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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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談妥了?那氣氛怎么還古怪得很。 乘風(fēng)這時推門出來,他之前在萬獸窟受了傷,方才在療傷,辭樹招他過來,把事情說給他聽。蕭辰給相知密語傳音:發(fā)生什么了? 相知卻道:就是把事情說了說而已,你也覺得氣氛不對勁?明明什么也沒發(fā)生,卻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我也覺得莫名。 也就是說相知也不知道。蕭辰無聲地瞧了瞧庚邪,這小子,原因在他這兒?這次出門的經(jīng)歷,莫非讓庚邪真改變不少? 天界那兩位官員依舊還被迫睡著,所以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說事兒,乘風(fēng)在聽到相知要去幽冥時皺了皺眉:那黑袍人就是幽冥的,去幽冥還不如留天界呢。 蕭辰:他跟在我身邊,我會照看他的。 盡管知道星界可能懷疑天界,不過乘風(fēng)對蕭辰的崇拜好歹也這么多年了,他就算心情復(fù)雜,對蕭辰也依舊是尊敬的:啊,殿下你的實力毋庸置疑,我不是那個意思 一直一字不出的容淵這時候?qū)⒆舟E直接遞到了乘風(fēng)眼前:二皇子大可放心,我也會保護文曲殿下的。 乘風(fēng)還不太適應(yīng)這種交流方式,他看著字跡愣了愣,這才把眼神放到容淵身上:你?你看起來還這么小。 容淵將小妖獸放下,上前一步:以年齡論修為,二皇子未免武斷,若不放心,大可親自來試,木清還請二皇子賜教。 蕭辰訝異地看向容淵,外人看起來就像是容淵被乘風(fēng)的話激起了勝負心,年輕氣盛似乎沒什么不對,可相處這么久,蕭辰知道,容淵并非輕易被挑釁的人。 容淵有沒有被挑釁不知道,反正乘風(fēng)是一揚眉頭,在容淵眼神的注視里有了戰(zhàn)意:哦?你要向我討教? 看看身手,不是讓二皇子更放心?容淵手一翻,亮出一把劍,切磋便點到為止,二皇子傷勢未痊愈,我們就在此處,不用靈力,只用武式,如何? 對面連武器都亮了,乘風(fēng)能拒戰(zhàn)嗎,那肯定不能啊,他也抽劍:好,便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院子大,只比武式的話足夠他倆禍禍了,蕭辰相知還有辭樹在石桌邊坐下,庚邪依然站在不遠處,蕭辰抱著小獸朝他道:怎么,不過來一起看? 庚邪下意識將目光投向辭樹,辭樹低頭捧著茶杯,并不看他,庚邪肩膀緊了緊,最終還是過來一起坐了。 那邊兩人已經(jīng)打上了。 乘風(fēng)本就好武,盡管對手看著年紀(jì)小,但話都說了,全力以赴才是對對手的尊重,因此他并不打算留手,只讓容淵先攻就算盡到禮節(jié),省的說他欺負后輩。 容淵有黑焰,本尊并不用劍,火焰就是他的法器,在人間的時候,因為當(dāng)時蕭辰燒著,腦子發(fā)暈視野模糊,沒注意當(dāng)時容淵怎么使的劍,可如今容淵出手,卻讓蕭辰愣了愣。 容淵的劍招里,有蕭辰的影子。 容淵招式送出去,庚邪一下就看出來:你教他功夫了?還不錯,招式間很有你的風(fēng)范。 他聲音不大,但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是耳清目明,聽得清清楚楚,包括正在過招的兩人。 乘風(fēng)跟容淵一對上,就驚訝于此人武學(xué)之高,招式干凈利落,招招穩(wěn)準(zhǔn)狠,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yīng)對,可就在庚邪話一出,這人出手卻滯塞了一下,比武最忌分心,乘風(fēng)的劍穿過他的阻攔,差點削下他的頭發(fā)。 