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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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占領(lǐng)冀州時欺騙公孫瓚白做勞工,袁紹還派人騙他的家眷出城,結(jié)果在出城的路上遇到土匪,袁紹的人都跑掉了,但公孫瓚的弟弟被流箭殺死了。 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公孫瓚恨恨地下令:將這花言巧語的賊子拖下去,砍下他的腦袋,送回給袁紹! 待出了公孫瓚的府邸,方才那添油加醋的幕僚徑直走到了熱熱鬧鬧的街道上。他裝作買晚飯的樣子,左手提了一只雞、右手提了一葫蘆酒,又仿佛不經(jīng)意間就逛進了一間豆腐坊,叫道:來二兩上好的嫩豆腐,一兩也不許多! 伙計連忙把他引到了里間:客官您隨我瞅瞅,這可是您想要的嫩豆腐? 見到了想見的老板,幕僚迅速將今日之事敘說了一遍。布衣老板拿出筆墨,撿了要緊的話寫下?;镉嬌锨皝砜戳艘槐?,確認無誤后,老板使了個眼色,伙計從桌子底下掏出來了一包錢:有勞先生了。 這幕僚貪婪地顛了顛錢的重量,不甚滿意地塞進了懷里,嘆息道:真羨慕你們布衣衛(wèi)啊,不說別的,這手頭打酒的錢可真充裕啊。 伙計笑道:先生說笑了,這賞銀我們可是一文不少地給您了,我們可不敢擅自動用。我們這一行啊,若是貪墨,可是殺頭的大罪。 幕僚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笑道:只要不短缺了我的就行,下次要是有大買賣,記得叫上我啊。傳遞消息的賞錢太少,還是賞聯(lián)合布衣衛(wèi)假扮袁紹的人把公孫瓚的家眷騙出城給的錢多。 此時,押送數(shù)千頭肥羊、五千匈奴兵器以及繳獲匈奴的其他眾多物資的于禁和郭嘉抵達京城。 荀攸和許褚作為天子派遣的使者親自在城門口迎接了這批抗戰(zhàn)的英雄們。洛陽的眾多百姓也對歸來的戰(zhàn)士們夾道相迎,有熱情的女子還將鮮花、香囊扔到看中的年輕男子身上。得到鮮花和香囊最多的就數(shù)騎著高頭大馬的于禁和郭嘉。于禁長得清秀又精神,郭嘉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兩人走在隊伍的前端,騎的馬匹又非同凡響,吸引了眾女子的注意力。 于禁還是第一次沐浴在這么多女子熱情的眼光中,年輕的臉龐上盡是羞赧的神色,要不是顧及軍人的威儀,早就羞得抬不起頭來了。如今手緊緊握住了韁繩,正襟危坐,眼神平視前方,完全不敢側(cè)頭去看女孩子的臉。 郭嘉倒是泰然自若,搖著手中的羽扇,游刃有余地觀察著四周,還對漂亮的女孩子暗送秋波。街上百姓和軍隊雖多,但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帶著紅袖章的人維持秩序,倒也算得上秩序井然。雖然有不少穿著打著補丁衣服的百姓,但這些人臉上倒是干干凈凈,對著軍隊笑得開懷,看來生活還過得去。 街邊大大小小的鋪子繁多,還有劃出的規(guī)整地方供小販擺攤。這路上竟然也劃了整齊的線路,分離車馬和行人。在十字路口處,有專門的人舉著紅綠兩色的高旗引導(dǎo)人流,防止形成擁堵。見狀,郭嘉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眼神里流露出贊許之色。只是,街角不起眼的角落里竟然沒有乞丐,是都驅(qū)逐出城了么? 隨著軍隊再往里走,各色酒和衣服鋪子越來越多,看到寬敞的中心御街兩側(cè)眾多的酒館、鼻子嗅到飄來的誘人酒香,生平一大愛好就是飲酒的郭嘉忍不住贊嘆道:京中生活甚合我意啊!這擺在攤子上的酒種類繁多,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本來要見到傳說中的郭嘉,劉協(xié)昨夜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頗有種學(xué)生時代要明日春游的激動。