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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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沒有親眼見過,妖姬錦葵的名頭,在天界還是時常聽的。 一剎那,他有些心慌:你混進這小鎮(zhèn),想干什么? 想要你做一件事。妖姬錦葵金色的眼睛在陽光里能刺痛人的雙眼。 我才不會替妖魔做事。斷然拒絕,他喚出蒼耳:你我今日齊心協(xié)力,定要誅滅妖姬錦葵! 蒼耳聞言,點頭不語,神色凌厲。 妖姬錦葵卻還是笑:元桐,你可以逃,也可以遁,但是這小鎮(zhèn)上的半人半妖怎么辦呢? 你要是敢動,我就把他們?nèi)刻盍酥澳銈兺诤玫哪亲叵鲁牵?/br> 那金色的羽箭對著他,語氣里帶著威脅。 他氣得渾身顫抖:卑鄙?。?/br> 從回憶里抽身,飛白上仙看著圣瀾星君:后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我就說嘛,善良可愛的元桐,怎么會和妖姬錦葵一起騙我呢?圣瀾星君伸出手去,前塵隨風過。 好朋友冰釋前嫌,郁昊然半推半就的原諒了飛白上仙,還想去和蒼耳握握手。 誰想,蒼耳冷傲的昂著頭:我不想和你握手。 郁昊然很惆悵。 好好的一個好朋友,從前多可愛的一只小獅子,變成人之后竟然是個冷血面癱。 他心里有些難受。 不過忽然,蒼耳伸出手來,弱弱的說了一句:我們可以擊個掌。 郁昊然瞬間笑了。 原來,這頭小獅子,竟然還記得和自己擊掌的事情。 他的好朋友也回來了。 然而,好朋友們剛敘了一會兒舊,藍深和朝風就回來了。 一進門,藍深喝了一口水,看著飛白上仙:你 他話還沒說完,圣瀾星君和郁昊然齊齊拉過他:不要說了,我們方才罵過他了。 所以呢?藍深攤著手。 你不必罵了。朝風走來拍拍他的手。 我們找到去滄笙海的路了,刻不容緩,立即出發(fā)吧。之后,鄭重對郁昊然和圣瀾星君道。 短暫的相遇之后,面臨的又是長久的分別。 回過頭,看著客棧里飛白上仙和蒼耳的身影,郁昊然和圣瀾星君相視一笑。 別了,朋友。 待下次相聚,再斟一杯好酒共飲,再賦一首好詩同賞。 你看,天上的云,也是有聚有散。 第46章 .入V章 道別之后,郁昊然一行去往滄笙海。 臨行前,怕妖姬錦葵再來報復,藍深特意留給飛白上仙一撮自己耳朵上的毛:遇到危險的時候吹它,我會立刻趕來。 郁昊然也把那片玉葉給了蒼耳:要是藍深的毛不管用,就吹它召喚我。 藍深瞪了郁昊然一眼,紅色的耳朵動來動去。 只是,你能吹響嗎? 問完這個問題,郁昊然差點挨蒼耳的一頓毒打。 他們告別了小鎮(zhèn)上的人們,小不點還在那兒抽抽搭搭的哭:翰林哥哥,以后你還來嗎? 嗯,還來看你。溫柔的笑著,圣瀾星君替小不點擦眼淚。 我們一起來。郁昊然一把拉過圣瀾星君的手,沖著小不點努努嘴,不讓你占翰林哥哥的便宜。 小氣。小不點沖著郁昊然吐舌頭。 走在路上,郁昊然看著走在最前面那個大搖大擺的黑色身影,有些糾結(jié):它為什么還跟著我們?不去好好修煉嗎? 我們一路斬妖除魔,焉知不是一種修煉?。?/br> 別看朱朱是只猴子,說起話來道理半分不差。 郁昊然語塞,只好委屈巴巴的看著圣瀾星君,尋求安慰。 再說,又不是跟著你。朱朱回過頭來,睨著郁昊然,我是跟著翰林公子。 翰林公子不需要你跟著,我會跟著他。郁昊然有一種想踢朱朱的沖動。 近身去試探了幾次未果,果斷放棄,準備跟它講道理。 哼!這次還不是靠我才找到了那個山洞,救出了翰林公子嗎?只不過,朱朱的道理比他的道理更多:你們依靠我的時候,多著呢。 你知道翰林公子的真身是什么嘛?聽到朱朱的自夸,藍深笑問。 什么? 兆水之獸夫諸。 那是什么?一只猴子嗎?朱朱撓了撓頭,黑乎乎的小爪爪看起來有些可愛。 是白鹿。秋日的暖陽打在臉上,藍深拿著一片秋葉放在眼前,邊玩邊回道。 怪不得翰林公子這么好看,原來是白鹿所化。