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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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絕對不能把夫君給讓出去。 謝郎,你沒事吧? 柔柔怯怯充滿關(guān)懷的嗓音打破了如畫一般的場景。 現(xiàn)任和前任動手,雷云婷第一時間關(guān)心的居然是謝燃燈這個前任,真不知道是在諷刺誰。 當(dāng)然,這和現(xiàn)任狼狽躺在店外,前任卻站著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雷云婷兩次定親,一次退婚,都是出于利益關(guān)系,她一直都把前程看得比感情更重要。 她只知道謝燃燈是廢物,哪里知道謝家底蘊深厚,謝燃燈比她想的更加受寵。 謝燃燈懷中的少年的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他未說一個字,卻讓雷云婷嚇得往后連退了幾步看,噤若寒蟬。 那是看螻蟻和爛泥巴的眼神,少年黑黢黢的眼睛像是一只大型獸類,讓雷婷婷仿佛看到了一頭窮兇極惡的惡狼。 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在這個長相并沒有那么出眾的毛頭小子面前徹底失效。 雷云婷絲毫不懷疑,她再多說一句,會被對方撕碎成一塊徹徹底底的爛rou。 謝燃燈怎么會和這么危險的家伙攪和在一起,雷云婷嘴唇抖動,巨大的恐懼之下,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謝燃燈卻并沒有在意到這個前未婚妻的失態(tài)。 人往高處走,雷云婷有仙緣,和他退婚,和江瞬在一起,謝燃燈并沒有太過責(zé)怪她。 畢竟處在他們這種家族當(dāng)中,肩上還承擔(dān)著家族興盛的責(zé)任,做事往往身不由己。 畢竟他不是第一次被退婚,第一次羞辱難當(dāng),第三次第四次,心如止水,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沒有什么波瀾。 若不是重來一次,他也不會選擇離開家族,過沒有牽掛的生活。 雷云婷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是個不需要在意的陌生人。 可正是這樣的漠視,才讓雷云婷難受得要命。 直到謝燃燈牽著洛青曜的手走出去良久,她才回過神來,去看自己躺在地上的現(xiàn)任未婚夫。 畢竟煉氣入門,江瞬的rou身比凡人更受得起摧殘。 他當(dāng)時的惡意只是要劃破謝燃燈的臉,受的傷還不至于致命。 雷云婷弱弱怯怯的蹲了下來:江瞬,你還能動嗎,要我去喊人過來嗎? 她以為的仙人徒弟,好像也沒有那么厲害,甚至還敵不過被人視作廢物的謝燃燈。 雷云婷一時間茫然起來,是她的選擇錯了嗎? 可是依著謝燃燈先前對她的態(tài)度,她似乎已經(jīng)無法在回頭。 滾開。 江瞬吐出一口淤血,自己掙扎爬了起來。 這個女人除了臉能看,什么用處都沒有。 還有,他剛剛可是聽見了,雷云婷眼巴巴的貼到謝燃燈身上去,可惜人家根本不稀罕她。 一想到謝燃燈,江瞬滿眼欲殺之后快的怨毒之色。 把這個女人當(dāng)成鼎爐用完了再殺了她,江瞬粗魯?shù)哪眯渥硬亮舜浇且绯龅难?,眼中戾氣翻滾。 被推開的雷云婷腳步趔趄,依舊低眉順目,心中已經(jīng)有了另尋攀附的打算。 兩個人才定下婚事,卻已經(jīng)生了無法愈合的間隙。 被他們所惦記著的謝燃燈完全把無關(guān)緊要的人拋在腦后。 他現(xiàn)在有點緊張,畢竟要帶丑媳婦見公婆了。 待會見了娘親,一哭二鬧三上吊都行,一定要把婚事順順利利的辦下來。 他說什么都不要再成為退婚工具人了! 第7章 007 謝燃燈走的時候,整個謝家府邸,井井有條,回來的時候,仆從們?nèi)匀桓魉酒渎殹?/br> 花還是那朵花,樹還是那棵樹。 八月桂靜靜的吐露著芬香,樹影婆娑,流水潺潺。 一花一草一木,依舊待在它們該呆的地方。 好像他這么鬧騰一下,對這座已經(jīng)存在了幾百年的老宅沒有半分影響。 謝燃燈回府第一句話便問:母親在何處? 夫人氣急攻心,病臥在床。 正好在謝母身邊伺候的侍女走過來,手上還端著一盆水。 見到謝燃燈,芙蕖秀麗的臉龐不由自主地露出驚喜笑容:二少爺,您回來了? 謝燃燈的目光移在她手上的水盆:聽說母親病了? 是,夫人心中郁結(jié),這是給夫人擦身子的水。 看芙蕖的神態(tài),謝燃燈就知道他的母親根本就沒什么事。 你先去照顧母親吧。 芙蕖猶豫了一下:您不去看夫人嗎,知道您回來了,夫人肯定很快就能好起來。 我不會照顧人,母親被我氣病,想來一時半會兒不愿意見到我,等她好轉(zhuǎn),明日我在探望。 謝燃燈拉了一下洛青曜的手:你跟我過來,把東西放一下。 