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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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樹脾氣好心眼好,但不傻,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他并不會攔著庚邪和乘風(fēng)動武,對方挑釁在先,他們?nèi)踔荒苁救?,恐怕得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這里好玩是好玩,危險也是成倍,來妖市,追求的就是驚險放縱。 這是憑本事說話的地方,武力修為、財力家世、包括心計手段,都是本事,只要你行,你就能體會到無尚的快樂。 意外的,辭樹并不反感這種地方。 不過相知說的對,別打死了,辭樹終于開了口:庚邪,放下他吧,罪不至死。 乘風(fēng)喊相知的時候,還連名帶姓喊他那個虛假的全名,蕭相知,而庚邪和辭樹,辭樹已經(jīng)省去姓氏直呼他名字了,不過這個也才是庚邪的真名。 庚邪輕哼一聲,把半死不活的家伙扔開了,末了拍拍手,十分嫌棄。 他們?nèi)绱吮┝?,旁觀的人卻不怕,在這里,實在常見,有人笑嘻嘻湊上來:我也想跟你們賭,不要別的,就要那公子的眼罩。 庚邪:什么毛?。克@眼罩就算用料不錯,也沒什么精貴的,要他眼罩做什么。辭樹也好奇:為何是眼罩? 那人笑著舔舔唇:你方才揍人的樣子,我喜歡,就想留一件你的東西。留人自然最好,可我也看清了,自己沒那本事,所以眼罩就好啦~ 他說話實在讓人不舒服,辭樹正要拒絕,那人卻拿出一尊可捧在掌心的雕塑:若我輸了,就奉上神女玉偶。 此乃寒山靈玉雕成,能辟邪鎮(zhèn)宅,災(zāi)妖之流根本不能靠近。一個妖還帶著辟災(zāi)妖的東西,同族之情可真如薄薄一層紙。 辭樹一頓,乘風(fēng)眼睛已經(jīng)亮了,他仔細看了看,玉雕很精致,衣衫紋路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但沒有臉龐,他道:這是哪位神女? 愿意是哪位,便能是哪位。如今的神女雖多,也不是各個有廟宇香火,你想供奉成哪位都行,還有從前的神女,比如三界戰(zhàn)亂時隕落的平云神女,不也該被世人牢記? 他這話剛好勾中了辭樹和乘風(fēng)的心思,他們的母親隕落得更早,早年大家見著天帝私底下還會唏噓一下,如今許多人都已經(jīng)不再提她了,她也不該被遺忘。 何況這尊神女玉偶著實精致,天后逝去后,她留下的東西都被天帝收走了,皇子們連個念想都沒留。庚邪見辭樹看著玉雕愣住,挑了挑眉:想要? 是想要,但要讓庚邪把自己貼身的眼罩給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也太辭樹動了動唇,正要否認,庚邪就把眼罩摘了下來當(dāng)然有閉上那只眼,他道:賭了。 蕭辰和容淵路過了賭場,卻沒有進去,因為正好碰上門口有伙人撕扯間衣衫不整,打斗招式也毫無章法,以至于滾作一團的架勢更加不雅,大片露出了比較傷眼的部位,讓他倆頓時完全不想過去,便沿著路離開了。 蕭辰又買了兩碗甜羮,照例有容淵一碗:來吃點甜的,忘掉剛才那惡心的畫面。 不靠飲食維持生命的種族就這點好,吃再多也不會撐,甜羮上撒著桂花,容淵現(xiàn)在吃東西,都一邊吃一邊記名字,此刻本尊正好處理完事務(wù),閑了下來,于是化身吃,本尊就在書房里翻書摘錄菜品的做法。 他說要學(xué)廚藝,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你既然游歷得少,見過的人約莫也不多。