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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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這般還是在小木屋心灰意冷打算赴死時放血導致,可這次卻是因為與心愛的人喜結連理,心動所致。 江寧灼感受到了路寒舟手在微微顫抖,他握著的力氣更大了一些,給予了對方足夠的安全感。 這次合巹禮不像江彌楓那次神圣,反而如人界一般平凡。 江照宗盈月高坐明堂,面帶微笑等著這對新人。 咔噠腳步一頓,二人均停在了正廳中央。 江毅瀾仙逝后在座青提師尊輩分最高,擔起了司儀的職責。聲音嘹亮道:我修真界與人界不同,今日合巹雖采其形式,禮制卻各有所好,你們只需聽愿高堂,五感連理即可。 挽香閣一行妖魔鬼怪要不是有路寒舟這層關系,怕是這輩子都到不了封宗,這段話也是聽的云里霧里。 但路寒舟和江寧灼懂了,這是要他們先聽長輩祝愿,再結五感連理。 青提師尊話畢后江照就接下了話茬,將握在手中的一杯甘露點了兩滴在二人額頭,沖路寒舟說道:我與路之然曾親同兄弟,三年前晚了一步釀成大錯,幸得有你才能有了今日。今日起你與小兒喜結連理,愿你們百年好合。 路之然是路寒舟的父親。 宗盈月也笑著給二人點了甘露,她的話就比較接地氣了:心之所向必是彼此心的方向。寒舟啊,以后寧灼若是不聽你的,你就來找我告狀。 這是給了路寒舟一個大靠山,封宗誰不知道江寧灼從小怕娘。 這話引得哄堂大笑,路寒舟手指捏捏威脅江寧灼,似乎在耀武揚威。 至于五感連理,兩人親密人盡皆知,這個步驟本可以省略,但江寧灼還是十分深情地在路寒舟額頭上落下了輕輕一吻,認真道:今后日子我永遠在。 路寒舟笑了笑,堅定道:好。 直至夜晚,封宗仍舊高朋滿座。 柏承和宗祁月又喝的吵了起來,比兩個人誰送的禮物好而不可開交,喜酒成了賭桌,許多人拉都拉不住隨時要挑起的門派斗爭。 在這喧囂的映襯下,五壇花院倒是安靜許多了。 被路寒舟拔禿的刺蘼花新一年重新長得枝繁葉茂,許多螢火蟲徜徉其中,美不勝收。 江寧灼房間內,紅燭暖帳下,江彌楓緊緊攥著路寒舟的手。 她本是進不來的,但誰叫所有人都喝的忘我,給了她可乘之機。 路寒舟透過頭簾看著她大著的肚子,提醒道:你還是小心些吧。 沒事的。江彌楓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她小時候和路寒舟熟,加上不見外的性格,繼續(xù)自顧自說著:我羨慕死你了啊,我當時合巹禮看著宏大,其實根本就沒這么熱鬧,孩子他爹也是的,好是好,就是個悶葫蘆。 路寒舟不覺得小時候的她話這么多,念的都快睡著時,江彌楓說出了今晚的最終目的,四下打量無人后,靠近路寒舟的耳朵說道:我跟你說,新婚夜你千萬不要緊張,第一次都會疼的,你適應了就好了,千萬不要害怕啊。 直至此時路寒舟才明白了她喋喋不休的原因。 不過他本來不緊張的,現在被說的反而 江彌楓還未說完,就有人推開了門,笑道:你在我家寒舟這兒干嘛呢。 是江寧灼,他此時臉已經從里到外紅了個透。 溜了。江彌楓見時機不對,拔腿就跑。 路寒舟感覺整個房間被封上了一層陣法,讓他更緊張了。 他看不到前面,只能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伴隨著江寧灼緩慢的步伐越來越快。 下一刻,他整個人都被撲倒在了床上。 濃郁的酒味傳來,江寧灼蹭著他的脖子撒嬌道:寒舟,是我。 你喝醉了。路寒舟伸手摘了他的發(fā)冠,免得傷到自己的脖子。 一頭墨發(fā)全部散在了他的身上。 我沒醉寒舟。江寧灼的手去找路寒舟的,十分自覺地與他十指緊扣。 路寒舟因為他的重量根本起不來,掙扎了兩下也只好放棄。 江寧灼似乎粘了個夠,伸手就要去碰路寒舟的流蘇珠頭簾,但手被路寒舟握住了。 原因無他,路寒舟只是透過頭簾看他,都緊張的要命。 他說:太熱了,這喜服好煩。 話音剛落,撕拉一聲,喜服就只剩了個開叉的里衣。 路寒舟覺得宗祁月知道了一定要找江寧灼算賬。 紅燭帳暖,江寧灼在路寒舟身上遮去了不少,只剩碎光,他伸手撥開路寒舟的頭簾,終于看到了路寒舟紅撲撲的臉蛋。 