又不甘,恨得只想找什么人撒一撒氣。 恰好,他一抬頭,只見新郎…… 也就是那個德萊塞爾大人的私生子突然起身離開,也不知去做什么。 朱迪安心中微微一動。 他當即吩咐手下人繼續(xù)盯著馬科姆,自己則不懷好意,溜溜達達地跑去找新娘說話了。 此時,勞瑞斯夫人正在一間休息室里坐著發(fā)呆。 因著國王陛下不在,她那份艷冠群芳的興致便也有些淡淡,加上她目前對這出婚事仍有疑慮和不情不愿,所以,干脆拿‘整理妝容’當借口,在休息室里遲遲不出去…… 這時候,朱迪安走了進來。 他先禮貌地朝勞瑞斯夫人鞠了一躬,又道了一聲好。 勞瑞斯夫人神色懶懶,見是已經(jīng)從國王那邊失寵的朱迪安,便連站都不站起來,態(tài)度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你也好呀,朱迪安。怎么?你不在外頭同人吃酒,跑我這兒來做什么?” 朱迪安笑嘻嘻地說:“我是特地來為夫人效力的?!?/br> 勞瑞斯夫人聞言,只斜了眼角去看他,語氣半信半疑地問:“唔,為我效力?你只說得好聽罷!再說,又有什么事需要你為我效力呢?” 朱迪安回答:“不瞞你說,我是通風報信,提醒你快點兒放棄這婚事的?!?/br> 勞瑞斯夫人不解地問:“什么意思?” 朱迪安幸災樂禍地說:“因為,有一樁事若是發(fā)作出來,只怕德萊塞爾大人要被問罪呢!所以,你這時候嫁進來,正是跳火坑呢。” 勞瑞斯夫人不禁睜大了眼,又坐直了身體,裝出生氣的樣子罵道:“呸!你混說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呀?你這個總喜歡危言聳聽的混賬,德萊塞爾大人怎么就會被問罪呢?” 朱迪安完全沒打算告訴她。 因為他這人就是有點兒損人不利己,見不得別人日子好過的。 再來,不管勞瑞斯夫人結不結婚,也都同他沒什么關系,自然也就不會幫她cao這份閑心。 這次故意這樣半藏半露地說上一番話,也不是什么好心提醒,而是特意要讓勞瑞斯夫人左右為難、心中忐忑,不管最終是選擇結婚,還是選擇悔婚,都要大大掙扎、難受一番,如此才好! 所以,他故弄玄虛地把事情說完后,自顧自地就走了。 勞瑞斯夫人被氣了個七竅生煙,只覺得近段時間遇到的男人,沒有一個好人。 可她也確實如了朱迪安的愿,被攪亂了心緒,又開始糾結起,這婚是結?還是不結了? 并且,心里還想:“那混賬雖然為人低劣,但若是手里沒點兒東西,應該不至于這么放話。” 于是,勞瑞斯夫人不免在心中犯嘀咕了起來:“德萊塞爾大人又能因為什么事被問罪呢?若只問罪他一個,我倒是要高興呢!只怕要牽連旁人,那我這時候嫁進來……?” 想到這里, 她對這樁本就不怎么滿意的婚事就更遲疑了。 于是,等到有仆人過來詢問,有沒有整理完妝容,要不要出去見見賓客的時候…… 這位夫人當即將身子向后一仰,裝腔作勢地捂住腦袋,大聲嚷嚷起了頭疼。 于她, 這也是老套路了。 侍女隨從們連忙過來,配合做戲。 又是給她按摩的,又是給拿毛巾熱敷的,還有喊著去請醫(yī)生的…… 休息室里,兵荒馬亂。 來傳信兒的仆人懵逼地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但不管怎么說,新娘一副頭疼快死的樣子…… 這婚在短時間內,想必是結不成了。 另一頭,國王、德萊塞爾大人同薩菲爾伯爵這邊的戲也是一般的精彩。 眾所周知的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盟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可以說,再沒有人能夠比薩菲爾伯爵還要深諳這句秘訣了。 當他代表新貴族群體,同舊貴族爭權奪利,要求撤銷舊貴族們的免稅特權時…… 他果斷選擇暗中支持反叛軍,與這些底層泥腿子們聯(lián)手,在北方行省搞風搞雨,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政治觀點正確——舊貴族們對封地的橫征暴斂,已經(jīng)激起了民憤。 這時候,他的政敵是代表舊貴族的德萊塞爾大人。 之后搞暗殺也是為此。 然而,時移事變。 當亨利公爵橫空出世,又握著那點兒小把柄威脅他一起造反的時候…… 反抗軍的存在,于他可就沒什么好處,反而還拖后腿了。 薩菲爾伯爵的念頭也隨之變了:“唔,我原也不用一直麻煩那些叛軍的?!?/br> 于是,他決定翻臉不認人,轉而去和曾經(jīng)的政敵德萊塞爾大人握手言和了。 同時,自己身上的黑鍋也要繼續(xù)往出甩,便特意編了一套說辭出來。 對此,德萊塞爾大人自然很吃驚,第一反應是:“什么,有人要殺我?” 接著,他又回想了一下薩菲爾伯爵的那套說辭,就更加吃驚了:“亨利公爵同反叛軍合作,怎么可能啊?” 薩菲爾伯爵攤了攤手,裝出自己也很難理解的無奈表情。 并且,他還一臉認真地解釋:“相信我,大人。我心里是比你還要驚訝的,如果不是公爵大人親自找上門來威脅我,讓我?guī)退\反的話……我便是想象力再豐富,也想不到這些門道的?!?/br> 德萊塞爾大人還是一臉狐疑地看著這個狡猾的昔日政敵,不太相信地質問著:“你說,他找上門去威脅你?