好在容淵很快回神變招,躲開了去。 嗯?變招了,又不像你的 蕭辰盯著正在打斗的兩人沉聲道:噓噤聲。 好吧,庚邪住嘴了。 按理說這種交談不應(yīng)該會影響高手過招,以蕭辰以往的風(fēng)格,他可能還會把他們招式都拆了拿來現(xiàn)場教學(xué),這會兒卻一言不發(fā),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兩人看。 容淵方才招式那一停庚邪自然也看見的,怎么,庚邪想,那句話有什么問題?而且容淵現(xiàn)在變招后,又沒有蕭辰的風(fēng)格了。 乘風(fēng)人看著心高氣傲,武學(xué)卻是穩(wěn)扎穩(wěn)打的做派,而容淵變招后招式波瀾詭譎,說是切磋,招式中卻有殺意,乘風(fēng)不懼,反而笑了,這樣才痛快! 某個時刻,容淵一劍劃破乘風(fēng)手臂,鮮血登時涌了出來,不過這只是小傷,無大礙,擦身而過后便恢復(fù)如初,只剩被劃破的衣衫和血跡證明有過傷口。 兩人分出勝負時,容淵的劍尖離乘風(fēng)咽喉只有兩寸不到,而乘風(fēng)的武器卻脫手飛出,正好被蕭辰接了個正著。 容淵收勢抱拳:承讓。 乘風(fēng)卻怔在哪里,半晌沒能回過神,辭樹也很驚訝,這位少年看著年紀(jì)輕輕不過百歲,居然能在招式上勝乘風(fēng)許多。乘風(fēng)不僅有天賦,且勤奮好學(xué),這位幽冥的少年,難不成是天縱奇才? 乘風(fēng)動了動唇:你,究竟是 蕭辰將乘風(fēng)的劍握在手里,他以手指擦過劍身,屈指一彈,抬頭道:木清,要不要跟我練練? 容淵一愣,不知所措地放下手。他方才一心想著要取到乘風(fēng)的血,再加上大約是維持化身太久,心神也出現(xiàn)了疲倦,剛出手時竟是沒注意招式,還是庚邪叫破,他才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用了誰的劍招。 按理說,容淵應(yīng)該沒見過蕭辰這些招式。 蕭辰將小獸放到相知懷里,相知忙接住,蕭辰卻已經(jīng)起身,提著乘風(fēng)的劍,跟乘風(fēng)擦肩而過:劍借我一用,多謝。 乘風(fēng)剛想說不必客氣,蕭辰居然已經(jīng)抬手,利索地劈在了容淵劍上。 乘風(fēng)只好站到場邊,一頭霧水地看。 詭異的是,方才氣勢洶洶地容淵,此刻居然招架不住只用單手的蕭辰,庚邪方才閉嘴半天,此刻終于忍不住出聲:喂招? 蕭辰喂招,可容淵不接,他只顧著防,被蕭辰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蕭辰面上沒什么多余表情,出手極快,跟蕭辰打,只退不進就會被他壓制到死。乘風(fēng)和容淵好歹打了一炷香,而容淵在蕭辰手下沒撐到第十招,就被打飛了武器。 蕭辰劍斜指在地,他面色復(fù)雜地看著容淵,容淵握了握手腕,躬身道:殿下,我甘拜下風(fēng)。 誰都看得出容淵壓根兒沒有認真動手,他看著是不想、或者說不敢跟蕭辰比試?誰也不知道蕭辰跟他之間鬧得哪一出,相知只覺得,原本院子里氣氛不對的只有一處,現(xiàn)在又多了一處。 小獸的腦子里可還沒學(xué)會切磋這個詞,看見蕭辰跟容淵打,著急得很,在相知懷里啾啾直叫,相知差點沒抱住,他倆停手后,相知松手,小妖獸立刻竄了出來,跑到兩人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焦急地直打轉(zhuǎn)。 蕭辰將武器還給乘風(fēng),彎腰抱起小獸,摸了摸他腦袋:沒事,乖。 