沒忍住在上面嘬了一大口,笑道:寒舟,這在人界叫掀蓋頭。 路寒舟之前潛入封宗時就差一點被江寧灼掀蓋頭一次,當時嚇得要死,現在倒是享受了。 他盯著江寧灼沉沉的眼眸,暗紅的瞳孔里留著星辰,微微抬頭在江寧灼嘴唇上輕輕一擦,笑道:那我們就是夫妻了? 這句話不知道有什么魔力,江寧灼十分亢奮地拉上了帷帳,褪去喜服重新趴了回來,將路寒舟桎梏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念道:寒舟啊。 這一挪方向兩人靠的太近路寒舟感受到了不得了的東西,趕忙伸腳抵著江寧灼的胸膛就把他往遠推。 叮鈴一聲碎響,江寧灼握住了路寒舟的腳腕。 細長白皙的腳腕上掛著一根紅繩,墜著個銀色的小鈴鐺。 是江寧灼送的那個。 路寒舟掙脫了他的手繼續(xù)蹬著他的胸膛。 江寧灼也不嫌,就這這個姿勢重新壓下去就將路寒舟的腿折了起來,問道:寒舟一直把它帶在身邊嗎? 這個鈴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路寒舟不敢松開腳,怕兩人砸在一起。 他復生后靈力變強,以前覺得是個擺設現在能感受到明顯不同了。 江寧灼握著他的手腕困在頭頂,終究是砸了下來,勾著路寒舟交換了一個繾綣的吻之后,盯著路寒舟小口小口喘氣,摁了他的耳垂,偷聽的。 偷偷聽什么?路寒舟有些不祥的預感。 偷聽寒舟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開始想著我那個江寧灼邊笑邊一字一句給他將,但最終嘴被堵上了。 路寒舟心里羞憤的要死,他不知道鈴鐺有這個功能。 他很少主動,所以吻的慌里慌張的。 床幔內的溫度一下子升了上來,江寧灼的手開始胡亂游走,他將兩個人的衣衫都褪去。 看路寒舟一副想獻身了事的樣子,老實交代道:寒舟真笨,我說什么信什么。 那個鈴鐺只能在路寒舟睡著的時候聽他的呼吸聲,剛才的話是瞎編的。 眼神接近迷離的路寒舟反應過自己被騙后羞憤欲死,就去推搡江寧灼。 可惜床就這么大,江寧灼又占了上風,不一會就又把他困在了懷里。 誘惑道:今日合巹禮,我家寒舟能不能不兇,和我好好慶祝下? 怎怎么慶祝?路寒舟被他捏紅了。 江寧灼不言,十分疼人地給他墊了兩層被子,打算身體力行地表現一番。 路寒舟早就被他勾的魂都丟了,不一會就被騙著栽在了被子里。 他們之前一共有過兩次,一次是江寧灼表真心,一次是路寒舟打算赴死最后的放縱。 每一次都算有心事,越發(fā)顯得這次珍貴。 只不過 江寧灼覺得比以往都要艱難許多。 他的汗全都砸在了路寒舟腰窩里,哄人道:寒舟乖,先把尾巴松開。 路寒舟的尾巴纏著他。 這哪是路寒舟能控制的,即使江寧灼已經足夠小心,甚至面對面一次次親吻安撫,他還是覺得有些疼。 在不斷的嗚咽聲中小心解釋道:靈凝筑體后我的身體已經不是不是原來那個了這這算第一次。 聲音都有些破碎。 本來是想讓江寧灼安穩(wěn)點,可也不知道哪句話刺激了他。 路寒舟感覺自己身處云端,他伸手想要抓點東西,可江寧灼十指緊扣根本不讓,害得他只能閉著眼睛咬緊自己的牙關。 寒舟不怕。江寧灼騙他,一點點吻開了他的嘴唇,貪婪的索取著。 不知過了多久,路寒舟只覺得自己和坐過山車一樣,顛簸的都麻到失去知覺了。 江寧灼突然大聲道:寒舟,別纏我! 路寒舟勉強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手中不斷有火靈的線一條條溢出,纏在了江寧灼的身上。 他自己也不明所以,我控制不住啊! 這些靈線就像摸到了什么一般,纏著江寧灼死活不松,害的封宗宗主被五花大綁在了婚床上,丟盡了面子。 那怎么辦?江寧灼有些著急。 主要是兩個人現在都箭在弦上,真就這么了了可太可惜了。 路寒舟興奮得龍角都若隱若現,他也不想停,思慮再三后慢慢爬了上去,害羞道:我換我來吧。 江寧灼躺在床上,親眼看著路寒舟在自己身上一次次失聲。他臉紅得想要偏開頭,可是真的舍不得,他想要記住路寒舟現在得樣子。 最后路寒舟終于承受不住,仰著脖子輕輕嗯了一聲后,徹底倒在了路寒舟懷里。 火靈線終于舍得松開了。 江寧灼將路寒舟抱了個滿懷,心疼得要命,在他臉上親了又親。 