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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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人物竟是個啞巴!有看熱鬧的窸窸窣窣討論著可惜,那堵住男子的紈绔卻眼神一亮,神情迷醉得更招人厭惡:啞巴?啞巴好啊,別有趣味,嘿嘿哎喲!誰!? 他猥瑣的笑聲戛然而止,一杯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打中他胳膊,登時震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那手臂本撐在桌上,讓他整個人一歪,從椅子上毫無防備摔了下來,家丁急忙七手八腳把他拉起來,紈绔環(huán)顧四周氣急敗壞:誰,誰敢惹我! 誰想惹你啊,以為自己是什么寶貝疙瘩呢?碰你嫌手臟。 聲音如凜冽山泉,煞是悅耳,從高處流淌下來,把一樓眾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去,眾人抬頭一看,就見一白衣男子坐在欄邊的位置上,嘴角和眸子都噙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正瞧著底下一場鬧劇。 嚯,眾人眼前又是一亮:今兒是什么日子,出塵的男子竟一個接一個! 蕭辰身上不是容淵給他準(zhǔn)備的那套,換了自己備著的白衣,頭發(fā)束成馬尾,加上那只惹眼的耳墜子,打扮瀟灑又不失貴氣,俊逸非凡。 那紈绔本來怒氣沖沖,抬頭一看,眼睛立刻直了,喃喃道:又一個風(fēng)味不同,嘿,小爺我今兒桃花運旺。是你拿杯子砸我?你要是砸我懷里讓我摸摸,我可以不追究,不然??! 他話沒能說完,因為真有人砸他懷里了,當(dāng)然不可能是蕭辰,而是他的一個家丁。只見方才一直沒動手的藍(lán)衣男子拎起個家丁就直接扔了出去,準(zhǔn)確砸到紈绔身上,他看著身形不強壯,沒想到力氣這么大。 蕭辰已經(jīng)又摸了個杯子在手,見狀停下,藍(lán)衣人回身抬頭,正好跟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喲,蕭辰被驚艷到了:確實擔(dān)得起一聲美人。 背對著瞧不仔細(xì),正面一看,美人還是個少年郎,約莫凡人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有些許青澀未褪,至于他的五官和身形,沒有哪一點不是朝著禍國殃民的方向長的,如今已經(jīng)是此等容顏,日后等青澀褪去完全舒展,得長成個什么冠絕人間的模樣? 不,別說人間了,冠絕六界也是可能的。 而且方才他那一手干凈利落,腳底很穩(wěn),功夫扎實。人間可真是臥虎藏龍啊,不過么蕭辰摩挲著酒杯,眼瞼微垂:此人風(fēng)華絕世,膚白若玉,還是個啞巴。 膚白若玉的啞巴,他在幽冥剛見過一個,來了人間,又見一個。 巧合?也太巧了。 第8章 相逢有緣 明霄摟掌柜一顆心簡直跳到嗓子眼:被砸的紈绔不是別人,是城主的侄子,明非義。此人乃明霄城內(nèi)第一紈绔,花天酒地游手好閑,尤好漁色,見了美男便走不動路。 能來明霄樓吃飯的都非富即貴,按理說眀非義不至于在這里鬧事,但實在是、實在是因為藍(lán)衣人長得太好看了,掌柜的見過人無數(shù),沒一個樣貌能比得過他,眀非義要是能忍住,簡直對不起他第一紈绔的名頭,而中途殺出的白衣男子,又是個天仙下凡的俊俏樣,掌柜的簡直想立刻掏出黃歷,看看今天到底什么日子。 