但是一大早對郭嘉的nongnong好奇心就被宮中的一件突發(fā)事兒打斷了。 啟稟陛下,弘農(nóng)王之子不大好了。 什么?劉協(xié)一驚,翻然坐起:什么叫不大好了,怎么回事? 小黃門小心翼翼道:昨天夜里發(fā)了高燒,今天早上太醫(yī)官去看了,說已經(jīng)沒法灌下去藥了,這生死全靠天命。 劉協(xié)連忙穿上鞋子、披上衣服:朕過去看看。 他步履匆忙地走到殿外,乘上步輦,忍不住沉思起來:這宮中向來是逢高踩低,必是下人看劉衍是廢帝劉辯和唐姬所生,生父生母被董卓鴆殺,自己即位后事務(wù)繁忙,早將其拋諸腦后,從未過問。想必是下人疏于照料,夜里見高燒不退也懶得去找太醫(yī)令,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嚴重后果。 劉協(xié)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劉衍畢竟是自己的親生侄子,父母又皆死于董卓之手,身世凄涼。如今侄子才一歲半,還是個易碎的小嬰兒呢,他越想越內(nèi)疚,朝跟著步輦疾行的小黃門喝道:傳令下去,立即讓張仲景進宮給劉衍治病,許他在宮中縱馬,快去! 卻說照料劉衍的兩個蠢人還不知反省,正涼涼地議論:呼吸好像越來越微弱了,該不會死了吧?說起來,陛下早晚都會有自己的子嗣,何必要留著廢帝所生的孩子。咱們混在這一點前途都沒有,還不如等他死了某個好出處。 就是,留著這個孩子也是禍患,如今咱們也算是立功了,希望能分配給肥差給我們啊,若是能提拔去未央宮,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話音未落,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什么天大的喜事?也說給朕聽聽! 兩人心下一驚,自稱朕的人,這天下可是只有一個,慌忙跪下,頭都不敢抬地磕起了頭:參見陛下! 小黃門極有眼色地訓(xùn)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虐待皇家子孫!劉辯雖然被廢,但好歹是漢靈帝的嫡子,是以弘農(nóng)王的身份死去的,劉衍身份自然也是尊貴。 劉協(xié)厭惡地皺起了眉頭,這種虐待嬰童的人根本就沒有良心,喝道:該當何罪? 小黃門流暢地回答道:回稟陛下,當杖六十。 那兩人抖如糠篩,連忙求饒,這六十板子下去,不死也去半條命。劉協(xié)不耐煩地揮揮手:帶下去,不要留在宮中臟了朕的眼睛。 他走上前去看劉衍,見一粉妝玉琢的嬰兒睡在搖籃里,臉色憋得通紅。 劉協(xié)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他和劉辯感情非但不親密,兩人還有仇。劉協(xié)的生母王美人當初在懷了孩子的時候就曾被劉辯母親下毒,逼迫她墮胎。千辛萬苦生下劉協(xié)后,王美人還是慘遭毒手,被劉辯的母親給鴆酒殺死了。 當時廢帝劉辯死后,有討好董卓的大臣說葬制不符合規(guī)定,建議將其葬在一位已故宦官生前為自己修成的墓xue里。劉協(xié)豈會在意這種身后之事,另外大興土木豈不是浪費么?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怕是因此宮中更看輕了劉辯,連帶著看輕劉衍。 作者有話要說:劉衍是私設(shè)。史書上有記載的劉辯的妻妾只有一個,即唐姬,沒有留下后代。 謝謝大家的評論~~不然就是單機的感覺啦。 張仲景見到天子,小協(xié)要掉馬了。 第79章 七十九章 這個年代嬰兒夭折率很高,人們對藥理的認知不夠全面,醫(yī)療水平也低下,感冒發(fā)燒很容易就要了小孩的命,有時候要全靠孩子自身的免疫力來抵御病痛。小孩子在成年前,夭折率甚至超過一半。 