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夠了沒 第33節(jié)
可能是他倆研究室有點關系,正好在一個研究項目里面?或者是同一個研究項目的負責人? 還讓她管沈遇舟叫哥,怎么叫得出來呀。 雖然心里這么想著,時柚還是乖乖應下。 【甜柚愛賺錢:好。[乖巧]】 也不知道時曜能不能看到。 時柚將被子一掀開,換了身衣服,蹦下床。 月光清冷,半掩著照進窗紗內(nèi)。時柚披一件睡裙,跳下床坐在床頭柜邊。 拉開抽屜,里面擺著沈遇舟送給她的糖。 鐳射造型的糖紙泛著一點紫耀藍,隨著掌心的轉動,光影一點、一點地變幻莫測,綻出各種綺麗的色彩。 其中裹著菠蘿色的硬糖,淡淡的香味彌漫。 這顆糖他送給她后。 時柚一直放在抽屜的最里面,沒舍得吃。 她明明不是個念舊的人,也不喜歡收藏什么東西,對于新事物充滿好奇。卻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收集一些浪漫情調(diào)。 高中時候她有個閨蜜轉學,臨走之前送給她一個橘子。時柚一直將她放在床頭,直到在木質桌面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棕色壓痕,徹底腐爛在空氣里,她才戀戀不舍地扔掉。 一整個夏天,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橘子香味。 充斥著她青檸汽水味的躁動的青春期。 時柚將那顆糖重新放回抽屜最里面,放好后關上抽屜。 鎖紋斑駁,周圍有些脫落的銅漆,金屬質感零落。 她一直深信。 這應該是一封值得浪漫的故事。 / 第二天時柚起了個大早。 本來徐赫約好了上門去紙質版線描稿,時柚就在家里等他過來。 她意識有些恍惚,腦袋里像是揉了一團棉花那樣重。時柚光著腳在客廳走了幾步,從柜子里翻出醫(yī)藥箱,取出水銀溫度計。 好像感冒了。 呼吸不暢,鼻腔里又粘又濕。 過了幾分鐘,她將放下胳肢窩下的溫度計取下來。對著光線旋轉,看清里面的刻度條。 37.9c,低燒。 時柚輕輕松了口氣,將溫度計放回去,慢吞吞地三兩下脫了鞋,裹在被子里。 可能是她昨天洗澡后沒有及時吹干頭發(fā),晚上又熬了夜,所以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幸好是低燒,她只是有點頭暈目眩,整個人沉得不行,但不用去醫(yī)院。 晚些的時候,季時蹊過來敲門拿東西。 他上次丟了一本《天文學概論》在時柚家里,這會兒趁著上午沒課過來拿。 一進門,季時蹊就覺得時柚不對勁,皺了下眉,“柚柚,你怎么了?” “有點發(fā)燒?!睍r柚趴在床上。 季時蹊問,“要去醫(yī)院嗎?” “不要。” “那我留下來照顧你?我上午沒課?!?/br> 時柚頓了下,“你幫我在樓下的藥店買個退燒藥吧?!?/br> “行?!奔緯r蹊點點頭,“我馬上就去。” 他賣完藥回來,又陪了時柚一小會兒,快到中午幫時柚點了個餐,便繼續(xù)回學校上課去了。 季時蹊臨走時關上門,悄無聲息地,時柚還裹在蠶絲被子里睡覺。 “……!” 糟糕,忘了和季時蹊說不要給她爸媽發(fā)微信了。 時柚剛想說不要告訴她爸爸mama,還沒給季時蹊發(fā)消息,時母就給她發(fā)微信。 【時母:你發(fā)燒了?要不要去醫(yī)院?要不我請假過去你那里吧?!?/br> 【甜柚愛賺錢:不用啦mama,只是低燒。】 【時母:那你不要貪涼多喝熱水,晚上被子蓋好,這幾天下暴雨氣溫低,盡量開風扇不要開空調(diào),注意早晚溫差換衣服。】 