掌柜的撥開趴在眀非義身上的家丁,將眼冒金星的眀非義扶起來,眀非義顫抖著抬起手,還沒緩過來,話都說不順:你、你給我 明少爺,明少爺,掌柜的趕緊勸,他們兩位看著都是外鄉(xiāng)人,但能來這里的,您也知道,家底肯定不少,少爺誒,您怎么不看看身份場合呢? 眀非義晃了晃腦袋,清醒了點兒,火氣更旺:有身份又怎樣,入了明霄城,都得聽我叔叔的!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兒就是我說了算! 掌柜一聽這個比喻,心說還好城主不在,否則臉色肯定精彩,他再勸:城主進(jìn)來不是正為某件事煩心嗎,您這時候要是再惹亂子,給他添堵,豈不是火上澆油? 他先前的嚎啕都不如這一句話管用,眀非義一個激靈,總算是聽進(jìn)去了,他腦子里浮現(xiàn)叔叔最近陰沉的臉色,腿肚子不由打了個哆嗦,掌柜的見狀松口氣,看來是說通了。 你嗯,本少爺覺得你說得對,我不跟外鄉(xiāng)人一般見識。眀非義抬高音量,讓人將他扶著站直了,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是本少爺大度,今日便算了。 他說著,目光戀戀不舍從藍(lán)衣人和樓上的蕭辰面上掃過,招呼著家丁往外走,如此絕色,吃不到嘴他心中自然不甘,只想著等叔叔煩心事過去,他一定 哎喲! 少爺! 眀非義跨出門檻腳后跟一扭,又摔了個狗啃泥,家丁們亂哄哄擁上去,場面熱鬧又滑稽,沒人注意到一?;ㄉ坠锹德禎L到旁邊,毫不起眼。 蕭辰拿起筷子,夾了一?;ㄉ姿瓦M(jìn)嘴里,慢條斯理嚼著,味道不錯,砸一粒還浪費了。 木制的樓梯上有腳步聲傳來,正是那位藍(lán)衣的少年郎,他在蕭辰桌前站定,朝蕭辰拱手彎腰,是道謝的意思,蕭辰不咸不淡點點頭,那人局促了一下,就見他解下背后的包裹,蕭辰正好奇他想干什么,就見人居然從包袱里拿出了紙筆。 竟是隨身攜帶筆墨。 也對,他不能開口說話,很不便,蕭辰卻叫住了他:你若有想說的,可比手勢,我看得懂。 星君不缺時間,相知收集的那些書,蕭辰也看過不少,有稀奇古怪的,也有正經(jīng)的,正好也有囊括人間手勢,當(dāng)然,如果年代變遷如今的手勢他看不懂了,再讓他寫也不遲。 修行還是有好處的,比如容淵也不能說話,但溝通就很方便。 藍(lán)衣少年眼神一亮,他神情活絡(luò)起來,人更加靈動好看,饒是蕭辰這種對美人免疫的,都難免心頭一跳:那是對美好事物的心動,實屬正常。 欣賞并不影響他的理智判斷,要知道這會兒蕭辰心頭可是揣著一籮筐的疑云呢。 那人比劃道:在下木清,古木之木,清濁之清,多謝你出手相助。 蕭辰:不謝,在下蕭辰。就算我不出手,你自己也能解決,不嫌我多管閑事就成。 他忙搖頭,趕緊比道:萍水相逢,他人先前并不知道我是否能解決好,你愿意出手,是你品行高尚,仗義相助,方才看熱鬧的許多人,并沒有誰上前幫我。 方才看熱鬧的人群若能聽到少年一番話,想必會面露羞愧,他們之中不乏有人因樣貌而憐惜他,但這點憐惜在得罪城主侄兒面前顯得微不足道,沒有人想惹禍上身。 他手繼續(xù)動,編織著屬于他的語言:若不嫌棄,可否讓我與你同桌,這頓飯我請,權(quán)當(dāng)報答。 蕭辰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抬手:請。 木清坐下,蕭辰看看桌子,決定加菜,他吃下去的食物就直接變成靈力,來多少也吃得下,完全不明白普通人飯量究竟怎樣,而木清這個負(fù)責(zé)掏錢的也不阻止,只帶笑看著蕭辰點了塞滿整張桌的菜。 