在劉協(xié)擔(dān)心的目光中,劉衍的呼吸逐漸微弱下去,一旁的太醫(yī)令也束手無策。 劉協(xié)吩咐道:先去拿白酒來,給世子擦四肢。用物理降溫的法子,至少先讓燒退下去一些。別的法子,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見天子陰沉著面色,太醫(yī)令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再開了一副藥方,要小黃門拿去煎藥。劉衍年紀太小,昨夜又發(fā)了一夜高燒,大概率是熬不過去了。但擔(dān)心陛下怪罪下來,太醫(yī)令只得努力做做表面功夫,免得自己被遷怒。 這么小的孩子,現(xiàn)在又意識昏迷,怎么能灌得下去藥?劉協(xié)不為所動,若是有用,那之前為何不開這方子?他不悅地問:難道就不能用針灸? 太醫(yī)令惶恐地跪下了:回稟陛下不是老臣不肯施治,實在是這么小的孩子,無處下手?。⌒『⒆拥膞ue道還沒有發(fā)育好,針灸對xue位的刺激很小,療效很差。除此之外,若是刺偏了,比較粗的銀針還會對小孩子的身體造成較大的損傷。 這時,小黃門慌張地把手放在劉衍的鼻下,驚呼道:陛下 劉協(xié)皺眉看著他:怎么了? 小黃門弱不可聞地道:世子好像沒有呼吸了。 劉協(xié)一怔,連忙上前。方要伸出手去,又縮了回來,隨即低聲喝道:太醫(yī)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 是,陛下!太醫(yī)令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劉衍的小小胸脯已不再起伏,當下也顧不得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試圖用銀針將劉衍喚醒。 劉協(xié)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劉衍,心里暗暗祈禱。 太醫(yī)令小心翼翼地將銀針扎入劉衍的百匯xue。幾息之后,他額頭上的冷汗都滴落了下來,掉在劉衍小小的身子上。 太醫(yī)令拿著銀針的手顫抖得厲害,就當他絕望到要放棄時候,劉衍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劉協(xié)吃了一驚,雙目瞪大:醒了! 太醫(yī)令比劉協(xié)還要吃驚,幾乎都癱軟在了地上:方才劉衍喪失呼吸那么長時間,分明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怎么還能突然醒過來? 這時,殿外傳來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門口的侍衛(wèi)連忙喊道:陛下,張仲景到了! 劉協(xié)微微松了一口氣:快請進來!他不滿地看了一眼攤在地上的太醫(yī)令,冷冷地道:你下去吧,不必在這里。 張仲景幾乎是被許褚拉著進來的:快快快!張郎中,救人如救火??! 一身青袍的張仲景緊緊抱著醫(yī)箱,防止醫(yī)箱在疾行中掉下來。進入殿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身著玄色衣裳的天子,頓時驚得面上血色盡失,連行禮都忘記了,渾身僵硬地愣在了原地。 劉協(xié)焦急地說:仲景不必行禮了,救人要緊,快過來給他看看。 張仲景仿佛游魂一樣被許褚拉到了劉衍身邊??吹絼⒀艿奈kU情形,多年面對病人練就的反應(yīng)立即蘇醒了過來,他顧不得其他,連忙伸手從藥箱里掏出一套轉(zhuǎn)為小兒準備的細小銀針,開始給劉衍治療。 待劉衍稍微安定一些,他一邊施針一邊對旁邊的小黃門道:小公子是無汗,喘咳,惡寒發(fā)熱,病情十分緊急。煩請公公取紙筆來,我將藥方寫下,您先安排人去煎藥。 好嘞。見張仲景看起來比太醫(yī)令靠譜多了,小黃門忙忙拿了旁邊的紙筆給他。 