蕭辰端著甜羮,攪弄著,并不急著吃,下毒的事我要查,也能帶你多走走。如今出來看看,人間花燈節(jié),妖界妖市都見過,你覺得如何? 容淵雖口無法言語,但他還是吞下嘴里的甜羮后,才浮出字跡:很好,熱鬧。 蕭辰停下手里的攪動,甜羮已經(jīng)被調(diào)稠了:塵世熱鬧,與形形色色的人相遇,總有一天,你會遇上那么一個,從相識到相知,再許下山盟海誓,你將見證你們的每一刻,他真實又鮮活,而不是一個從傳聞里走出來的,虛幻的影子。 容淵手指也停住,放下了調(diào)羹。 我沒有傳聞里那么好,蕭辰微微低頭看著他化身的容淵比他矮半個腦袋,不過這次,他的眼神不是再瞧著一個孩子,他很認真地把自己剖開來,傳聞夸我慈悲,可不忍三界生靈涂炭的不止我一個,跟我一起上戰(zhàn)場的諸位都是如此。戰(zhàn)場上我戰(zhàn)無不勝,可你看,在明槍暗箭里總有失敗的時候,我并非永遠不敗。 聽著我傳聞就仰慕我的人,不少,總有一天,大家會明白我不是最特殊的那個,新的故事中,里面完美的主人翁也不會一直是我,誰都有可能,你,幽冥尊主,也有可能。 書房里的容淵不知什么時候也停下了動作,筆尖一滴墨滴在紙張上,悄聲暈開一朵墨色的花。 蕭辰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等我在你腦海里虛幻的美好消失殆盡后,你就會找到真實了。 然后容淵就會主動離開,去陪著他真正愛慕的人。 容淵手中裝著甜羮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猛地抓住蕭辰的手,蕭辰任他拉著,另一只手還穩(wěn)穩(wěn)地端著甜羮。 我已經(jīng)找到了。容淵的字跡送到蕭辰眼前,我遇見你了不是嗎,你沒有只在傳聞里,你到我身邊來了。傳聞中的你,我仰慕,現(xiàn)在的你,我心悅,對我來說,你就是最特殊的那個。 周遭燈火璀璨,人來人往,可他的眸子里,此時此刻,只裝著蕭辰一個人。 蕭辰感覺自己的心顫了顫。 化身的手倒是比容淵本尊的手更暖,暖意順著他們握著的手,蔓延至蕭辰全身。 他將甜羮碗放到容淵手里,容淵捧住了甜羮,而蕭辰捧住了容淵的手。 好,我不說了。 你分不清仰慕與愛慕這種話,以后也不說了。 那碗摔了,你吃這碗吧。 你會不會在認清心意后離開我,我會不會真正喜歡上你,我心甘情愿入局,陪你賭這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站在局內(nèi)大家的視角,這一切的事情都還帶著撲朔迷離,誰的懷疑都還在,蕭辰愿意試試去喜歡,就是在賭 第30章 誤入獸窟 蕭辰內(nèi)心的想法容淵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是方才蕭辰的語氣太過認真,眼神也太沉,容淵怕自己不說點什么, 就抓不住他了。 蕭辰本來想松開手,剛略微分開, 就發(fā)現(xiàn)碗有往下掉的架勢, 他不得不急忙再攏住, 笑道:做什么呢,這碗再摔就沒得吃了。 容淵搖搖頭,把甜羮端穩(wěn)了。 他告訴自己,蕭辰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分不清仰慕跟愛慕么,說這樣的話也正常??刹恢獮楹?,他方才就是很心慌。 好像到了什么重要的岔路口。 蕭辰見他端著碗愣愣地不動,干脆拿調(diào)羹舀了一勺:我喂你? 容淵下意識張口含住了,等一勺香甜的羮汁入了口,容淵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干了什么。 本尊臉蛋唰地一下熟了,這書是徹底抄不下去了。 