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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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剛落下的沉船藏有不少的財物,一下子讓整個小漁村都發(fā)達起來。 憑著這些錢村子里家家戶戶都建起了新房子,很多外村的人嫁了進來,在這里落戶生子。 那個長得特別可愛的女孩子,就被船隊的老大,也就是當時小漁村的村長收養(yǎng)了。 漸漸的當初那個撿來的孩子,也隨著變化越來越大的小漁村一起長大了。 在海邊長大的女孩子,幾乎都是會鳧水的。這個孩子也不例外,而且河村子里被太陽曬得黑黑的女孩子不一樣,這個孩子皮膚像珍珠一樣的白。 大家就叫她珍珠,珍珠姑娘。 從海里來的珍珠姑娘能夠比其他人潛伏更深的海中,采到更好更美麗的珠蚌,撿到更多漂亮的貝殼。 不僅如此,她給村民們帶來了非同一般的好運氣,女人一般都是不允許上船的,但是珍珠姑娘帶來的好運可以抵消掉這個約定成俗的舊規(guī)矩。 只要珍珠姑娘跟著一起出海,船民們的收獲就會比平時翻了好幾倍,而且一路還很順利,都不會碰到什么可怕的兇險。 美麗的珍珠姑娘和村長的兒子從小青梅竹馬的長大,和這個俊俏小伙有著非同一般的情誼。 但是天有不測風云,有一天村長的兒子出海,帶回來一個身份尊貴的客人。 那個身份尊貴的客人,利用自己的花言巧語和一張俊美的皮相欺騙了珍珠姑娘。 , 他明明另外有未婚妻,卻騙取了珍珠的芳心,還說要娶她為妻。 后來男人的未婚妻找來了,那是一個忌妒心非常強的惡婦。 她把珍珠她送到了村長兒子房里,又給他們下了很惡毒的藥,然后來了個抓jian在床。 珍珠姑娘是穿著紅嫁衣上吊死的,此后就變成了惡鬼。 他們這個小漁村地處偏僻,和外面交易其實很艱難。 男人的未婚妻回去的時候走的是水路,就被珍珠姑娘給報復了,死在了大海之中。 而村子里的人也被珍珠姑娘怨恨了,不幸降臨在了所有人的頭上。 后來,有一位特別厲害的大師,來到了這個小漁村。把充滿怨氣的珍珠姑娘封印了起來,還給他專門修建了一個廟,用來鎮(zhèn)壓這位珍珠姑娘。 但是就是在最近的這段時間,那位大師圓寂了,封印也因此松動,珍珠姑娘重新跑了出來,利用自己非同一般的力量作威作福。 珍珠姑娘就是海娘娘? 那祭品光抓男人算什么? 把她逼死的人,除了男人之外也有女人吧。 倘若這個傳說是真的話,可以理解珍珠姑娘的一腔怨恨。 畢竟要不是那個有未婚妻的男人亂勾搭的話,她根本就不會出事,還能繼續(xù)做那個快樂的珍珠姑娘。 可是未婚妻那么惡毒,珍珠姑娘為什么就只針對男人。 難道說那個未婚妻是個男人?! 他都能有一個男妻,有一個男性未婚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謝燃燈思維胡亂發(fā)散,講故事的人卻很快解答了他的疑問。 未婚妻的仇在她填海的時候,就已經報完了?,F(xiàn)在需要祭品,因為是死前沒能夠順利的嫁人,海娘娘就想找一個對她一心一意忠誠的夫君。 說這個話的人看了謝燃燈一眼:只是海娘娘不太滿意,現(xiàn)在都沒挑到合適的,才會需要源源不斷的祭品。 當初純潔天真的珍珠變了,她變成了自己最憎惡的男人的模樣。 花心濫情,冷酷殘忍,送去的祭品只能短暫的平復海娘娘的怒氣,所以不夜城私下里才源源不斷的把祭品送進海里。 唯有真愛,才能夠感化海娘娘,讓不夜城重歸平靜。 在故事講完之后,氣氛陷入一種尷尬的沉默中。 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些不是真愛的人呢? 那還用說,肯定葬身海底了。 不用腦子都可以想到前任祭品的下場。 被綁在這里的都是些年輕的男人,有的膽子小,嚇得直接哭了起來:我還沒娶妻生子,我娘還在等著我呢。 有人聽到這個聲音,提出抗議:我有妻子,我還納了很多小妾,那個什么海娘娘肯定看不上我,你們應該把我放出去,要不然惹了海娘娘,大家一起完蛋。 這話似乎是觸動了什么開關,其他被抓來的人紛紛開始攀比:就是,我也納了小妾,我納了十八房小妾! 在這種時候,還有人盯著謝燃燈看。 謝燃燈并不打算湊這個熱鬧,畢竟他只有一個妻子,還是個男人。 海娘娘不在意這些。最開始講故事的那個人幽幽的說,畢竟騙她的那個男人也不是沒有人用過。 場面再次安靜下來,海娘娘的故事真假未知,他們會死在這里卻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有人暴躁的捶打著墻壁,可墻壁紋絲不動,倒是他的拳頭血跡斑斑,甚是可憐。 謝燃燈是里頭最出挑,也是最從容的一個。 