朱朱笑嘻嘻的湊到圣瀾星君的跟前,話里有話:我最喜歡白鹿了。 你還是喜歡猴吧。郁昊然受不了這時時刻刻露骨的表白,戳戳朱朱的腦門。 我就喜歡白鹿!朱朱摸著腦門,追上來,倔強的拉住圣瀾星君的袖子。 郁昊然又要去提溜開它,圣瀾星君拍開他的手:讓它跟著吧。 不行。不高興的撇過頭,郁昊然吃的醋都能飛三十里地,它想把你搶走。 那我把你搶走。圣瀾星君拉過郁昊然的手,秋葉隨風一片片飛來,落在眾人前行的路上。 朱朱蹦蹦跳跳的去接樹葉,玩的不亦樂乎。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倒也走得快。 郁昊然吃著圣帝給的藥,今日不曾動氣,體內(nèi)的妖氣和劍氣便也沒有起沖突。 一切安然無恙。 天界的風忽然起了。 原本清朗的大殿中,黑壓壓的跪著一片。 大殿之上,魔君玄黎端坐著,狹長的眼睛透出鋒利的光,一一掃過四大長老的臉:看來,長老們是真的老了,難當大任呢。 不如,回魔耶塔繼續(xù)修煉? 君上恕罪。長老們叩頭齊聲。 大殿里一如既往的冰冷。 魔君玄黎棱角分明的臉上漾起一絲陰鷙,邪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本君不敢恕你們的罪,自行領罰吧。 是。 進來很久,底下跪著的那個金色身影垂著頭,雙手奉劍舉過頭頂,默然不語。 玄黎伸出手,封神劍飛入他的手掌。 他摩挲著那把劍,眼神淡漠:妖姬無需愧疚,和光帝君可不是一般的神仙。如果他能被你輕易的格殺,那我倒要懷疑他是不是和光帝君了。 畢竟,諸神殿首座的位置,不是誰都能坐。 他的話語里沒有一絲情感,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無悲無喜的空洞。 妖姬錦葵依然低垂著頭,默然握緊了雙手:魔君恕罪。 妖姬可是妖界領主,叫本君怎好治你的罪?細細看去,玄黎俊朗的眉目里盡是蒼茫無望,那些話說出來,不知是嘲諷還是真心:何況,當年妖姬救過本君的命,這番恩情,本君永世不忘。 他不喜不怒,無嗔無癡,倒是讓底下的妖魔猜不透他的心思。 錦葵與妖界眾生,誓死追隨魔君。 握緊的手松開,再握緊,錦葵終是沉聲道。 玄黎眉彎微挑:起身吧,你的忠心,這些年本君都感念在心里。 只是,我有一事想問問妖姬。起身走下臺階,扶起錦葵,玄黎附在她的耳邊道,墨色的衣衫漸漸變成了灰色。 那種沉重而憂郁的灰色讓人窒息。 錦葵定然知無不言。妖姬錦葵屏息凝神,鄭重道。 玄黎笑了笑,眼睛里并沒有一絲笑意。 他扶著錦葵的胳膊,帶著他一路往臺階上去,以示自己對妖姬錦葵的看重。 然而,他的言笑晏晏,卻讓妖姬錦葵不寒而栗:當年,夏玉籮祭劍,究竟是誰的主意? 他問話時聲音很小,臺階下跪著的妖魔幾乎聽不見,錦葵卻覺得那聲音格外刺耳,甚至如同利刃扎進了心里。 錦葵不知。她抬眼,看見玄黎的笑容依舊在嘴角,瞳孔卻變成了灰色,忙垂下頭道。 她不由自主的顫抖,為著那個藏著殺意的眼神。 抬起頭來,挺直腰背往上走,做戲要做足。驀然捏緊了妖姬錦葵的手腕,玄黎在她耳邊低聲,你說呢? 她覺得自己一寸寸的肌膚汗毛倒立,頭皮發(fā)麻,連著腳下的步子都邁不穩(wěn),險些跌倒。 玄黎不曾給她跌出自己掌控的機會,他拉緊妖姬錦葵,莞爾一笑,眸光陰冷:不要讓妖界眾生以為是我欺負了他們的妖姬大人。 錦葵不說話。 她一直在不停的顫抖,身體不聽使喚。 腳下的臺階太多,她每走一步,都覺得前方似有霜雪壓在她心頭,讓她喘不上氣。 下面的妖魔偷偷的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魔君玄黎和妖姬錦葵攜手并進的樣子,著實振奮人心。 只有妖姬錦葵知道,玄黎溫柔俊朗的眉目之下,掩藏著殺心。 不過呢,你不知夏玉籮祭劍的真相,我倒很意外。側(cè)目,玄黎嘴角的笑意消失,也不知是誰在我耳邊嚼舌根,說玉籮祭劍與你有關。 與你有關嗎? 話語冰涼。 妖姬錦葵第一次覺得,這天界清冷的叫人害怕。 她極力控制住不讓自己顫抖的厲害,叫底下的妖魔看出端倪:無關。 