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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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嫌棄坤獸的角了吧,坤獸都這么追著跑了它們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路寒舟觀察著下面的戰(zhàn)況說道。 江寧灼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點點頭,應(yīng)該是嫌坤獸丑了。 剛才坤獸還是不情不愿硬生生被他兩抬過來的,現(xiàn)在倒好, 倒貼人家都瞧不上。 坤獸,回來!別在那里丟人了! 路寒舟扯著嗓子喊,攔住了下面跑的惱羞成怒的坤獸。 等坤獸懨懨回來委屈到嗷嗚嗷嗚時, 他指著它鼻子道:人家嫌你丑! 其實它也不丑,甚至在人界審美里算得上漂亮,黑白相間的皮毛分外光澤,走起路來神威異常。但可能就是不符合這片世外桃源的審美。 雪上加霜的話讓坤獸將頭埋進了草地拔都拔不出來。 路寒舟嘆了口氣。 徐之輩留下的這個問題真的是難住了他這個母胎單身, 唯一懂點人情世故的元顧還被扣下了。 正當(dāng)他一籌莫展時,江寧灼說道:其實也沒什么難的。 你有辦法?路寒舟驚喜道。 江寧灼偏過頭,黝黑的瞳孔看著路寒舟, 似有深意道:這些靈獸都有神識, 配對的前提當(dāng)然要讓它們互相喜歡才行。 廢話!路寒舟一骨碌坐了起來, 半蹲著面對江寧灼,柔風(fēng)吹得他碎發(fā)翻飛, 我不知道嗎?可問題是它們似乎并不喜歡。 那些母靈虎全然只顧在草原中嬉戲,根本沒有看那邊的公靈虎一眼的打算。 完全就是不感興趣。 那就給它們制造機會,親幾次不就知道了。江寧灼完全不覺得這有多難。 路寒舟耳根一紅,疑惑道:親親就是喜歡嗎? 那不然呢? 哦 江寧灼裝作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伸手在指尖凝了一股水靈繞成的細(xì)繩就用咒沖了出去, 分成三份分別兩兩環(huán)住了草原上嬉戲的靈虎。 坤獸見狀開心得不得了,以為江寧灼替它教訓(xùn),忙不迭過去蹭他的胳膊。 路寒舟好心提醒道:江寧灼是在想方設(shè)法讓它們情投意合,不是幫你報仇。 坤獸又重新倒地。 只見六只靈虎一公一母全部被靈繩包裹在了一個小范圍內(nèi),也許是繁殖期作祟,有一只公虎本能地護在母虎身前后,母虎感動得就蹭上了它的身子。 路寒舟見鮮有成效就做起了甩手掌柜,想躲開幾步不要影響江寧灼??伤矌撞?,江寧灼就跟著移動多少距離。 最后只好站定在心里罵道:跟屁蟲 不出一炷香,三對靈虎意識到靈繩無害后漸漸地開始你儂我儂。 江寧灼收了靈力走到路寒舟面前,伸手?jǐn)堊×怂难?/br> 路寒舟:???干嘛! 親過兩次了。 江寧灼看似在說靈虎,但路寒舟明白了他是在暗示剛才那句親親就是喜歡。 嗷。路寒舟故作鎮(zhèn)定頭也不回地朝柳崖府苑走去,沒人知道他后背出了一層薄汗。 寒舟江寧灼抬步追上與他并肩。 柳崖府苑內(nèi)。 徐之輩正纏著元顧教他法術(shù),沒多久就看到路寒舟氣勢洶洶地進了門。 他驚訝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徐之輩! 路寒舟在路上越想越不對勁,真不覺得給靈虎配對能和藥有什么關(guān)系,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被徐之輩玩了。 果不其然,徐之輩看到他的表情就躲在元顧身后,笑著快速解釋道:別沖動,別沖動,那我不是實在沒辦法才找借口讓你們幫忙嘛? 元顧站在他面前,受了這么一刻的師恩,就要幫他攔下這場災(zāi)禍。 徐之輩借機大喊道:江寧灼!快給我攔住他! 下一瞬,路寒舟被人從身后抱了起來。他拳打腳踢一陣后轉(zhuǎn)后看著江寧灼,氣鼓鼓道:你幫他不幫我? 然后他就又被放到了地上。 徐之輩看他重獲自由且無人能管,連忙讓步道:好了,好了!那我柳崖的溫泉許久沒人用了,不得緩一天收拾一下嘛,你就當(dāng)完成一個交易了。 他這話沒錯,其實那本書指向柳崖并不是叫路寒舟來尋藥,而是這里有一汪溫泉,靈力充盈,更重要的是能幫人修補破損靈臺。 路寒舟的靈臺早已在路家滅門當(dāng)時破碎,現(xiàn)在苦苦支撐他神魂的那個靈臺,是怨凝吸收天地靈力打造的,并不穩(wěn)固。 所以這汪溫泉于他而言十分重要,徐之輩受江毅瀾委托也會格外小心。 真的?路寒舟將信將疑。 這次回答他的是元顧,是的,他剛才還要我明早早點起來同他一起打掃。 