他帶著自己撿來的人進了屬于他這個謝家二少爺?shù)男≡骸?/br> 芙蕖看了他的背影一會,沒有逗留太久的時間,匆匆往夫人的院子里去。 院子花團錦簇,并不是世家君子們喜歡的清新雅致,比較花里胡哨一些。 到處都開著紅的黃的粉的花,一團團,香噴噴的,很是風(fēng)流浪漫,是女孩子們會喜歡的地方。 二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一進小院子,就有一個穿的半新褂子的年輕男人走過來,眼珠子微微發(fā)紅,看到謝燃燈還抹眼淚:少爺您真想走,好歹把我也帶上呀。您在外面也沒人伺候,我這一宿都沒睡著。 行了,別嚎了,去燒熱水。 他是前天夜里悄悄走的,在走之前就做好了打算。 他把家里的親人都全部放下了,怎么可能會帶上一個小廝。 說得難聽一點,對方拿的是謝家的錢,讓他知道了,就等于整個謝家都知道了,謝燃燈不可能帶個隨時告密的叛徒。 你的東西就放在廂房吧,我讓他們給你收拾個房間。 洛青曜把包裹放桌子上,聞言又把那個大包裹拿起來:夫妻要睡一間房。 謝燃燈哭笑不得:但是婚事還沒有來得及辦,住在一起不合規(guī)矩。 可是在山里的時候,我們就是睡一起的。 他們兩個人還抱在一起,四肢交纏呢。 謝燃燈解釋:那是在山里,沒有其他人,院子里不是我們兩個人住,有個風(fēng)吹草動就傳外面去了,對你影響不好。 我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謝燃燈說,府里和外面不一樣,會有人說閑話,人言可畏。 你殺掉一個說你壞話的人,就會有更多人說。 謝燃燈拍拍他的手,視作安撫:稍微忍一忍好嗎,過幾天婚事辦了就能住在一起了。 洛青曜皺起眉,顯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他還是聽謝燃燈的話,再次把包裹放了下來。 謝燃燈抿唇一笑,把話題岔開:你感覺我這院子怎么樣,漂亮不漂亮? 謝家大宅很大,雇了很多的花匠打理,一草一木都有人精心修剪。 一直住在里面的人可能習(xí)以為常,但是幾乎每一次,有非五大世家的人進來,都會露出沒見過世面的驚嘆表情。 就連雷云婷,雷家的嫡系小姐,也曾經(jīng)對這里的風(fēng)景流露出向往艷羨的神色。 他走進來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并沒有注意到洛青曜的神情。 出人意料的是,洛青曜搖了搖頭:我沒看。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謝燃燈身上,要么是注視謝燃燈,要么就是看和謝燃燈說話的人。 院子好看不好看他不知道,謝家伺候的人倒是都挺漂亮的。 按照人類的審美,剛剛和謝燃燈說話的那個年輕女人,就長得很漂亮。 芙蕖是那種看起來很溫婉的類型,渾身充斥著賢妻良母的氣質(zhì),溫柔似水,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可是她的存在,讓洛青曜不舒服了。 謝燃燈和芙蕖說話的時候,都沒看自己一眼。 他記得謝燃燈說,家里不同意,所以他們私奔了。 他們兩個人的家世相差好像很大,生活方式和習(xí)慣都不一樣。 洛青曜冷不丁發(fā)問:你是不是不想看那個夫人。 謝燃燈不確定的重復(fù)了一遍他的問題:你是說我的母親? 少年點了點頭:你好像不開心,是因為你的母親對你不好嗎? 雖然洛青曜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但他知道,母親是很重要的人。 這個形象往往是溫柔、包容、不求回報的愛。 同時,母親是需要尊重,愛戴的。 大街上的母親帶小孩的,都是手牽著手,很親密。 洛青曜沒有體驗過這種愛,所以他應(yīng)該是沒有母親的。 但是謝燃燈有,可是剛剛他知道母親生病了,卻并沒有去看她。 明明那個端著水盆的年輕女人說,如果有謝燃燈在,她會盡快好起來的。 知道謝燃燈不開心,聰明的人都會選擇避諱這個話題。 但是洛青曜不諳世事,直接就問了出來。 怎么說呢,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一種覺得眼前的人可能會是不錯聽眾的感覺。 謝燃燈呼出一口氣:不,她對我很好,平常很關(guān)心我,就算是我不如哥哥那么優(yōu)秀,甚至還讓她丟臉,她還是一樣把我照顧的好好的 但是這份好,在家族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 上輩子,他已經(jīng)不想成婚了,可是母親還是堅持了一次又一次。 為此,她不惜一哭二鬧三上吊來逼迫他。 因為他沒有哥哥優(yōu)秀,他是依附于謝家的,就必須要聽謝家大長輩的話,聽母親的話。 謝燃燈的語氣不受控制的帶了一丁點的惆悵:我就是有時候會覺得,有一點辛苦。 其實不是一點,是很累。 