就好像他不是待在陰暗擁擠的洞xue,而是坐在干凈明亮的房子里,而還是有美妾仆從服侍的那種。 把他們帶過來的幾個黑衣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們露在外頭的一雙眼睛像打量貨物一般放肆的在祭品們身上掃來掃去。 為首的啞嗓子說:時間到了,從他們里面選一個出去吧。 一般情況下,他們是按照時間送人過去的。 最先送來的是哪批? 有人指了角落里一個十分清秀瘦弱的男人,他受的精神折磨最長,看起來的確最為狼狽。 那個男人瑟瑟發(fā)抖起來,卻在被推出來的時候,故意跌到在閉目養(yǎng)神的謝燃燈跟前。 他指著謝燃燈說:我有很多小妾,送我去很快就死了,送他去,他這樣的,海娘娘肯定會喜歡,說不定海娘娘一高興,她就不發(fā)怒了! 就算是去死,可他們誰都不想成為那個先死的人。 而且謝燃燈進來到現(xiàn)在,一點狼狽的姿態(tài)都沒有,這讓他心中十分扭曲不平衡。 死之前看到這種人痛哭流涕,他也算是死能瞑目了。 黑衣人的視線再次轉移到謝燃燈身上,眼睛果然一亮。 大概是謝燃燈的容貌過于出挑,他們非常輕率的就改了人選:那就他了。 謝燃燈進來之后,一直都很安靜,不說話,也不與任何人為難,簡直像是泥捏的菩薩一般。 在這個時候,他只看了松了一口氣的男人一樣,唇角忽而揚起一抹笑來。 這笑容極其艷麗逼人,便是早已麻木的黑衣人都為這無邊美色驚艷到。 他的薄唇輕啟,說了今日來的第一句話。 就連聲音都是格外的動聽,像是傳說中能夠迷惑人心的海妖。 既然是要去做海娘娘的夫君,我只身前去未免有失體統(tǒng)。 那你想如何? 謝燃燈素白修長的手輕輕一指:大家閨秀出嫁,也是該要個陪嫁的。我什么都不會,得要個打雜的服侍才行。 謝燃燈不僅善良,還很大度,他很少記仇,因為有什么仇基本都當面報了。 你瘋了! 之前推謝燃燈出來的男人赤紅著眼睛看著他。 明明只要一個祭品送死,帶上他干什么?! 謝燃燈從容微笑。 多帶個人也沒有問題。 不知道是謝燃燈的容貌給了黑衣人信心,他們選擇滿足了他的要求。 路走到一半,咸濕的味道越來越重。 一路上,謝燃燈提了不少要求。 他要更衣,沐浴焚香,打扮的體體面面,才去見海娘娘。 男子也是要打扮的,不然蓬頭垢面的樣子,哪里能迷惑得了海娘娘。 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橫豎煮熟的鴨子飛不了,黑衣人沒有其他辦法,逮著一個愿意配合的,耐著性子一一滿足了謝燃燈的要求。 在黑衣人的耐心快消磨殆盡的時候,謝燃燈終于說:行了。 他們走了另外一條更為寬敞明亮的大路。 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前方的隧道突然塌了。 一道單薄的身影踩著碎掉的灰土塊穩(wěn)穩(wěn)落下,他手持滴血的利劍,烏發(fā)黑眸,如同一個從天而降的大英雄。 在那個被折騰的厲害的小廝喜極而泣的時候,大英雄看向了謝燃燈,甜甜的喚了一聲:夫君。 第17章 017 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洛青曜踢開站在謝燃燈跟前的障礙物,他飛撲了過來,牢牢抱住了謝燃燈的腰。 洛青曜的聲音帶了一分哽咽:夫君,你受苦了! 被他一腳踢開的攔路虎重重地摔在墻壁上,扶著自己幾乎要撞斷的腰,心里有一萬句臟話要罵:所有人當中就屬謝燃燈的最光鮮,吃好喝好穿好,還沐浴焚香更衣,這小白臉到底哪里受了苦?! 青曜辛苦了。 謝燃燈從自己的袖子里抖了抖,抖出一塊雪白的帕子,他溫柔細致的擦了擦洛青曜額頭的灰塵:你也辛苦了,把自己臉上弄得這么臟。 跟只在地上打滾的小花貓似的,很可愛。 夫君 兩個人完全無視了,其他人在場,情意綿綿,互訴衷腸。 跟著他們過來的黑衣人終于反應過來。 臭小子,竟然敢耍我們! 有人拽動了謝燃燈腳上的鎖鏈,下一刻,哐當一聲,洛青曜直接用劍砍在了鎖鏈上,火花四濺,鐵鑄的鎖鏈斷了開來。 因為對方用的力氣太大,那個黑衣人反倒退了兩步,謝燃燈也一個踉蹌,跌倒在洛青曜身上。 他并未受傷,微微勾唇,安撫性的笑笑:沒事。 如果不能幫上忙,至少他不能給洛青曜拖后腿。 他退后兩步,然后就看到被他點名過來的祭品,趁著沒有人注意,拔腿就跑。 上面是一個大洞,但是洞口很高,不是所有人都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作為普通人的陪嫁蹦達了兩下,往他們來的另一個方向逃竄。 那是一條水路,通往蔚藍色的大海。 海是沒有邊際的,跳進去的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游到岸上去,若是脫了力,就有可能在海中淹死。 