路寒舟見兩人靠的緊緊的,調(diào)侃道:你胳膊肘短短時間就往外拐了是吧元顧。他一個三百多歲的人精你可別被他給騙了。 他這么說也是為元顧著想。 不會,他教了我點咒法,感覺還挺有用的。元顧說道。 路寒舟覺得元顧從封宗回來后變了,似乎經(jīng)歷了一些事后讓他沉穩(wěn)了不少,不再是原來那個和百折兩句就能吵起來的中二少年。 他轉(zhuǎn)頭一個白眼朝江寧灼翻過去,封宗真是害人不淺。 江寧灼品不到他的意思,見他看自己就笑道:寒舟。 他現(xiàn)在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叫寒舟機器。 天色漸晚,由于江寧灼執(zhí)意要跟著路寒舟,兩人休息又不得不被分在了一個房間。 捅破身份后的江寧灼更放肆了,不僅連隔音咒都沒設(shè),硬是將往常一個時辰的渡靈時間硬生生拉長了許多。 路寒舟起初還鬧著要跑,后來就舒服得沒什么力氣,任由江寧灼折騰,只能在嘴上小聲求饒道:師兄,夠了。 他感覺這次要比之前每次都要更可怕,全程就像踩在云上,仿佛下一步就要踏空。 感覺到他鱗片止不住地顫抖江寧灼似乎才回過神,緊緊抱著路寒舟躺下,伸手拂開了他黏在臉上的頭發(fā),說道:這怎么夠呢,不夠。 動作由半摟到了圈在懷里,路寒舟從顫抖的手中感受到了他的害怕。 沒來由想到他的心魔,明明沒有一絲力氣,但還是安慰道:師兄,我真的不會再走了。 江寧灼眼中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了血絲。他確實害怕,害怕再睜眼醒來路寒舟就又不在了,或者又成了一個戴著面具不愿意認(rèn)他的人。 在路寒舟的再三保證中,他終于肯放緩神經(jīng),呼吸漸漸平穩(wěn)起來,進入了夢鄉(xiāng)。 路寒舟仰頭看著床幔,終于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確認(rèn)江寧灼睡著后,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忍著腿軟走到了門口。 他和徐之輩約好了要私下問些事情。 子時剛至,路寒舟沒站了多久就看到了徐徐走來的徐之輩。 徐之輩看他扶著門虛弱的樣子,表情一言難盡道:知道的知道你們在渡靈力,不知道的指不定以為你們干啥了呢。 你小點聲,別把他吵醒了!路寒舟躡手躡腳合上門。 徐之輩注意到了他手腕上鈴鐺發(fā)出的細(xì)響,欲言又止站在原地憋笑。 由于他背光路寒舟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再三確認(rèn)江寧灼真的睡了后,悄聲問徐之輩道:我那個,就是他給我渡靈力的時候,我會腿軟然后感覺精神有點飄不自覺哼聲,有時候甚至?xí)谛牡桩a(chǎn)生很嚴(yán)重的依賴,這是怎么回事啊? 問出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但他他疑惑這個問題很久了,從未聽說過別人渡個靈力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 徐之輩似乎也沒料到,打量問道:你們怎么渡的? 就揉鱗片啊。 哪的鱗片? 尾部內(nèi)側(cè)。 路寒舟看徐之輩突然僵硬的身子,問道:怎怎么了,是不是有異常? 他就說這種反應(yīng)不對勁吧! 異常倒是沒有。徐之輩措辭了一會,想不到合適的表述,看路寒舟一臉天真,干脆就直說道:你原身是龍??!你怎么這都不知道,這是發(fā).情了! 年少無知被人欺。 發(fā)??!發(fā)?。“l(fā)什么??!路寒舟驚訝之余堵上了自己的嘴。 難道他一直在沖江寧灼發(fā).情? 揉尾部鱗片是能渡靈力沒錯,但這刺激很容易讓龍江寧灼竟然能查到這種方法那他就不該不知道,他沒告訴你嗎?徐之輩覺得路寒舟現(xiàn)在像被人坑騙的天真孩子,但還是肯定道:不過多來幾次也未嘗不可,確實是很好的辦法。 起碼效果絕對是顯著的。 路寒舟覺得以后一次都不能來了。 他覺得自己的天塌了,臉上剛褪去的熱感又重新翻涌上來,淹沒了他的思緒。 他竟然那么多次對江寧灼想想都覺得丟人。 見他呆愣了好久難以接受,徐之輩只好用神識給他傳話了另一個事情幫忙轉(zhuǎn)移注意力,他說:怨凝是執(zhí)念產(chǎn)物,一定要在照靈臺破損之前解決掉他,不然三界面臨靈力危機,就算江寧灼護著你,我也不會不管的。 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dāng)身處柳崖避世不出,但若真的有威脅到靈力平衡的事,他一定義不容辭。 這番話事是提醒也是警告,讓路寒舟混亂的思緒終于找到了頭。他點點頭應(yīng)下,明白徐之輩的意思,天下大任嘛,他懂。