掌柜的親自過來一趟:兩位,方才那位掌柜的把形容詞隱了,實在不好說,反正他們都知道說的誰,只道,那位少爺,乃是城主之侄,眀非義公子,近來城主事務(wù)繁忙,此事應(yīng)當(dāng)是揭過了,我看二位是外地人,日后行事,還請小心。 掌柜的也是不忍,特來提醒一句,就差把你倆趕緊跑寫在臉上了,蕭辰承了他的好心,晃了晃酒杯:明是非,識忠義,他卻省了明,只剩非義,該說這名字適合他呢,還是不適合他呢? 掌柜的一頭冷汗,趕緊道:噓,公子,公子,慎言吶! 木清比劃:若是實話也不能說,他們未免太過張狂。 掌柜的看不懂,蕭辰卻笑:說的不錯! 掌柜覺得自己仁至義盡,話已帶到,便離開了。木清的吃相很規(guī)矩,舉手投足間十分有禮,看得出教養(yǎng)極好,他腰間懸的玉佩也是好成色,想必是金貴人家的公子哥兒。 小二再將新菜端上桌時,就見許多盤子已經(jīng)空了,他驚疑不定地瞧著蕭辰,這位看著也不胖,腰甚至是纖細(xì),吃下去的東西都去哪兒了?不長rou的?他居然真能吃完,并且還能保持文雅的吃相,實乃神人也。 比起小二的大驚小怪,木清就非常淡定,仿佛一人能吃下滿桌理所應(yīng)當(dāng),見怪不怪,他只嘗了幾口便放下筷子,用手比道:我是離家出來歷練的,聽掌柜的說,蕭兄也不是本地人,也是出來游歷的? 蕭辰點頭:算是。 敢問蕭兄如今在何處下榻? 蕭辰眨眨眼:你怎么就知道我已經(jīng)找到住處了? 木清淺淺一笑:既是出門歷練,又不見帶著包袱,那必然是放在住處了。 哦,人間的人出門歷練要帶包袱。蕭辰的耳墜晃了晃,這就是他的行囊,只是不能說與凡人聽,他反客為主地問:你是還沒找到住處?你準(zhǔn)備去哪兒? 木清:原本是要去相逢客棧的。 巧了,蕭辰面不改色說瞎話,忽悠張口就來,我就住在那里。 木清神色很是驚喜,手上動作都快了幾分:當(dāng)真有緣!既然同是出門游歷,可否與蕭兄同行段時日?哪怕只是同游明霄城也是好的,我不會打擾你的。 蕭辰并不急著答應(yīng),給自己杯盞里添了酒水,不緊不慢道:同游明霄城。你方才也聽到掌柜的話了,竟還要待在城內(nèi),不趕緊出城? 木清氣定閑神,胸有成竹:我觀蕭兄不懼,像是要留在城內(nèi)的,我自然也不懼。 蕭辰這回是真笑了,他抬手給木清也滿上一杯:知己也,好,那明霄城內(nèi),我們便結(jié)伴同行,來凡塵一趟,交一二好友,也不枉此行。 木清雙手接過酒杯,跟蕭辰的杯子相碰,聲音清脆,蕭辰抬手,一口便喝干了杯中酒液,放下杯子,卻見木清剛把酒杯送到面前,沒有直接喝,先輕輕聞了聞。 他小動作可真有意思,蕭辰看著有趣:怎么,沒喝過酒? 十七八歲雖是少年郎,但人間話本不是寫,多少人十三四歲便成家了么,人間嫁娶有交杯酒,那也是酒。但對從沒喝過酒的人來說,一壺春可能太烈,蕭辰并不勉強人:不會喝就放下吧,以茶代酒也是一樣。 木清卻搖搖頭,頓了頓后,他抬手,竟也是一口悶了,皺著眉頭把酒咽了下去,辣得夠嗆,埋首低咳兩聲,蕭辰阻攔不及,輕輕咂舌:你這孩子 木清抬起頭來,兩頰已經(jīng)飄起了紅暈,所謂形貌昳麗,不過如此,蕭辰正想詢問,就見他晃了晃,直直地砸在了桌面上。 蕭辰: 木清,木清? 沒反應(yīng),這就醉了?蕭辰看了看手里的酒,一壺春沒能讓他看百景,大約也沒能讓木清看見,因為他壓根兒來不及看,直接就歇菜了。 一杯倒,真讓他碰見了。 蕭辰哭笑不得,結(jié)果還是他來付錢,他還得把人帶到客棧去休息,把木清就這么一個人放在外面可不行。一壺春讓木清喝了一杯,剩下的全進(jìn)了蕭辰肚子,不見半點醉意,他將人架起來,結(jié)賬時順便問路:相逢客棧怎么走? 