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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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下云層,直逼那黑衣人,天空里的驚雷立時落下。 黑衣人沒有防備,被天雷擊中,瞬間消失。 韶華神君這才放松下來,卸下防備,單膝杵地:帝君,我中箭了。 郁昊然往韶華神君身后一看,果然有一支金色的羽箭刺穿了韶華神君的身體。 那一瞬間,他大驚失色:是妖姬錦葵! 對。韶華神君痛苦的閉上眼,保持著清醒的同時手中的長戟一直咯吱作響:她趁我和那妖物交手傷了我。 這箭上金色的羽翼是金翅鳥的羽毛,會灼傷我們的元神。握住那只金色羽箭的時候,手掌傳來的疼痛感讓郁昊然渾身一震。 這一刻,十六歲孤女倔強孤傲的樣子在晃來晃去,讓郁昊然下不去手:你忍得住嗎? 那時讓她修仙,只是為了讓她有條活路。若是能護佑蒼生更好,最重要的是想讓她可以保護自己。 未曾想,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將她永遠捆綁在了天界,捆綁在那個無處不在的使命上。 帝君盡管來就是!咬著牙,韶華神君的冷汗涔涔而下,臉上卻帶著一抹笑:我自跟隨帝君那一日起,就什么都不曾怕過。 絮絮說著,一向目光冷冽的韶華神君,永遠是個戰(zhàn)士的模樣:為了這天下蒼生,我永遠不會退縮。 是啊,自己也曾是這天下蒼生之一,如果沒與帝君的護佑,她也不知如今的自己到底會是怎樣的命運。 這份使命,必須在她這里繼續(xù)延續(xù)下去。 韶華。郁昊然喚她一聲,后面的話還是咽進了喉嚨里。 他緊握那支金色羽箭,猛地用力。 伴隨著飛濺的鮮血,那支金色羽箭從韶華神君身體中拔出,被郁昊然拋向不遠處的一顆樹上。 唔!悶哼一聲,韶華神君手里的長戟落地,發(fā)出哐啷一聲。 刺耳的聲響。 韶華神君隨即倒在郁昊然的懷中。 郁昊然的術(shù)法隨著那聲響被破解,圣瀾星君喝了一口茶,一眼看到郁昊然抱著韶華神君,急急地跑來:她怎么了? 方才有妖魔闖入,傷了韶華。郁昊然實話實說。 到了這時,隱瞞對于這群人來說,是致命的。 他不能不顧這些人的性命。 妖魔?張嬸和李叔緊張的互看一眼。 房遠觀察著圣瀾星君的臉色,從郁昊然懷里接過韶華神君:那黑衣的公子似乎在哪里見過。 在哪里見過?!郁昊然本就提心吊膽的,聽房遠這么一說,更加心慌莫不是,這些妖魔從一開始就盯上了圣瀾星君? 從前最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許是我記錯了。房遠搖搖頭,訕訕的笑,公子身邊的人多著素衣,身影相似的很多。 翰林,你隨我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郁昊然顧不得再追問,遞給圣瀾星君一個眼神。 秋日的風冷。 圣瀾星君屋外那滿池的荷花已經(jīng)凋謝,只剩一池泥沼。 郁昊然與圣瀾星君并肩而立,風吹起兩人的頭發(fā)。 我實話與你說,之前那闖入的黑衣人說的不錯,我身上有妖氣,而且不日也許就會入魔。 妖氣?入魔?你不是神仙嗎?緊張的搓著雙手,圣瀾星君眨巴著眼睛。 郁昊然看著圣瀾星君的臉他天真無邪的樣子,與那年初遇的少年的臉重合在一起。 這么多年,那雙眼眸依然澄澈明亮。 他為夫諸做的一切,從來不曾后悔。哪怕有朝一日,自己會成為諸神誅滅的那個妖魔,在為夫諸重塑筋骨時,他也不曾有絲毫的猶豫。 只要夫諸安好,他會不惜一切。 而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夫諸,一如多年之前,明眸善睞、純凈美好。 多想與他一起花前月下、賦詩喝酒,過一段逍遙快活賽過神仙的日子。 只是天地間風云突變,注定有一場劫難在等著他們。 這場劫數(shù),不知是誰的歸宿。 管他誰的歸宿?!我是和光帝君,諸神殿首座,還會怕這個劫數(shù)嗎? 郁昊然給自己打氣,笑著捏了捏圣瀾星君的臉:誰說神仙就不會入魔了?我們過幾百年就要渡一次劫,等我們渡完了所有的劫,就能長生不死。 那一定很孤獨。圣瀾星君抱著胳膊,搖頭晃腦,若有所思的道。 你陪著我,我就不孤獨了。郁昊然被圣瀾星君的樣子逗笑,輕輕握住圣瀾星君的手:我必須盡早前往滄笙海凈化妖氣,我不希望在你面前變成一個怪物。 我想永遠守護你。 