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要通過神識傳話。 兩人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才分道揚鑣。 回到房間的路寒舟有點飄忽,站在床前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躺了回去。 窗外溜進來一股涼風(fēng),這是他自己的人生,沒有劇本,沒有情節(jié),全靠他自己決定主宰一切。 他伸手推了一下床幔,紗帳落下將兩人鎖在了這小小的空間里。 臉上的紅暈和心中的悸動還在,江寧灼似乎在睡夢中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伸手將人撈進了懷里。 路寒舟摸爬滾打三年,不安到連挽香閣的房間門都要落下禁制,可卻在眼前這個人懷里找到了一次又一次安全感。 他漸漸被睡意包裹,突然覺得有個師兄還是非常不錯的。 如果以后不渡靈力就更好了。 在他沉沉睡去后,江寧灼的眼緩緩睜開,伸手輕輕撥了撥路寒舟手腕上的鈴鐺,心道這真是個偷聽的好寶貝。 然后將路寒舟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才安心合眼。 第52章 溫泉 可你也沒拒絕我。 柳崖雖為禁地但靈力十分充沛, 天剛蒙蒙亮,薄霧散去,草尖上結(jié)的露珠就散出了飄逸的半透明靈力, 引得周圍許多靈獸在草原上奔跑撲食。 同樣如餓狼一樣的還有府苑內(nèi)的江寧灼。 他早早就醒了,此時正用纏著路寒舟的墨發(fā)在鼻尖嗅了又嗅,喜歡的不得了。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讓他不再遮掩自己的內(nèi)心。 也許是他動作不夠收斂,路寒舟感受到動靜后就悠悠轉(zhuǎn)醒,正好對上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 還看到了自己的頭發(fā)輕柔擦過他的唇縫。 心下一動,伸手擋臉只露出了眼睛,抱怨道:大早上你在干嘛啊。 聲音甕聲甕氣奶兇奶兇的。 江寧灼之前白日里高冷有距離的模樣完全褪去, 他半趴著靠近路寒舟,說道:寒舟別擋。 你起開。路寒舟推了推他,想起昨夜徐之輩的話還是有些不自在。 江宗主是什么雷霆手段的人,都同床共枕了哪肯罷休。可正當(dāng)他打算趁人之危時, 府苑里?。∫宦晜鱽砹诵熘咉@天的慘叫。 路寒舟趕忙趁機起身,我去看看怎么了。 又是徐之輩。 江寧灼看著急忙穿衣出門的路寒舟,想起徐之輩昨晚戳破他就更不爽了。 柳崖府苑一側(cè)廂房。 徐之輩看著元顧后頸處泛著鎏金的黑色印記, 眉毛擰在了一起, 正色道:為什么你身上會有這種禁制? 什么禁制?元顧看不到, 正打算伸手去摸,但被徐之輩攔住了。 趕過來的路寒舟從正門正好看到了徐之輩手往元顧衣服里伸的這一幕, 大喊道:老神棍!他還是個孩子! 咳。徐之輩把手拿開展示那個禁制給他看,遮掩道:別瞎說啊,我就是發(fā)現(xiàn)有這個東西替他看看而已。 你怎么看到的?路寒舟窮追不舍,元顧平時結(jié)辮披發(fā)后脖頸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在挽香閣住了這么些日子他都沒看到, 怎么你徐之輩一下子就看到了。 老東西昨天就對元顧莫名照顧,別是老豬想拱嫩白菜。 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元顧懶得聽他們吵架,更關(guān)心自己身上的禁制。 路寒舟一臉警惕地沖徐之輩翻了個白眼,過來探頭看了一眼印記,立馬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說道:這這不就是 江寧灼站在他身后眉頭緊皺,是殺了師尊那個人下的禁制。 紋樣圖案和當(dāng)時迷惘之境那些鏡子上的詭異紋路如出一轍,只不過稍作改動,怕是效用不同。 路寒舟拽住元顧的胳膊,激動道:你近些日子去了哪里? 近些日子?迷惘之境出來后就去了封宗,然后回挽香閣,然后就和你來柳崖了。元顧老實道。 江寧灼明白路寒舟這么激動也是因為師尊為救他失去了自救的機會,他想報仇。 在他背上順氣柔聲安慰道:寒舟,我明白,但是在迷惘之境有人放的也不一定,魚龍混雜的。 單靠行跡是無法很快確定兇手的。 他轉(zhuǎn)頭再問徐之輩,這禁制你認(rèn)識?干什么用的? 徐之輩大拇指摩挲過元顧的后脖頸,若有所思道:這是禁術(shù),具體如何使用未可知,但以此紋路看來,是做跟蹤監(jiān)聽用。也就是元顧所思所想所見所聞,對方都能第一時間感受到,更厲害的是,必要時候他可以短暫控制元顧的身體為己所用。