蕭辰笑瞇瞇:味道怎么樣? 容淵既享受蕭辰的投喂,又不想蕭辰拿他當(dāng)孩子哄, 他尷尬地伸出手, 想讓蕭辰把調(diào)羹遞給他,字跡浮現(xiàn):殿下,別拿我當(dāng)孩子。 鬧市人多, 他特意加了一層法術(shù), 只有蕭辰能看見他的字,別人瞧不見,蕭辰道:沒有,我哄小孩兒不這么哄。 蕭辰說著, 卻沒有把調(diào)羹遞到容淵手上的意思,他又將調(diào)羹伸進碗里舀了一勺,容淵正抿唇想著這勺還接不接,就見蕭辰轉(zhuǎn)手,把甜羮送進了他自個兒嘴里。 容淵: 蕭辰點頭:嗯,不錯,我方才還沒來得及嘗呢。 容淵跟在蕭辰身邊三年,知道他有潔癖,戰(zhàn)場上有時候迫不得已不能講究,可但凡有能講究的環(huán)境,蕭辰絕不委屈自己,更別說碰別人用過的東西。 那勺子是他剛用過的呀 容淵覺得腦子已經(jīng)有點暈了,他拼命回想方才蕭辰說的話,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漏聽,或者話里還有別的什么深意?他腦袋還沒明白,但心臟已經(jīng)在噗通狂跳,快炸了。 簡直是又難受,又讓人欲罷不能。 不吃就給我吧,別浪費 蕭辰話沒說完,容淵抓住他拿著調(diào)羹的手,而后輕輕將調(diào)羹換到自己手上,端起碗,悶頭就開始吃。 蕭辰輕輕一笑,背過手去,他嘴里還留著羮汁的甜味,甜羮上只綴著桂花,唇舌間卻似乎殘留著別的花瓣的味道。 彼岸花也有味道么? 賭坊里,庚邪重新將眼罩戴上,拿過玉雕放進辭樹手里:喏。 辭樹拿著玉雕,心中很是歡喜,同時也松了口氣,好在庚邪沒有輸,不然庚邪的貼身之物輸出去,辭樹恐怕得賭到贏回來為止。 乘風(fēng)湊過來,他也想瞧瞧,似乎希望能在所謂的神女玉偶上找出一點自己母親的象征,一點也行。 兩個皇子看著都喜歡,玉雕只有一座,相知雖然討厭乘風(fēng)的狗脾氣,但久了也漸漸習(xí)慣,還有他們母后的事,多少有些同情吧,初任太白沒了的時候,他自己也哇哇哭了許久。相知把瓜子收了,問那拿出玉雕的人:這種玉雕,你還有嗎? 乘風(fēng)聽聞,抬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沒了。 雖說玉雕沒了,乘風(fēng)卻彎了彎嘴角,竟還笑得挺開心,相知回頭看見他的笑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乘風(fēng)笑得很得意:哼! 相知:二皇子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給出玉偶的那人遺憾道,愿賭服輸。末了他還看了庚邪一眼,視線黏黏糊糊,扭頭都能拉出無形絲線,庚邪起了滿身雞皮疙瘩,看在玉偶的份上,忍住了動手的沖動。 那人走出賭坊后,面上的癡迷卻散了,他咯咯一笑:是個好男人,可惜了。 得了神女玉偶后,辭樹和乘風(fēng)都無心再留在賭場里,剩下的人當(dāng)然是以皇子為先,他們?nèi)ツ膬罕闳ツ膬?,跟相知還有庚邪不同,剩下兩個官員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點不敢逾距,只做稱職的屬下。 賭場門口躺著個衣衫破爛打架輸?shù)舻?,衣服破得很不是位置,庚邪拉著辭樹朝旁邊走:別看,傷眼。 不得不說,妖市里的吃食那都是做得香氣四溢,光是聞著味兒就能勾人饞蟲,但誰知道里面加了什么,蕭辰和容淵仗著紫蓮什么都敢吃,他們可不行。相知的瓜子兒都是從妖王宮帶出來的,他湊到一個攤前聞了聞,還是忍住了,又自己摸出塊糕餅來啃,壓著饞蟲。 乘風(fēng)看他眼巴巴湊在食物攤前那模樣,忍不住道:知道不能吃就別看了,天界又沒短過你吃穿,回去愛怎么吃怎么吃! 