那么,請問,你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讓他威脅的呢?” 薩菲爾伯爵鎮(zhèn)定從容地回答:“他污蔑我暗中資助那些在北方行省掀起暴動的反叛軍?!?/br> “哦,污蔑嗎?我看不見得吧!” 德萊塞爾大人不見得相信薩菲爾伯爵資助叛軍,但出于對政敵的厭惡,還是下意識地反擊說:“公爵大人總不至于拿你沒做的事情威脅吧?” “因為真正和反叛軍勾結的人是他,所以,他能夠串通那些叛軍們,然后,一起偽造了我同叛軍聯(lián)系的證據(jù),大概是一些來往信件什么的……”薩菲爾伯爵不慌不忙地解釋。 然后,他還一臉誠懇地說:“親愛的德萊塞爾大人,盡管咱們于一些政治觀點上很是有分歧,但我以為,那都是個人想法上的差異。起碼,在熱愛這個國家與忠于陛下方面,咱們二個人是完全可以站到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br> 德萊塞爾大人依舊半信半疑的神情。 但薩菲爾伯爵這時候又反問了一句:“大人,你仔細想想,亨利公爵聯(lián)絡叛軍是為了召集人手來進行謀逆的事情,可我聯(lián)絡叛軍又能做什么呢?” 德萊塞爾被問住了。 顯然,以他固化的思維,是想不到薩菲爾伯爵針對舊貴族的那些七拐八彎心思。 這時候,一直從旁圍觀兩人對話的理查德國王也適時地站出來和稀泥了。 他先是微微一笑,接著,很是親昵地拍了拍德萊塞爾大人的肩膀說:“ 好啦,我親愛的爵爺。這事等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的問題是,咱們兩個同病相憐的家伙,既要面對暗殺,還得想個法子將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亨利給抓回來呢?!?/br> 德萊塞爾大人聽了國王的這番話,果然暫時將薩菲爾伯爵的事情拋到了一邊。 他一邊裝出忠心耿耿的樣子表示“陛下放心,只要我在,定要護您安全”,另一邊又在心中暗暗得意于自己居然同國王得到了同一個(被暗殺的)待遇,便認為自己的忠心,是連那些謀逆賊子們都認可的! 因此,他不由心想:“這回陛下當該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忠臣了吧?” 想到這事結束后,國王必然要更加地加重了對自己的信任,說不定還要從此對自己重視起來…… 他就意氣風發(fā)地將之前種種打擊統(tǒng)統(tǒng)拋到腦后,重振精神,打算繼續(xù)為國王鞠躬盡瘁了。 然而,理查德國王僅僅嘴上說得好聽,實則壓根沒什么想法。 他確實一直知道德萊塞爾大人是忠心的。 可問題在于,這位大人只管忠心,卻并不怎么會辦事,經(jīng)常守著一堆該進棺材的腐朽規(guī)矩來折磨人…… 所以,重視什么的快算了吧! 一天到晚還不夠人煩的呢。 至于說今天將所有事情都告知對方…… 其實也不是多在意對方,不過是因為——身處德萊塞爾府,等到亨利公爵那邊發(fā)動了,少不得需要他這個做主人的來幫忙維護、維護秩序罷了。 因此,忽略德萊塞爾大人莫名的振奮。 理查德國王倒是情緒穩(wěn)定,又大致地同他交代了一下亨利公爵的陰謀,順便感嘆一番:“這事多虧了薩菲爾,否則我搞不好真要吃個悶虧呢!實在想不到呢,亨利居然能買通了城防軍的一些人,還偷偷擱私底下,拉了個幾百人的隊伍,一邊打著將我擒獲的主意,一邊又要指使城防軍那邊封城,阻了我向外求援的路呢?!?/br> 德萊塞爾大人不禁皺眉,忙問:“陛下身邊的人手夠嗎?那賊子是已經(jīng)混入我的府中了嗎?” 薩菲爾伯爵從旁幫忙回答:“亨利公爵威脅我的緣故就在于此了,他此次,喬裝扮作了我的隨從,早早混了進來呢!正是計劃要對陛下不利呢!” “什么?” 德萊塞爾大人當即說:“那我現(xiàn)在就去喊人把這賊子擒住!” “不急,我是想看看這家伙到底還有什么底牌的?!?/br> 理查德國王頗為鎮(zhèn)定地說:“你們也不用太把他當回事,亨利這家伙,心里其實是沒多少成算的。凡事只要復雜一點兒,他都是要嫌煩的,一向只喜歡順著自己的性子來,每每計劃什么,成事的概率都不怎么高。所以,我從一開始就不擔心他那一套,只看他這次能做到哪一步吧……” 德萊塞爾大人聽了很是焦急,認為國王如此以身犯險,對自身安危未免有些太不重視了。 但理查德國王卻擺了擺手,示意不想多談。 德萊塞爾大人也只得暫且算了。 接著,國王少不得要吩咐他一些事,諸如,讓他聚集府中人手,順便接應一下陸陸續(xù)續(xù)會趕來護衛(wèi)的軍隊和騎警等等,同時,也要注意保護來參加婚禮的一干賓客們。 德萊塞爾大人認認真真地全部應下。 然后,迫不及待地要去好好表現(xiàn)一番了。 (二) 只是凡事都不那么盡如人意。 當?shù)氯R塞爾大人剛喊來仆人,讓對方去替自己傳達命令,將府中能用的人手聚集起來的時候…… 杰米趕到了。 他不知道還有亨利公爵謀反一事,只心心念念地惦記著自己同馬科姆的那個計劃。 一看見德萊塞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