圣瀾星君任由郁昊然牽著他的手,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再抬頭時,翹著眼角笑的眉眼彎彎:就算你變成怪物,我也不會嫌棄你。 雖然圣瀾星君的語氣似是玩笑,郁昊然內(nèi)心忽然涌來一陣暖流。 郁昊然本來想伸手抱抱圣瀾星君,手動了動,最終還是靜靜的牽著圣瀾星君的手,一起看向枯萎的荷花:翰林,我不愿你隨我去涉險,只是如今這虎陽城,你怕不能再待下去了。 紫蘇將軍的事一定會牽連你,獻上計謀陷害紫蘇將軍的那些人不會容許你還繼續(xù)活著。 而且,你的身上有我的氣息,那些妖魔也可能會對你下手。 前有狼后有虎,我實在不能將你一個人拋下。側(cè)身,牽起圣瀾星君的另一只手放在掌心,看著圣瀾星君的明亮的眼睛,郁昊然深吸一口氣:你可愿隨我去滄笙海嗎? 圣瀾星君半晌不答話,就只是盯著郁昊然看。 我已無路可退,不是嗎?很久之后,他偏著頭笑盈盈的來了一句。 仿佛在說,哦,那好吧。 緊張蕭索的氣氛瞬間涌來一陣暖流。 郁昊然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抬起圣瀾星君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遇見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無路可退。 言畢,在圣瀾星君額上印下一個吻。 咚、咚、咚。 圣瀾星君的臉微紅,還待要說什么,前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翰林! 有人在外面大聲的喊。 圣瀾星君聽到那個聲音,立馬飛奔而去,也不問來人的身份,激動的打開門:元桐 外面的那人往后看了一眼,閃身進來,捂著肩膀,氣喘吁吁:翰林,快走!官兵來包圍這里了??! 嘀嗒、嘀嗒。 在安靜的空氣里,血液滴落的聲音格外清晰。 郁昊然緊隨圣瀾星君趕過來,見到來人,激動的說不出話那個人,竟然是飛白上仙。 他還像在天界時,面色沉穩(wěn)。 但是郁昊然看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飛白上仙被推下了下界井,怎么還和圣瀾星君這么熟悉?難道,他被推下了下界井,竟然還記得天界的事情?或者,他們轉(zhuǎn)世也是在一處,從小一起長大?又或者,是各自轉(zhuǎn)世以后相遇,成為了好朋友? 可是,既然是好朋友,郁昊然來了這么久,卻不曾見飛白上仙露面。 這是第一次,也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一次??此扑顷P(guān)心圣瀾星君,但總覺得他好像來的匆忙。 各種疑惑涌上心頭,郁昊然只好試探著喚了一聲:飛白上仙? 那人聽見郁昊然的聲音,驀然回眸,微微頷首時,急切的眼神變得讓郁昊然不寒而栗:和光帝君。 郁昊然瞳孔一震,心中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竟認得自己是和光帝君。 飛白上仙原是個修行的凡人,先在凡間的酒樓偶遇圣帝,又和圣瀾星君一見如故,一起修煉成仙。 他們一起飛升之時,和光帝君已被圣帝和星際上神他們一起封印了力量,推下了下界井。 自始至終,飛白上仙從來沒有見過和光帝君。 那么,他是如何認得我就是和光帝君的呢? 莫非,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或者,他根本就不是飛白上仙? 想到此處,郁昊然立刻上前,警惕的拽了拽圣瀾星君的袖子。 元桐,你受傷了?可是,圣瀾星君壓根沒有注意到郁昊然的提醒,他關(guān)切的打量著飛白上仙,快隨我去屋里上藥。 圣瀾星君一說,郁昊然才看清,飛白上仙黑色的夜行衣濕了一片,肩膀上有血順著他的指縫不斷漫出來。 我來找你喝酒,在外面碰到那些官兵,與他們交起手來。蒼耳還在外面與那些官兵周旋然而,飛白上仙根本不多理會郁昊然,他捂緊肩膀,拉起圣瀾星君的衣袖就走,事不宜遲,快隨我走。 郁昊然這才看清,飛白上仙黑色的夜行衣濕了一片,肩膀上有血順著他的指縫不斷漫出來。 你要帶他去哪兒?察覺到不對勁,郁昊然上前攔住飛白上仙,眼神凌厲。 帝君,外面的官兵很快會沖進來,我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飛白上仙焦急的跺著腳,看向圣瀾星君,翰林。 只那一聲,圣瀾星君立刻點頭,風一樣奔向房遠:帶著韶華姑娘,從后院走。 