在物質(zhì)方面,謝家從來都不虧欠他。 每次被退婚,他都會得到一筆豐厚的補償。沒有人會和他搶這筆補償,所以后來他還積攢了一筆巨額的財富。 可是有什么用呢,等到他死了,這筆錢財都花不完。 和母親說,她只會勸他忍耐,還會不解。 他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日子過得多滋潤。只是受那么一點委屈。 人活在世界上,怎么可能不受一點委屈。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不都有自己的委屈,母親質(zhì)問他:你為什么就不能受這份委屈。 謝燃燈恍惚的想,哥哥為什么就能不受這個委屈呢,因為哥哥不是廢物。 要是他和兄長一般,也能夠修仙就好了。 不需要很厲害,只要不被拘束在這方天地,不用被母親死死的綁在謝家。 謝燃燈突然眼前漆黑一片,他下意識的眨了眨眼,長長的眼睫掃到了干燥溫?zé)岬恼菩摹?/br> 是洛青曜用自己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整個人還壓在了他的肩膀上,學(xué)著大街上看到的年輕婦人的樣子,一只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動作笨拙卻很溫柔。 你不是一點辛苦,你是覺得很辛苦,而且還很傷心。 謝燃燈脆弱的樣子,像是被打碎了用膠水粘好的瓷器,看似完好,實際上遍布裂痕。 他的眼睛似乎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汪洋,難過得洛青曜都要淹沒。 洛青曜非常不喜歡看到他這個樣子,要不是謝家對謝燃燈一定很重要,他都想要讓謝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少年的話一針見血,毫不留情,像野獸一樣,簡單莽撞直接,但是謝燃燈有被成功安慰到了。 青年眉眼彎起,笑出聲來:你說得對。 洛青曜直起身來,一本正經(jīng)地盯著他看:那我們就私奔吧。 他理直氣壯的說:反正你在這個地方過得不開心,我也不喜歡講規(guī)矩,私奔了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我不想再私奔怎么辦? 成年人的脆弱是很短暫的,每個人都會發(fā)牢sao,但是牢sao完了日子還是要繼續(xù)過的。 其實我覺得比起在外面,這兒的確更舒適,家里的日子也沒有那么難過。 謝燃燈原本只是不斷重復(fù)的退婚讓他難以忍受,但是現(xiàn)在,他有另外一種選擇。 因為你來了,所以不用那么難過了。 謝燃燈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的瞳色很深,專注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會營造出一種極為深情的錯覺:我們的婚事,會得到長輩的祝福的。接下來可能會有一點辛苦,但是你能相信我嗎? 如果母親死活不同意,他會再一次離開這個家。 洛青曜被美色所迷,只會呆呆點頭。 他捉住了洛青曜的手,輕易的分開少年的手,小手指輕輕的勾住了對方的尾指,尾指相連,拇指相印,像孩提時代那樣許下諾言: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洛青曜點點頭,他靠在了謝燃燈的懷里,想到什么,又重復(fù)了一遍:是這輩子不許變下輩子也不許變。 第8章 008 臥病在床的美婦人在屋內(nèi)等了一會,就等了個謝燃燈不來看她的消息。 和謝燃燈有五六分相似的臉上浮現(xiàn)出怒意,她這會是真的惱了:這孩子多大了,怎么還是這么不懂事。 擰了帕子正在給她擦手的侍女聞言抬起頭來,便看到一張嗔怒的美人臉。 芙蕖寬慰說:二少爺想著您在氣頭上,怕您生氣,他向來是極孝順的。 謝燃燈向來是很會討長輩喜歡的,甚至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他嘴甜,生得還好看,雖沒什么大出息,至少不斗雞攆狗,讓長輩頭疼。 我是他娘,他不聽我的聽誰的。 平日里聽人夸謝燃燈孝順,謝母十分受用,今日卻一聽就來氣:他要是真孝順,就不該搞什么離家出走,白白讓其他幾房看了笑話。不是我說他,這輩子他長這么大,吃過什么苦頭。 謝母養(yǎng)在深閨之中,對自己的兒子自認(rèn)十分了解:就他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樣子,到了外頭能活下來嗎?他以為外頭都是白玉京,惹出什么事來,能看在謝家面子上放過他? 芙蕖安靜傾聽,并不參與夫人對不爭氣的小兒子的抨擊,相反,等謝母說完,她還時不時的為謝燃燈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