在那個男人猶豫的時候,海水褪去,露出了一塊雪白的沙灘,往遠處看,竟然是一排石屋。 在海水邊上搭建的屋子實在是太容易被腐蝕,木頭制品也很容易潮濕發(fā)霉,所以海邊村落的屋子一般都是用大石頭搭成的。 有一個人推開了石屋的門,朝著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似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然后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穿了一件白色棉布做的裙子,長長的遮住了大腿,只露出一小節(jié)細細的腳踝。 女人走在沙灘上,在細白的沙子里留下小巧可愛的兩排足印。 她的身上還帶著貝殼和海螺做的飾品,走起路來,叮叮當當。 女人很年輕,模樣清純又妖媚。 她溫柔的注視著這個站在海邊的男人,情意綿綿的喚:段郎 男人有些癡呆的看著她,女人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站在那干什么,我飯都做好了,你過來呀。 男人腳底下的水是那么淺,和女人的距離是那么近,好像稍微走兩步,就可以馬上抵達一個安全的溫暖的世外桃源。 他大踏步的走了過去,下一秒,謝燃燈聽到了遠方傳來的尖叫聲。 那短暫的聲音非常的凄厲,緊接著響起的是那種巨大的咀嚼的聲音,像是猛獸在咀嚼難啃的骨頭。 整個山洞開始搖晃起來,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地動。 本來和洛青曜廝打的黑衣人突然就換了攻勢,他們不再戀戰(zhàn),丟了一個煙霧彈出來,轉身就逃。 很明顯,出現(xiàn)了對他們來說更危險的存在,這些人才會毫不猶豫的逃走。 我們走! 謝燃燈抓住了洛青曜的衣擺。 可是還沒有殺掉他們? 這個地方是對方所熟悉的地盤,而且在地底下的幾個人比地上的更加難纏。 加上洛青曜一路下來,其實耗費了很多的精力,他才沒有能夠第一時間把這些人殺死。 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之前在白玉京的時候,洛青曜就是因為一顆心都撲在自家夫君身上,沒有及時把那個叫做江什么的家伙弄死。 雖然后面對方還是很快就死了,但是這種熟人起來蹦跶的感覺很討厭。 現(xiàn)在不是和他們糾纏的時候,咱們先回去。 謝燃燈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洞:那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嗎?咱們看看能不能從上面回去。 其實被困的還有其他祭品,如果不把他們救出來的話,他們不一定能夠活下來。 但是對他來說,洛青曜和自己的性命,比那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更加重要。 活下來也比報仇出氣更重要。 謝燃燈眼神沉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洛青曜。 他的妻子一向乖巧聽話,這一次同樣如此。 洛青曜攬住他的腰,劍尖往下一點,輕而易舉地帶著兩個人都飛了上去。 但是情況比之前變得更加糟糕,因為隧道開始坍塌,而且速度非常快。 地下通道一共有三四層,他們一邊跑,路一邊塌。 要是被完全埋在地底下,就算是有食物和水,他們也撐不了太久,人需要呼吸,還需要光亮。 長期呆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眼睛會退化,身體也會逐漸變得虛弱。 洛青曜雖然有著很強的武力值,但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翻山倒海的本事。 跑了一陣之后,謝燃燈眼見著路塌了,他喘著粗氣,拽了拽洛青曜的衣袖。 前面的路不通,我們走另一條道,走水路。 有潮濕的海水從狹窄的通道里灌了過來,這座建于地下的迷宮看起來宏大,實際上很脆弱,輕易就能被洶涌的海水淹沒。 而且謝燃燈眺望遠處,壓低聲音問洛青曜:你看到下面那個丑東西沒有? 引起整座地宮坍塌的玩意,是一個非常丑陋的怪物。 它看上去像是一個吹飽的魚球,圓鼓鼓的,目測有十個腌酸菜的大壇子疊加起來那么大。 不過這個怪物可比酸菜壇子惡心多了,它的皮膚皺巴巴的,就像是在水里泡久了的尸體那么皺,身上有很多和魚一樣的鱗片,一簇一簇的遍布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