張仲景開始奮筆疾書:麻黃三兩、干姜三兩、芍藥三兩、細辛三兩、炙甘草三兩、桂枝三兩、五味子和半夏各半升,浸泡一炷香的功夫,再用中火煎一炷香。(注:出自張仲景《傷寒論》) 劉協(xié)關(guān)切地問:可喂得下去? 張仲景恭謹答道:回稟陛下,臣帶了細軟的小管,一會兒可以用這個喂。 劉協(xié)展顏一笑:果然還是你可靠,有你在朕安心多了。 張仲景躬身道:謝陛下厚愛,仲景惶恐。 劉協(xié)問:世子現(xiàn)在怎么樣? 張仲景神色嚴肅:還是十分兇險,但若是能夠熬過今夜,便無大礙了。 劉協(xié)點點頭:那勞煩仲景在這里看護世子了。他躊躇了片刻,開口解釋道:先前是 張仲景哪敢讓帝王親自向他解釋,連忙行禮道,言辭懇切道:是臣有眼無珠,沒有認出來真龍?zhí)熳樱埍菹滤∽铩?/br> 倒也不必這么生疏,是朕先前隱瞞身份在先,你先起來吧。劉協(xié)無奈道:朕還得先去上朝,這里便交給你了。 諾。張仲景恭敬應(yīng)了。 等喝了藥,劉衍又重重咳嗽了幾聲,但小臉的氣色逐漸好轉(zhuǎn),呼吸也平穩(wěn)了些。 張仲景輕輕拍著劉衍的背部,哄著人睡了會兒。又讓小黃門蒸一些嫩雞蛋過來,在劉衍醒來后一勺一勺喂下去。劉衍人很乖,不吵也不鬧,睜著黑琉璃似的大眼睛好奇地四處看,還盯著張仲景瞧了許久。 小黃門忍不住笑道:世子可真乖巧,這時在端詳您呢,是不是明白您救了他?又盛贊張仲景醫(yī)術(shù)。 張仲景并不居功,謙遜地回答。他雖然一肚子疑問,但也明白許多事情不能多問。只得按捺下對天子的好奇,一心一意地看護著弘農(nóng)王世子。 劉協(xié)今日上朝主要是分封有功之臣,犧牲的將士撫恤,活下來的立功將士升遷,犯錯的、行為不檢的則移交給監(jiān)察院審理。 吏部和兵部早就根據(jù)朝廷制度草擬了升遷表,劉協(xié)只稍作了調(diào)整,親自在朝堂上對他們大加褒賞。 和于禁并排跪坐在一起的郭嘉聽到天子念到了自己的名字: 郭嘉屢獻奇策,規(guī)劃了寧遠縣戰(zhàn)役和定五原、定襄的行軍路線,著封軍師祭酒,即日起到軍部報道。 郭嘉一愣,大部分朝臣也是一頭霧水,軍師祭酒? 軍師祭酒乃是演義里曹cao出于對郭嘉的器重而特地所設(shè)的職位,地位有點像軍師,有點貼身秘書的意思,俸祿頂格,眾人自然是沒有聽說過。 劉協(xié)也沒有解釋,軍師祭酒的待遇和官職品級他已早就擬好了放在兵部,就讓眾人自己去看吧。 眼見陛下又提拔了一批新貴,還都是出身寒門,以王允為首的老臣心下都有不滿。他們想要對天子的冊封提出質(zhì)疑,然而靠軍功提拔上來的于禁、樂進等人功勞都是實打?qū)嵉?,收割的匈奴人頭成績也都擺在那。 自漢初以來,漢朝就自有一套軍功晉升體系,這種收割人頭和統(tǒng)帥軍隊打贏戰(zhàn)役得來的軍功皆有據(jù)可考,無法提出反駁,只有郭嘉的出謀劃策軍功有反對的空間。但關(guān)鍵是他們都不知道軍師祭酒是什么職位,若是問出口還可能被政敵倒打一耙,被指責(zé)身為朝臣連朝中官職都不清楚,只得暫時壓下心中的不甘。 下朝后郭嘉徑自去了軍部。黃琬見他舉止輕浮,軍功也不是一刀一槍干上來的,升遷太快,有些不喜。剛回京的皇甫嵩倒是極為欣賞這個屢出奇策的年輕人,親自帶他去翻軍師祭酒的官職職責(zé)和待遇。 多謝皇甫將軍。郭嘉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隨后陷入了沉思。這軍師祭酒的職位,頗有些首席幕僚和軍師的味道。雖然掛職在兵部,職位和職權(quán)都小于兵部尚書,但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崗位,可以對軍中的各項政策發(fā)表獨立意見,直接呈報天子。 被委以重任,郭嘉本以為會馬上得到天子召見,但隨之而來的竟是各色的軍書文件,數(shù)量之多,就像是一小山,簡直要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