容淵撿回自己武器,收了起來,乘風(fēng)在莫名的氣氛里詭異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順著氣氛做到了,他道:是我技不如人,你年齡雖小,招式上卻勝于我,武學(xué)一道,果真莫測。 容淵:不小心傷到殿下,抱歉。 乘風(fēng)擺擺手:這都不算傷。說罷他看向相知,你若是真想去幽冥,唉,好吧,哥,之后給幽冥送信,不是正好有機會么。 乘風(fēng)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明明已經(jīng)知道相知是星君了,可就在相知打斷他第一次準(zhǔn)備客氣地給星君行禮后,他對著相知的態(tài)度,還真沒多大變化。 不過這樣就好,相知也更適應(yīng)。 蕭辰抱著妖獸起身:既已說清,我們便不打擾了,這便告辭。 蕭辰先一步走出去,容淵匆匆抬手告辭,跟著追了過去,乘風(fēng)后知后覺補完了先前那句: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相知默默喝了口茶,庚邪正低頭沉思。 乘風(fēng):你們不覺得他跟破軍殿下之間很奇怪嗎? 辭樹無奈嘆了口氣:是的,我們都看出來了。方才那情形,有眼的都能看得出。 對吧,我果然沒看錯。 相知心道,那是奇怪,說來你可能不信,他們還是道侶呢嗯?道侶? 相知微微睜大眼,緩緩放下了茶杯。 慢著,他好像嗅到了熟悉的,話本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心急就容易壞事的啊 第36章 原是故人 蕭辰走得并不快, 容淵立刻就追上了,只是他即便追上,也不敢驟然上前, 只在離蕭辰三步遠處亦步亦趨地跟著。 小獸爬到蕭辰的肩膀上,看著跟在后面的容淵:啾? 幽冥的建筑整體風(fēng)格偏大氣, 妖族則很精致, 九曲回廊, 小橋流水,拐彎的時候容淵總會不自覺加快腳步,因為蕭辰率先轉(zhuǎn)彎后,容淵就瞧不見他了。 木板被踩的篤篤聲跟敲在人心口似的,回廊上掛著的燈盞隨風(fēng)晃了晃,拉長著前行者的影子,說不出的孤寂。 在容淵又急急轉(zhuǎn)過一個彎后,他猝不及防停下腳步,差點撞在蕭辰背上。 蕭辰忽然站住,不再走了。 容淵也只好站住,他知道, 這回有些事多少瞞不住了。 蕭辰?jīng)]有回頭, 聲音足夠容淵聽見:怎么,就只打算跟著? 蕭辰的本相法器是劍,他的劍招還有習(xí)慣全是自己一式一式琢磨出來的, 有自己獨特的風(fēng)格, 話本和說書人愛講故事,可從沒記載過破軍殿下的武式。 我不是什么事都要刨根問底的人,比如你為什么挑釁乘風(fēng),我就可以不問。蕭辰轉(zhuǎn)過身來, 他微微垂眼,看著比自己矮半個腦袋的化身,聲音起伏不大,但關(guān)于你和我,是不是還有什么是你知道,而我一無所知的? 兩人離得已經(jīng)很近,容淵手在身側(cè)收緊,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造成這般局面,事到如今若還一字不發(fā),是個人都該懷疑他。他是鬼面的事恐怕瞞不住了,如今只能坦白。 但有些事還不能說,起碼得守住這個。 小獸討好似地在蕭辰懷里拱了拱,蕭辰道:你若不知從何說起,那便我來問,答或不答也在你。 容淵輕輕吸了口氣,微微仰起頭:殿下請問。 我們從前見過? 是。 隱居這些年我不曾結(jié)交新友,所以我們是三界戰(zhàn)亂時認識的。 嗯。 蕭辰抱著小獸,緩緩走了兩步:你不可能是戰(zhàn)場上的敵人,生殺之時場面混亂,哪還能把我的劍招學(xué)得這般熟,那么你人就該在我的軍隊里。那時你年紀(jì)不大,修為卻很高,能拿捏得如此純熟,我應(yīng)該還花過時間指點你,這樣的少年人,我只能想起一個。 