哦,既然無關,你也不必害怕。玄黎依然用力的握著要的手腕,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他似渾然不知,徐徐說著,不緊不慢:即使有關,一命抵一命,就當玉籮替我還了妖姬的恩情。 錦葵覺得自己瞬間跌入了冰窖,想掙開玄黎的手。 玄黎側(cè)目瞥了她一眼。 只一眼,錦葵便放棄了掙扎。 待我報了仇,我便還了玉籮這條命。拉著她一步步往上走,玄黎灰色的衣衫漸漸變成墨色:你我兩清。 錦葵吃痛,縮了縮手:魔君慢些,我傷口有些疼。 哎呀,我只顧著問玉籮的事,竟忘了你受了傷。直視著前方,玄黎面無表情的昂首前行,既然被燼魔劍所傷,就好好休養(yǎng)幾日吧。 言畢,他陡然放開錦葵的手腕:要不是今日聽你親口說,本君還以為那時妖姬為了給妖界眾生一個好歸宿,辜負了本君的信任呢。 那時,神魔大戰(zhàn),妖界參與其中。 后來,魔君姬妃和妖姬錦葵被鎮(zhèn)壓,魔界眾生全部被困進魔耶塔。 不知為何,微塵圣帝對妖界未曾參與者網(wǎng)開一面,給了他們在山河間來去的自由。只立下規(guī)矩,妖界眾生不可入凡間禍亂蒼生。 走到了那冰冷的座位中央,魔君玄黎和妖姬錦葵并肩而立,看著底下的妖魔,同時笑了。 曾經(jīng),他們也是這樣攜手并肩。 魔界千年難遇的奇才,妖界具有預知未來能力的妖姬,加上封神劍,所向披靡。 然而,這一切破碎的很快。 在夏玉籮以身祭劍以后,所有的一切分崩離析。 魔君玄黎崩潰,以身飼燼魔劍,受傷后被和光帝君押入魔耶塔,妖姬錦葵亦是被眾神封印力量投入魔耶塔。 神魔大戰(zhàn)落下帷幕。 最終以眾神封印魔耶塔告終。 和光帝君那里,我派了祁唐去解決,你不必耿耿于懷。 這番較量下來,也是讓你長長見識。 妖姬需記嘴唇一張一合,玄黎的目光所到之處,一片片云朵聚聚散散:無論是誰,得罪不起的話,就不要得罪。 天空里的風散了,帶走一片片云朵。 突然,不知從什么地方飛來一些紅色的花瓣,紛紛然落在玄黎的衣衫。 他眼中突然亮起一絲微光,映出那些殘紅。 很快,那些光芒就被黑暗吞噬:狄甫,那個藍深和朝風,什么來頭? 再開口,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銀灰色的頭發(fā)在風里微動。 妖姬錦葵側(cè)目,暗自心驚雖然這幾千年來,玄黎的面容不曾有半分改變,但此時此刻他坐在這里,她感覺到,他變了。 曾經(jīng)的少年眼神澄澈明凈,如今他眼中渾濁的一片,不明悲喜。 在他的身邊,她只覺得害怕。 青丘九尾狐和龍族統(tǒng)領者。底下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叩頭回道。 人間的話本子上說的原是真的,厲害的人身邊,也都是不平常的人物。玩味似的說了一句,他回看錦葵一眼,眸光冷如霜雪。 那只猴子什么來歷?末了,他再問。 待查。狄甫回道。 有勞。他也不惱,平心靜氣的道。 大殿里恢復了平靜。 所有的妖魔都已退下,只剩下了他自己。 斜倚在最高的位置上,玄黎伸開手,看著手掌里那片如鮮血般紅艷的花瓣,怔怔良久。 君上,不好了!合上手掌,他將那片花瓣推到半空中,袖子輕輕一揮,融進自己的天庭。 他的天庭中,即刻出現(xiàn)了一片紅色的花瓣印記,像是會從那里淌出來鮮血一般。 突然,狄甫從外面急急的跑來,稟告。 說。 那只大鵬鳥不知怎么撞開了籠子逃走了。狄甫瞥見了他天庭中的印記,有些訝異,卻不敢有任何的疑問。 速速去看。玄黎說話的瞬間,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大殿里。 待到他到了諸神殿的廢墟,只見一只金色的大鵬鳥忽閃著巨大的翅膀,瞬間飛來許多的金色利劍,讓那些阻攔它的妖魔灰飛煙滅。 許多妖魔因阻攔金色大鵬鳥,都受了傷。 因此,他們對大鵬鳥很是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