等等郁昊然還是覺得不妥,上前攔下房遠和圣瀾星君。 樹葉在嘩嘩作響。 風里飛白上仙的眼神忽然有點冷。 圣瀾星君跑來解釋:昊然,元桐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郁昊然輕柔的打斷他,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我是說,韶華受了傷,我們帶著她徒步會很慢,很快就能被追上。 郁昊然清楚,這樣僵持下去并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為今之計,只有以不變應萬變,看看這個飛白上仙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如,我和你帶著他們御劍飛行,先躲到夕陽山去。 走到飛白上仙面前,郁昊然試探道如果依靠短短十幾年的修為就會御劍飛行,那么這個飛白上仙一定不簡單。 好。飛白上仙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答應了郁昊然的提議。 郁昊然一愣,隨即看飛白上仙雙手捻合氣勢,從袖子里飛出一把劍,然后他拉過圣瀾星君:翰林,上來。 隨后要御劍飛去,被郁昊然一把拉?。何刮刮?,你就只管翰林,不管這些人嗎? 我修為低,只能管我和翰林兩個人。飛白上仙慢斯條理的抽回自己的袖子,目光比剛進門時柔和很多:你不是和光帝君嗎?管這幾個人不在話下。 說罷,帶著房翰林御劍而去。 郁昊然無奈,只好帶著剩下的人,追上了飛白上仙和圣瀾星君的腳步。 第33章 云在身側(cè)飛過,腳下是山川大河。 天空里的青鳥飛過,留下啼鳴。 一行人急急匆匆,半點行李也沒有帶,在飛白上仙的帶領下,逃命去了。 全程,郁昊然時不時的看向飛白上仙,內(nèi)心還是有很多疑惑從一開始看到自己,飛白上仙為何一直稱呼自己帝君? 他會不會是妖怪幻化? 可是,若是他妖怪,身側(cè)為何沒有半點妖氣?若他不是,怎么解釋他竟然認得和光帝君這件事? 總之,郁昊然覺得疑點重重。 圣瀾星君卻安心的站在飛白上仙身后,小心的幫他包扎著傷口,還特別驚奇的問:元桐,你也是神仙嗎? 飛白上仙就只是笑笑:非也非也。 那你怎么會御劍?郁昊然終于將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是修道之人,當然會御劍。飛白上仙不以為意,加快了速度往前飛去。 郁昊然也加快了速度,可是房遠在后面背著韶華神君死死地拽著他:郁公子,你慢些,我我恐高。 房遠后面的張嬸李叔也害怕的直點頭:慢一些,慢一些。 郁昊然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飛白上仙帶著圣瀾星君穿越了前面的云,飛向夕陽山。 不過,和光帝君終究是法力高深,沒過一忽兒,郁昊然又追上了飛白上仙。 為什么去夕陽山?或許是被郁昊然盯得不自在,飛白上仙目不轉(zhuǎn)睛的道。 那是我修煉的地方,我在那里布了結(jié)界,妖魔鬼怪無法入侵。郁昊然故意說著,斜眼觀察著飛白上仙的神色變化。 哦。飛白上仙依然目不斜視,還是帝君想得周到。 帝君? 飛白上仙的客氣讓郁昊然心里的疑慮更大了:飛白上仙不記得我了? 他繼續(xù)試探。 記得是記得,就是不敢認。飛白上仙莞爾一笑,穿過層層迷霧,飛進夕陽山,我沒想到,那只兔子小神仙的真身竟是和光帝君。 我還以為你是一只普通的小兔子呢,想來在天界的時候,我還費盡心思給你研制丹藥想讓你變得玉樹臨風。 我的心血,終究白費了。 不過,你這模樣,就很好。 風帶來飛白上仙的話,在天空里久久回旋。 郁昊然看見飛白上仙帶著圣瀾星君飛下去,卻被結(jié)界彈了回來。 怎么回事?兩個人不解的回過頭。 郁昊然揮揮袖子,微微一笑:結(jié)界。 一行人飛行半日,終于來到了夕陽山。 秋日的山巒云霧繚繞,姹紫嫣紅,如同一幅畫。 山中有一方院落,紅墻黑瓦,素雅別致。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這里尤其充滿了詩情畫意。 郁昊然帶著一行人走進去。 里面很大,香氣繚繞。 走過回廊,有一個拱橋,下面潺潺的流水發(fā)出叮鈴的清脆聲響。 到了秋日,院落里卻沒有一片樹葉。 走過拱橋,就看到了修行之所。那里面也是一塵不染,在最高處,還掛著和光帝君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