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原來這才是真相
說到這里,周夫人的表情有些唏噓。 “月家人的秉性要比你想象中的冷血得多,那對母子被抓回去后,日子定是不好過的,原本按照最初的打算,他們是想直接殺了溫奚的,可后來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原因是老家主看中了溫奚體內(nèi)蘊(yùn)藏的龐大力量。” “據(jù)說他們發(fā)現(xiàn)可以通過刺激溫奚的情緒而激發(fā)他的精神力,于是就將那孩子囚禁了起來,不光如此,還利用他的娘親做實驗,不斷折磨那個女人,從而激怒溫奚,那個女人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哪里經(jīng)得住月家的折磨,沒過多久就精神失常了,最后經(jīng)不住痛苦,在溫奚面前自盡身亡?!?/br> 終于得知事情的真相,南榮寧的眸子沉了下來。 她雖早就料到月峰向她隱瞞了實情,卻也不曾想過溫奚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樣殘忍的事,月家那一群人,表面和善憨厚,背地里卻連自己的骨rou都能利用迫害,簡直連人性都泯滅了。 周夫人繼續(xù)道:“正是因為親眼目睹了生母的死,溫奚被徹底激怒,一時發(fā)狂,將月家大半的人都給殺了,可那時的溫奚才只有五歲,身體根本撐不住這樣劇烈的釋放,因此精神力崩潰,被天門院的上一任院主給撿了回去,此后成為天門院的弟子,與月家再無瓜葛?!?/br> 南榮寧聞言,眉頭皺了一下:“僅僅是這樣?” 周夫人道:“外界所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聽說好幾年前溫奚曾回過一次月家,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外人并不知曉?!?/br> 南榮寧神情異常,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她總覺得事情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雖然她和溫奚相處不多,但也清楚,溫奚對月家的恨意并不僅僅是這樣,可溫奚那樣強(qiáng)大的人,若是真的恨毒了月家,為什么不想辦法將它除去呢? 月家的族印當(dāng)真有這么厲害嗎? 見南榮寧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周演打斷道: “行了,這些事跟月寧沒有關(guān)系,月家做的孽應(yīng)該由他們自己受著,月寧雖是月家的人,卻是無辜的,不該受其影響?!?/br> 周夫人笑了笑:“演兒說的是,姓月的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這位月寧姑娘瞧著卻與眾不同,姑娘能與演兒交好,是件好事,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告訴演兒?!?/br> 南榮寧回以一笑:“多謝周夫人?!?/br> 周演道:“快些用膳吧,用完早膳后,我送你回月家,一個女子整夜未歸,到底是不合禮數(shù)的,只怕會損壞你的名聲?!?/br> 南榮寧沒再多說什么,用完膳后,便跟著周演離開了周家。 二人走在大街上,南榮寧還在回想之前周夫人說的那些話,心中總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想得入神了,連路都沒仔細(xì)看。 這時周演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將她扯入了自己懷里。 “大清早的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連路都不看了?那么大一輛馬車沖過來,你硬是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不要命了?。俊?/br> 周演眉頭緊蹙,語氣稍稍有些冷。 南榮寧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抱歉地笑了笑:“是我走神了,還好有你在?!?/br> “你在想些什么呢?莫非是昨晚的酒還沒醒?” 南榮寧搖頭:“酒早就醒了,只是有些在意周夫人剛才說的那些話?!?/br> 周演了然,對方畢竟也是月家的人,得知月家真正的秉性后,自然無法輕易釋然。 “比起那個,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 南榮寧愣了愣:“我的處境?” 周演道:“我就知道你還什么都不知情,難道沒人告訴你嗎?凡是通過高階咒術(shù)師選拔的人,都要進(jìn)入天門院學(xué)習(xí)的,算算路程,過不了幾天就要出發(fā)了?!?/br> 聽到這話,南榮寧當(dāng)場愣住。 通過比賽的人要去天門院?這事怎么沒人跟她說過? 周演見對方臉色不好,以為對方是因為溫奚和月家的事而擔(dān)心,便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害怕,雖然月家和溫奚是水火不相容的關(guān)系,但那位溫院主是個很和善開明的人,他知道當(dāng)年的事與你無關(guān),不會為難你的?!?/br> 南榮寧:“……” 和善開明?周演對這四個字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她長嘆了口氣,其實她的確不用太害怕,畢竟她已經(jīng)入了月家的族譜,有月家族印在身,溫奚應(yīng)該是傷不了她的。 況且比起一直待在源城,去天門院對她而言反倒有更多的好處,她不可能一直躲在這里等待夜闌的救援,既然目前溫奚動不了她,她不如利用天門院的便利,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么算起來的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里,南榮寧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笑意,周演見她心情好了些,也松了口氣,隨后又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問: “月寧,有件事我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問?!?/br> “有關(guān)我成婚的事?” 周演頓住,沒有反駁。 南榮寧瞥向他:“我的確已經(jīng)成婚了,我的夫君并不是南元洲的人,總有一天他會帶我離開這里。” “你為何不去找他?”周演問。 南榮寧笑出了聲:“因為我被困在這里了,就像籠子里的金絲雀,南元洲對我而言就是牢籠,我出不去的?!?/br> 周演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南榮寧也沒打算深入這個話題,她意味深長地瞇著雙眼,眸子里浮現(xiàn)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這么在意我的事,莫非是對我有意?得知我已嫁為人婦,希望破滅了?” 周演一聽,表情當(dāng)即變了,趕忙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別胡說八道,我對你斷沒有其他的心思!我喜歡的也不是你這種類型的女子!” 南榮寧黑了臉:“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也不用否認(rèn)得這么認(rèn)真吧?好歹我也是個女子,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誰讓你亂說話的!” 南榮寧失笑:“是是是,我自作多情亂說話,周大少爺對我只有朋友之情,勞煩周大少爺辛苦一下,趕緊護(hù)送你的這位朋友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