第9章 心悅之說 天界的二皇子乘風(fēng)是個直性子,這一點,相知已經(jīng)深深認(rèn)識到了。二皇子挑選了幾位官員協(xié)助破案,相知也在其中。 相知當(dāng)日不僅答案細(xì)致周全,更寫得一手非常漂亮的字,此次募集就他一人通過,乘風(fēng)召見他,本著愛才之心,想與他多談?wù)?,哪知道一聊,竟發(fā)現(xiàn)兩人非常不對付。 相知此刻正在書房輪值,整理書卷,剛將一類分好,最頂上一本便被人拎走了,相知抬頭一看,深吸口氣,再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二殿下。 乘風(fēng)嗯了一聲,然后看著手里的書:《云山物志》是風(fēng)物,怎么分到妖獸堆里了? 相知:雖名物志,卻并非包容百物,除了妖獸,別的物只有寥寥兩頁,不足以劃為風(fēng)物志。 乘風(fēng)硬邦邦道:以前便是在風(fēng)物志里的。 相知:劃分不精,可以改。 乘風(fēng)瞪了他一眼:這死倔的勁! 相知坦然對視:這狗脾氣! 他們初次見面時,相知本來也想裝著乖順,只是一聊上見聞,不能讓步的地方他決不讓步,乘風(fēng)也是個犟著不退的,說著說著就成了各執(zhí)己見,還擦出了□□味。相知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把人得罪了,做好了收拾滾蛋、另找他法的準(zhǔn)備,結(jié)果他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什么意思? 讓人滾蛋還得皇子親自來嗎,叫個傳令官不就行了? 乘風(fēng)放下書,裝模作樣把手背在身后,迎著相知有話快說的眼神,他架子還沒擺完呢:你是真不怕得罪我。 怕的,相知道,但是有些事不能讓步,這是原則。 相知說怕,是因為得罪了他,調(diào)查的一條路子就斷了,他還得另想辦法,多一事。乘風(fēng)又不知情,自然不是這么理解的,反正這句話莫名讓他心情好了些,臉色也沒那么臭了:明天星界的星君便要來天界再次查探,要去一趟破軍殿下暫居的洞府,你隨我一道。 乘風(fēng)雖頭回碰面就跟相知鬧了個不愉快,但他得承認(rèn),相知很有學(xué)識,之前辯論時還有天官幫著自己說話,都被相知駁了個啞口無言,倔是倔了點,但好歹有真才實學(xué),加上他背后沒多大牽扯,底子干凈,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乘風(fēng)不可能放過的。 相知也是一喜,看來二皇子雖然脾□□了點,正事上也還是能說人話的,于是真心實意恭敬了一把:是,屬下領(lǐng)命。 二人間氣氛緩和不少,乘風(fēng)戲謔道:你還知道是我屬下。 相知挺直腰板:為人臣,盡忠言,忠言要是難聽了些,殿下多海涵。 乘風(fēng)一噎: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以后還敢?!乘風(fēng)深呼吸,打定主意等案子辦完,一定把這個小仙官掃地出門! 天界有天界的事,幽冥掌管輪回,事務(wù)也是每天都有,右常捏著紙張,自言自語:近七日內(nèi),人間沒有出現(xiàn)厲鬼,不錯;妖界唔,尊主,有何事? 右常的胳膊被容淵不輕不重隔空一彈,容淵不能說話,屬下們用心做事時不能時時刻刻注視著容淵,因此若有需要,容淵便用這種方式將他們注意力拉過來。哦,也有時候是直接把靈力勾勒的文字湊到眼前,但這樣比較突兀,容淵還是喜歡先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