路寒舟勉強吞了吞口水。 你忍什么啊,我下了隔音咒的。江寧灼咬了他的下巴。 這搞得他多沒面子。 路寒舟不想承認自己害臊,笑著道:因為你不行。 這話無異于挑釁,下一刻他就被江寧灼壓進了被子里。 江寧灼很喜歡咬他,親吻的時候都不忘了在各處留下痕跡。 本來就是讓著路寒舟,江寧住哦也沒生氣,伸手彈掉了屋內的所有光源,沉聲道:是嗎,今晚就叫你打消了這個念頭。 床帳內路寒舟出了滿身汗想跑,可一次次被拽了回來,桎梏在一個懷抱中。 路遙何需天下寧,衷腸難全灼寒舟。 紅燭帳暖,來日方長。 第67章 流星 縱馬過長野,風拂柳梢頭。 封宗五壇花院內, 吵鬧聲混作一團。 百折和江塵架著一只撲騰的白色小貓風風火火朝里走,眼里全是怒意。 而元顧則在后面追著勸。 別勸我,今天我必須告狀, 它簡直無法無天了!百折走到了五壇花院中央,扭頭和元顧說道。 江塵十分同意地點了點頭。 一旁做和事佬的元顧再三懇求道:求你們了行嗎,你們要是告訴寒舟坤獸干的事,那我也得連帶扒層皮! 被他們架在懷中的小貓不是別人,正是坤獸。 照靈臺因為救路寒舟耗盡靈力而導致它形態(tài)又恢復了一只小貓咪大小。因著有功, 所以路寒舟和江寧灼十分大方地讓百折和江塵照顧它一段時間。 說白了就是給這個老虎當奴役。 這事兒在墜月谷就有過了,兩人倒也習慣,只不過今天在處理一些私事的事后, 稍有不慎這坤獸就去調戲了老宗主夫人養(yǎng)的貓。 害的宗盈月一陣大怒。 要不是兩個人及時趕到那貓怕是都要懷孕了! 事態(tài)極其之惡劣,必須告訴長輩降罰。 其實就是借機想讓坤獸吃點苦頭。 這種場景元顧本來也是喜聞樂見的,可這次倒霉的是是他告訴坤獸偏院有貓。 為了不被連坐,那只能攔著了。 元顧你也逃不掉我跟你說。百折惡狠狠地看著他說道:少在這里做和事佬, 這件事絕對沒完,也不知道閣主和宗主現在在不在,你完了, 馬上。 他四下打量, 似乎想捕捉到路寒舟和江寧灼的身影。 元顧耳朵一動, 眉頭皺了皺,問道:你們聽到吞咽聲了嗎? 他最近勤練徐之輩之前教的功法, 五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 江塵四下一望,說道:你少轉移話題了! 在幾個人吵得不可開交時,江寧灼的廂房內,路寒舟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關。 此時他半躺在桌子上雙腿懸空,衣擺全部被掀了起來, 玉質的桌子傳給他陣陣涼意。 有人在埋頭推著他的膝蓋。 師兄路寒舟聽著外面的聲音勉強抬頭,想要制止。 如果現在外面的人推門進來,正好能看到他敞著正對大門的一副春光。 剛才的吞咽聲正是江寧灼發(fā)出來的。 聽到路寒舟撒嬌一般的聲音,他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神望向他,舔了一下嘴唇,通過靈力和路寒舟說道:你要是不想被發(fā)現,就不要發(fā)出聲音。 他們合巹禮距今已經有五個月了,起初江寧灼一番好心說要幫路寒舟適應新身體。 可漸漸地通過奇奇怪怪的適應方法,路寒舟覺得自己被騙了。 偏偏自己還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比如現在。 燥熱充斥著他的內心,他不敢抬頭看江寧灼,忍著涼意躺回去。 他看到自己的腳腕被捏紅了,只好輕輕咬著自己的小拇指以防發(fā)出聲音被外面那三個耳清目明的聽到。 路寒舟的衣擺下藏著人。 這適應期太久,已經搞得他處處敏感。 外面的人沒吵出什么結果,百折和江塵還要執(zhí)意去告狀,聽著聲音越來越近,路寒舟真的害怕了。 他把衣擺掀了下去努力想坐起來,可江寧灼就是不松開,反而把他推了回去,攻勢越來越強烈。 路寒舟在被發(fā)現的緊張下又激動的一陣陣顫抖,下意識地揚起了脖子。 百折的手放在門框上時緊張感達到了巔峰,路寒舟不自控地摁了江寧灼的頭。 就在離推門只差一步時,有個小弟子氣喘吁吁進來通報道:有有人來找元顧,說他叫徐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