相知啃著餅幽幽道:能一樣嗎,知道什么是嘗鮮嗎,鮮!不一樣的沒吃過的才叫新鮮,我看看怎么了! 此番跟乘風(fēng)前來的另一個官員低頭扯了扯相知的袖子,小聲勸道:你對二殿下還是客氣些 乘風(fēng):讓他說,我看他今天能吹出什么花兒來! 相知呵呵:有花開你也不懂欣賞,豈不白費! 辭樹一直把神女玉偶捏在手里查看,愛不釋手,一行人超前走著,相知和乘風(fēng)斗著嘴,突然間,庚邪上前一步攔在辭樹身前,迫使眾人都停下了腳步:且慢。 乘風(fēng)也停下了跟相知的斗嘴,立刻上前,跟庚邪站在一塊兒:不對勁。 相知呼出口氣,看著氣息凝成白霧:不是我的錯覺,真的更冷了。 他們離開賭坊后并沒有走出多遠,還在妖市,周圍也依舊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只是這燈火之中,透露著絲絲詭異,抓不住摸不著,忽遠又忽近。 庚邪抬頭,看了看天空,今晚本有圓月,此時此刻,卻看不見了。 辭樹忽覺手上劇痛,手指一松,神女玉偶滑落,他趕緊去接,按理說無論如何不該接不住,可奇怪的是,玉偶就那么擦過他指尖,落在地上,一下便碎開了。 周圍熱鬧的人聲忽然停下,所有人如同木偶般禁止不動,庚邪和乘風(fēng)立刻抬手亮出武器,街上的人們僵硬地將頭扭向他們所在的地方,許多腦袋扭出了不可思議的弧度,伴隨著木頭喀喀的聲響,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們。 然后這些人用不同的臉,咧出了個一模一樣的笑。 相知沒忍住打了個寒噤。 真正的妖市里,一妖族女子正飛奔著,妖市有賭坊,也有青樓,妖王狐曲此刻正在青樓給他專門留著的屋子里享受,諸位美人倒酒捏腿,愜意得很,那女子飛奔而來,直接在狐曲面前跪下:王,屬下辦事不利,將天界的人跟丟了! 狐曲正喝著美人酒,聞言面色不改:他們發(fā)現(xiàn)你了? 妖女抿抿唇:恕屬下直言,他們之中有人恐怕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有人跟著,卻一直沒有戳破,默許了我們的行為,可就在方才,明明還在路中間,我親眼看著他們是突然不見的!我上前查看,只撿到一片這個。 妖女用手帕捧著,將一片極小的碎玉奉上,狐曲伸手接過,看清玉片一側(cè)的符文,瞳孔一縮,面色終于變了:萬獸窟的鑰匙!? 窩在狐曲懷里的美人也是他的屬下,聞言起身,也萬分驚訝:他們怎么會有萬獸窟的鑰匙!這東西明明一直封在他急忙住了嘴,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翻身從軟榻上下來,朝狐曲躬身,屬下這便去查! 封在炎池,派人去看炎池的情況,還有,立刻找到破軍殿下。狐曲捏著玉片,面色陰沉,天界皇子如果在我們這兒出事,那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若有星君遭難,別的星君會有感應(yīng),但若是還沒遭受,便不算,蕭辰和容淵本逛得差不多,準備離開妖市時,蕭辰卻莫名頓下了腳步。 容淵整晚都還沒緩過勁兒來,蕭辰停他也跟著停,根本不敢去看蕭辰現(xiàn)在的表情,也就不知道蕭辰正盯著自己的足尖出神。 說不上理由卻停下了腳步,是預(yù)示,也不知是好是壞,蕭辰抬手,正準備掐算一下,妖市的天空中忽然呼啦飛過大片鳥群,不明所以的人們還以為是什么余興節(jié)目,紛紛駐足觀看。 一只鸞鳥率先發(fā)現(xiàn)了蕭辰,俯沖而下,落地化為人形,跪在蕭辰腳邊:殿下,吾主有急事相求,懇請殿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