鬼面當(dāng)初跟在蕭辰身邊,蕭辰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修為雖高,打架也厲害,但不成章法,尤其在武器的運用上,簡直純憑天賦,不想浪費這樣的好苗子,蕭辰有空便會指點他一二。 鬼面悟性非常高,從最初的不順手到招招精妙,并沒有花上多長時間。 原來他用不慣武器,是因為自身法器本就不是有形的兵刃。 蕭辰注視著他: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么? 在蕭辰的目光里,容淵緩緩躬身:殿下。 他的字跡還在繼續(xù):鬼面當(dāng)年未能當(dāng)面辭別,有負殿下深恩,記掛至今。 蕭辰放在小獸皮毛上的手頓住了,他閉了閉眼:果真是你。 原來如此,所以看到木清會想起鬼面,夢到與鬼面的事也是預(yù)示,當(dāng)年那個戴著鬼面具行走的小子,如今已成一方之主,萬人之上。 再見故人本該充滿感慨之情,只是眼前場景就跟他倆的婚事一樣,不上不下,上不達深情,下不至厭倦,卡得剛好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蕭辰深吸一口氣:靈力不能偽裝,可你是怎么裝成天界人的? 容淵直起身:殿下,我是天界與幽冥的混血。 據(jù)說幽冥與外族通婚極少有后代,你蕭辰訝異,這孩子還真是從出生起便是特殊的存在,知道這件事的人有多少? 如今只有我和左右使,再加上殿下你了。師父當(dāng)年怕有心人利用我身世作梗,便讓我在幽冥時藏好身份,這些年我也不再使用天界的靈力了。 所以我們再度見面時,你沒有告訴我你就是鬼面? 啊,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容淵低下頭去,只覺得當(dāng)年無知,鬼面給殿下的印象應(yīng)該不好,就沒敢與殿下相認。 蕭辰嘴上道:原來如此。 蕭辰心里說:扯淡。 容淵覺得鬼面那臭脾氣不堪回首應(yīng)該是真的,但這絕不是他拼命要隱藏身份的理由。無緣無故搭上紫蓮跟道侶的位置也要救自己,容淵難道能不知道此舉會招惹非議?可他寧愿冒著被蕭辰懷疑的風(fēng)險,也不愿意告訴蕭辰你我并非陌生人,我有理由救你。 蕭辰敢打賭,要不是今天容淵失手被看穿,他還能繼續(xù)裝。 這小子瞞著他的,肯定不止這一件事。 蕭辰微微瞇眼,突然湊近,他倆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只隔著一只手,容淵一驚,但是沒有退,只低著頭,不敢抬起。 蕭辰打量著他,心說在面前這人的身上,還是能看到鬼面的影子的。 少年體型就不說了,鬼面比起最初見人就刺的孤獸脾氣,后來確實有所改變,蕭辰把他的變化都收在眼底:他慢慢收起自己的刺,只是表達上依舊生硬別扭,示個好都能彎彎曲曲,若是被人戳破,緊張和局促時,要么故作強硬梗著脖子跟人僵持到底,要么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若非面具,蕭辰大約能更清楚的瞧見他的變化,畢竟他的神情都被面具蓋住了,全憑猜。 原來是這樣一張臉。 跟惡鬼分明相差十萬八千里。 蕭辰輕聲道:你從沒問過我,怎知我對鬼面印象不好? 容淵聞言,詫異抬頭,只是兩人距離已經(jīng)貼得太近,這么一抬頭,他們的鼻息都交錯在一起,眼神猝不及防撞在了一塊兒 霎時間,兩人呼吸皆是一窒。 太近了。 近到他們只要稍微再動動,就能吻到一處??伤麄冄凵穹路鹄p住了似的,一時間居然沒能分開,彼此的眼底都清晰映著對方的身影。 眼神還鬼使神差的,往莫名其妙的地方落去,比如說湊得很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