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為什么要對她惡言相向?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像是一把溫柔刀,瞬間貫穿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不等王奕反應(yīng),夜元迅速抽出佩劍。 只見一道亮光忽閃而過,王奕的雙眼被血紅色的液體籠罩。 四肢落地,大片的鮮血猶如瀑布一樣,飛濺出無數(shù)的紅色小點。 王奕的瞳孔猛地放大,隨后才感受到強(qiáng)烈的劇痛,整個人倒在了血泊里。 “啊啊啊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堂,王奕痛苦地扭動身軀,像是一只血糊糊的蟲子。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四肢!啊!” 南榮寧倚在一旁,小臉微抬,右手輕輕撐著下巴,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 她的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明亮的眼眸中仿佛閃爍著紅光,猶如地府里爬出來的閻羅。 “你不是說,只要我看得上,你愿意永遠(yuǎn)服侍在我身邊嗎?我成全你,只不過……” 她彎著眉眼,笑得溫柔至極。 “我身邊服侍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沒你的位置,不過你的嘴甜,我還挺喜歡的。” “反正你的目的只是為了服侍我,討我開心,那不如就做我的玩物吧?正好我正缺一個玩意兒。” 王奕驚恐地瞪大雙眼,那眼神好像在看什么怪物,嗓子也因為驚恐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南榮寧笑道:“夜元,等會兒將這個人帶回去,讓人專門為他制作一個大缸,然后將他放在缸里,里面要裝滿土,再栽點花,抬到我院子的正中央放著?!?/br> “這兩年里我見過不少稀奇的玩意兒,人形的盆栽卻還是頭一次見,還是個會說話的盆栽,一定很有意思,我會很喜歡的?!?/br> “年紀(jì)輕輕就能得到我的中意,禮部尚書果然很會教兒子啊,哈哈哈哈?!?/br> 南榮寧笑了起來,甚至笑得很大聲,很放肆。 眾人看到這幅場景,臉色瞬間白了,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就連秋目和華熙都怔了一瞬。 “阿寧她……怎么變成這樣了?她以前不會這個樣子的,好可怕……”華熙小聲嘟囔了一句。 夜元無奈地笑了笑:“習(xí)慣就好,主子她這兩年的確變了許多。” 南榮寧笑累了,掃了眼自己的衣物,上面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她不滿地皺眉:“夜元,你動手的時候怎么不注意一下方向?他的血都濺到我身上了,好臟?!?/br> 華熙:“……” 這是什么反派發(fā)言?她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主子恕罪,香玉閣應(yīng)該有干凈的衣物,主子可要去廂房換一身?”夜元問。 “也好,將這個人弄走,我回來后不想再看到他。” 南榮寧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人,緩緩起身。 就在她打算上二樓廂房時,一轉(zhuǎn)身,看到了大門口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夜闌和阿青早在一刻鐘之前就站在那兒了,將南榮寧剛才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夜闌眼神平淡,冷漠的眸子里看不清他的情緒。 南榮寧在原地愣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 她不斷地揉自己的眼睛,想確定自己是否因為思念而產(chǎn)生了幻覺,直到華熙叫了一聲。 “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不是夜莊主嗎?” 此話一出,秋目和夜元急忙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夜闌和阿青的身影。 秋目扭頭看向南榮寧:“阿寧?” “夜闌……真的是他。” 南榮寧緩過神,那一瞬間,她沉寂許久的心臟仿佛燃燒了起來。 南榮寧咧著嘴角,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她想飛撲到夜闌的懷里,可身體卻不聽使喚,走得緩慢而穩(wěn)重,仿佛要將自己最優(yōu)雅的一面展現(xiàn)在對方眼前。 “夜闌,你醒了?真的醒了?” 南榮寧笑著抬起手,想要輕撫對方的臉頰,然而就在她馬上要觸碰到對方時,卻被躲開了。 南榮寧的手停滯在半空,笑容也僵了一瞬,眼神中帶上了一絲不解。 夜闌冷冷地看著她,眼睛里明顯帶著些許審視和打量。 “你就是南榮寧?” 你就是南榮寧…… 什么意思? “夜……闌?” “阿青說你是我八抬大轎娶回來的王妃,以我對自己的了解,我應(yīng)該不會喜歡上一個心狠手辣的蛇蝎女子?!?/br> 夜闌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嘴角卻浮現(xiàn)出微不可查的笑意,只是這個笑看上去像一把刀子。 他抬手,用手指的前端輕輕挑起南榮寧的下巴,仿佛多碰對方一些,就會弄臟自己。 “我很好奇,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才會讓我妥協(xié)?” 手……段? 南榮寧瞳孔猛縮,呼吸停滯,五官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連最正常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 為什么?為什么夜闌會說這種話?為什么要表現(xiàn)得這么陌生?好像他們從未認(rèn)識過一樣? 南榮寧不知所措,只感覺心臟疼得厲害。 這時,秋目拉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扯到身后。 “夜莊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玩笑可別開得太過了!” 秋目的臉色難看至極,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 南榮寧有多愛這個人他很清楚,這兩年的時光對方有多痛苦他也清楚,這世上誰都能對南榮寧惡語相向,唯獨夜闌沒有資格! 阿青見情況不對,趕緊攔在中間。 “秋公子!你別生氣,我們主子不是有意的,主子他失憶了,不記得王妃了。” 聽到這話,眾人驚訝不已。 南榮寧愣愣地看著夜闌。 “你不記得我了?” 夜闌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不重要的人,的確沒有記得的必要。” “你給我閉嘴!” 秋目控制不住怒意,精致的五官變得無比猙獰。 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南榮寧的耳朵里卻是凌遲一般的劇痛,他不想讓阿寧痛苦。 夜元也看不下去了,冷聲道:“莊主,您可以什么都不記得,但請您不要對主子說這些傷人的話,當(dāng)初是您費盡心機(jī)要娶主子的,并非主子在耍手段,主子她不欠您什么。” 聞言,夜闌眉頭微挑,眼底泛起一絲寒意。 “夜元,你是我麒麟山莊的人,什么時候這個女人成了你的主子?難不成我昏迷兩年,你便連主人是誰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