【甜柚愛賺錢:好。】 應付完時母,時柚喝了感冒藥,將手機關機,準備睡上一覺。 剛準備入睡,肚子那塊兒又一陣絞痛。 她翻身下床,轉身去了衛(wèi)生間。 真是禍不單行。 算上今天應該是她來例假的日子,每個月都要有那么幾天痛經(jīng),有時候會疼到吃止痛片。 徐赫站在門外,咚咚咚敲門,“柚柚,交稿啦交稿啦!” 徐主編上門催稿不是一兩天了,甚至已經(jīng)成了月末的必要行動。 大抵仗著自己生理期肚子疼,來了底氣。時柚蜷在沙發(fā)上蓋著小毯子,手里捧著溫熱的水,理直氣壯地裝聾賣啞,準備熬到徐赫離開。 “怎么了?”門外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伴隨著腳步停止的聲音。 “……” 時柚呼吸一頓,豎起耳朵。 徐赫:“沒什么,我來催稿?!?/br> “催誰的稿?”沈遇舟問。 徐赫撓了撓頭,“時柚呀,我們公司的頭部人氣漫畫家時柚。她再不交稿這個月的漫畫沒辦法連載了,這可不行?!?/br> “……” “時柚,你快開門吧,你不是說在家嗎?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毙旌沼智昧藥紫麻T。 沈遇舟彎著指骨,也輕輕敲了下,嗓音很沉,“柚柚?!?/br> 門緩緩從內(nèi)側打開。 少女捂著額頭,胳膊肘撐在門框邊。 門外兩個人不約而同朝著她的方向看去。 徐赫:“你……” 時柚很快將視線移開,肚子隱約疼得厲害,有一陣絞痛。她“嘶”了一聲,猛地感到眼底一陣濕潤,有什么東西不受控制地往下砸。 時柚抬手去抹。 手背都是鼻涕和眼淚。 “……” 她、她怎么就突然哭了呀。 完蛋了。 這兒還站著兩個人呢。 少女往后退了一大步,低下頭,用手背在臉上抹幾把。 她眼眶紅紅的,濕漉漉地像個被淋濕的小白兔。仰著臉看向沈遇舟,目光觸及到的一瞬間,又飛快的低下頭。 徐赫頓時慌了。 “你怎么了,還好吧?” 以前他上門催稿的時候時柚再忙再無奈委屈也沒哭過,頂多和他互懟幾句就完事兒了,然后加班加點地把稿子趕出來。 下個月照常還會拖稿,而他也不厭其煩地上門催。 時柚很反常,她沒說話。 徐赫手腳慌亂,“柚柚,你…別哭啊,有什么事和我說,稿子趕不完咱們就不趕了,寫一張請假條給老總也可以啊……” “……” 見她沒太搭理,一言不發(fā)偏著頭,徐赫苦口婆心,“沒關系的柚柚,你別太傷心,有什么事告訴我,我真的可以幫你請假?!?/br> 時柚又有點頭暈,可能是發(fā)燒的緣故,她一個字也不想聽徐赫絮叨了,她只想睡覺。 “你別說話了?!毙」媚锶嗔巳喔共?,撅嘴,“不是,肚子疼……” 時柚摁著額頭,閉眼指了指家里,“我好好睡一覺就行了,稿子會按時上交的。” “你怎么樣啊,要不要去醫(yī)院?”徐赫擔憂,“你要不找個人陪你吧,打電話給你家里人,還是健康最重要啊?!?/br> 沈遇舟也察覺到時柚真疼得厲害,人靠在墻邊上完全站不穩(wěn)。他輕輕揉了下她的腦袋,“要我陪你嗎?” 時柚哼了幾下,無意識地點點頭。 她下意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眉皺成一團。 “我可能要走慢一點,我肚子……真的很疼?!?/br> 沈遇舟靜靜地看她幾秒,俯身問,“那我抱你進去,好不好?” 時柚沒聽清他在說什么,但他的聲音讓人很安心,她就點頭乖乖地說‘好’。 男人手臂溫暖有力,只輕輕地一撈就把她攬腰抱起來。 再次確認了一遍時柚沒有感到不適,沈遇舟將她往上顛了一下,輕攬住她單薄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